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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关我什么事。”
“楚。”
“别扯了别扯了,烦死你。”楚衣无奈,抬眼懒懒瞄那人一眼,却不想一瞄,视线再也无法移开,整个人僵住了。
身子微微发抖,心口莫名地疼了一下,紧紧地,痛得呼吸不过来。
叶多情扶着她胳膊,忧心道:“楚,怎么了,你认识他?”
楚衣苦笑。“应该吧,隔三天两夜就出现在我梦中,想不认识都难。”
“你……”
“把他翻过来,我看看他伤势。”
“你不是不打算救他?”
“我改主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搭个车吧
男子身上旧伤云集,只是早已结疤,新伤不多,也就当胸挨着心口那一剑,若不是稍稍偏那么一点,此人该早已见阎罗王去了。
叶多情挑眉看颠簸着一只脚跳来跳去给男子找止血草,然后让他碾碎殷勤给男子上药的某人,好半响开口。“楚,你确定你的腿断了?”看她神采奕奕模样,他甚至严重怀疑这女人之前是不是故意装伤患为难他。
“没事咒我干嘛,大夫怎么说你莫非没听见?”楚衣摇头,很干脆扯掉自己一截衣摆,给男子包扎伤口。
叶多情摇头,默默扯下自己里衣一截,递给她。
“呃……”楚衣抽空瞅他,不解。
叶多情撇开头,无视她探究的眼光。“你是女子,衣不蔽体有伤风化,用我的。”
楚衣哑然,瞪他一眼,哭笑不得,这呆子!
好在面对如此迂腐之人也不是第一天了,她很快回过神,看着天色,又看看远处的风景,纳闷了下。“呆子,看这远处青山连着青山,绿水连着绿水,连个炊火人家都没影子,怕是直走到晚上都无法找到落脚的住宿。”
叶多情也四处看了看,蓝天白云鸟语花香,好山好水好风光,就是没有住宿的地方,见某女眉头皱得紧巴巴,却是一笑。“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是路终有头,走一步是一步吧。”
瞧这厮,说的什么话!楚衣翻个白眼。“早知道指望你出个点子,比登天还难。”
叶多情也不生气。“你如此强势,吾等还不如乖乖等候吩咐。”
怎么听得有股自嘲的味道,莫非这厮也认识到自己太无能?楚衣拍拍他肩膀,安慰道:“男子无才便是德,上天对每个人都是不公平的,有人智商高有人智商低,比我这等聪明绝顶的人差一截,这不丢脸。”
叶多情嘴角抽了抽。“如此废话,天黑前都无法找到人家住宿。”
“那你还愣着,背他走了!”其实就算一直赶路,天黑前也未必能够找到人家借宿,人生最黑暗的莫过于没有希望,一早就知道没一丁点盼头的事儿,一点动力也没有。
叶多情没动,只是眼眸深深看着她。
他的眼睛一直清澈明亮,偶尔有情绪也好猜,只是严肃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少见的。楚衣心里不由顿了顿,看着他:“怎么?”
“以我们的情况,若带上他,兴许是个麻烦。”他没说的是,这个男人身份未明,在荒郊野外出现,又受这么重的伤,谁也不知道他的仇家在何处,若贸然带他一起上路,不仅仅危险,也吃力不讨好。
再且,他们中已经有个伤患,自顾不暇,真要为个陌生人冒这个险?
一排黑线从额头滑落。楚衣伸手探了探他额头:“大哥,你脑子没烧坏?”
他不悦挥开她的手。“你明白我的意思。”他很严肃的,不是开玩笑,能不能重视一下这个问题!
“不明白。”楚衣扬起唇角,“狗拿耗子可是你先上的,既然事儿管了,哪有管一半的道理,你总不忍心看他死在野外吧?”
