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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花婆婆见势不对,忙抱起小殷离,几下起落,便要离去。可哪知未走出数丈远,便被一道阴冷的掌劲击中,身形不稳,蹒跚踉跄着,摔倒在地。
却在此时,红袖惊呼一声,叫道:“小少爷!”
韦一笑一个失神,竟让那金花婆婆趁机跑了。
26 寿宴,看戏(上)
“元顺帝至正六年,张三丰百岁寿宴之时,张五侠与其妻,自刎谢罪。
我明教左使、蝠王恰至。遇玄冥二老,巧计救得张翠山之遗孤。
可叹当时谁能料得,十年后,便是此子解救于我明教于危难之中。”
——江湖百晓生 摘自《明教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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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黛惊慌不已,低头看去,见小苏墨还睁着眼,心下微松,忙抓起小苏墨的手腕,把了把脉。
“娘……”小苏墨痛得皱紧了眉头,那张俊秀的小脸已呈微白,却仍是吃力地睁开眼,见娘亲眼眶微红,竟似要哭出来,忙想伸手去拂去泪,岂知这一口气未转上来,咕咚一声,便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红袖惊呼一声:“小少爷!”正待上前抱起,却被苏黛一把推了开。但见身形极速闪至树下,霎时间已经盘腿坐下,而小少爷已被安置于前。她怔愣地站在一旁,眼眶一热,紧咬着唇,只跺了跺脚,眼带焦急地瞧着。
苏黛忙扯开小苏墨的衣襟,却又见另一人握住了小苏墨的手腕,见那人之手指节分明,极为修长,侧头一看竟是杨逍。
未等苏黛多想,便听杨逍沉声道:“……恩,内府受了轻伤,咦!竟然还下了毒!”
话罢,便见韦一笑已立于身旁,恶咒道:“该死的,我竟然让那奸人给跑了!你们等着,我去追回来!”
只青影一闪,纵身一跃,只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树林间。
苏黛没去管韦一笑,一听是中了毒,忙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道:“你喂墨墨服下,这是慕容家的疗伤圣药。方才我中了那金花婆婆之毒,也全托了它的福。”杨逍皱眉,“慕容家”之名他是初次听闻,可这“疗伤圣药”、解了那金花婆婆之毒却是听明白了,忙将药给小娃娃服下。
苏黛看着杨逍将小苏墨扶起,扯开他胸口的衣衫。
但见细皮白肉之上赫然有一个黑呼呼的手掌印,黑白对比,触目惊心。杨逍皱眉,伸手去抚,只觉掌心传来阵阵炙热感,待指尖触及时被那灼热之感烫缩了回来。
红袖倒吸一口气,捂住唇,双眼瞠圆,皱眉不忍去看。
苏黛眼含微痛,皱眉冷声道:“杨公子,可否……”见杨逍已在小苏墨的胸口推拿几下,立刻噤声,可是小苏墨仍是未见转醒。
苏黛握着小苏墨的手,只觉地心蹭蹭蹭地往下掉,那冰凉的触感仿佛冰棱般直递如心。有一瞬间,苏黛觉得自己的心痛得厉害,胸口被痛苦、害怕、仇恨牵扯着,体内的真气刹那间翻涌着,失神间,若非红袖推了一把,她只怕会走火入魔。
杨逍沉着一张俊脸,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苏黛,原来,苏黛刚才气息乱涌之时,蹲于其旁的杨逍却有所觉。杨逍没多作想,只凝神推拿,可是却始终不见小苏墨转醒。
“依在下之见,你……还是先稍作调息一番,方为上策。”
苏黛颔首,闭了闭双眼,深吸了一口气,不断对自己说,苏黛啊苏黛,冷静,冷静,你儿子还需要你去救呢!冷静!才默念着小无相功心法,运转了数圈才平息体内的躁动。
再睁开眼时,她便见杨逍盘腿坐于小苏墨身后,手掌贴于小苏墨背后。眯着眼,苏黛似乎可以感觉的到,一股浑厚的纯阳内力自其掌心传出,以杨逍的武功,当世之人高于他的,也是屈指可数。
苏黛心下微松,皱着眉,心底却按下决心,一定要将小无相功勤修炼下去!若非她只专注于精炼内功,未将小无相功疗伤篇熟练,此刻又怎会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呢!可随即又转念一想,暗道:虽说她早已将小无相功的心法口诀当成诗词交予墨墨,但是,原来她一直将儿子他当成小宝宝,不忍心让他苦学武艺。再者,墨墨只将凌波微步修得个三五分,便有如此捣蛋功力了,若是再加上逍遥派的绝学,这还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呢!不行!现在看来实在不行!且不提这江湖中危险重重,便是这赶路,也得需要体力不是?
