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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白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爽快,微微一愣,继而摇头道,“真是,拿没辙。”
王宝钏挣开他的手,嘻嘻一笑问,“如果也走了,就没有老板了,这个问题没想过么?的合伙。”
“无妨,有办法让它依然天天红红火火的。”
如果连这些都办不到,他就真不用再京城混下去了,洛郡王这个头衔也可以拱手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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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白欣赏王宝钏,不仅仅是因为她头脑出众,更重要是她的行动力惊人,刚想着要外出历练,第二天就已经开始着手策划路线了。
在唐朝,旅行交通虽然不比现代社会便利,然而喜欢出行旅游的人不在少数,王宝钏觉得这种用脚投票的民主选择方式居然没有被传承下来,实在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情。
想着即将离开长安,她突然就对自己生活了大半年的地方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故土情怀的留恋,所以在离开之前,她终于抽出了空闲来,让李飞白带着她在长安城各处闲逛了一番,完完整整地领略了一番长安城的风土人情。
李飞白对于长安自然是比王宝钏要熟悉几百倍,哪处建筑有什么典故,何处住着王侯公卿,哪一座宅邸以前是谁的侯府,或者曾经繁荣过又历经了怎样的衰败,他都能如数家珍一般地与王宝钏絮絮而谈。
王宝钏站在城西眺望,听他说一些宫闱之中的秘闻,很是感兴趣,当李飞白说到当年的安史逆贼叛乱,王宝钏远远眺望西面,幻想着杨玉环温泉水滑洗凝脂的场景,不由得感叹道,“可怜好好一个美女,最后成了牺牲品。”
因为这件事牵扯到肃宗的帝位,李飞白抿唇没有多说,如果不是那一场叛乱国力大伤,现在的长安,或许会比天宝年间更加繁华也未必。
王宝钏不知道他心里面有那么多曲曲折折,只是看着延平门外熙熙攘攘,感叹着大唐的繁荣和浮华。
按照她的计划,从长安城出发之后就向西去蜀地,然后向南,去到云贵高原一带看看风情,随后去湘赣,跟着就是江南,然后是冀鲁,最后再去看看所谓的突厥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一无所知,所以更加期待,李飞白却是因为能和她两个人一起旅行,能够体验一次富贵闲人的闲适生活,抛却朝堂上那些烦扰,所以也同样地期待着。
王宝钏注意到,这时候有不少各处来的商人,南亚的看上去黑瘦,西域的高眉深目,新罗东瀛的则穿着类似于改良的唐代服饰,但是一眼就可以注意到他们的不同。
与二十一世纪不同,此时的唐朝人生活水准高,对于四方来客都抱着热诚接纳的态度,却不会有崇洋媚外之态。或许这就是所谓泱泱大国的气度,海纳百川,热情好客,却自信从容。
大概是因为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二十几年的生活,王宝钏有些愣神,但不一会儿也就释然了,或许重新投胎就是要让她换一种生活,过去一切,她如果还耿耿于怀,那便是放不过自己,又是何苦来哉?
因为是男装打扮,她非要学那些公子哥的风流状,手里抓着把扇子扇啊扇的,李飞白正要开始第七十八次嘲笑她的附庸风雅,却见面前站了一个人,正冷冷地看着他们俩。
“姚青?”王宝钏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其实他们要见面是很容易的,临松阁就在西域风情酒楼隔壁,但是因为输了比赛,王宝钏就算脸皮再厚也知道要藏拙的,所以从来没有去过,这会儿姚青却双手抱臂,冷漠地站在他们面前当一根木桩。
姚青似乎并没有打算搭理王宝钏,不说话却也不走,王宝钏被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和莫名其妙的态度弄得很莫名,“什么情况?”她小声嘀咕,又偷偷看了一眼姚青,想看看他的反应,可是姚青却是满脸冰霜化不开,就像一座从北极漂来的冰山。
两方对峙了许久,虽然王宝钏不知道这么做的起因是什么,可是姚青不走,她也不敢走,倒是李飞白嘴边一直擒着抹诡异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看着姚青,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我带你去找我师父。”就在王宝钏觉得自己的腿都站得有些发麻的时候,姚青才冷冷地抛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李飞白看着他的眼睛含笑,可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眸深处。
“啊?”在场唯一搞不清楚状况的可能就是王宝钏了,她看看他,又指指自己道,“你是说带我去吗?”
