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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什么人,从来不曾看任何一个女子一眼,所以女子在他眼中,就只是一个人,仅此而已。
如今这个绝色女子在王府能够自由行走,连君一侍卫长和君二公子对她都毕恭毕敬,难保将来她将来不是四王妃。
沐飞烟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君非墨沐浴的院子外,却没有走进去,儿子走到花园中的凉亭里坐下。
把托盘放到石桌上,伸出手把散乱的发丝扶到耳朵后。
手臂搁在石桌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在石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小姐!”
浅笑和浅微跑到沐飞烟身边,看着她面前的大瓷碗,羡慕嫉妒的咽了咽口水,不过,却不敢造次。
沐飞烟闻言看了看浅笑和浅微,见她们满头大汗,“累坏了吧,坐吧!”
“不累!”浅笑和浅微笑着说道,两个人坐到石凳上,见沐飞烟的眼眶有些红,两个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却没有问。
“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沐飞烟说着,扭头看了一眼君非墨沐浴的院子,微微的叹了口气。
“小姐,我们等你一起回去!”浅笑说着,浅微也点点头。
沐飞烟闻言,淡淡一笑。
她们的心思,她又何尝不明白。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扭头朝院子看去,只见君非墨一袭黑衣锦袍,风采翩翩的站在院门口,那双沉寂多年的眼眸里,带着惊喜与柔情。
沐飞烟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君非墨走去,在距离君非墨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却被君非墨狠狠的揽入怀中。
紧紧的像怕她会飞走,消失不见一般。
“烟儿,对不起……”
这是他二十六年来,第一次和人说对不起。
沐飞烟所有的埋怨在这三个字里,消失无踪,她或许就像甄真所说,刀子嘴豆腐心,根本就是吃软不吃硬。
伸出手紧紧的环住君非墨的腰,柔声说道,“非墨,不用说对不起,真的!”
“烟儿,谢谢你还活着,谢谢你原谅了我,谢谢……”
沐飞烟伸出手,压在他的嘴唇上,阻止君非墨继续说下去,牵着他瘦的很纤细的手,“什么都别说了,我煮了鳗鱼粥,你跟我去吃吧!”
说完,牵着君非墨走到凉亭,浅微早已经起身站到一边,浅笑打开大瓷碗的盖上,用调羹舀了粥放到小碗里。
“给我吧!”沐飞烟伸手接过小碗,拿起调羹舀了粥,吹凉了喂到君非墨嘴边。
见君非墨傻愣愣的看着她,抿嘴一笑,“傻愣着做什么,张嘴!”
君非墨闻言,乖乖的张嘴,把鳗鱼粥含到嘴里,鳗鱼的香味和粥完美的结合,却没有一丁点鱼腥味,很香,很好吃。
一个人喂,一个人吃,很快,一碗粥就见底。
“再来一碗吧,我饿了!”
“好!”沐飞烟应了一声,又舀了一碗粥,喂给君非墨。
剩下的,却让浅笑和浅微端了下去,凉亭里,只剩下君非墨和沐飞烟,两人相对无语,却有千言万语。
“烟儿……”
“非墨……”
两人同时开口,沐飞烟扑哧一笑,“你先说!”
君非墨摇了摇头,“还是你先说吧!”
“那好,我先说!”沐飞烟抿抿嘴,才开始说道,“以后不许这么想不开了,不管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好!”
沐飞烟闻言,鼻子有些酸,俯身轻轻的靠在君非墨怀中,“非墨,我的心眼很小很小,它空着很多年了,一直没有人能走进去,如今你走进去了,就再也装不了别人了!”
“烟儿,我记住了!”
他很想告诉沐飞烟,他的心眼也很小很小,小的只能装下她一人。
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得紧紧的抱紧了她。
揉进心坎里,好好怜惜。
“非墨,解药的事,你别急,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一样东西,能代替这太岁水!”
