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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仿佛明白了,脸色剧变,面孔扭曲,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奥斯纳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一定是你,你对父王说了些什么?”
奥斯纳放开了我,缓缓站了起来,眼神锐利,发出危险的光,“连你父王都不会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若不是看在你父王的颜面上,你今天定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门。”
小公主哭着跺脚,她哭叫,“你答应过我,一定不会说的,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哭闹,尖叫,充斥了整个房间,几个侍卫靠近了她,用绳子把激动万分的她缚了起来,
我看着她,睁大了眼,射出了恐惧之光,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她的容颜转变得太可怕,刚还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女孩,现在却异常的可怖……她的脸色像白纸一样惨白,白得不像人类,圆圆的眼睛变得狭长,眼角微微弯起,奇诡而妖异,像动画片里看过的小妖精的眼睛,她的嘴唇,变成了黑紫色,她的耳朵,长长尖尖,向上竖起,就像童话书里小精灵的长长耳朵。她的眼睛里还射出奇异的眩彩的颜色,在火光下特别的诡异和奇幻。
我深深吸着气,胸膛上下起伏,来到这里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感到他们都不是人类,包括奥斯纳,包括艾伦,他们全都不是。
他们不是人类,我的心也跳得厉害了起来。我和他们属于完全不同的两个族类。所以,小公主把灵力输给了我,就被打回了原形,外形便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我的身体在发抖,简直不忍再看下去。
侍卫们正把她押出了门,她哭着,闹着,歇斯底里的嘶叫着,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小鹿。
“等等,”我虚弱地下了床,扶着墙沿,缓缓向外走去,看着向我投来的诧异眼光,说道,“我和她一起去水牢。”
哭叫着的公主一下子停住了,回过头来,泪流满面地看着我。
房内一片死寂。奥斯纳气急败坏,他拦住我,搂住我的腰际,命令道,“你现在回到床上去。”
我摇了摇头,眼里充满了神伤,看向了艾伦,“我帮你解了瘟疫之围,救了你的国民们的性命,现在,你的女儿又帮了我,救了我一命,我们也算是扯平了。只是,你还要再利用我再去对付奥斯纳,这是为什么?我自认我不欠你什么,你为什么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把我送给别人?从前,你把我送给了你的妹妹,现在,你又把我送给奥斯纳,我想问你,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那个男人的深深眼睛就像无边无际的海水,让我永远看不到隐藏在最里面的情感是什么。
我单纯,但我并不笨。
奥斯纳敢公然在他面前与我亲密,必是有备而来,心中有底线,对外自然不怕;而他,艾伦,似乎也未表示出多少不满,他的眼光甚至从未过多的停留在我和他的身上,他并没有有太多的在意我。我顿时觉得呼吸困难,难道从前我所感受到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那个男人,其实并没有爱上我。
他对我百般呵护、千般爱惜,处处照顾我,不过是为了吸引我,使我对他心生好感,从而引起奥斯纳的不满而已。而且,他之所以要立我为妃,也不过是想引起奥斯纳的注意而已;我敢说,他肯定是想得到奥斯纳手中的某样东西,可又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能与他交换,正好那时又遇上了我,又正好听说了我和他的故事,便想到了以我为砝码,让奥斯纳交出他本并不想交出的东西。
我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神色变得哀伤。
第一王妃,何等尊贵的地位,何等尊贵的一个头衔,怎么可能给予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女孩呢?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障眼法,为了使奥斯纳以为我真的要嫁给他,而不得不拿出他的珍贵之物来交换。
我的肩头在颤动,拼命深呼吸,才能抑制住可能落下的泪水。
奥斯纳紧抿着嘴唇,搂住我腰际的手一直未松过。
他应也已知道了艾伦的计划,可却从未对我提及。这让我更恼怒,我闭上了眼,我不要他的对我这个蒙在鼓里的可怜虫的怜悯。
也不知隔了多久,艾伦才缓缓地开口,“西文,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利用了你。”
我的泪水顺着脸庞落下,“好的,我明白了。”
他的灵力已给了别人,给了他最爱的人,怎么可能还有余力再来爱我?