她表情嬉笑不正经,眼底似乎却有一股坚定的倔强,叶多情嘴唇动了动,半响将男子拉起,扛在身上。“走。”
“这也太没主见了。”见他没磨蹭,楚衣还愣了下,继而把他把伤患背在身上,笑,“辛苦你了。”
叶多情回头瞥她一眼。
楚衣莫名其妙心虚起来,眼神飘了飘,唇角的笑容愈发灿烂,捏紧了手中的玉佩。“别那种眼神,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原因的,这人,非救不可。”
虽说这是她写的故事,但她毕竟不是神仙,又怎知道故事里面一些没有提及的细节?何况,她这个人物,在文中本没有的。
或许是有这个人物,只是她还不知道“自己”是谁,而她,也没打算做“她”。楚衣,就是楚衣,来了这里,她也还是楚衣,她是作者,是局外人,永远不会是故事里的任何一个角色,也不会代替谁成就哪个角色。
纵然这么想,知己知彼好像也没多大坏处,这个受伤的男人,好像跟“她”有些联系。
可他,是蜀国的王子,是未来的男主角之一,一生只会为女主团团转。
“她”又怎么会跟他有联系?难道只是单相思?她忽然对他起了浓重的兴趣,不管如何,这个男人确实是非救不可。
后妈也是妈,儿子死在前面总不好看,她还要走剧情呢。
叶多情自不明白她的想法,只能默默背着一个看着比他还壮的男人。
只是,叶多情是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力气不大,纵然使了吃奶的劲,背一个大活人,也是走几步歇一歇,走两步喘一喘。楚衣虽说腿伤没她自己说的严重,却也没多好,坡着一条腿一瘸一拐地走,也费好大劲。
“不行,再这么走下去,别说天黑,三四天都走不出这山窝窝。”楚衣气喘吁吁靠着一棵老树,喃喃说道。
叶多情张嘴喘气,一张白嫩的脸红扑扑的,没开口。
“歇一会儿。”将书生也一并拖过来靠着大树,想了想,拍着他肩膀,“你等着,我去大路看看有没有经过的马车驴车,让人家稍带一程。”
书生指着她,咽半天口水,才断断续续道。“你,我,我们没钱。”
确实,全身上下干净的比地板都光亮。楚衣一擦鼻下,道。“无妨,谁说一定要银子,世上好心肠的人还是有的。”
叶多情吭哧吭哧喘着气,没鸟她,一张脸热的冒气,纤细如女子的毛孔染上粉色的霞云,分外好看。
“好可爱哇。”伸手拍拍书生红艳艳如熟透苹果的脸,捏了捏,往两边挤了挤,心满意足往前边的官道上走去。
被调戏的书生两道眉挑的老高,无语凝噎,阳光从点点树叶的缝隙中落下,他合上眼皮养神。
鉴于还被追杀的旅途中,楚衣不免更加小心翼翼,官道上来往的车辆并不多,她就挑落单的不富贵的车子下手。
第一次,经过的是辆踢踏的豪华的马车,车主是一家三口,那婆娘眼高于顶,不屑于被搭讪,甚至理都没理她,径直让马车奔走,楚衣没搭到车子,却差点被马蹄践踏在脚下。
第二次,经过的是一家农户赶的驴车,车上堆了两捆柴禾,看见她拦路直摇手说要进城卖柴,不捎带客人。
第三次,经过的是一辆牛车,大肚便便满脸横肉的男人和粗黑矮胖的女人大大咧咧坐在车上,见她想搭车,男人直接把她骂一顿,说她不要脸,想勾引自己婆娘。看那满脸黑痣乱抛媚眼的的黑女人,楚衣胃里一阵翻涌,顿时觉得比自己的品味下降了好几个级别!
……
一连两小时,夕阳都兴高采烈蹦上天边了,楚衣还是没搭到一辆车,整个人沮丧的几乎晕菜。
叶多情不忍。“楚,要不我们自己走吧,我能坚持得住。”
楚衣嗤笑。“谁说我为你着想了,我坡着脚不好走路,你乐意步行我还不乐意呢。”
被一顿抢白,书生无语,看看天看看地看看自己脚趾头,想了想,过来把她扯过去。
“你别急,我再问问看,还有好远的路呢。”楚衣更不乐意,一根根扳开他抓着胳膊的手指。
掰开的手指又重新抓回去,他义正言辞。“楚,做人可以没脾气,但不能没骨气!”
