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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美名和刁难,一时而至,她的娘也因为她从众多小妾中崭露头角,赢得父亲的宠爱。
父亲对她算得上纵容的,因为他对有价值的东西从来很看重。一系列惩罚下人的手段还有离家出游等举动,他也睁只眼闭只眼。
但将军府还有个大小姐,还有个二小姐。在将军府,没有姿色没有才华的女儿是不被冠名的,一如将军的儿子也不是人人都能称少爷。
纳兰琐月才貌不亚于她,被皇帝选为妃后备受宠爱,其母白氏稳坐正室之位,任是纳兰德也不敢动她。于是当有传闻说花灯会上皇帝看上天下第一美人纳兰冰云并欲迎之入宫时候,白氏发飙了。
元氏没背景,纳兰琐月又施压,纳兰德最终选择他惯用的招式——放手不管。
“那么,千方百计把我弄回来,是想把我这枚棋子送予谁?”看着镜子里美貌如花的女子,唇角扬起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
、心冷
纳兰德对她,自是舍不得的。这些年他没少在她身上花心血,更多次试图把她送予利益方……虽然种种要么在她故意使坏下破灭,要么在姐姐妹妹的争风吃醋中流走。当初舍她,是迫不得已,如今她安好回来,又有了新打算。
难道他忘记了,白氏可是把她卖到临州的青楼楚巷呢?!
到达书房后,她才清楚纳兰德不计代价把她找回的原因。“端木王爷,指腹为婚?”饶是素来镇定,也不由得神色大变。
纳兰德年轻的时候,揽着尚是红颜知己的元氏去端木瑜家拜访,元氏和端木王妃趣味相投,时值端木王妃身怀六甲,两个女人便欲结为儿女亲家,端木王爷和纳兰德感情甚好,听闻后大喜过望,这事就那么定下来。
五年后元氏生下纳兰冰云,此时纳兰德早已坐拥如云美妾哪里还记得她,加上元氏没有子嗣还只是个小妾,估计端木王府并不想认这门亲,渐渐此事就都被大家淡忘了。
可谁知道,端木老王爷及王妃过世后,世子世袭王位,竟头脑一热,兴致勃勃上门提亲来了。
端木瑜本是与先太上皇结拜的异性兄弟,轩辕家上位后,疑心重,端木瑜交出兵权后一直是闲赋王侯,谁也没太在意。不过世子接过王位后,励精图治,铁血果断,封地治理得井井有条,又三番两次救驾有功,与皇帝叔侄相称私交甚好,手握十万兵权,朝堂上下则无人敢轻视。
于理,本是指腹为婚,于情,进不了帝王家,端木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纳兰德一想,如意算盘拨开了。
“父亲,听闻端木王爷手段残忍,喜怒无常,嗜血狠戾,端木府中无侍女,您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在楚衣的笔下,纳兰妹纸思想还是比较先进的,别说嫁给端木朗那传说中的冷血动物,就是送给王侯家作棋子她也不愿意。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就是别人家的,养这么多年不就为这一点价值。”纳兰德不留余地剖开道德的外衣,残酷而现实地道,“云儿,你一直是聪明人,最好别做无谓挣扎,嫁你是嫁定了!”
“就算抬着我的尸体上花轿,也要嫁?”纳兰冰云冷笑。
“你生是端木家的人,死也得是端木家的鬼!”纳兰德拂袖,些许温和道,“休做傻事,你娘可就你一个女儿。”
娘……
这些年活着,一方面是不屈于命运的折磨,一方面娘是她生存的希望。
可如今的娘,还是她心中的娘吗?
失魂落魄从书房出来,元氏已在外面等候。纳兰冰云困倦的心微微一暖,她终究还是在乎自己这个女儿的。
在乎她回来会不会被丈夫责罚。
元氏上前来,看她愁眉不展,道:“今儿是娘冲动,娘不该打你的,女不教母之过,娘也有错。”
纳兰冰云淡淡一笑。“无妨,您毕竟是长辈,今儿冰云说话也是过了,冰云给您赔罪。”
“你何罪之有,母女天性,琐碎的不愉快何须放在心上。”元氏拉着她的手,目露担忧,“缘何皱眉,汝父可是责怪你了?”