太岁,名肉灵芝又名肉芫,状如肉,附于大石,头尾俱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截肪,黑者如泽漆,黄者如紫金。
只是,不知道君非墨要的东西,是不是这个,如果是,那只要去深山老林里挖找,必能找到。
看来这事还是要问问君二。
君非墨闻言,只是瑟瑟的笑笑。
他沉寂了一年,似乎磨平了自己的棱角,原本是该他护着她,却让她时时刻刻都为他操心。
他是真的错了。
五天后
沐飞烟一袭紫衣,站在一品居二楼的房间里,听着关于沐府的一切,嘴角含着淡淡的笑,但那笑却未深入眼底。
明溪禀报玩,恭恭敬敬的立在一边,等候沐飞烟的吩咐。
“明掌柜,那些店铺都开了吗?”
“回小姐,都开张了,生意都还不错!”明溪应着。
只是,他却没有说,那里是不错啊,基本上是供不应求啊,本来是不准备赚钱的,当时基于商人本质,那也不能亏本不是,在价钱上,实在比沐家店铺低了许多,那些平时观望,舍不得买的人,都急匆匆的拿钱买了。
“嗯,这事你做得很好,那些店铺赚到的银子,你去郊外看看,有没有田地卖出,如果有,就买下来,建一个庄子,另外,有查探到叫小九的乞丐吗?”
小九,神神秘秘来到她身边,又神神秘秘的消失。
虽然从那张酷似君非墨的脸上看出了些微端倪,只是,她还是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君非墨的亲弟弟。
“回小姐,属下派人在京城找寻了好几遍,都没有人认识小九,不过小姐,属下自作主张,在那些还是孩子的小乞丐中,挑选了些资质比较好,手脚也比较干净,而且还听话的,放在城外一个院子里,派人教他们功夫!”
“嗯,这个也是不错的,毕竟,帮不了天下所有人,能帮则帮吧!”沐飞烟对明溪这个决定,没有多大的意见,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嘈嘈杂杂,那些人吃好饭后,心满意足的离去。
“对了,明掌柜!”沐飞烟想到了什么,俯身在明溪耳边嘀咕了几句。
“是,小姐,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去吧!”
沐飞烟摆摆手,让明溪下去。
其实,一品居虽然是早上开张,但是所有的大菜都要晚上才出来,忽然大街上几辆华丽别致的马车停在了一品居门口。
沐飞烟勾嘴冷笑,等你们半天,终于来了。
“浅笑,浅微,进来!”
浅笑和浅微推门走进屋子,恭恭敬敬的说道,“小姐有何吩咐!”
“去吩咐一声,客人已经到了,让大家准备好迎接贵客!”
“是!”浅笑和浅微闻言立即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因为珠帘后的大床上,甄真正在睡回笼觉。
沐飞烟回头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甄真,笑着摇了摇头。
她这几晚怕是被风逍遥伺候的太舒服了吧。
沐飞烟走到铜镜边,对着铜镜检查自己的仪容,见一切都整整齐齐后,才起身下楼。
一品居外。
君云桦一袭明黄色锦袍,手摇折扇,眼眸里有着对沐飞烟的势在必得。君辰宇的伤早已经痊愈,一袭大红衣袍风度翩翩,手中的折扇不停的打开,又合上,嘴角微微的勾起,眸子含笑,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君非墨一袭纯黑锦袍,不必压言语,却把那浑身的气息霸道的展露无遗。
“四弟,七弟,既然咱们哥三都到了,一起吧!”君云桦是太子,这话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
“太子殿下,在等等吧,那日沐姑娘曾经说,会给我们一个惊喜,今日本王倒要看看,她给我们的是什么惊喜!”君辰宇脸上在笑,眼眸里却冰寒一片。
那个女子好生歹毒,卸了他的手臂,还差点让他变太监,如果不是忌惮君非墨的势力,他也不会明知道她住那里,还只是装模作样的在京城搜查一番了事。
最可恨的还是皇帝,嘴上说着派御医给他瞧病,背地里却叫那些御医下毒,不过,没关系,那些御医现在已经死了,他还好好的不是么。
君云桦一听,哈哈哈大笑起来,“那本殿下就等等,看看她能给本殿下什么样的惊喜!”说完,才看向跪在地上请安的百姓,“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
“谢太子殿下,谢四王爷,谢七王爷!”
