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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黛眯着眼,慢慢道:“却是无关。”
这逍遥派的武功果真奇妙!这五年来,她日夜修习小无相功,凌波微步等。为精习天山折梅手,她先开始修习各门各派掌法、剑法、刀法、鞭法、枪法、爪法、斧法等。练了2年,她才开始慢慢修习天山折梅手,可是,越修习,就越觉得内力越深厚,自己见识感受越多,这折梅手功效越大,正如册中所言:“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这六路折梅手中。”
韦一笑一愣,随即又听苏黛道:“这是天》山六阳掌中的‘阳春白雪’!”
“妙极!妙极!果真好名字!”
话落间,但见一个白衣翩翩,裙角微拂湖面,漾着圈圈涟漪,另一个青袖飘飘,冷若御风,两人皆是一沾即走,旋身数周落至湖边。
韦一笑扫了眼红袖,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笑意,只道:“我先告辞……”话落间,便见身影一闪,踩着悬崖峭壁,飞身而上,眨眼间便消失。
望着其远去的方向,苏黛静立稍许,轻叹了口气,才回身朝红袖飞身而去。
红袖忙迎上前去,将那管事之事一一禀告。见自家小姐脸色微凝,红袖犹豫了一会儿,便将另一件事藏在了肚子里,心里却仍是有些抓狂,哀怨道,这小墨少爷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数丈远,红袖慢吞吞地跟着,眼神幽怨地瞪着走在前面的小姐,嘀咕着:“不该学啊不该学啊……才多大的人啊……学什么凌波微波,好了,找不到了人……”
以苏黛今时今日的武功哪里会听不到,想起了个小魔星,苏黛嘴角一抽,扶额轻叹,红袖的欲言又止她又不是没看见,细细数数,却是数不清这个月第几回了!前儿个日子,去了趟燕子坞小住,她的小宝贝逮着那慕容轩说是要学琴,结果烧了人家珍藏的琴谱,还毁了人家大半个琴韵小筑!
想她苏黛多老实的一人,怎就生出这么个古灵精怪,调皮捣蛋的“小魔星”!
却说偏厅内,那王管事轻拨着青瓷茶杯,闭眸沉思间,便想起了这几年苏家的掌舵人,也便是那苏家小姐,神色一敛,眼底精光乍现,转眼间又恢复沉寂。
却说三年前,他们这些管事收到苏家的召集令,便匆匆赶至姑苏。然,意料之外,见到的却是自家小姐。他们对于这位年轻成寡的大小姐虽谈不上多么了解,但坊间传言多多,偶有听闻却是寻常,心下便生了几分轻视之心。
其实,苏家商铺自老爷金蝉脱壳,转明为暗之时,他们这些管事便多有抱怨。且那几年,世道极为不好,单说那至元四年间,江西袁州周子旺自立为王,虽后被朝廷斩首伏诛,但因着这事,他们旗下的米铺,盐铺等粮铺却是因为朝廷征粮一事,不少管事被牵连了进去,真真元气大伤。
转明为暗一计,虽说可保住部分元气,但是这初识时却寸步难行。这家新的铺子,不能打着此前种种名号不说,且寻至官府之时,又得重新开始打点上下。
此间种种却是不提,后,华山分铺一事,别人不知,他却知之甚详。那月,他虽老爷一道拜访了那华山派的鲜于通掌门。然,那自诩名门正派之士,却矢口否认那犯事之人乃其外室弟子。老爷一怒之下,吩咐联合了华山一带名商,断了那华山派的财路。那华山派掌门见情形不对,竟亲自赔罪,虽说犯事之人得以解决,却不想因着这事埋下了祸根。
至正三年,也便是三年前,老爷二至华山时却是遭了“山贼”,受了重伤。却也是那一次,他才见识到云海山庄的深不可测,太湖李氏、姑苏慕容,这些事武林中闻所未闻的世家却是一个个浮现在其眼前。武功高深莫测的李嬷嬷,还有那慕容家的少爷小姐,皆是厉害之辈!其三人竟是以内力未苏老爷续命!而至今,这苏老爷病情……
正思及此,便听女子足音已至,不慌不慢地将茶杯搁置桌角,却只眼前白影一闪,飘忽间便见那女子却已端坐于主位,轻功之高,骇人听闻!