我想推开奥斯纳,可却推不开,我哽咽着道,“让开,我要跟着这位小公主一起去水牢。”可他把我拥进怀里,抱得那么紧,使我在抽泣的同时再也说不出话来。
艾伦站在房内一角,平静地注视着我,眼睛里闪着莫名复杂的光芒,缓缓道,“把弦雅公主转押进她的房间,没有我的敕令之前,不得出房门半步。”
小公主被侍卫们押着在门口,冲着我凄厉尖叫,“林西文,因为你我才变成了这样子,我是父王和你的情人的牺牲品,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
“押下去。”艾伦的声音阴沉得可怕。
小公主被押下去了,但她的声音仿佛仍萦绕在我的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第三卷 傲鹰之星 第四十五章 路 转(二)
第四十五章 路 转(二)
白色的朦胧的晨光染上了粉色的窗帘,天亮了,窗外大雪纷飞,狂风呼啸,天空不见一只鸟影,一场暴风雪即将到来。
壁炉里生起了火,冰冷的房间顿时暖洋洋的。洛娜端着两杯热茶进来后,便默默地退了下去。
我x在床头,一脸的憔悴。
奥斯纳坐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冰冷的手。
此时房内静静的,只有我们两人。
我沉默不语,他也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最后,还是我先开口说话,“就算不和他在一起,我与你也是没可能的。”
他问,“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你确实伤害了我,而我后来,也确实是爱上了别人。”
他把我的手握得紧了些,“既然你的爱是可以转换的,那么,你总会有一天再转向我。”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我不明白你到底看中了我什么,总是对我纠缠不休。你自己也说过,你从不觉得我哪里漂亮,也不认为我有哪点值得你付出,我自己也很清楚这些,所以才远离了你,后来我又爱上了别人,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他抱住了我的虚弱的身体,“。西文,你从前听到的确实是真的。就外表而言,我的确从不觉得你哪里漂亮,可你就是吸引了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相遇吗,当你的眼睛看向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我知道我的爱人一定就是你。后来,我们又几次三番的相遇,虽然我对你冷漠,甚至有几分刻薄,但我只是不想承认你已在我心底的事实,所以,我惩罚你,忽略你,无视你,全是因为希望你在我心中不是那么的重要。”
“那一次,你无意中知道用火对付。哑邪怪兽并烧死它以后,我担心你因此会被卷入暗月的夺嫡之争,才刻意让人立刻送走你,表面上是送你去边界之国的矿场,实际上是将你送往联合部族,谁知道你路上逃脱,让我当时差点气晕,四处派人找你,却毫无消息。西文,当我后来又遇上了你时,我心里有多么高兴吗,我任你随意欺负当时受伤的我,强忍住恶心喝下那么苦的汤药,”说到这里,他笑笑,“你知道吗,我从前生病时是从不喝药的,任谁都强迫不了我,”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庞,“只有你,能让我乖乖地听你的话。”
我转过了脸,不敢看他。
“西文,我知道你不爱我,讨厌我,。甚至老想着要逃开我,我都知道,”他道,“可我还是爱你,我知道你会与我在一起。”
“我不想与你在一起,”我忍受了他抚弄我头发时的。温柔,说道,“以后也不会,如果你真爱一个人,就应该放她自由,不是吗?”
他定定地看着我,“让你与我分开,那是不可能的,西。文。”
我无语,无法再与他交谈下去,便借口头痛让他。出去。在他就要出房门的时候,我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拿什么与艾伦交换了我?”
他犹豫了一下,。不愿回答,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宝贝,你先休息吧,这些事你不要管。”
之后的日子,好像突然恢复了平静,静得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有些惊异,有些惶然,还有些踌躇,不知道下一次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是因为女人天生就缺乏安全感吧,我总觉得这是否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是否多余,或是其它,总而言之,在平静的日子里,我天天都心绪不宁。
很多年以后,当我回想起这段日子时,觉得有些奇妙,有些奇异,甚或还掺杂些甜蜜,究竟是为什么而甜蜜呢?似乎连自己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也许,是因为他的表白吧,也许,还有,还有许多的也许,多年以后,我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十天以后,专教礼仪的女官又进入了我的房中,我诧异地看着她,“我已经不是你们的王妃,过段日子就会离开的,你今天来我这里干嘛?”
“王妃,”女官恭敬地行礼,“国君特地叮嘱过,祭神节那天的册封仪式不变,我继续来为王妃讲解礼仪,同时从今日起,还会有专门的女官教王妃学认赤鹰文。”
我被震在了原地,怔怔地看着她,半晌都说不出半句话。
晚上,洛娜端着茶点进来,我问她对此事的看法,洛娜苦笑着,“西文,现在只有你被蒙在鼓里,这外面都传遍了。”
“传了些什么?”我紧张起来,“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洛娜道,“这段日子你一直在养病,连门都不出一步,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急问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洛娜把热茶放在我的手上,“我是不想让你担心,才什么都不说的,”她道,“艾伦王已同联合部族少奥斯纳正式闹翻,他把暗月的边界之国还给了他,并会按照原定的计划,在祭神节那天正式册封你为赤鹰的第一王妃。”
我吓了一跳,脸色乍变,“怎么会这样?”我惊得直接把茶水往嘴里灌,洛娜慌忙拦住,“小心烫……”
可滚烫的茶水还是烫到了嘴唇,我痛出了声,她连忙拿来冷毛巾为我敷着,“听说这两天奥斯纳大人一直在同艾伦王交涉,还吵了一架,但艾伦王最后还是坚持了他的决定。”
“到底是什么使艾伦改变了主意?”
洛娜摇摇头,“不知道,本来,我都清理好了行装,打算与你同回联合部族了,谁知……”
我恼怒,“谁说我回联合部族?难道我一定要跟那个男人走吗?”
洛娜不惧我的愤怒,笑着,“你不同他回去,还想去哪儿啊?你不管去哪儿,他都会跟着,直到把你找回来为止。”
我头痛,“那个男人,不是一般的难缠。”
洛娜掩嘴笑,又随意劝慰了一会儿,便收拾好餐具出去了。
夜晚,我一个人在房内烤火,并翻看着今天的学习笔记,温习着今天刚学过的几个赤鹰文字。
窗外,寒风在呼啸,一阵又一阵,把窗子敲得砰砰作响。“砰砰砰……”又是好几声,我抬起了头,心想这风怎么大,可是,“砰砰砰……”,窗子又被敲响,同时还隐隐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惊得怔了半晌,才抖瑟地站了起来,缓步来到窗前,低声问了一句,“谁?”
“安特兰。”
是他?那个吸血小鬼?我的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