跪在地上的百姓们听完后,的确是该干嘛干嘛去,吃饭的吃饭,吃好饭的就赶紧离去,一品居在天朝各地早就名堂响当当,如今京城开张,更是热闹非凡。
那些曾经外出吃过一品居饭菜的人,个个都是念念难望,如今一品居京城开张,富商重臣,莫不是早已经预定了位置。
Vip和高级vip早已经抢购一空,各府的公子小姐一大早就派人来排队,领取今日的号牌,可那号牌早已经排到了三天后,让那些没有订到饭菜的人一个个脸色难看到极点。
君非墨冷冷一哼,不去理会君辰宇和君云桦,跨步朝一品居走去,君一立即跟上,君辰宇和君云桦对视一眼,两人原本想等待惊喜的,最后也只得跟随君非墨的脚步,进了一品居。
跑堂的伙计见三位大人的到来,立即领了君非墨他们上了二楼,带到沐飞烟早已经准备好的房间里。
“几位爷请,我们家小姐立即过来!”
跑堂伙计退下,立即有十二个衣裳单薄的女子手举托盘,衣诀飘飘的走了进来,把手中的菜放到桌子上,然后又翩翩的离去。
留下满是的馨香。
“呼……香,真香!”君云桦用力的吸了口气,闭上眼眸,忍不住的赞叹。
君辰宇坏坏一笑,“太子殿下,要是喜欢,何不问沐姑娘讨了那十二女子,带回太子府,好好疼爱怜惜一番!”
君云桦哈哈哈一笑,“就怕沐姑娘不肯割爱,四弟,你说对吗?”
“庸脂俗粉,太子殿下喜欢,烟儿想必是肯的!”君非墨冷冷淡淡的说着,嘴角微勾,讥笑的看了一眼君云桦。
就这点德行,和那青楼猥妓的嫖——客有什么区别。
“烟儿,四哥这唤得可真亲热!”君辰宇酸溜溜的说着,若有所思的看了君非墨一眼,继续说道,“四哥,听说你身子不好,大限将至,不知道你能不能熬到把沐姑娘娶进四王府,做你有名无实的四王妃!”
君辰宇怨,怒,所以专门挑君非墨的痛脚踩。
这些年,他们这些皇子,那一个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可偏偏这君非墨,别说是尝了,女子想要近他的身,他会毫不犹豫的一掌拍下去,非死即伤。
久而久之,有哪个女子愿意拿命去赌,这本就没有希望的事。
有的甚至说他不—举,更甚者说他有断袖之癖。
到底是如何,别人不知道,生为皇家的一份子,他们会不知道么。
君非墨闻言不恼也不怒,只是淡淡的扫视了君辰宇一眼,云淡风轻的说道,“本王举或者不—举,就不劳七弟费心,倒是七弟应该多注意,这夜路走多了,小心遇到鬼!”
“谢谢四哥的提醒,为弟记住了,下次一定在那刺客入府时就给她致命的一击,绝对不会让她有逃脱的机会!”君辰宇说完,折扇啪的一声打开,扇了扇后,眉头深深的蹙起,“这一品居怎么回事,为何本王进来这么半天了,都没有一个上茶的!”
君非墨只是冷冷一哼,并不去接君辰宇的话。
不管怎么说,飞烟活着回来,便是最大的幸事,他又何必跟君辰宇斤斤计较这事,反正,下一次,他也决计不会让沐飞烟去冒险的。
君云桦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含笑的看着君非墨和君辰宇互掐,他们掐的越厉害,他越高兴,本来想火上浇油的,又怕最后反而烧到自己,便作罢。
干脆起身,走到桌子边,看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