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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涌起了警惕,素不相识,她怎么对我这么好?
她见到我的犹豫,笑了起来,“怎么了?怕我害你?”
我摇了摇头。她走近了我,轻轻地将我的上衣脱下,然后在我的裸露的肩头上涂着药膏,我咬着牙,忍住伤口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
“奥斯纳留下你的命并不奇怪。”她忽然说道,手指仍轻柔地在我的伤口上涂着药。
我痛呼着,“为什么?”
她抬起眼皮子,轻轻一笑,“不为什么。”
这些人为什么老是喜欢跟我打哑谜呢?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我一边咬牙切齿地忍着痛,一边如斯想着。
为我上好药后,她叮嘱我可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出去做事。
我点了点头。
她走后,我一头倒在地铺上,闭上了眼睛。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人摇醒,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见到一个眉目清秀的小丫头在我耳边嘀咕着,“西文姐姐,我是塔塔姐姐派来的,她问你事情做得怎么样了,让你速战速决,否则马上会有变故。”
我原来还是处在半睡眠中,听得这话,吓醒了一半,“什么?什么变故?”
第一卷 暗月风云 第九章 失踪的水晶(二)
“我也不大清楚,”她对着我咬耳朵,“姐姐说了,你一定要快哦。”说完,她就飞快地起身,一溜烟出了门。
“等等,你回来……”我忍着痛起身,趔趄着步子追到门外,可她早没了踪影。
死丫头,快回来,我气得捶胸顿足,扶着墙不停跺脚。我的水晶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还怎么去完成任务?
第二天,又是一个寒冷的风雪天。我独自跪在长廊上抹着地板,来来回回了好几趟,从长廊的这一边抹到另一边,虽在室内,可双手仍冻得通红。
抹了整整一个上午,才算是大功告成了。
我靠在长廊尽头的石柱子后,随手就用抹布抹着额头的汗,我做人向来不据小节。
抹完了额头的汗,又抹了抹赤裸的脚底沾上的污迹,随后又把污手伸向了汗湿的后颈,一阵忍俊不禁的笑声传来,“奥斯纳哥哥,这个女人真有趣。”
我诧异地抬头,看见一男一女正站在我的面前。
女的长得娇俏玲珑,小小尖尖的脸庞上嵌着一双绿色的大眼睛,皮肤吹弹可破,小小的樱唇微微翘起,性感撩人,仿佛正在向人热情索吻。她的年龄不大,最多不过十五六岁而已,难以相信会有这样一张挑逗性感的美女面孔,刚才那个笑出声的人正是她。
那男的,我的心缩了下,正是奥斯纳,除了穿着一身长长的黑衣是黑色外,其他全是火红的,火红的眼睛,火红的头发,连古铜色的肌肤都有些隐隐的泛红。
我们的眼神相碰在一起,阵阵的悸动使我又回想起之前的几次相遇,我忙收回了眼神,故作镇定地站起了身,微微行了个礼,赤着脚跑开了。
回到了房里,对着一面小镜子,我才发现自己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脖颈上也满是污痕,模样不是一般的狼狈,就像个逃妾,难怪那丫头笑出了声。
深夜,我独自坐在房外的台阶上,全身裹得厚厚的,迎着寒冷的夜风,闭着眼睛,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情。
一幕幕画面从我的脑海里拂过,洛娜,女祭司,水晶,奥斯纳……难道,我心头一震,我的水晶掉在了奥斯纳那里?记得那一晚,我在他的房里折腾了整整一夜……
又想起了什么,我猛地往房内冲去,四处翻找我随身携带的那个小口袋,可是翻遍了所有衣物,也没能找出来。同屋的女孩们睡得正香,有人不耐烦地咕哝,“深更半夜的,吵什么吵。”我跌坐在自己的地铺上,完了,连那个小口袋都不见了,难道真的全掉在奥斯纳那里了?
躺下想了一会儿,我偷偷起身,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如果我没有料错,那天晚上我在旅馆窗前看到黑骑士中有一个就是奥斯纳,他虽然戴着面具,并一晃而过,但他给我的那种强烈感觉不会有错,一定是他。
现在夜里二时刚过,正是黑骑士巡街的时间,如果他是,现在必定不在房内。
不管怎样,哪怕猜错了,我都会去赌上这一把。
溜到了奥斯纳的房门外,我深吸一口气。不知为何,住在这座城堡里的人,一般都不会锁门,可能是觉得无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闯进来吧。习惯虽奇怪,但也给我提供了方便。
我屏住呼吸,推开了他的门,房间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果然没人,我赌赢了。迅速关上门,拉起厚厚长长的窗帘,然后点燃了烛台,我开始四处寻找。
打开沉重的红木衣柜,翻开他的衣服,极快的查找,衣物几乎都被我扔了一地,可翻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水晶的踪迹。我急了,又奔到床前,撩开他的床单,打开床的暗格,四处翻找,却仍是空空如也。
我傻了眼,为避免那人突然回来,我只得又飞快把他的东西全都收拾好,再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月亮在薄薄的红色云层里缓缓移动,我轻手轻脚的绕过了花园,又穿过了长廊,我跳上了台阶,就要向右边奔去时,昏暗的月光下,一个人影挡在了我的正前方。
我停住了脚步,看向这个似曾相识的人影。高大的身形,烈焰般的眼睛,我张大了嘴,天,是奥斯纳。
我退后了两步,如果我没有看错,他的眼睛里出现了几抹调侃,他压低着嗓子,声音竟有几分低沉的性感,“怎么样?翻够了没有?”
