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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见沐烟不语,心中有一丝恼火,又看向毫无表情的君非墨,忽然间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只有他一个人在表演,却没有人看,“拿剑来”伸出手,立即有人把长剑送到他手上。握住剑柄,拔出剑,铮亮的剑身发着渗人的寒芒,指着君非墨,却在要出手的那一瞬间,手腕一转,剑锋忽然指向了沐烟。
在他的剑快要从沐烟脸边擦过去的时候,一枚镖快速的射来,太子举剑挡住镖,随即运气把镖震了回去,随即君非墨杀气腾腾的身跃到了太子面前,双剑毫不留情的刺向太子。
太子举剑去挡,虽然武艺高强,在君非墨眼中,却不堪一击,很快便败下阵来、那个年轻的男人一见太子吃瘪,随即拔剑上前,二对一和君非墨缠斗在一起。
虽然二人都是高手,但是君非墨却是高手中的高手,以一敌二对付他们还是游刃有余,手中的剑握得很稳,每一招,每一式都绝不留情。
“你不去帮你家太子吗?”沐烟淡淡的说道。
男人看了沐烟一眼,冷哼一声,不说话。
“啧啧,照这样中下去,你家太子迟早会成为四王爷的剑下亡魂!”沐烟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挑拨人心,不止太子会,她沐烟也会!
“闭嘴!”赵名城实在是无法忍受沐烟的挑拨,尤其是大仇未报之前,他是不允许太子死去的。抬手在沐烟脑后用力一拍,把沐烟打晕倒,拔剑加入战斗。
三对一,君非墨有些吃力,尤其三个都是高手,他又担忧倒在地上的沐烟,不知道她伤的这么样,脑海里想着应该如何才能把她安然无恙的救走,额头微微有汗冒出,君非墨脑海灵光乍现,使出从未使出过的绝技,万箭穿心。
太子,赵名城,年轻男子迅速往后退,躲避这致命的袭击。
君非墨逮准时间,快速跃自沐烟身边,双剑一合,一把抱起沐烟,顾不得她身上的伤,身上了屋顶。
太子几人躲过这致命的一击,见君非墨抱着沐烟跃上屋顶,顿时明白,上当了,大喝一声,“追!”
君非墨抱着沐烟急速的奔驰,由于找到太子的贼巢又跟太子身边的爪牙拼杀了整整一夜,他记不清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只要怀中的躯体还暖和着,没有变的冰冷,一切便足以。
身后的三人紧追不舍,太子瞄准君非墨的背影发出手中的袖箭。
君非墨感应到背后的危险,原本可以转身躲过,却又怕那袖箭刺中沐烟,对她的伤雪上加霜,硬生生的用身体挡住。
“哧!”袖箭几乎全部没入身体,君非墨吃疼,脚下的步伐却不敢稍有停歇。他此刻也不能停。
由于受伤,步伐却慢了些许。
可这些许也给了别人机会!
赵名城见君非墨受伤,运气使出—踏雪无痕—跃到君非墨面前,挡住君非墨的去路。
“四王爷,你走不了了!”
前有恶贼挡路,后有财狼追捕。
君非墨沉着的看了赵名城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赵名城,希望将来有一,你不会为今的所作所为后悔!”
说完,抱着沐烟朝左边的深山跃去。
如果是他一个人,哪怕是受伤,以一敌三,他也未必会落了下风,也不会如此狼狈逃走,可他不能不顾怀中的人儿,他死不要紧,可她还有在家苦苦等侯她回家的孩子。
后背袖箭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的嵌入骨头里,倒钩勾进骨髓里,动一次,痛一次,额头汗水滴落,却凭着那一股绝不屈服的毅力,脚步从未停过。
血渗透了衣裳,沿着衣摆一滴滴滴落在草丛里,那条路很长很长,仿佛看不到尽头。
君非墨抱着沐烟奔到山顶的时候,早已经气喘吁吁,身后,太子,赵名城和年轻男子随后便赶到。
“四弟,你的身后便是悬崖,只要你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本殿下大发慈悲,赏你们全尸!如果你执迷不悟,那么悬崖之下便是你和沐烟的葬身之地!”太子得意洋洋的说着,仿佛君非墨的命已经完全把握在他手中一般。
君非墨不语,把沐烟轻轻的放下,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手放在她的后背,输送内力。
“太子,你要的东西,本王是绝对不会给你的,哪怕是死!”君非墨不是傻子,那东西交出去,他必死无疑。
太子闻言,恼羞成怒,“那就别怪本殿下不顾兄弟情谊了!”