纳兰冰云摇头,叹口气,满心烦恼。
“那所为何事,”元氏拧眉琢磨,倏忽眼睛一亮,“端木王爷提亲的事你可知晓了?”
那双细长的眼中透出的光芒让她胸口一绷,呼吸有些困难。“娘……很希望我嫁给端木朗?”
元氏点点头,夸道:“端木王爷文韬武略,一表人才,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德有才德,当是人中龙凤,多少闺秀心中的理想夫君!关键是他府中无侍妾,你嫁过去就是端木王妃,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若非我先前与倩莲有约,这好事能轮到你头上!”
一颗心蓦地下沉,沉入冰湖。她抬眼,眼中似乎瞬间融入了什么冷冷的东西。
“端木朗手段残忍,为铲除异己不择手段,六亲不认喜怒无常,嗜血疯癫。端木府无主,是因为所有的女人都被他杀了!京城文武百官,无人敢将女儿嫁他,娘,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
元氏顿了顿,点点头。“略有耳闻。”
“那你还要我嫁给他?!”贝齿咬住下唇,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唇齿间,胸口有股难言的暴戾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那又如何,声名不过身外之物,外界大多以讹传讹罢了,又无人真实见过。”元氏拉住她的手,那手的冰凉程度让她心惊,想了想,道,“你也莫过忧虑,那端木朗我是见过的,端是良人首选。反正以你的身份,迟早要被当政治棋子送出去,你本庶出,能当端木王妃已是万幸……”
缓缓抽出合在一起的手,扬唇。“如此说来,还是我高攀了,我还必须得感恩戴德?”
“就是……哎,你这孩子就是改不了毛躁脾气,此事早已铁板钉钉,有那闲情胡思乱想,不如安心筹备嫁衣,听老爷说,婚期就定在下月二十五……”
“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听!”捂住双耳,胸口满满胀胀的的酸意。
“云儿,这是命啊!你看清楚形势再做论断……”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将元氏猛然一推,拔步跑了开去,眼中的酸涉终究忍不住,泛滥成灾。
谁能携手,慰我心忧,谁能凝眸,明我殇怀!
也许,这个尘世,本就是如此清冷的,残酷而现实。
缩在假山后,两臂环住自己,埋头双漆,低低呜咽。
活得很累吧,如此日子,何时是尽头?
若不自由,一辈子如笼中雀鸟,不如就此堕落。
恍惚间,一张笑脸明媚如花——“笨,活着才有希望,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是吗?”喃喃低语,无限沧桑,“为何我觉得,天都塌了,遍地尽是侏儒……”
赶了一个半月的路,终于来到夏国的都城。
四国中,蜀国盛产药材良木矿石,吴国水草丰美牛羊强壮,黎国土地广袤农业发达,唯有夏国,哪样都不强势。
可它偏哪样都沾边。说白了也就是经济发达,尤其在她的丝绸彩缎美衣生意带领下,商业发展更是蒸蒸日上,生意都通往其他三国去了,繁华无比,不知拢了多少国外百姓的钱财。
然而,这繁华也仅限于贵族大户集中地带。身居庙堂之高不忧其民,夏国其实已连续三年干旱洪涝,有钱都难以买到米粮糊口,朝廷苛捐杂税不减反增,江湖之远动荡不安,边境甚至还有流寇横行。
当然,富人其中的京城,一切不平和因素都被掩埋在繁荣之下。走进城门,但见条条大道纵横罗列,街道两边人声鼎沸,充满特色的小摊货物琳琅满目,新鲜时蔬,古玩饰品,胭脂水粉,绸缎布匹,包子茶点,加上那道边打耍卖艺的,吆喝买卖的,一路走过,眼都看花了,手也满了。
“先找家客栈落脚。”不消多时,三人手中脚边满满尽是大包小裹,楚衣便建议道。