姚青点头,然后飞快地说了一句时间地点转身就快步走了,留下王宝钏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李飞白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高高的,帅帅的,脸上没有表情的男人对我说话?”
李飞白被王宝钏的样子惹笑了,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刚才是姚青没错,你没有出现幻觉,也没有白日撞鬼。”
王宝钏这才舒了口气,确定不是自己在做白日梦,可是她却又突然奇怪地问李飞白道,“那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能忍受王宝钏一直在想着姚青,李飞白撇了撇嘴道,“字面意思。”
王宝钏傻乎乎地看着他,脑袋里满是问号地想着,这字面意思,为什么我理解无能?
姚青的出现其实不过是李飞白安排的第一步,虽然他并不希望这趟旅程中出现除他以外的雄性人类,但是为了达成王宝钏的历练目的,他觉得请姚青帮忙应该是一条最快的捷径。
第一是因为王宝钏在名厨里面只认识姚青。
第二是因为姚青确实高徒出自于名师,而厨艺这种东西,不是自己看看书就能学会的,要领会就必须要高人指点。
第三是因为姚青的老师实在是飘忽不定,虽然上流社会很多人都知道谷不沾这个名字,可是真正尝过他的手艺,认识他这个人的,恐怕除了前太上皇,长安就数瑜亲王还曾一品过其烹饪的珍馐,所以除了他关门徒弟姚青之外,恐怕真没什么人能找到他了。
综合这些因素,李飞白最后还是请卓阁老出面让姚青帮忙,王宝钏不知道这其中的细节,然而姚青的厨艺让她折服不已,虽然他是个面瘫外加冰块脸说话还经常带着刺,但是王宝钏觉得自己大肚嘛,当然不会与一个小伙子计较。
因为姚青定下了出发的时间,所以王宝钏更加忙碌的准备了起来,不过其实大部分都是由李飞白操办的,这其中的原因被王宝钏归结为李飞白穿越过来的朝代离唐朝比较接近,所以对于风土人情比较了解的缘故。
唐朝的交通十分发达便捷,出门有马车,只要有钱就可以买一辆大马车,李飞白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足足三辆四人座的马车,因为王宝钏基本上身无长物,所以包裹什么的都只是简单打包了一些衣物。
两个人既然是合伙人自然有分工,王宝钏的钱财一直以来都交由李飞白保管,过惯了钱来伸手的舒坦日子,而恰巧李飞白此次一同前往,所以王宝钏只在身边留了几串铜钱,大部分的钱则依然交给了财务总管李飞白。
因为旅店业据说很发达,所以他们不用担心到了别的城市会没有地方住,与现代一样,有钱走遍天下,两个人带上了大部分积蓄,而对就留则只留下了足以维持正常运作的资金交给郭宏天看管。
郭宏天非常得力,王宝钏因为曾经被他所救,所以很放心让李飞白把一切交给他打点。司舟则哭着喊着要一起跟着走,他可怜兮兮地看着王宝钏道,“师父,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可是我是去拜师的呀。”
“那我就去认祖师爷。”
“我会去很久的,你父母会不放心你。”王宝钏知道司舟的父母就住在距离长安不远的一个县城里,司舟偶尔会去看看他们,她怕自己这一去,心就野得收不回来,到时候司舟的父母会很担心。
“我不管,父母有大哥二哥四妹五妹六弟七弟八妹……他们照顾。”
“你家人口真多。”王宝钏担心他这么数下去天都黑了,连忙截断他的话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可是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他们的儿子,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所以我不能带你去。”
“可是我一定要去。”司舟的眼神很坚定,让王宝钏有些不忍心。
最后王宝钏终于还是拗不过司舟,跑去问李飞白的意思。
李飞白的意思很简单,如果干活就带上,惹麻烦半路上扔下就行。
司舟拉着王宝钏的衣袖缩在她身后默默地看了一眼李飞白,虽然对于李飞白把自己当牲口一般的行径表示愤慨,但是为了不和自己的师父分开,司舟终于还是咬咬牙同意了。
苦力就苦力罢,总比被抛下强。
阿不思耶尔一行已经出发了,李飞白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择日就要启程,在那之前,王宝钏没有再见到姚青。
司舟哼唧哼唧地收拾着自己的小包袱,就在他的所有东西差点把一车都给塞满的时候,李飞白终于忍无可忍地指着他手上揣着的鸟笼道,“你以为我们是去遛鸟的吗?还有这被子,带一床够了,你带个七八条的是要干什么?把你自己包起来当角黍吗?”
