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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什么人?”好吧,白话说多了,她承认她确实不怎么习惯咬文嚼字。
男子一怔,看了看恶人先告状的身侧女子,还未开口,那女的就哼哼唧唧自鸣得意道:“他是我们家的世交!”
得意什么,有什么好得意的!楚衣贱笑不改,望着男子:“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东方灿。”男子朝那女的望了一眼,眼皮一眨缓声道,额际一缕碎发滑落,飘荡面颊,愈发显得不羁,却也愈发优雅。
果然一派世家公子风范,不高兴也没表露出来,这教养跟某些家的就是没法比。不过心里还是不可抑制流过几分失望,唇角抿了抿,摇头。“可惜。”
东方灿眸色微变,正待开口,那女的又凑过来:“喂,你刚才撞了我,又害我差点让我从楼梯上滚下来,这笔账怎么算!”
“你是哪位?”楚衣鼻子望天。这女的身穿深色丝绸,看来家世不错,而姿容不俗,眉眼骄横,怕是个仗着家里条件看不起人的大小姐吧,偏偏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等人。
“我,我是归云堡的大小姐杜莺莺!”女的下巴一扬,高傲地望着楚衣,“我告诉你,别以为长得不错就可以胆大妄为,今天要是不给个交代,归云堡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归云堡的大小姐?”萧白神色一动。
楚衣胳膊肘子一撞,直接将他往前的步子撞回原地,微微一笑,看着杜莺莺:“原来是归云堡的大小姐,失敬失敬,在下素闻归云堡主侠骨仁心仗义疏财忧国忧民,今日得见令爱,真是三生有幸。”
东方灿眸光流转,眼角不可微见扬起。
楚衣讨厌他看戏的眼光,一个眼刀飞快打过去,笑眯眯地看着杜莺莺,见她得瑟地快把下巴扭断,语气一冷。“在我夏国,归云堡名震江湖也算一方霸主,故意把行人撞下楼还恶人先告状,难道竟然是归云堡一贯的作风,真让天下人耻笑!”
“你,你你你——”兴许还没人胆敢这么跟她说话,娇蛮的大小姐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她就是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今天总算见识到‘天外有蓝天,人外有贱人’一说了,我告诉你,劳资这条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归云堡从此抬不起头做人!”尼玛,当她软柿子好捏是吧,偏偏我喷你一脸汁!
整间客栈瞬间鸦雀无声,静得某位客人筷子掉落地上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作为夏国境内数一数二的势力,敢说归云堡坏话的人不是没有,但在归云堡地界明目张胆挑衅的,还是前所未闻。
“你,你你你……”杜莺莺结巴了,环顾四周,见大家都在看她笑话,一种狼狈油然而生,嘴一撇,可怜兮兮看向东方灿,“灿哥哥,我……”
“道个歉吧。”东方灿依然温温雅雅的面不改色。
“连你也欺负我!”杜莺莺眼眶瞬间含满泪水,伸手将他一推,捂脸跑出去,经过楚衣身边时候,恶狠狠放言,“你今天得罪本小姐,归云堡不会放过你的!”
“我等着。”楚衣扬唇冷笑,看几条人影喊着大小姐追杜莺莺而去。
“你会死得很早。”东方灿淡然飘渺地道。
“谢谢,不过我相信你会比我先挂。”几句话下来,此人已经把她对他第一眼的好感刷成负数了,一坡一坡上楼,好心提醒道,“快去追大小姐吧,若是坏了事,你的好日子也该见尾了。”
东方灿眼中雾色一掠,颔首。“多谢。”一撩衣袍,果然追杜莺莺去了。
“靠,劳资可没把你塑造成这拉杂德性!”楚衣郁闷地拍打楼梯的栏杆,直把掌柜的唬得眼皮一跳一跳。
“你好像认识他。”之前一直没反应的萧白走过来,平静陈述,好像在掩饰内心的某种情绪。
“关你毛事!”楚衣生气了,瞪他一眼,“若是嫌我们闹事,尽管追大小姐去,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可不是一路的!”关键时候,你就可劲地躲吧!