“兄弟情义,哈哈哈!”君非墨冷笑几声,苍凉的声音在大地回响,“太子殿下,你真是太子之位坐的太久了,居然连皇宫最基本的常识都忘记了!那么一个腌臜无比的地方,连亲生骨肉都可以残害,你居然假惺惺的跟本王谈兄弟情义,你是要笑掉本王的大牙吗?”
太子脸色顿时难看的紧,刚想反唇相讥,却看见沐烟在微微的醒来,顿时明白,他又中了君非墨的诡计。
气急败坏的说道,“给本殿下杀了他们!”
只要君非墨死了,就算得不到那个东西,但是他争夺皇位的机会又大了许多。
赵名城和那年轻男子得到命令,相互对视一眼,取得共识,一左一右的袭向君非墨。
沐烟悠悠转醒,还来不及搞清此时此刻的处境,一把利剑已经超她和君非墨刺了过来,君非墨一手紧紧的扣住沐烟的腰,一手举剑去挡。
由于要顾忌沐烟,又受了伤,身子已经有些疲惫,如果不是那最后的一丝毅力和念想支撑着,君非墨早已经倒下。
赵名城的这一剑带着浓浓的杀气,两剑交锋,发出刺耳的声响后,君非墨和沐烟被震退到悬崖边,只差一步就会落入悬崖。
“小心……”
沐烟苍白着脸,伸出手抓住君非墨的衣袖,想把身子从他怀中挪出。
“别乱动!”君非墨说完,轻轻的松开沐烟,看了沐烟一眼后说道,“照顾好自己!”
“君非墨……”沐烟张张嘴,强忍喉咙撕裂般的疼痛,微微的动了动,充满血色的眼眸中挂满了担忧。
君非墨看着沐烟的眼,第一次勾嘴淡笑,伸出手拍拍沐烟的肩膀,“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更不会让你死!”
说完,再不看沐烟,运气把手中剑分开成双剑,和赵名城和年轻男子厮杀在一起,君非墨剑剑挂着杀机,一招一式,那怕是受了伤,他照样能把招式发挥的淋漓尽致。
“唔……”年轻男子手臂上中了君非墨一剑,在他微微错愕的那一瞬间,君非墨一剑划破他的喉咙,命丧当场!
“哼,手下败将,不堪一击!”君非墨冷冷一哼,手中剑和赵名城厮杀在一起。
太子在一边观战都忍不住心惊,那怕是受了伤,君非墨居然还能这般勇猛,如果他这次逃脱,以他瑕疵必报的性子,自己绝对讨不了半点好处,想到这,太子立即拔剑加入。
二对一,君非墨渐渐的有些吃力。
沐烟看的满心焦急,自己却又不能帮到他,就算有心,却也无能为力,只得站在一边干着急。
太子想要杀掉君非墨,招招往君非墨死穴地方刺去,什么兄弟情谊早已经被他抛之脑后,此刻不是君非墨死,便是他君云桦亡。
更何况他是阴险狡诈,无情无义的!
一剑刺中君非墨的肋下,快速抽出,君非墨往后退了几步,沐烟大惊失色,不顾浑身的剧痛上前伸出手臂搀扶住他。
担忧不已的问。“怎么样?”
君非墨看着沐烟,嘴角有血流出,伸出手指轻轻的拭去,摇摇头,“死不了,别担心,我答应过你,一定不会食言!”
