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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战脸色一黑,想起自己方才一怒之下已经把帕子烧了,又不敢出声了,薛平贵上前一步依然伸着手问她讨,可她怎么给得出来呢?
“我烧了。”代战面无表情道。
“什么?!”薛平贵瞠目,气道,“那你要我怎么找到她?!”
代战“霍——”地站起身道,“你说怎么找?你想怎么找?我,我——”
巴图鲁见代战又生气了,连忙上来劝,密探也惊了,那时苏魏二人写了什么他可没有留心看,到底是哪座城他也心里没数,这可怎么办?
“我与她是从寒窑别离的,我自先去京城寒窑寻她好了。”薛平贵也不愿与代战再争,闷闷道,“反正你给我人,我自己去找她。”
“不行!”代战一听他也要去,立马急了,巴图鲁却道,“公主,无妨,我们的人跟着驸马,定然不会让驸马有任何差池的。”
代战想着自己要同薛平贵分别,而他还是要去寻自己的妻子,心里头更加的不愿意了,怒道,“我就是不准!”
巴图鲁和密探在一旁都焦急想劝,密探是怕真的让薛平贵一人去,而不是公主派军攻打,便会毁了这一番谋划。于是密探道,“公主殿下,您这番顾虑怕是再对不过,最近边关战事吃紧,还是不要让驸马爷去冒险的好,我出来前记得王三娘往边关来了,只要攻下那边关的几座城池,还怕找不到王三娘一个女子吗?”
巴图鲁一听就皱了眉头,看了一眼那密探对代战道,“公主,祝祷节快要到了,最近可不兴战事,我们多派些人手让驸马爷去便罢了。”
代战想起先前报信官说近日因边关对峙,两方其实都各有损耗,尤其最近大唐军队中的内应被除,苏龙魏虎二人也被隔离在了决策核心之外,他们又几番交锋,西凉都未得到半点好处,再这般下去,谈判的筹码怕会越来越少,此时为了那么一个女人出战委实不妥。虽然不愿意让薛平贵去,但见他心意已决,便也只能按下自己的酸意道,“夫君,只要你乐意,我便把我手下最精锐的护卫军交予你,你带着他们去找王三娘罢,我只盼夫君,早去,早回。”一个回字加重了音调,她看了一眼薛平贵,却见薛平贵终于是正面看着她,用她最喜欢的笑容对她道,“便如娘子所说,我自当早日回来。”
代战这才被哄笑了,转身,却对着巴图鲁使了个眼色,巴图鲁何其灵敏,等代战搂了薛平贵又去寝殿内欢愉之际,对那密探露出一口白牙笑道,“这位,不如跟我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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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密探被鞭子蜡烛油折磨得奄奄一息大叫:“我是苏龙派来的”时候,苏龙和魏虎因为左右等不到他的消息而焦急万分。
连着几天也不见西凉派兵来攻,反而是来催债的西凉人赖在凉州城里不走了。
苏龙和魏虎又等待了几天,终于是按捺不住派人去打探消息,这回终于领回来一个号称是公主亲卫的人,一封书信丢在他二人面前就走。
他们二人就着帐中昏暗的灯火摊开那封信看,只见上书一行道,“你们的人我见到了,不过你们的要求我不答应,我绝不会派兵,除非你们先把账给我结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李飞白近日早已经把他二人排挤出了核心圈子,一些机要的事务全部都不得而知,谁知这刁蛮公主居然还这么任性,显然是一副坐地起价的样子。
二人发愁的不止于此,那公主还让人告诉他们,他们派过去的那个探子她会好生照顾的,明的便是把人抓了不还了。
两个人一脸愁云惨雾地看着对方,重重地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王宝钏正偎在李飞白怀里,两个人在寒冷的边塞之夜里,站在空旷的某处,看烟火。
赶制的火药已经能派上用场了,至少面对西凉的高头大马,一串鞭炮的杀伤力绝对比一个排的士兵要大得多。王宝钏才不管这一切是不是会让这个世界提前结束冷兵器时代而跨越式地进入热兵器时代。她只想让她爱的人赢得这场胜利,虽然可能很血腥很暴力,但是西凉这番宣战本来就是师出无名,她保卫大汉民族本也没有什么不对。
王宝钏被李飞白紧紧地搂在怀里,花前和月下站在老远的地方,他们手上各自端着简易的火药弹,距离他们更远的地方是几个稻草扎的靶子。为了确认这火药弹的威力,他们特地趁着夜黑风高的夜晚来尝试。
花前先点燃了导火线,“轰——”的一声如同小时候街边做爆米花的人刚爆出一捧雪白爆米花的声音,就见那火药弹带着火光窜出老远,一击正中一个稻草人,那稻草人瞬间被炸得粉碎,被火星子点燃的另一堆稻草也瞬间爆发出明亮的火光,火焰由风助力,一下窜出三丈高,这火药弹的威力实在不容小觑。
王宝钏抓着李飞白的手,高兴地大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正是这样的!”