王管事微眯起眼,轻咳了一声,才若往常般,长作一揖,笑道:“见过小姐。”
“江南发生了何事?”苏黛也不废话,直接切入关键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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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顺帝至正六年四月初,蝠王现身于姑苏。
与此同时,坊间传言,苏氏携子偶现于武当。
——百晓生。《百晓生江湖秘辛史》
17 命悬,墨墨
时至酉时,玉兔西沉,但见窗外皓月当空,夜风习习。
苏黛看着李嬷嬷头顶雾气腾腾,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却是因为将内力度给苏老爹力竭之缘故。
望着那脸色苍白异常,脸颊微陷,双眼微黄无神的苏老爹,苏黛心底一阵抽痛。
五年了,她派人寻访了多少名医,却仍是未见起色,只得以内力、参汤吊着命。
当年“华山遇害”一事,外人皆道是苏老爹遇了山贼,却不知那些山贼根本就不是山贼。李嬷嬷轻至华山,找出当日死去护卫的尸体细看,却发现那些人所受的伤口皆是由利剑所伤,观其切口,这些却不是被乱剑砍死,反而是一招一式皆有套路可寻。
再细细询问了那王管事,才知那华山派外室弟子昧了苏家数家银子、铺子之事。因而,不难推出,此番遇害却与那华山派脱不了干系。
苏黛从不是那种软弱的女子,自从掌舵苏家商行以来,便以铁血手段革职了不少素行不良的管事、掌柜。
从成为苏家的小姐那一刻,她便真心诚意接受了苏老爹。如此慈祥和蔼的他,此时此刻却只能苟延残喘活在这世上!
哼!华山派掌门鲜于通!世人只知其是个德高望重的君子掌门,更是正道武林中鼎鼎有名的首脑人物,但苏黛又怎会不知,此人奸诈狠毒,所做坏事却是不在少数。最为有名的一件便是与那胡青牛兄妹有关。苏黛可是清楚地记得那张无忌对其的评价“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评价。
她苏家自是与那华山派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苏黛冷笑一声,便将汤药交给侍立一旁的丫鬟,对正在打坐调养的李嬷嬷道:“嬷嬷,我打算去那蝴蝶谷找医仙胡青牛。”
李嬷嬷睁开眼,惊呼道:“小姐!此时却是万万不妥!那胡青牛确是有‘蝶谷医仙’之称,然,江湖中人也皆知其‘见死不救’啊!再者,老爷的身体却是不可操劳移动的,这蝴蝶谷距离此处如此之远,旅途又多有劳顿,这、这……却是万万行不通的。”
苏黛却只淡淡一笑,握住李嬷嬷的手,这边将己身之内力度于她,一边淡笑着说道:“嬷嬷,我也没有打算带着爹去。”
“可是那胡青牛不是只医明教中人吗?”李嬷嬷脸色一变,沉声道。
“嬷嬷却是忘了那青翼蝠王韦一笑了吗?”苏黛手指微颤,笑容不减,心底却是想起了那块“光明右使”令。韦一笑此人确是极好,但是,此事却会让他为难,这世上最难还的便是那人情债了。可是范遥却不同,苏黛笑着眯着眼,暗道,算算时日,现下那位光明右使大人应该是卧底在汝阳王府了罢。
李嬷嬷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了,她看了看躺在床上似睡着一般的苏老爷,心里苦笑,老爷啊老爷,小姐和这明教的韦一笑走得是越发近乎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还有,墨少爷如今已经有六、七岁大了,可是却极喜欢那姓韦的,若是那温文儒雅的慕容公子倒还可以接受,可是为何会是那看起来阴沉沉的韦一笑呢?!这会不会是父子天性呢?!
原来彼时,苏黛说那韦一笑是那具“浮尸”的解释并没有打动李嬷嬷,真真让退步的却是李嬷嬷误以为韦一笑是宝宝的亲爹!
