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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脱了他的怀抱,退得远远的,哭着道:“我已忍你很久了,你打我,你欺负我,你身边的女人不断,你什么时候又顾虑过我的想法?我之所以绝情,是因为你太坏了,至于狠毒,我没有狠毒,从来都没有狠毒过。”
他定定地盯着我,眼眸里充满了愤怒和怒火,“你既对我这么不满,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我?”
他冲到我面前,“你永远都是一副置身事外,淡漠无情的表情。我以为你不在乎我娶新妻子,不在乎我又有新欢,每次我与不同女人在一起时,你从未表现难过过。从前在部族时,我因愤怒而打过你,但也从未见你表示过多少不满。你只是哭,你从不闹,也不争辩,就像所有心甘情愿被男人打的女人一样。”
听说这句话,我简直是要发疯,我的眼泪疯狂落下,“我是被*待狂吗?我心甘情愿被你打?怎么可能。我不闹,也不争辩,是因为我知道根本就无法与你讲道理;你身边的女人不断地更换,我也装作不在乎,是因为我在乎也没有用,你仍然会一次又一次因为各种原因而与新欢在一起。”
“我恨你,奥斯纳,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哭着,声音几乎变了形,“我恨你的情人无数,恨你娶了一个又一个,恨你曾经羞辱过我,还恨你打我一次又一次。”
看着我的哭闹,他突然之间竟平静了下来,待我说完后,才缓缓地道:“你为什么从前没告诉过我?”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有多恨你吗?”我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可能,你听不进去的,你会以为我又在闹脾气,又在无理取闹。在你眼里,女人是没思想的,是不会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的。”
“我知道你恨我,”他的声音在不断发抖,“但我不知你有这么恨我。”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入了骨子里,”我的声音哭得变成沙哑,“所以,我再也不要与你在一起。”
他的身子晃了晃,眼睛里满是受伤的神情,一字一句地道:“林西文,你真的有这么恨我?”
“是,我恨你,我恨你,我是真的很恨你。”
“好,”他又猛地吼了起来,眼眸里燃烧着火焰,“很好,林西文,不要以为只有你可以做到不爱我,我也可以做到不爱你的。”
他迈着大步走到了房门口,大力拉开了门,冲着外面命令道:“从今天开始,林西文再也不是云起斯的第七王妃,即刻起就搬出王妃寝宫。”
我的身子猛地抖动一下,抬起泪眼,看向门口那个怒气冲冲的他。他正好回头看了我一眼,绝美的面容上充满了愤怒,我的眼泪仍然不断,我别过了脸,不愿再看他。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了,我扑倒在安乐椅上,痛哭不止。窗外轰隆一声响,惊雷响起,暴雨仍然倾盆而下,雷鸣时起时伏,一阵又一阵,与我的哭声一直在比着声高。我的声带最后变得嘶哑,再也哭不出一点声音。
我的手抓在安乐椅的软皮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这场雨一下就下了好多天,寒冷的冻雨一直未停过。但我并未因此而改变行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我走出了已住了多日的简陋房间。
小侍卫罗达尔站在不远处的花园里,仿佛是在等我。我向他走去,问:“你是来为我送行的吗?”
他垂下了头:“我只能站在这里为您送行。”
“谢谢。”说罢,我对他微笑了一下,然后离开。我不能与他说得太久,否则可能会为他招来麻烦。
刚向前走了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了他的声音:“您知道吗,您这一走会为王带来很大的麻烦。”
“什么麻烦?”
“王在外面有很多敌人,比如嗜血族的那些人,还有一些敌国,包括赤鹰的艾伦王等等。您一旦走出了这座城堡,就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那又怎样?”
“一旦您被他们抓住,他们就会用您来威胁王。到时王是不知道救您好还是不救好。”
“不救好了。”我淡淡地道,随即朝前走去。
“玄斯娜主管请我转告您一句话,如果您这次走了,王对您的感情真的会就此耗尽,他再也不可能经起这样的折腾了。”
我的眼里徒然出现了泪花,我竭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心绪,手心都被捏出了汗,“那就这样了吧,本来早该结束,只是一直拖到现在。”
话未完,泪先落。我不敢再说下去,害怕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否认自己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可又无法肯定自己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软弱或坚强,又有多少女人能肯定自己只属于其中的一种。
我拿着自己东西径直向前走着,走得很快很快,唯有这样,才能使自己暂时不用思考。我来到了城堡的侧门,门已经大开,仿佛知道我会来这里。
我站在门口,想着那句“对我的感情真的会就此耗尽”,身子一阵颤动。我爱他,这是无庸置疑的。我的手脚都在发抖,我有点怕,有点担心,怕那个男人真的再也不爱我了。
能得到一个如此绝美如此不羁的男人,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也是我曾经的梦寐以求。因为,他真的很优秀。
犹记与他初识,他与我几次相遇而不相识,他带给我的一次又一次惊艳,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我泪流满面。但是终于,缓缓地,我还是踏出了这道门,颤抖着,闭着双眼,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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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傲鹰之星 第九十一章 大结局(三)
第九十一章 大结局(三)
我一边走一边哭,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独自一人穿过了长长的青石板街道,走向了嘈杂的热闹街市。我一个人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走了好久,漫无目的。走到临近城门口时,犹豫了一下,可还是鼓足勇气向门口走去。
夹杂在排队出城的人群里,我的心里百味杂陈。现在已止住了眼泪,可心里又多了许多的酸楚。纠纠结结这么久,终于还是到了结束的这一天,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会等来这样的一个结果。可无论怎样,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从今往后,我过得好也好,差也好,都需自己负责,再也与他人无关。
等了十来分钟左右,轮到了我。守门卫兵粗鲁问我:“你的通行证呢?”