李飞白低头看着她兴奋的小脸,嘴角挂着微笑道,“你想到的东西当然是最好的。”说完也不管王宝钏还在兴奋着,一个吻就覆了上去,舌尖缠绵。
花前和月下一个摸鼻子,一个揉眼睛,有志一同地假装没看到。
有了这个秘密武器,李飞白胸有成足,胜券在握,之前计划好的要把王宝钏送回京城的事便也提上了议程。
能做到他今天这般手握重兵,李飞白的行动力是其中的关键,晚上在想着这事儿,第二天就已经定下了人选路线,由花前和月下分别带了一队精锐,打算把王宝钏送回长安城去。
毕竟战场之上生死悬于一线,他可以为了这国家天下冒险,那是他的责任,可是他的女人却不必做这么大的牺牲。
他搂着王宝钏道,“我希望你好好的,等我回来。”
王宝钏看着他坚定的模样,知道他决定了的事情不容改变,也没有一般小女儿的缠绵哀怨之态,她伸手抚了抚他被风吹乱的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地印下一个吻道,“答应我平安回来,我会一直在长安城中等着你归来。”王宝钏一番话说完,虽然心里酸涩,却仍坚强地看着他,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
李飞白点头笑道,“好的,我答应你,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王宝钏笑了,幸福的笑容让李飞白忍不住为她沉醉,终于还是只能依依不舍地道了别,一路送出十里之外,不能亲眼看她回到京城,心中总是记挂的。
花前和月下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等他们终于放开了彼此,才向李飞白承诺道,“我二人便是拼死亦当不辱使命。”
神情严峻得让王宝钏不由得心里一突,故意缓和气氛道,“不用这么严重吧,不过是回京而已,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李飞白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但是如今的形势迫得他不得不谨慎从事,也只得随着她的话语道,“没办法,谁让你对我来说太重要呢?”说完笑了笑,立在原处同王宝钏挥手道别,一双眼中尽是温柔,王宝钏捏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勉强地对着他笑,心里却是满满的不舍得。
李飞白一直立在那里,王宝钏也频频从车中探头回望,原来真的爱上一个人,同他分别片刻竟也是那么难熬,突然想起当日在那小小一间的食铺中,他口中的那首诗: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当时她说什么来着,时间有些久远,不由得就淡忘了,可是如今,当日说了些什么虽都不记得,偏偏记得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解释,他说相爱之人哪怕分别一个晚上,可看着同一轮月亮都会思念对方,她想,如今她怕是要夜夜对着那月亮想念他了。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女性,可以淡然的分手,可以淡然的相爱,可以接受异地恋,也可以接受同性恋,可是当她心里真的装满了一个人,她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心小得不能再小了,她只能容下他一个人,不能淡然地与他分别,遑论分手?