于是几人就近找间客栈住下,梳洗整装之后,书生拿着一封拜帖,说要去拜访他姐姐家的小舅子。
刘叶娟子临行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去看看小舅子过的好不好,对于这个唯一的亲人,叶多情也极有好感,那封书信一直窝在怀里带着,那次匆忙离开客栈,包袱和钱财都丢了,这封信愣是没丢。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楚衣挥挥手,很爽快赶人。
“你不和我一起去?”叶书生语气略有失望。
“是你舅舅又不是我舅舅,我搀和什么热闹。”楚衣敬谢不敏,“我忙着呢,等会儿还要去逛街。”
叶多情无法,只得一人走了。
楚衣本想来和姬三娘一起逛街,那女人居然一改一路上寸步不离的态度。“我有些私事。”然后匆匆忙忙也走了。
孤零零留下的楚衣觉得无趣,跑到街上去逛,顺便巡查一下她家生意。
说好一边往华都赶一边巡查生意的,偏偏那姬三娘是个定时炸弹,她不敢冒险暴露家底,只得计划胎死腹中。
其实这一路上带着姬三娘也不是没好处。同样是女人,一起吃饭一起购物一起睡觉,有伴的日子不孤独……当然,只是单纯同床。那女人看着开放,她一不正经起来,却顿时吓得如同收了爪子的猫,有好几天都不敢跟她同铺而卧。
姬三娘制得一手好毒,功夫也不差,一路上来的刺客和武林人士一拨又一拨,她和暗中跟随的那家伙各自解决一半,云墨染给的烟火弹都没用得上。
再然后,姬三娘睡觉特别沉,还爱打呼噜,于是晚晚辗转难眠后,她做梦的时间少了,一路上都没怎么梦到那梅花树下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人家最近手上还是有不少存稿的,只是看着既没收藏又没留言的惨淡数据,哎,那种心情……
还是希望追文的妹纸随手点击一下“收藏此文章”,或者在文下按个爪爪印……有动力了咱自然更新得很勤快啦(^o^)/~
、长公主
京城多达官贵人,人靠衣装马靠鞍,几分姿色几分装,那上流贵族多得是银子,要的是面子,买衣服花银子从来不心疼。她一连跑了好几家分店,简直是生意滚滚财源广进啊!听得那几家分店的主事儿说,去外国的销售量也极好极好,她翻好半天账簿,乐得合不拢嘴。
成功自然就有盗版,可别家的丝绸软缎出来,就是比她家的差那么一点,至于原因,自是商业机密。
乐呵呵往回走,一路上折扇轻摇,竟然引得不小轰动,回头率百分之九十五。京城人生活富足,酒足饭饱之余更有八卦的资本,而绝色的美人美男,京城虽是盛产之地,极品却极少。
有人议论纷纷,有人评手论足,有人目光火辣,有人花痴尖叫,街上人来人往,有胆大的美眉,甚至借故跌倒、丝帕传情,华都人的热情,渐渐让她从最初的自豪感到后来的吃不消,只得快步前行,往客栈赶去。
“前面的让开,让开!马儿受惊了!”
前方不知有谁喊了这么一句,随即踏踏的马蹄声飞快奔来,她抬眼一瞅,那马高头大耳的拖着一节车厢,行动迅疾发了疯似的乱跑,一路上撞了不少摊子行人,眨眼就是十米开外。
喵的,她可没有女主光环,没有人英雄救美等死马蹄下么!一激愤,爆发巨大潜力,倏地一下跑到街道边上去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一抹白色掠过长空,半空中跃起完美的弧度,众人还没清楚模样,此人已经稳稳坐落马背上。
“吁——”
缰绳一扯,骏马狂暴兜两圈,悲鸣一声,两蹄高高扬起,踏起一片尘飞,电光火石的瞬间,高高跃了出去,然后……鼻喷热气,口吐白沫,卧横街道之间,歇菜了。
“啊!”变故来得如此迅捷,倒霉的自然是挂在马身上的那截车厢。
骏马倒地,车厢也跟着倒了,里面的人哀呼惊叫,从车厢里面弹飞出来,滚两滚,滚到她脚下。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往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