萧白一顿,果然转身。
“天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楚衣更郁闷了,狠狠往那栏杆再捶几拳。
“客、客官,手下留情……”掌柜的满眼心疼之色,走上来劝道,“您要泻火,外院有几块千斤石,您尽管劈去……”
纳兰冰云将他往边上一拨,故作凶态:“皮痒了,嗯?”
联想到方才这两位主儿可是正大光明得罪归云堡的人,一时间也拿捏不住对方身份背景,做生意自当是以和为贵,掌柜心里打起鼓,满眼讪讪忙自己去了,只是低声嘀咕着:“有钱人又怎样,砸坏我东西看你们不赔!”
楚衣烦躁地抓抓脑袋,坡着脚气呼呼上楼去。纳兰冰云紧跟其后,卡在正在闭合的两道房门中。
“大小姐,爷现在很烦躁,很烦躁你懂不懂?别来烦我,小心惹火上身!”楚衣目前自然是没好气的。
“我可没做什么,你这迁怒也太莫名其妙了。”面对她的臭脸,纳兰冰云第一次没有发怒,一双眼睛满含笑意,呈星星状望来,“没想到你口才如此之好,方才那一出简直酷毙了!”
还酷毙,酷个毛线!楚衣哼了声:“没心情跟你玩,忙你的去。”
“你的腿没事吧?”纳兰冰云没坚持,只是朝她挤挤眼,“有毛病不趁早治,会落下病根的,你长得如此俊俏,若是坡了腿,那得多遗憾。”
“你到底想说什么?”楚衣更加没好气。
“我给你上药,逞一时之气可不是英雄所为哦。”纳兰冰云说着,一边用力扳开两道门,挤进屋里,“你看这时候,也就只有我顾着你了,别不识好人心呀。”
楚衣狠狠瞪她一眼,松开关门的手,有人自动送上门服务,不要白不要。只是,这女人有那么好心?
“本姑娘还不至于趁人之危,好歹你对我还不错。”纳兰冰云自动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药酒,看着她,眸中有些复杂的抑郁一闪而过,在楚衣看她的时候,垂下头,“把裤脚挽起。”
那奔出去的好几人,除了萧白,晚上再没回来过。据说不想跟她同住一家客栈,连夜进城去了。
楚衣咂咂嘴巴,一边喝水一边冷笑。瞧,这就是有钱有势的好处,拥有的特权就是多,他们平民百姓大半夜哪里能进城?
“楚衣,”萧白敲门,锲而不舍,连续不断,“开门,有事找你。”
“睡了。”楚衣继续慢悠悠喝水,没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二更……一直被关在小黑屋,才刚刚出来,所以现在才更新……哈,有点晚了,明天再看吧
、相赠
“楚衣,别任性!”萧白的语气显然有些急促和焦虑,伴随些许痛楚,“开门,我和你说清楚。”
“我们之间没啥好说的。”楚衣淡淡放下唇边的杯子,里面的白开水已经变冷。其实吧,对大家都无视她这事儿,她也没那么在意,只是有些不爽……但因为不爽,所以不怎么愿意搭理他。
门外沉默些许,然后“嘭”地一声。
楚衣眼皮一抖,诧然看着踹门进来的男子。老哥,别人不知道她是女人,你总该知道吧?不是说古代男女大防,大半夜闯进女人的房间,你这是闹哪样?
对上她视线,萧白眼角一颤,默然转身,把门关上。
楚衣扶额,看着愈走愈近的人,嘴角一扯:“又没喝酒,发什么疯,信不信我告你非礼啊。”
萧白不语,径自坐在桌子一边,面色凝重,眉宇间一股郁结之色。
楚衣掀起眼皮瞅了他半响,空气中那股肃然的味道让她不自在,想了想,站起身,伸个懒腰。“既然没事,我先去睡啦,你慢慢发呆。”踹门进来,又一声不吭,不是说有事要告诉她吗?
不说拉倒,其实他们也没怎么熟,爱咋的咋的。
一只胳膊伸过来,抓住她手腕:“我……”
似笑非笑斜睨他一眼,眉头挑了挑。
萧白犹豫着,又沉默了。
楚衣没耐心,抬步就走。
“楚衣,”萧白不松手,在她沉静的眼神下,咬咬牙,似乎用尽全身力量,“你是什么人?”