望着墨墨眼底的青黑,苏黛只觉得自己这个当娘的不合格!是以,苏黛终于下定决心,只要墨墨醒了、调养好了,她便让让小宝贝开始修习逍遥派的诸种武学。
且说杨逍正以内力专心逼毒,此刻却觉得有些错愕。按理说,他的内力应该是足够身后去逼毒的,可眼前这小孩体内却似乎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内劲在暗暗助他。时阴时阳,好生奇妙。然,未等杨逍多想,右手掌心的内劲竟蓦地被一股强劲地内力弹了回来。杨逍忙撤掌,诧异地望着自己的掌心。
“他习过武?”
苏黛未多想,如实道:“轻功自小便习,而内功心法却是未曾。怎么,可是有甚么不妥?”
杨逍微微皱眉,便将方才之事一一道来。
苏黛心道:莫不是因为“凌波微步”本身就有增长内力之效?亦或是说……她儿子在 背诵心法后,不知不觉间便修习了心法?
见苏黛并不回答,杨逍才道:“你来逼毒。”
苏黛仍在沉思,便见杨逍眉梢微扬,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不由疑惑。
红袖忙道:“小姐,杨公子说是让小姐来逼毒呢!”心里却纳闷,这小姐怎在这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呢!
苏黛蹙眉,随即坐于杨逍一旁,学着他方才的样子,慢慢凝聚,耳畔只听得他低沉微微含笑地嗓音,道:“慢慢将真气同走三关,运走‘大周天’,分出一支自丹田,向任督二脉侧的“辘轳关”行去,上行至胸腹间,后至‘玉枕穴’;其余二支真气上越至‘百会穴’,最后汇入伤口所在的胸口‘膻中穴’。如此循环数周……”
接下来的话,苏黛却是没有听到。待自己的内力于墨墨体内循环一周后,她惊讶的发现,墨墨体内竟有股不弱的内力。可能是经过一周循环后,他体内的内息竟似不听命令般。杨逍口述的运功路线,似乎并不能让这些“造反”的内息平静下来。苏黛额头微微冒出汗水,当下加大了真气,可是奇怪地是,又平静下来了。
如此反复,她体内的内力竟去了三分之一。苏黛灵光一闪,便想起了小无相功的运功路线,当下便将这些内力按着她修行的路线引导了去。那些堵于个穴位、经脉处的内力竟乖乖跟着去了。最有趣的竟是那混沌的内力所到之处,潜伏于体内的残余毒素竟被慢慢清楚了去!……真是奇妙!
杨逍抚掌笑道:“妙极!妙极!你们母子两修习的内功心法果真妙趣无穷!”说着,便接住小苏墨的身子,掀唇轻笑道:“以我的眼界,竟是瞧不出你二人修习的轻功,内功所出何处!”杨逍可不爱去避讳那些忌讳,直言问道。
苏黛接过红袖递上的帕子,擦了擦汗,扯了扯嘴角道:“杨公子,多谢。”蹙眉暗道,逍遥派虽说是宋朝门派,年限已久,但是也不知这江湖上有没有什么牛鬼蛇神知晓,若是一不小心,正巧预上一个对逍遥派知根知底的,那么,不利的也只是己方。
杨逍只听苏黛淡淡道:“不过是祖上所传,比之杨左使的绝学,自是上不了门面。”明知道这话敷衍之词,可他又不能说出反驳之话。
红袖却只关心这苏墨,忽然眼前一亮,笑道:“小姐,小墨儿少爷好像动了几下眼珠子哦!”
