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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多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再次回来时,已是夜晚。破窑里早已四处燃起篝火,烘得暖洋洋。我脱下了满是雪花的披肩,快步走到靠在墙边的奥斯纳面前。见他的脸色不好,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暗叫不妙,他又发烧了。
我赶紧去打了一盆冷水回来,为他敷上了一块湿毛巾,又在我们所在的角落里燃起了一堆篝火,挂上了一个小罐子,开始为他煎药。他默默地看着我的忙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深沉。
我偶尔转身,看到了他深沉的表情,不禁又敲了一下他的光头,“我靠,你又在装什么深沉,奥斯纳,我告诉你,你别又在想耍什么花招,自己的半条腿都快踏进坟堆了。”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弯起,扬起一丝莫名的笑容,“笑什么笑……”我又敲了他一记爆栗,“有什么好笑的。”
他又露出了那种无辜的神情,很是楚楚可怜,让我不忍再打他下去。
又忙碌了一个晚上,喂他喝药,为他不断地更换湿毛巾,为他按摩受伤的足裸,为他骨折的伤处敷上药膏,为他的受伤的肋骨重新包扎并上药,一番忙碌下来,已到了大半夜。
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坐在了墙角处,看到他仍睁着眼睛,不禁又拍打了一下他,“喂,你怎么还不睡觉,再不睡的话,伤口很难愈合的。”
他靠在灰土墙边,眼睛仍然眨都不眨的看着我。
我怒了,“我的脸上难道长了一朵花?有什么好看的,快点睡觉。”
第一卷 暗月风云 第十六章 冤家相遇(二)
他再度扬起了一个微笑,那张俊美脸庞所展现的完美笑容,美得不可胜收。在那之前,我不知道原来男人的笑容也可以如此倾城,如此英俊出色,我被他电到了,那种电流感太强,只觉得浑身充满了一种酥酥麻麻之感。傻看了他一会儿后,我又清醒过来,背转过身,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对自己说,林西文啊林西文,这决对是他的美男计,你可不能再上当了。
夜更深了,我连滚带爬似的另找了个墙角去睡觉。这一夜,我没有睡好,总觉得有某双眼睛在一直看着自己似的,我猛然起身,四面环望,却又看不到是谁在偷窥。再次躺下后,我把破毯子往自己身上笼得更紧了些,可还是觉得有人在偷看。最后,我将毯子蒙住了头,眼睛蒙在毯子里,才总算让这种感觉消失了。
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刚一睁开了眼,就见宁多柯在我的身边,正打趣似的看着我。
“干什么,没见过女人啊?”我一下子坐起了身。
他笑着,“你昨晚睡觉的声音可真大啊,把我吵得一夜都没睡好,”他好心好意地道,“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我瞪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时,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从稻草堆上站起来,直奔到墙角里那个家伙的面前,首先就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烧似乎退了,才松了一口气。
低头看了一眼他,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嘴角扬起的莫名笑意,使我猛然想起宁多柯刚对我说起的我昨晚睡觉的声音很大。
我的脸红了起来,装作忙着为他换药,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早上,给他喂过药后,看他仍然不能说话,不禁叹了口气,“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怎样才能帮到你再次开口说话?”
我曾去过好几家药铺和医馆,细细讲述了奥斯纳的症状,可似乎没一人能给出一个好的建议,听完后均为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
奥斯纳靠在墙边,听着我说话,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眯起来,火红的眸子里掠过了浓浓的危险的杀机。我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下,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的虚弱和受伤,使我差点儿忘了他其实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
我垂下了头,不敢再看他的神情。为他的伤口换过药后,我戴上了披肩,正准备出去。一个小乞丐拦住了我,“姐姐,你懂医术对吗?”
我诧异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拉住我的衣角,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拉到一个角落里,“请给我的父亲看看吧,他摔断了腿,已经两天都不能动了。”
“哦,让我看看。”我连忙蹲下,为那个面露痛苦表情的男人察看伤口。
仔细检查一会儿,我对小乞丐说道,“他的伤势不算太严重,只是轻微骨折,我为他上药包扎以后,你再让他这几天好好调养一下,不日就可以康复了。”
“谢谢姐姐。”小乞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又是一番忙碌,我拿出了原本为奥斯纳准备的药膏,仔细为那个男人敷上,又为他细细包扎好伤处。他们父子俩非常感激,临走之前,那个受伤的父亲还硬要他的儿子塞给了我两个伦币。我迟疑了一下,本想推迟,毕竟他们也不容易,可为了不使他们觉得欠下人情,我还是收下了。
自那天以后,破窑里就不断有人找我看病,感冒发烧,普通伤口感染,腰肌劳损之类的应有尽有。我向他们声明,我是专攻骨科的医师,如果有些疾病超出了我的所学领域之外,我便无能为力了。一些简单的疾病我还可以应付一下,但是比较复杂的病痛,我是不敢轻易下手诊治的,建议他们还是去找专门的医师。
渐渐的,日子一长,我就成了这个破窑里的专给看病的医师了。我所挣得的收入,已不再需要我日日都外出乞讨。
“真是技多不压身,荒年饿不死手艺人啊……”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为奥斯纳煎着汤药。
无意中抬头,看到奥斯纳正沉沉地盯着我,眼神阴森。他最近老这样,看到我就摆出一张臭脸来,让人莫名其妙。
药煎好了,我端来喂给他喝。他闷闷的张开嘴,毫无表情的喝了下去。
“这是治病的药,不是毒药,虽然苦了点,可你也不用摆出这么一张脸来吧。”我边喂他边不满的嘀咕。
好不容易喂完了药,我在他的身上披上了一床薄毯,叮嘱他一定要午睡。
他老大不情愿的闭上了眼。
趁着他睡觉的功夫,我去给一个腰背极疼痛的男人拔火罐。为他先检查疼痛处后才开始下手。我拾起了散落地上的几个小罐子,聚集一堆,先朝旺烧的火上迅速的一盖,然后将小罐子一个又一个飞快盖在这个男人的裸背上。
正在忙碌时,宁多柯忽然来到了我身边,笑盈盈地道,“你要是再这样做下去,那个男人可真的就要发怒了。”
我愕然的抬起头,随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了不远处的奥斯纳。他不知何时已醒,眼睛里此刻满是怒火,死死的盯住我,仿佛要把我吞进肚子里去。
“他怎么了?”我问宁多柯,有些莫名其妙。
宁多柯只是笑笑,他的眼光又转投了那个背部满是火罐的男人身上。我顿时明白了,原来奥斯纳是不喜欢我给那些男人们看病,不喜欢我直接接触他们的身体啊。
我冷笑了起来,他凭什么管我?他的命都是我捡回来的,我难不成还要看他的脸色生活?