我的汗毛直竖,呼吸困难,他是怎么发现我在他房内东翻西找?天啊,我当时一点都没发觉门外何时居然站了一个人在看我找东西。
他向我走近了几步,我退后了几步,紧张而警惕地看着他。
他的刻意低声,有几分调侃,“怎么,没找到你要的东西吗?”
我咽下一口口水,抚平心神,回答,“没。”
他笑了,我没看错,他真的是笑了,他把手掌摊开,“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淡淡的月光下,一块微黄的水晶正平躺在他的手心里,发出美丽晶莹的光泽。
我就要一把抢去,他却比我更快,极快的收回了手,将水晶再次牢牢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这个东西,”我吱唔着,“是我的。”
“我怎么能肯定这块水晶是你的呢?”他反问我。
“这个……”我发现我竟然无法回答。
他继续说着,“你一个下等女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东西?”
我解释,“一个朋友送的。”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哪个朋友?”
我摊开了手,“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水晶向来只送两种人,一种是由男人送给他的情人,另一种,则是由父兄送给子女或姐妹的,”他眼睛里的红色变深,“你说,你是哪一种?”
第一卷 暗月风云 第九章 失踪的水晶(三)
我慢吞吞地回答,“后面一种吧。”
他转过了身,什么也没有说,就径直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喂,我的东西你还没有还给我了……”我慌忙追了上去。
“那不是你的。”他边走边慢条斯理地回答我。
“那是我的,”我追在后面解释,“真的是别人给我的。”
我一直追到了他的房门口,他迈进了房内,我却停留在门口。
他转过身,眼神里充满了挑逗,磁性嗓音压低道,“怎么,不进来了吗?”
淡淡的月光下,他的外形尤为的魅力,俊美的脸庞和火红的头发,更是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一股莫名的心悸从心底升起,耳边隐隐传来了妈妈的哭诉,“如果不是你的爸爸看起来那么年轻,又那么帅气,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女人围着他,就不会让他最后抵挡不了诱惑,而真的离开了我们。”
又一阵心悸涌上心头。
我倒退几步,说道,“不了。”
他盯着我两眼,森寒而阴冷,然后,关上了房门,“碰”的一声响,我的心也被震了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平平静静,只是暴风雪刮得更大了。
坐在门槛前的台阶上,寒风刮起我的头发,我望着深夜里的冰天雪地的城堡,心中无限感叹。
我到底正在遭遇怎样的一种际遇,这里有王子、公主、骑士,和精灵,诸如此类的等等,让我常常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梦境。这里事,这里的人,实在是太怪异了,对了,还有那男优,我的脸霎时红了起来,我也辩不清到底为何而红,若是为那一夜,其实大可不必。我曾长期住在国外,再加上家庭的分裂造成的影响,我并未对女人贞操有着特别固执的坚守,相反,还有一种淡然。
但是,不看重并不代表我不爱惜自己,相反,我很爱惜我自己。我不会轻易把自己交给别人,也不会轻易在外随便乱交朋友,更不会让自己的私生活混乱不堪。
是的,我很爱自己,一直都是。
甚至因怕受伤害,我还会自觉或不自觉地避开我自认为的生活中危险的雷区,虽然有时,我不知道那是否真的是生活的雷区。
一个人端坐在高高的台阶上,从深夜到黎明,看着晕红的太阳缓缓地从天边的地平线上升起,看着阳光缓缓撒向了这片雪之国。
在我们的世界里,我从未见过太阳天气里还能下雪,可在这里,我却见到了。
一阵冷风掠过,天空飘起了雪花,一片又一片的雪花从太阳的金色光芒中飘然落下。刚开始时,雪花还很小,落下的也很少,可几阵冷风吹过,很快便形成了漫天飘荡的大片雪花,它们密密麻麻,飘扬荡漾在晴空,穿过金黄色的太阳光线,形成一道奇异美景。
雪花伴着阳光,遮蔽了我的眼睛。
异景,总是容易让人回忆起从前。
记得很早很早以前,我在自己的一篇日记里写道:如果此刻大海上航行着一艘小船,小船上又只有一个人的话,那个人,就是我。你知道吗?我的孤单取代了离别时的心情,你还记得吗?我们匆忙行过的青春,以及,我们的誓言,我们微笑着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我仍然还记得,你呢?
我的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平静,那是多年久违的感觉;我的肩头粘满了白色雪花,思绪在不知不觉中竟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过了一会儿,一道高大的阴影竖立挡在我面前,拦住了我的视线,我受到了惊吓,才猛然把自己的思绪收回。
烈焰般绝美的妖艳美男正冷冷地盯视着我,手中正拿着那块我梦寐以求的黄水晶。
缓缓地,他开了口,声音犹如那结冻三尺厚的冰块。“迪雷姆神庙的祭司和你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把贴身之物给你?”
我呆了一下,慌乱中回答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索伊贝为何把她的水晶交给我,只能如此回答。但他对我的回答极为不满,他的极美的红色眼睛隐隐现出慑人的光芒,一点又一点的射向我,那光芒把我逼得不敢正面直视他。
“说。”他从牙缝里用力吐出了这个字。
我的身子有些抖缩,向石柱旁靠拢了一些。我不能否认,我很怕这个男人,不敢惹他生气,可我又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他的眼睛由普通红色慢慢转变为了深邃的深红,那是魔鬼的眼睛。
我的双手用力捂住嘴,差点儿失声惊叫。
他的眼睛,实在是太奇特了,烈焰一样的眼睛,霎那变色,更红更深,因为诡异更显致命般的男性诱惑力。
我看着这个烈焰般的高大男人,像堵高墙一样竖立在我面前,他的红色的头发,红色的眉毛,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