轻笑了一声,那种酸涩伴着甜蜜的感觉,至少能让她确定,他们此刻是相爱的。
花前和月下不愧是李飞白最得力的助手,刚开始她到得军营中,看到花前和月下从李飞白大帐里出来的时候还以为这两个人是来找他谈生意的呢,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李飞白的亲卫,这事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相处久了,她才发现他二人真可谓是万能的,能文能武,会做生意会买菜,风餐露宿不抱怨,真真是一流的亲卫。
一路上得他们二人照顾,实在不需要王宝钏费什么心思。
不过就在他们以为这一路会顺风顺水安全无虞的时候,苏龙和魏虎也已经按捺不住了,连着两天没看到自己的小姨子,他们早就起了疑心,四方打听之下才知道李飞白竟然悄无声息地将王宝钏送走了,而且是在两天之前。
苏龙魏虎当机立断,派了自己的一小队人马也悄悄溜出了军中,一路让他们快速拦截围堵王宝钏,因为他们已经知悉薛平贵带了一队人出发来寻王宝钏了,他们务必要帮薛平贵找到王宝钏,才能让李飞白因为王宝钏而滞留边境。
这两个人早就已经丧心病狂了,为了让自己的岳丈登上皇位,他们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花前月下一路护送王宝钏即将抵达长安之时,苏龙魏虎的人才刚将他们赶上。长安京郊僻静之处,花前和月下已经被苏龙魏虎的人围堵住了,就在花前、月下二人拼死护着王宝钏不让他们夺人的当口,忽然又是一队人马赶来,王宝钏紧紧攀着马车的车壁,却见那不远处绝尘而来的一队人中,为首的赫然就是她那从路边捡来的挂名夫君——薛平贵。
王宝钏这一惊非同小可,花前和月下也察觉来人不善,和一众人合力抵挡意图杀出一条血路来让王宝钏可趁机逃脱。但是薛平贵的到来让这里的情势瞬间逆转,本来占有上风的郡王府亲卫军忽然被两拨人马堵截,月下已经被几个人包围了,花前还护在王宝钏身侧。
薛平贵在马上已经看清了车里的王宝钏,对着身后的人大喊道,“都给我上,那是我娘子!”
王宝钏当下就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还想着怎么脱困,可看现下这个情势却是插了翅膀也难飞了。
还是花前反应快,对着薛平贵道,“那边这位大郎,我是你家娘子雇来一同行路的商人,你娘子被这些贼人围攻了,你快来救啊!”
薛平贵那不长脑袋的也没搞清情况,一听是这般,连忙派人对着苏龙魏虎派来的人一阵狂欧。
花前和月下还想着把王宝钏带走,却听苏龙和魏虎派来的人也反应不慢,对着薛平贵道,“薛驸马,你可别听他们胡说,他们就是劫走你娘子的歹人,不论如何你倒是先把你娘子带走再说啊!”
薛平贵听这样也对,那样也好,倒是搞不清楚究竟该怎么办了,不过把王宝钏带走倒是他的最终目的,于是道,“行了,我只管带走我娘子,你们继续吧。”说完就自己下马一把拉过车里的王宝钏就塞到了自己备下的马车里,花前和月下还待再夺人,却又被苏龙和魏虎的人绊住,只能看着薛平贵扬长而去的背影,急得都快滴下血来了。
王宝钏从车里探头出来看着远离的花前和月下,虽然也不明白现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却能肯定李飞白知道这事儿后必然会焦急,心里也不由得一阵烦躁忧虑。
可随着花前、月下的模样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王宝钏只能强逼自己镇定下来,她告诉自己天无绝人之路,她只要找机会跑了便是,总有机会和李飞白团圆的。
这么想着,心里突然也镇定了下来,薛平贵夺了人一路猛赶,到得傍晚竟然已经到了宁州,下了马车,王宝钏早就被颠得七荤八素,那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