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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张翠山剑刃断喉,已然无法挽救。
便在此时,厅口长窗外一个孩童声音大叫:“爹爹,爹爹!”
此孩童正是被杨逍与韦一笑所救之人。
殷素素见丈夫已死,顿觉心灰意冷,悲伤之余,竟见自己孩子无恙归来,便问道:“孩儿,你没说你义父的下落吗?”小无忌昂然道:“他便打死我,我也不说。”殷素素道:“好孩子,让我抱抱你。”
随后又骗众人,装作将谢逊消息告诉空闻大师。
杨逍藏于树后,他虽未听清楚,但是以他对殷天正女儿的了解,她又怎么如此轻易将消息告之逼死她丈夫之人呢?
殷素素抱着小无忌,让他记清楚这殿内的每一个人,又低声道:“孩儿,你长大了之后,要提防女人骗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听到这里,杨逍脚下不稳,随即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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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遥迎风而立,收起手中的碧玉箫,望着那高耸入云的紫霄宫主殿,轻轻一叹。
只是蓦地,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咳声。
范遥一怔,侧过头来,只见溪水畔翠竹旁,一位女子依树而立,身穿着白衫罗裙,虽蒙着面,但双目含笑。且那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孩童,面色异常苍白,但仍是强朝着自己笑了笑。
此二人正是苏黛和已醒来的小苏墨。
28 双黛,怒意
一个是“碧水寒潭,紫衫如花,长剑胜雪”;
另一个是“鼻低唇厚、四方脸蛋、耳大招风”。
可谁又能料得金花婆婆便是紫衫龙王?!
可叹,可叹,如此绝代佳人最后竟死于一黄口小儿之手!
——百晓生。《百晓生江湖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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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苏黛循着箫声而来,她听那箫声幽咽中,竟蕴含着内劲,纳罕之余,又觉得好奇不已,便走过来瞧瞧。
昔日,慕容轩曾言及,江湖中以乐器为兵器之人甚少。昆仑派掌门铁琴先生何太冲便是其一。可慕容轩那人眼虽瞎,但口舌却毒辣。他笑着指出,“那铁琴先生的琴艺尚可,可武功不行,人品更是不行。”那时苏黛笑道:“若说这以音御敌,我想到的却是百年前一人。”
慕容轩温文一笑,朗声吟道:“尘寰外,碧海中,桃花之间桃花岛。秋风起,海波兴,几度潮来听玉箫。箫声起处落英飞,遽引心情向碧霄。桃花纷飞诉往事,风中烟柳叶飘摇……可是,桃花岛岛主黄药师?”她说:“你竟也知晓?”慕容轩拿出竹箫,当下吹了一曲,只听得箫声幽幽,曲境飘渺,好不动听。沉醉间竟是失了神,且内力竟被卸了三分!那也是她第一次对音攻感到骇然。
那日,回曼陀山庄后,她便闭关半月。她于李家一位先祖手札中,发现七八十年前,李家竟也曾出过一位以琴为器之人。可惜那份手札已有年限,她口诀、曲谱皆未找到,只隐约可看出那上面似“有秘籍留于后代子孙”字样。
苏黛沉吟间,便见自己走近了一处翠竹林。
四周翠竹幽绿,溪水淙淙。
“朗朗乎有君子之风,淡淡然有雅士风范。”这话原是说得翠竹,可落在那人身上竟也有几分合适。
一片幽绿中,男子手执碧玉箫,带着斗笠,竟愣是透着几分清雅。
苏黛诧异扬眉,未料到这吹箫之人竟是他。蓦地箫声一扬,抑扬顿挫,苏黛脸色一变,忙撕了衣角塞住墨墨的耳朵,随即握住他的小手,运转小无相功,帮忙抵御。
见墨墨微微皱了皱眉,苏黛不由一喜,以为他会醒过来。
可惜,仍是未醒。
若非暗含门道,这箫声也称得上悦耳动听了。
不过,这该称呼他为苦头陀呢,还是范遥?苏黛莞尔一笑,无聊地想着,那日仙人渡一遇,范遥的戏言她至今记得,懊恼之余,更多的却是疑惑。
彼时仍在姑苏苏府时,范遥留下一笺一牌。
白纸素笺,点点红梅,还有那秀逸清雅的字迹,至今仍被她搁在曼陀山庄的书房。至于为何?她自己也道不清。
而那右使令牌,此番至此便是为了寻那胡青牛,令牌关系重大,自是待在身边。
范遥似乎和她,或者“原来的苏黛”甚熟。当年她曾瞎猜过身体的前主人也许与那范遥有甚么说不得的故事,但随即又被自己推翻了,毕竟他痴情于黛绮丝那女人……
可是,以红袖或者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李嬷嬷的眼光来看,这范遥的确是逾矩了!何止是逾矩了,那日的行径根本就是调戏!
