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民工张红秀的黑色遭遇(2)
我们期货事情尽快水落石出;期货着公民包括新闻的采访的基本权利;得到起码的尊重,期待着党的事实求是的阳光普彻着大地的各个角落,包括新源监狱农场这样的地方……
〖HTK〗2006年10月,我在北京武警总医院将马军对女民工张红秀刑讯逼供、新源有关部门公然包庇马军的案情介绍给王维忠。他听了我的亲历过程,并认真看了材料后十分震惊,马上给公安部有关领导写了信。就是在老人家临终前的十几天,他还对前往医院看望的我说:“那个张红秀的事,你一定要报道,一定要让那些公安败类的丑行公布于众。我出院后,一定会亲自打电话给新疆公安厅的领导。”没想到,这也成了他的遗愿之一。2007年“两会”期间,我将有关材料转交给了全国人大代表、著名刑法专家、西南政法大学法学院院长陈忠林教授,引起了他的关注。现在,张红秀出看守所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而当初警方给她的取保候审时间只有6个月,超过了此时间,要么警方按法律的规定撤案,要么找到新证据重新将她关押。她出来后一直四处控告马军及新源公安农场纪委书记杨英明等人的联手刑讯逼供的暴行,但张红秀几乎走遍了新源、伊犁及乌鲁木齐市的许多政府部门,对方不是踢皮球就是毫不理睬。事发后,在我的一再追问下,新源警方这才把当初从张红秀身上搜出来的4000元钱(这是张从新源农场职工李仁林那儿借来还民工工钱的)归还了,但却给了李仁林,不给张红秀,张红秀走出看守所时,警方也送了500元钱给她,后来才知是杨英明以农场的名义出的,他们企图阻止张红秀告状,并一再威胁她。可怜的张红秀,几家国家单位拖欠她的工钱就是不还,而她欠民工的工钱天天有人找,现在,她又因伤重总是出现头昏和失忆的症状,有时走路都困难……尽管张红秀经取保候审放了出来,但由于她被打得太严重,家里太穷无钱医治,只好拖着病体四处上访。与此同时,在马军的不断威胁下,她的丈夫与他离了婚,她年仅12岁的小儿子被迫辍学。她的不幸,不仅毁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更影响了她的另两个子女的生活和学习:张红秀的女儿谷晓,当时正在新疆某大学新闻系读书,妈妈出事后,无钱再读只好辍学,于2007年6月来到北京打工;张红秀的长子在西安武警某部服兵役,也因此大受影响。本来,对于新源公安局刑警队的马军对张红秀实施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一事,不但有其身上的伤痕累累,更有家属、目击者、医院、伊犁看守所及看守所内的多位证人,有大量确凿的证据,但新源公安局的有关领导却对此置之不理。作为执法监督部门的新源检察院也对此冷漠待之。尽管在近一年的时间内,张红秀一直拖着病体,忍辱负重,四处到当地的妇联、纪委、人大、政法委等部门哭诉,但至今无人理睬,而且他们偏听新源公安局的所谓“调查”。因在新疆多个部门上访无果,而且马军还扬言要把她关进监狱,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张红秀在我的帮助下,于2007年5月来到北京上访。由于有多位人大代表,特别是王维忠的高度关注,张红秀的事终于引起了伊犁有关部门的重视,新源公安局督察科也表示调查。8月份,当张红秀又找到新源公安局时,他们转变了蛮横的态度,表示会重新调查此事,尽快给她一个说法。在我的独家披露和社会各界的关注下,马军被免去了刑警队副队长之职,但是,对于他刑讯逼供并打伤张红秀的违法行为,新源警方一直拖泥带水,新源检察院态度也很暧昧。直到2007年10初,张红秀从新源打电话告诉我:现在检察院对她的事很重视,马军被调到了某派出所,但是根本没有受到法办。令人奇怪的是,在此期间马军居然还多次调查张红秀“诈骗”的事,并对有关证人威逼利诱。对此,张红秀指出,马军明明是我的投诉对象,他为何还能继续办案?至少他应回避。2007年10月底,负责处理张红秀之事的新源公安局刑警队一位负责人把张红秀叫过去,让她不要再上访告状,让她一次性私了。当张红秀问对方如何“私了”时,对方竟说:我们一次性赔偿你5000元钱,但你得写下保证书,不能说马军打了你,公安局没有办法负担你的医药费,只能给这么多。这钱不是马军出的,也不是公安局出的,这是我个人掏腰包……张红秀断然拒绝了“私了”,一再要求警方对马军刑讯逼供致其受伤之事调查,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并负担民事赔偿。至今,走投无路的张红秀一直在乌鲁木齐和北京两地奔波,为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踏上了漫漫上访路……
监督河南神秘“杀人喂狗”案(1)
早在2005年“两会”期间,王维忠和多位全国人大代表曾关注过一宗很特别的案子,这就是当年在国内轰动一时的河南三门峡“杀人喂狗”案。此案的主人公是高铁钢。2005年3月,全国“两会”刚结束不久,一天上午,我正在公主坟旁边的一家肯德基餐厅接受《英才》杂志记者吴仕逵的采访。电话突然响起来,一位嗓门较大的男中音急急地告诉我:“石记者,我叫高铁钢,河南三门峡的。我是王维忠代表介绍来找你的……我这次是特地向你求援的。”高铁钢这个响铮铮的名字,我当然不会陌生,因为有关他冤屈的新闻,曾被《半月谈》、《南方周末》、《凤凰卫视周刊》、《检察日报》及《法制日报》等国内外200多家报纸报道过,曾成为当年轰动全国的大新闻。与此同时,王维忠代表不止一次提及过此案,并要求我有空好好关注一下。