“骨气是什么,能换得饭吃?”楚衣嗤之以鼻,继续拍抓着她不放的爪子,“我告诉你书生,你没被饿过所以不知道,在饥冻关头,不食嗟来之食的都早见阎罗王去了。骨气,骨气能换几个钱!”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说的好的好听,叫他亲身面临看看,有多少人熬得过。
叶多情沉默片刻,定定看着她。“我饿过。”
那你还坚持个屁!“得了得了,你去那边玩你的,大不了我搭了车你不坐。”
“……”
“咦,瞧,又一辆牛车过来了,喂!你别拉我!”
车上是一对长得很憨厚的父女,牛车路过楚衣两人身边时候,老汉很亲切地问道:“两位朋友,你们这是?”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楚衣和叶多情完完全全把路给拦去一半了。
警告地瞪叶多情一眼,楚衣扬起大大的笑脸,对老汉作揖道:“大爷,我们三兄弟出门从商,在路上遇到劫匪,有位兄弟还受了伤,急于找到个落脚处休息,不知两位能否行个方便,捎带我们一程?”
老汉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瞅瞅叶多情,正待开口,他身后的小姑娘已经红着脸道:“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三位大哥随意。”目光里带着痴迷惊艳,掠过他们,似乎在搜索第三个“兄弟”。
楚衣大喜,赶紧和叶多情把那受伤的汉子拖过来,不给老汉反悔的机会,蹭蹭蹭爬上牛车。
终于得以休息一下了!楚衣袖子扇了扇风,得意地望了眼叶多情,叶多情抿嘴,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有点忙,所以更新有些慢,对不住追文的亲们了,晚上还有一更
、又遇三娘
小姑娘未过二八年华,长得天真水嫩,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大大的眼睛宛若山涧的黑葡萄一样纯净,看着车上三个“型男”,眼睛里的粉红泡泡不时冒出来。叶多情受不了小姑娘那热情的眼光,跑到赶车老汉的边边坐下,顺便跟老汉吹牛聊天。
“大哥,我叫张春桃。”小姑娘用眼睛把他们几个浸淫好几遍,见叶多情跑了,其中一个还晕着,另一个笑眯眯的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就挨过来搭讪,一双眼珠子嘀咕噜转着,小脸红扑扑的。
相比小姑娘的忸怩,楚衣倒没多少介意,反正大家是女人,有什么好别扭的,嘻嘻一笑:“春桃,春天熟透的蜜桃,人如其名美丽,我叫楚衣。”
“楚大哥。”春桃小姑娘被她一夸,小脸更加红了,不过乡村的姑娘倒没有城里姑娘那股傲娇劲,虽然害羞,人却也豪爽开放许多,聊了几句后,已经抛却忸怩,活络地吹起牛来。
“你们这是刚回家吗?”楚衣眼尖,见车上有半袋子米面和一些杂货,又见春桃头上的粉红发带焕然一新,笑问道。
“是啊,我们刚从城里赶集回来,今天卖了两袋山桃和药草,收获颇丰呢!”小姑娘蹦蹦跳跳的,熟络之后,话匣子也打开了,“你看,这是爹爹给我和娘买的新衣服,这是半个月的食粮,这是给姥姥的药……”
牛车速度不快,到天黑的时候,还是到达了张家村,书生和张老汉,春桃和楚衣都混熟了,父女俩便邀请他们到家里歇一晚再走,毕竟天色暗,真不好赶路,楚衣也就满口的不好意思打扰了地留下来。
张家村坐落在山谷,周围山连着山,若非进得来看了,在外面还真不好发现这个小村庄。
张家村人口不多,也就十来户人家,民风很淳朴的模样,甚少看到楚衣和叶多情这样俊俏的“城里哥儿”,村里上下先先后后一窝蜂凑到张老汉家里看热闹。
又不是猴子,谁乐意被当成极品来围观,书生脸皮薄,禁不住小媳妇大婶们的调戏,眼神躲闪着去帮张老汉整修房顶去,把所有压力都留给楚衣。
楚衣脸皮已经习惯变厚,哪怕被人认为是男人,她也照样扮演着风度翩翩的角色,好在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三姑六婶们色心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