沐烟难过的紧,这样子的君非墨让她原先所受的委屈顿时变得那么微不足道,低头垂眸,让眼泪在发涩的眼眶里转了转,硬生生的逼回去,靠近君非墨耳边小声说,“这样子硬碰硬我们很吃亏,得想个法子才行!”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果他们都死在太子和赵名城剑下,就算将来报了仇,那又如何,死了便是死了。
君非墨一听,也觉得沐烟说的很在理,只是要怎么逃。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就算是身受重伤,想走赵名城和太子也拦不住他,可他身边还有一个受伤的沐烟,作为男人,他不能丢下她。
只是带着沐烟杀出重围,他没有这个自信,也不敢拿彼此的命去拼。
往后一步是悬崖,悬崖下流水声传来,君非墨用心聆听,依他的感觉,下面会有一个湖,更何况他会泅水。
伸出手握住沐烟的手,说道,“怕死吗?”
“怕!”沐烟说着,看了一眼太子河赵名城,继续说道,“更怕生不如死!”
君非墨赞许的看了看沐烟,又看了看太子和赵名城,厉声说道,“君云桦,保佑我不死,回京等着我铺盖地的报复吧!”
说完在赵名城和君云桦错愕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抱着沐烟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啊……”
事情来得太突然,身体的急速坠落,沐烟惊叫一声。
“别怕!有我在!”君非墨一手抱紧沐烟,一手拿着长剑,双目紧紧的盯着脚下,希望能有什么地方能让自己。
沐烟闻言,什么话都没有说,伸出手紧紧的圈住君非墨的腰,手触摸到一股粘腻。心口微微发胀,明明已经受伤了,为什么还要强忍住,她不值得他为她做这些的!
扑通
两人掉进了深深的深河里,血迹在水中晕开,飘散出丝丝红痕,两人很快湍急的河水淹没。
一口水咽进肚子里,死亡的恐惧铺盖地的袭来,没有人知道,她会游泳,却从不敢下水去游泳,沐烟慌乱的挣扎,几乎差点从君非墨手中挣脱出去,君非墨慌乱之中,背脊心和肋下的伤在落水那一瞬间剧痛,可他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与大意,也顾不得其它,伸出手抓住沐烟受伤的手,用力支撑起沐烟,让她的头路出水面,可以吸吸新鲜空气,自己却憋住气,拖着她往岸边游去。
水流太急,君非墨几乎是费尽了全力,在尝试了无数次失败后,终于把沐烟拖到岸边。
看着沐烟脸色苍白,脸上毫无血色,顾不得男女大防,用力按压沐烟的胸部,希望能把她喝进肚子里的水给压出来。
“烟儿……”
颤抖的吐出两个字,明明很陌生,却像曾经呼唤过千万遍,又那么的熟悉。尽管心中千回百转,手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烟儿,你不能死,你的孩子还等你回家,你一定要撑住!”
“唔……”一口水吐出,沐烟微弱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模糊不已的身影,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却没有力气。
“君非墨,我们还活着吗?”
君非墨握住沐烟的手,“嗯!我们还活着,我说过,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不过太子势必会派赵名城下来,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沐烟闻言摇摇头,手从君非墨大手中抽出,“君非墨,你不欠我什么,你大可不必为了我,丢了性命,你还是赶快离开吧,我把宝儿拜托给你!求你……”
“你疯了,说什么胡话!”君非墨大怒,手握成拳头,嘎吱嘎吱响,沉默了一会后才说道,“你的儿子你自己管,我没心情,也没时间!”
“君非墨,我现在浑身毫无力气,你也受了伤,你带着我,走不远的,你还是快点离开吧,”看着绵绵的青山,沐烟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你能活着出去,再来找我,算我求你!”
“闭嘴!”君非墨怒吼一声,惊起林中小鸟乱。
一把把沐烟背在背上,一步一步艰难的顺着河流而下。背脊心的伤被压到,每走一步,便疼一下,君非墨却甘之如饴,甚至还有点窃喜。
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