不久之后,我与高铁钢见了面。高铁钢两眼含泪,伸出一双大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说:“兄弟,我是通过王维忠代表找到你的电话的,今天终于找到了你,请你一定得帮帮我……”2005年的“两会”期间,高铁钢又到京为自己的冤情四处上访。在新华社几位记者的引领下,他频频出现在全国人大代表下榻的宾馆里寻求帮助。一天夜里,他来到吉林代表团王维忠代表的房间。王老师看到他的冤屈材料后,马上对他说:“你的案情很有代表性,我也早就看过《半月谈》上的有关报道。你这种案子,主要是地方基层的司法部门腐败,而这种事情你还得让地方来解决。”在交谈时,高铁钢看到王维忠案头放着几本《卧底记者》,他向王维忠索要了一本。
又特意向王维忠要了我的联系方式,并于当天晚上与我通了电话。由于当时我实在忙,一拖再拖,高铁钢直到这次才找到我。与那些穿着破旧、满面愁容的上访者不同,时年36岁的高铁钢,身材魁梧,高大挺拔,理着平平整整的板寸,衣着整齐干净,皮鞋擦得油亮,手提一只密码箱,难怪曾有人把他当作便衣警察。但他确实是上访者。他就是那位国内多家媒体关注过的河南“杀人喂狗”案的当事人,因被扣上“杀人犯”的帽子而蒙冤:16天的连续讯问,638天的羁押,285天的取保候审,153天的监视居住,不计其数的颠沛流离申诉……
高铁钢是个直言快语的人,他祖籍东北,具有北方人的直爽性格。尽管曾经被人诬陷而死里逃生,历尽了非人的折磨,但站在我面前很难看出他是一位有着天大冤屈的上访者。这是个特别的人,正如他递给我的那张名片一样,与众不同,那上面印着“高铁钢,与魔鬼打交道的人,行走在中国式维权的征程上”。名片的角标很引人注目,是一双被铁锁紧锁的大手,正反两面都是猩红色,后面还密密麻麻地印着几行字,那里向所有人介绍他的坎坷苦难的遭遇。在这家肯德基餐厅的一角,面朝车水马龙的北京街头,高铁钢从那只笨重的密码箱里拿出了几大本装订好的各种申诉材料,有《入狱纪实》、《苦旅》等。
那么,在高铁钢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冤屈呢?为何吸引了王维忠等30多名人大代表共同关注呢?2000年7月16日,在河南灵宝市八一路,一家投资100余万元,名叫紫薇阁海鲜的酒楼刚开张,就受到四周群众青睐。满面春风的主人高铁钢正在跑上跑下地指挥着员工,招呼着客人。突然,三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堵住了酒楼大门,“湖滨公安分局的,跟我们走!”几名刑警一拥而上,把猝不及防的高铁钢按倒,双手反铐,塞进了面包车后座。随后他被押到三门峡市公安局湖滨分局刑警三中队。一下车,高铁钢的双脚便被戴上了几十斤重的大号脚镣,警察在后面押着录像。很快,三门峡市电视台播出了“我市抓获故意杀人犯罪嫌疑人”的爆炸性新闻。命运就这样骤起突变。进了讯问室,办案刑警把高铁钢双手铐入铁椅中,开始不断地讯问。讯问的中心话题是关于当地一无业人员“狗黑”的下落,因为2000年3月18日,江建新、高铁钢和“狗黑”在一起打完牌后,他就失踪了。但当时警方不予立案。随后,一个叫王金梅的女人向警方举报高铁钢和江建新合谋杀死了“狗黑”。王系河南商丘县人,1997年她在洛阳多家歌舞厅当坐台小姐时认识了洛阳人江建新,后成了江建新的第四任妻子。江建新来三门峡从事个体投资后,需要一个能摆平社会上各种复杂关系的人,于是,“黑白两道都能玩转”的“狗黑”就成了江建新的“跟班”。“狗黑”真名张维光,是三门峡市会兴镇人。而高铁钢与江建新是在股票大户室认识的,后来才成为生意上的伙伴。江常告知他与王之间的事,称与王金梅婚后的几年中一直摩擦不断。2000年7月初,王金梅私自吃药堕胎,将6个月的双胞胎打掉,高铁钢出于哥们义气将此事告诉了江建新,江建新震怒之下将王金梅逐出了家门。高铁钢说,记得那天,刚打了胎的王金梅一直在马路对面站着,她对我这个告密者的仇恨在这两个小时里开始累积——这就是我们结怨的过程。
监督河南神秘“杀人喂狗”案(2)
王金梅索要20万元青春损失费未果后,对江建新扬言:“等着瞧,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三天后,王金梅便到河南三门峡市公安局湖滨分局举报,称其夫江建新伙同朋友高铁钢杀害了“狗黑”。王金梅在报案两年后就像“狗黑”一样神秘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她在失踪前留给江建新的最后一封家书中透露了一些耐人寻味的细节:“我知道你和你的朋友高铁钢在一起经常谈起‘狗黑’的事,我只是叫公安查查你和‘狗黑’的事到底有没有关系,可公安人员却让我说看见了尸体,让我补这样那样的手续。我不那样做的话,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江出来也不会让你好过,更不会放过你。’你不要找我了,也找不到我。我也知道你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坏。事已至此,你就安心等待事情的真相大白,到时候我会见你!”王金梅这封信语言不详,但可以大致推断,她举报江、高合谋杀人,很大程度上仅系一种猜测(或夹杂女性报复心理),并没有十足证据。可令人大惑不解的是,警方为何诱使她一口咬定亲眼看见了“狗黑”的尸体呢?
就在高铁钢被刑警三中队抓去的那天清晨,江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