又是这问题,你烦不烦啊。嘴角勾了勾,缓缓拉开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若信不过,大可与我分道而行。”反正离城里没多远了,她找到大夫把伤养好,就又能四处蹦跶,不需要他照顾……咳咳,缠着他本来也只是看戏成分居多。
但一路上也太过安静,别说仇家,暗杀神马都没看到,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哪个情节忘记写了。
萧白哑然,沉默些许,在她眼皮要垂下的时候,蓦然道:“我信你。”
楚衣讶然看他,一时无语。其实不信她是对的,因为她总是出现得莫名其妙,而且身份成谜。
“你可曾听说过,得玄机宝图者,得天下?”
脑子轰然一炸,面上却是不动分毫。“没听说过。”
萧白看了看她,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油布包着之物,打开,拉出半张鬼画符的牛皮纸:“这便是半张玄机宝图。”
那啥,你什么意思?楚衣瞄一眼半张地图,没兴趣地望着萧白:“直接说明你的来意。”
“你不喜欢?”萧白一怔,她的表现淡得出乎意料。
楚衣扬眉。“我不喜欢绕圈子。”直来直去多好,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白忽而一笑,将牛皮纸卷起,用油布包好,递给她。“送给你。”
“啊?”楚衣顿时傻眼,“为什么?”这小子玩哪一出?
“与其让心怀不轨之人夺去,不如送与心甘情愿之人。”萧白垂眸,语气平淡地道,话尾余声却不可抑制听出几分颤抖。
看不清楚他眼中神色,楚衣一时也不好拿捏他是什么心情,不过她对这藏宝图什么不感兴趣是真的,将他手中之物推回去,淡淡地道。“你好生拿着吧,此物于我无用。”什么天下江山,什么长生不老,她才不信那虚拟的玩意儿。
何况宝物埋藏地点她不用藏宝图也知道在哪个方位,只是缺少钥匙罢了。
带这还只是半张的藏宝图,生命安全还缺少保障。
萧白表情一滞,还真没想到她拒绝得那么彻底。眼中暗芒一掠,复将手中物塞到她手中。“我愿意给你。”
但她不敢拿啊,如果她没设定错的话,这藏宝图在谁身上谁倒霉。轻柔一笑,将东西塞到他怀里,十指纤长,掠过他面颊。
“说了我对它没兴趣。”
如此近的距离,彼此间的呼吸都能感觉到,萧白面色一红,怔愣看着她,一时间没了反应。
楚衣忽然有一种调戏小屁孩的成就感,唇边的笑意放大,两手一使劲,捏了捏萧白肉呼呼的脸蛋。“哈,手感极好!”
萧白脸皮一抽,眼中有些许羞恼,倒没将她丢出去。
人家武林高手,楚衣也不太敢放肆,又是美人一笑,笑得他眼神恍惚的时候,手指一勾,把他脖子上的玉佩扯下来。
“既然那么想往我这里塞东西,送这个好了。”
萧白瞳孔微缩,身子一僵,两手于身侧捏了捏,看着她手中之物,心霍然一冷。
“不愿意?”楚衣挑眉,男主的玉佩啊,她很需要的,明着不给,她就暗着偷!至于那么大反应吗,这玉佩也就是冬暖夏凉的罕见极品一枚,又不是有着什么特殊意义。
沉默些许,萧白才道。“好。”
楚衣喜笑颜开,拍拍他的肩膀。“那多谢了。”
萧白脸色乍然一白,闷哼出声,身子颤了颤。
楚衣忙扶住他半边身子,因为挨得近,浓重的血腥之味扑鼻,让她脸色变几变,将人扶到床边,拉开衣服。“我看看。”
萧白一手捂住胸口,眼神闪烁。
楚衣顿时气乐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还害羞啊!”
萧白无法,只得任由她拉开衣服。肌肤白皙如玉,肌肉结实紧绷,身材极好,只是还没完全淡去的大小疤痕遍布,肩膀上的那个不断冒血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周边的血液微有些凝结。想来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