我怔住了,我从来还没有想过通行证一事。来到这里以后,我几乎没用过这种东西。
卫兵等得不耐,烦躁地又问了一遍:“通行证呢?没有通行证不能出城。”
我呆呆地回答:“忘了,我忘记带身上了。”
卫兵瞪了我一眼,再不理我,把我推到一边,嚷嚷道:“下一个。”
我跌撞在一旁墙边,扶住墙角才能站稳。无奈之下,又往回走去。此时时至正午,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了咕咕的叫声,我这才惊觉自己忘了带钱出来,一分钱都没带,也没带任何食物。我傻了眼。
现在该怎么办?我心里徒然一下子发了慌,为自己的生存而担忧。呆站在市集中一会儿,忽然想到当初自己靠做乞丐都活下来了,还怕现在会饿死?自信涌了上来,于是,我开始四处为自己寻找挣钱的机会。
可是在市集晃荡了几圈后,心中又没了底气。这个古城里几乎没有女人抛头露面出来工作,连沿街卖艺的都是男的。我想起了初来这里时那个薄纱女孩对我说过,这里的女人除了靠卖身或为富人家做缝衣女外,再无别的出路。
我不擅长缝纫,也没有门路找一家富裕家庭里做工,难道我得去出卖色相了?汗水从我的额头涌了上来。奥斯纳简直是想把我逼死,逼得我走投无路,然后让我回头再去找他。但那怎么可能,我踏出了那扇门后,就再也与他没了关系。若再回去,便再也无法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走在市集中,肚子饿得越来越厉害,闻到不知哪儿飘来的糕点及酥饼的香味,让我馋得直流口水。我这时真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怎么才出来不到几个钟头就饿成这样了。又走荡了一会儿,我最后站在一处点心铺前,拼命地咽着口水。
太阳升得高了,照在路面上,泛起点点的金光。我已饿了两个钟头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支撑不住的。看着市集上的人来人往,我忽然啾见了一个不断捶打着背部和腰部的年龄颇大,穿着简陋的老男人,脑中灵光一闪,心下一横,直直朝他走了过去。
“您好,”我出其不意地挡住了他前行的路,“能为您提供服务吗?”
老男人愣了一下,张大了嘴,支吾着:“我不……我不嗜好此类事。”
“您需要的,”我不依不饶,诚恳地道,“我保证,您一定需要。”
他抬起沧桑的老脸,打量了我一阵子,才慢吞吞道:“你看起来不像是以此为生的。”
我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急急地道:“我就是以此为生的,您家在哪儿?”
老男人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我带到了他的家。他家在一个极偏僻的小巷子里,屋子简陋,除了两张床,一个灶台和一张小方桌外,什么都没有,估计吃饭都得站着。
“这,这个……”老男人有些惭愧地道,“我们家就这么大的地。”
“没事,”我道,“躺到床上去。”
“我,我也没有多少钱。”
“我不要你的钱,”我指了指灶台上的几块烧饼,“您把那几块饼分我一点就行了。”
老男人诧异地看着我,随后在我的催促下上了床,仍是一脸的迷惑。
“这,这个,我,我的身体不好,估计不能用太大力……”老男人的声音变得低了,老脸涨得通红。
我一笑,“没事,不用您用力,我来。”
说完,我就麻利地脱掉了他的上衣,同时让他翻个身。“翻身……”老男人迟疑着,脸越发红,“那我们接下来怎么……”
“先翻身。”我使了点力,帮助他翻过身,将他的带有几个疤痕背部面对着自己。
然后,我就开始工作了。我的双手准确无误地按在了他背部的痛处,顺着脊骨向下,向下捏去,老男人发出了杀猪般的痛呼声。
“没事的,一会儿就好,包您待会儿一点儿都不觉得痛,背部还会很舒服,”我安抚道,“我学医有六七年,从医也有个两年多,应付您这种陈年老疾,虽不一定能治根,但缓解一下疼痛还是可以的。”
我看到床上的老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说着:“姑娘,原来你是个大夫啊。你一定不是我们王国的人吧?”
我没有回答他。接下来,使出了全身力气按压他的背部,在各个关键穴道使力、按压,挤捏,力求做得最好。老男人忍着痛,十分配合我的医治。
我为他做按摩做了二十多分钟,直至累得再也没有力气时才停了下来。我x在了墙边,问他:“我做的您还满意吗?”
他下床后,赶紧穿上了衣服,并惊讶地拍了拍自己的背部,腰部,惊奇地道:“确实是好了很多。前几天下雨,我的背部、腰部一直疼痛难耐,没想到姑娘你一下子就治好了。”
“我这还没有治好呢,”我有气无力地道,“您这是陈年旧疾,很难断根,只能每隔一段时间找人为您按摩一下才能缓解一下痛楚。”
“谢谢你了,姑娘。”他有些激动。我看了他一眼,接下来不由分说地就一把拿过了灶台上的烧饼,狠狠咬了好几口,一点也没顾形象。
老男人笑呵呵地看着我,还为端来一碗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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