我装作视若无睹的拔掉了那个男人身上的火罐,又拿出了一瓶药油,为那个男人按摩痛处。我伸出双手,看准穴位,使出力气,在那个男人的裸背上有技巧的按压着,以缓解肌肉紧张所造成的疼痛感。
按摩捏拿了一会儿,忽然一道阴影竖立在了我的面前,抬眼一看,奥斯纳竟走到了我面前,我感到意外,盯住他的脚,蓦然欣喜大叫起来,“咦,你能走了?”
他直勾勾的瞪着我,满脸怒气,眼里怒火中烧,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从地上拖起来就向前走。
“喂,你干什么?”我愤怒叫骂,“我给人看病关你什么事?”
他猛地回头,死死的瞪着我,红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极其愤怒的火焰,看起来几乎想杀人。我被他的样子吓得闭了嘴,只能由他把我往前拖着走。
回到了我们的休息处,他才放开了我,我的手腕处已然一片红肿。这个男人,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这时他双腿一软,庞大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我慌忙去扶他,叫着宁多柯,让他帮我一起把他扶到草堆上去。
“不能走就不能走嘛,干嘛硬要走过去……”我气得直骂,“害得我之前的按摩全白废了。”
之后我又忙到半夜。夜已很深了,我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为他按摩再次扭伤的足踝。他一直靠在墙边看着我,眼睛里闪动着一种莫名温柔的情绪。
“你不要太感动,”我边按摩边喘着气说道,“换作是另外一个人,我也会这么帮他的。因为我可不是免费帮你的,我不开慈善堂,你以后一定得把医药费补上给我。我想要钱,我知道你肯定有钱,我告诉你,我只要钱。”
我只能这样对他解释才能强压住自己内心的不安。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凝视着我的神情越来越柔和,越来越具有某种诱惑力的挑逗,我天天对着他的那双美目,已经快招架不住。
可我知道我和他是没结果的。他的容姿外形那么出色不说,还是这个异界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我一个臭要饭的怎么可能与他进一步的发展?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另外高维之的前车之鉴仍然还历历在目,仍然还在我的心里,我不敢忘记。我既没有显赫的家世让一个男人能少三十年奋斗,也没有出色的外貌能让人觉得付出再多也值得,又怎么能拴得住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呢?更何况,他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的父亲,我不会去做小三,还有,他男女通吃,还有……我痛苦地闭上了眼,总之,有太多太多的理由使我不想与他发生太多的联系与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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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暗月风云 第十六章 冤家相遇(三)
那一晚,我为他按摩足踝到天明,他的伤处的肿痛似乎才稍有缓解。
第二天,喂他喝过药后,我匆匆出了破窑。外面依然是冰天冻地,我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连帽长衣,顶着袭卷而来的寒风大雪,将帽子拉紧了些。我奔进了一间药店,势力眼的小伙计一见我这乞丐行头,差点儿没把我赶出去,幸而我好说歹说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问他是否有治疗嗓子的药,他斜眼睨了我一会儿,“你是不是上回来过?”
我连忙点了点头。
“不是都说没有了吗?”
“可是,”我说道,“你上回不是说你们铺里过几天就会新药进来吗?现在有新药运进来了吗?”
“没有没有,”他一副打发叫化子的傲气神态,不耐烦地挥着手,“什么都没有了,你快走。”
我愤愤地走出了药铺,这年头,真是世态炎凉。
我奔走在风雪里,又跑了好几家药铺和医馆,可不是被人赶出就是被人冷眼相待,不到几分钟就被打发走,我恨得牙咬咬。
风雪越刮越大了,我仍不肯死心,又坚持跑了好几家,终于遇到一家接人待物比较好的药铺。小伙计给我介绍了他们铺里刚运入的新药,有一种就是治疗哑嗓的草药。我欣喜若狂,忙将这种草药买下。
我一路直奔回破窑里,快要跑至破窑入口时,忽然看到有几个生面孔在门外徘徊,他们全身裹得厚厚,看不清面容长相,但一看就知不是破窑里的人。我警觉起来,抱着药材闪到一棵树后。
不到一会儿,有一男一女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