此等心思苏黛自是不知。
“罢罢罢。小姐要做甚么便去了,只是这是要出远门,该准备的东西都得准备妥当。至于老爷……小姐且放心,有老奴在的一日,自会护老爷周全!”李嬷嬷最后这话说得是掷地有声。
好好宽慰了一番李嬷嬷,苏黛才回到书房,拿出今日那王管事交予的账册,细细看了起来。
王管事,名中泽,王中泽这个人,其实是个很有心计之人。
这人出身苏府,后苏老爹见其做事沉稳便将其外放做一学徒。能够从底层爬到金陵管事,再升至现在江南总管的位置,此人却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据苏老爹所言,这王中泽还曾修习了独门腿法,平日里自视甚高。要用这样的人,就得让他知道若是某些底线可能遭遇的后果。白日里苏黛并未在其面前掩饰武功修为一事,却也有威慑这等考虑。
不过,思及此人却能面不改色笑容依旧,这心思也忒沉一些。
苏黛不置可否的轻笑着,低头轻抿了口中香茗。
“娘!娘!”清脆的童声远远自门外传来,只听“嘎吱”一声门被推了开,但见红影忽左忽右,却是苏墨宝宝施展着逍遥派的凌波微步,三下两下便冲进了苏黛的怀中,非常自觉地攀上了苏黛的膝盖。
“哎呦!我的小墨儿少爷!可让你红袖姑姑追得好苦啊!”却是红袖气得涨红了脸,手执着鞭子插着腰娇斥道。
“娘!——”苏黛只得搂进了像条泥鳅般只往她怀里钻,软软的下手搂进了苏黛的脖子。
但见苏墨宝宝顶着一根冲天辫子,身着一身大红色镶着金纹的褂子,胸前挂着项圈、金锁等,脚上踩着红色小靴,精致可爱得紧。苏黛故意板着脸道,可是看着眼前粉雕玉琢,唇红齿白,活脱脱仙童模样的苏墨宝宝,却是硬不起心肠来。
只无奈道:“墨墨,你又惹你红袖姑姑生气了,是不是?”
“娘啊,你不是常说墨墨是最乖的小宝宝吗?墨墨怎么会惹红袖姑姑生气呢?是吧,红袖姑——姑——”苏墨宝宝奶声奶气地拖长了音,一本正经道。
红袖瞧着那眼前的小少爷,正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心里不由软了几分。
“红袖姑姑,别生气嘛!墨墨给你呼呼……”说着便爬下苏黛的膝盖,身形一闪,便揪住了红袖的裙摆,仰着头,吹着气,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得人心软。
红袖吸了吸鼻子,顿时感动得不得了,乖乖蹲下身子,柔声道:“小墨儿少爷,下次不要再躲在横梁上和红袖姑姑捉迷藏了,知道不?”
苏墨宝宝乖乖地点了点头。
“对了!”红袖右手握拳击于左掌,恍然大悟,忙道,“小姐,这今儿个……”
小苏墨忽然打断道:“红袖姑姑!墨墨还没请安呢!”说完,又咬着手指回头怯怯地看了看娘亲,便沮丧地低下了头,只是眼珠子却咕噜噜地转着,说不出的狡黠。
红袖一愣,随即笑了,揉了揉苏墨宝宝的头发,笑道,“恩,真乖,快去请安吧。”可是,话音甫落,便见那苏墨宝宝伸出那双小手往红袖的脸颊上一印。
苏墨宝宝笑着拍着小手,摇着头上的红辫子,指着红袖脸颊上的墨印,哈哈大笑。
苏黛嘴角一抽,差点笑出声来,这红袖的脸上竟是印着一只小乌龟!便轻咳了一声,朝苏墨宝宝招了招手。
可是,小苏墨眨了眨双眼,透着一股子灵气,竟是一本正经地撩起袍脚,长作一揖,奶声奶气道:“孩儿给娘亲请安。”
话落后,便又从拿出了块小手绢,人小鬼大道:“红袖姑姑,娘常说好孩子要爱干净。呐,这是墨墨最心爱的小手绢,你擦干净后,又会变得像仙女一样啦!”
红袖噗嗤一笑,接过手绢擦了擦,笑道:“小姐,你瞧小少爷多乖,只要是你说的话,他都记着呢!”
“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