那范遥既是知晓她早已成亲了,这般做来,不是徒增她的烦恼吗?
所以,范遥与“苏黛”,若说是清清白白,甚么都未发生过,她却是不信!
苏黛微微一笑,颇为戏谑地扫了一眼那正倚于翠竹上的范遥,暗叹可惜,这男人瞧着气质不错,武功也高,虽说现在可能毁容了,但比起那些二三流的男人也算是好上不少。可唯一的缺点就是眼光不好啊——
遥想当年光明顶上,阳顶天的妻子意图撮合那二人,可那黛绮丝倒好,赌咒发誓,死也不要嫁给范遥。不嫁就不嫁呗,人家明教就好好供着。黛绮丝便道:圣女是要守贞的,成亲甚么的休得再提。众人未再提了,可那女人倒好,没多久便爱上了韩千叶,还生下女儿小昭。可怜的小昭,才多大?那黛绮丝怕波斯明教责难,竟让女儿潜入光明顶去偷那乾坤大挪移心法,将功赎罪。生女儿又不养?有这样的母亲吗?
哦,对了,还有小殷离!苏黛眼神一闪,轻轻一叹,小殷离这孩子用她的话来说,是家庭阴影不导致的性格扭曲。那孩子还小,本性也不坏,可若是再一直跟着金花婆婆,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后天环境和家庭教育对一个人的性格行程是非常重要的。小殷离性子越发
苏黛冷冷一笑,随即又想起了那黛绮丝与胡青牛那段。女人死了丈夫,痛苦难受自然可以理解,可是黛绮丝却有意思了,使得一手好毒术,具体的细节她是不记得了,可那些五花八门的使毒本领可一点都不逊色于星宿老怪!
紫衫龙王黛绮丝……苏黛微眯着眸,扫了一眼怀中的小苏墨,只冷哼一声,运转了数周小无相功才让心情平静下来。
不得不说,女人护起崽来,甚么理智,甚么形象都是不重要的。
苏黛深吸一口气,伸手把了把小家伙的脉,见脉象越加平稳,不由吁了一口气。又运气自指尖度了几分内力过去,可随即那体内的内力竟有意识般将她的内力化了去。
随即指尖一抖,小家伙竟暗暗运气小无相功……是抵御那箫声吗?
苏黛秀眉微蹙,暗骂自己大意,看了一眼仍在吹箫的范遥,也不敢再做停留,打算太抬步离开。
恰在此时,忽听一声轻唤,苏黛脚步一顿,忙面带喜色地瞧着怀中的小家伙。
“墨墨!你醒了!”