苏黛一喜,正待要从杨逍怀中揽了去,便听杨逍喝斥道:“不要动。当务之急,还是找个地方静置。你一个女儿家力气小,还是让我来抱吧。”
这说话间,忽然听得嗤嗤数声,红袖“啊”一声惊呼,足尖轻旋,黄衫微扬,落至一旁,怒斥道:“那个不长眼的!竟敢拿箭射姑奶奶!”话刚落地,便见一道黑影抛来。砰地一声,已然落地。
苏黛、杨逍等齐齐变了脸色。那地上竟躺着一具尸体,瞧其服色不正是方才与那金花婆婆争执的大汉吗?未等他们多想,只听“嗖嗖”数声箭声,直直射来。
苏黛凌空一跃,腾空后翻转一圈,却与杨逍同时比肩。杨逍微眯起眼,俊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好身法!”话罢,只轻笑着侧头,却是一支箭擦脸而过。
苏黛冷着脸道:“红袖,长鞭!”
红袖一愣,随即惊喜道:“好嘞!”早知道小姐使得一手好鞭法,今日可有眼福了!
杨逍抱着小苏墨,足尖轻点,忽然只听咯咯娇笑声,声音清脆婉转,可是,声音的主人显然是一个小女娃,只是这笑声却是戛然而止。
杨逍抬眼望去,便见,万千鞭影中,白衣翩跹,进退间悠然自若,只觉得这女子轻功身法,巧妙飘逸得很。当世之上,能将轻功身法修习得如此……清灵脱俗的,他杨逍也只眼前这女子,“来去如风,飘然若仙”,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身法是飘逸,可是这下手……杨逍扫了一眼正哀号数声、便已断气的元兵,眼底厉色一闪,元兵,死有余辜!轻哼一声,却见身旁的丫鬟怔愣着,脸色微白。
苏黛冷凝着一张脸,扫了一眼那被两名蒙古大汉围在正中的小女孩,又瞥了一眼似乎一点都不惊慌的杨逍,深思一转,便冷声道:“红袖,备马!”
“那些人呢?”红袖指了指那些昏迷了的武林人士,不解道。
苏黛现在只想快点离开此地,找个安静的地方好,环视了一下四周,扫了一眼杨逍,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由轻笑道:“好吧,好心地红袖,那你就留在这里,把解药给他们吧。”
“小姐!”红袖不满道。
“那也行。你留在这里给他们料理丧事吧。什么出殡、发讣、开吊、读祭文、做换联、作法事、好像还有什么头七、二七什么的,之后,你再去一一告之那些亲人家属。而你家小姐我,先行一步了。杨左……”
“杨逍。”杨逍眉梢一扬,笑道:“那么,红袖姑娘,这里就交予你了。”
红袖紧咬着唇,看看那三三两两昏迷着的人,又看了一眼两名蒙古大汉和小女孩,见那小女孩正前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眼神好像再说“你怎么还不走”,不由赌气道:“是。奴婢救完了,自会跟上去的。还请小姐放心。”
小女孩身着一身蒙古女袍,长得是粉雕玉琢,娇俏得很,只见她梳着把玩着肩头的辫子,笑道:“大姐姐,大叔,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哦。”说着,便脸色一变,拍了拍手。
可是,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影出来。小女孩阴沉着脸,冷冷地瞪着苏黛与杨逍二人。
杨逍长啸一声,随即足尖轻点,白袍旋转间,便落至马上。苏黛却若有所思地回眸望了一眼那位小女孩,心下一叹,便施展凌波微步,凌空上马。
且说苏黛、杨逍一行按辔疾行,竟是武当山上行去。
但见一路上快马疾驰,激起尘土激昂。
苏黛淡淡道:“你早知汝阳王府埋伏至此?”
杨逍抱着怀中的小男孩,轻笑道:“哦,夫人竟知是汝阳王府——杨逍虽算计了一番,但是也未料到自己也会中了‘悲酥清风’。”
“看来你是打算汝阳王府洗劫了众门派后,再来坐收渔人之利。”
“夫人英明。”
苏黛微眯起眸,笑道:“看来,我方才选择上武当,还是做对了?”
杨逍笑了笑,眼角微扬,笑道:“非也非也。比起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