李飞白从他一个月三十条可替换的袜子,到他的发带全部都扔下了车,最后竖着眉毛问司舟,“我们是去修行,不是去逃难的,你要不要把你那间屋子一起扛走?”
司舟看到李飞白一贯敬畏加惧怕,这会儿不吭声了,小眼睛瞅着王宝钏,王宝钏心软,劝道,“不然,让他带一半?”
“最多十分之一。”李飞白毫不犹豫。
“四分之一。”王宝钏坐地起价。
“九分之一。”李飞白不依不饶。
“六分之一。”王宝钏继续讨价还价。
“什么都不准带!”李飞白一怒之下,谈崩了。
“好吧,那还是六分之一吧。”王宝钏很识时务,转身对司舟露出了一副我尽力了的表情,司舟终于咬咬牙,把他历年来的珍藏,包括那二十九双袜子,全部扔回了酒楼,轻装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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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西常安坊,临渊阁和临松阁同属吏部尚书魏培的产业,魏培是前任中书令卓项明卓阁老的门徒,而且贯有贤孝之名。
临渊阁和临松阁一样,都是他为了让自己的先师能够在长安有一处落脚之地而特地备下,所以临渊阁和临松阁之中,最上等的一间包厢常年都是虚位以待的。
李飞白虽然级别超过卓阁老,但若真有什么朝堂重量级人物排行榜,他的影响力恐怕远远不及卓阁老。
此刻,李飞白和姬浩雅正在临渊阁中小酌,因着李飞白要走,姬浩雅将他一股脑儿丢给自己的事情全都摆在台面上,该让他定夺的依然需要他亲笔签署。
“听说最近剑南一带闹水灾,赈灾的款还被许德明那老家伙吞了不少?”李飞白看着面前的文牒,一边快手写着什么,一边同姬浩雅交换信息。
姬浩雅撇了撇嘴,喝了口水,接着就把最近在朝堂上王允和许德明那两个老家伙的所作所为全都控诉了一遍。“说到剑南道的水灾,我更无奈了,许德明自己的干儿子在戎州任司马,贪了不少,还孝敬了许德明不少,根据下面判司报上来的情况是戎州已经被淹了八个县,可许德明偏偏能睁眼说瞎话,和王允一唱一和说那是有司谎报骗赈灾款,实际被淹不过八个村,还把那个负责回禀的判司杖责了一顿发配了,我估计最后还是凶多吉少。”
李飞白耐心的听着,虽然他如今身在江湖之远,然而花前和月下每天会将最重要的消息传递给他,所以他也不算一无所知。
听到这里,他的面色越发的沉静道,“所以我才问你要那些东西,钉子要一颗颗拔。”
李飞白说得冠冕堂皇,可是姬浩雅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以示对他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表示不满,谁不知道他这会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