姑苏口音的吴侬软语,语气中透着惊喜。
这竹林本就不大,范遥早就察觉到不远处有人。只是却也未料到竟是个女子。
只是,待听清楚那女子口中所唤何人后,箫声突兀地走了音。
“娘……咳……”小苏墨轻咳了一声,只觉得胸口痛得紧,忙皱起了眉。
苏黛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瓷瓶,道:“先把这个吃了。”
小苏墨望着自家娘亲手中的褐色药丸,还未至口中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摇摇头:“娘……”
听着墨墨以软软的声音撒着娇,可是语气却那么虚弱,苏黛心底一算,强笑道:“墨墨,听话。”
小苏墨望了一眼娘亲,见她手指轻颤着,嘟了嘟嘴,便一口塞了下去。
“娘亲,别担心,墨墨只是睡了一觉。”说着便吃力地搂住苏黛的脖子,亲了亲脸颊。
苏黛微微一笑,便听墨墨贴着耳畔道:“娘,那人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说着又是一声咳嗽。
苏黛抱紧了怀中的小家伙,望着范遥,淡笑不语。
“苏姑娘。”其人未至,声音便已近若耳畔。
见范遥长作一揖,苏黛低眉浅笑,盈盈还礼道:“范右使。”
话罢,两人皆是默然无话。
倒是怀中的小苏墨左看看,右看看,只觉那黑衣人亲切得紧,又见那人握着一管碧玉箫,登时眼前一亮,拉拉苏黛的袖子,指了指溪对岸。苏黛一愣,随即宠溺一笑,揉了揉他的头,便施展轻功掠了过去。
范遥指尖轻颤,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碧玉箫,斗笠之下,眼神微带激动地望着苏黛母子。
可待瞧清那孩子神色后,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紧蹙眉头,语带焦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受伤了吗?何人伤了他?!”话音甫落,便见苏黛母子不约而同地收住了脸上的笑容。
一大一小,女子神情冷凝,小娃娃紧咬着下唇,眼带怒色。本是极为和气之人,眼下瞧着竟透着森森阴冷之意。
苏黛虽疑惑范遥为何那么大反应,但一想到眼前这人却是黛绮丝的裙下臣,面上一冷,说道:“犬子之事,似乎与范右使没甚么关系吧?阁下……”苏黛轻笑一声,冷冷道:“逾矩了!”话音掷地有声,却是带了小无相功内力。
没有甚么关系……范遥怔怔一愣,握紧了手中之箫,斗笠下苦笑连连,心道:若真是没关系,他又怎会如此贸贸然地问出口。墨墨……可是他的骨血,他们两的孩子啊……只是此时此刻,这话怎可能就此说出?他现下藏身于汝阳王府,且不提那成昆会不会识破他的易容,便是那玄冥二老,小郡主皆是精明之人,一个不行小心,暴露了行踪,便会给他们母子俩带去危险。
思及此,范遥敛神,只淡淡道:“我知你与韦一笑甚熟,再者,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这话说到一半,便觉得不妥,范遥抱拳轻咳了一声,未再多语,只是待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望着苏黛。
原本范遥不过是随口一提,可现下想来,似有有些不对。
苏黛听着听着也皱起了眉头,暗道:这范遥是甚么意思?莫不是误会她和韦一笑了?
一时间,气氛竟是尴尬起来。
被夹在中间的小苏墨,眼珠子一转,在他看来多一个人帮忙报仇也甚么不好。又道,这人既然认识韦韦叔叔,娘亲也没有见面变打,应该不是甚么大恶人。不过,若是大恶人就更妙了,大恶人与坏婆子,大恶人与坏婆子……小苏墨捂嘴一笑,却扯动了胸口,闷哼一声。
“墨墨!”苏黛惊呼一声,却瞥见范遥竟也伸出手想要抱住墨墨。
未等她再疑惑,便听小家伙轻声道:“是个丑陋的婆子,娘,是叫金花婆婆,对不?”
苏黛皱眉,余光扫了一眼,却正好看见范遥紧捏着那管碧玉箫,观其青筋微爆,竟似被惹怒了般。虽不解,但转而一想,范遥现在估计也不知道那金花婆婆便是黛绮丝,若是斗了起来,于她与墨墨,也没甚么损失不是?再者,当日范遥戏弄之事,可还没完,何不趁此机会耍他一耍?
小苏墨眼巴巴瞪着娘亲答复,瞧见她温柔地笑了笑,不由一个哆嗦,竟又扯到了胸口,只高呼“痛”。
苏黛本想好生安慰,却听范遥声音淡淡却带着一丝威严道:“男孩子哪能这么娇气!”又听他道:“聪明秀出为英,胆气过人为雄。古往今来,可没有哪个英雄、大侠因这点伤就呼痛的。墨墨,只有女儿家才可以呼痛,男子汉大丈夫那是万万不能的!”说着便伸手揉了揉小苏墨的发丝。
苏黛双眼微瞠,望着眼前任范遥揉着头发、还乖乖点头的小苏墨,满脸错愕,墨墨也不过和这范遥见过一次面,怎就那么快任那范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