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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会是谁?海姨娘暗中转动着眼珠,将屋子里的人扫了个遍,心里开始猜测着。
是张氏?可是她怎么敢以腹中胎儿为赌注,就为了害她就此失宠?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若是她生下儿子,侯爷一高兴,定当再次重用她,她根本没必要这样做。
是秋水菀?可是怎么会?她素来与她毫无恩怨,她怎么可能陷害自己,再说,那件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就算要害,她也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害张氏吧?
那么……是秋景墨?他哪里来的心计,虽说懂得防备别人,可却不懂得算计别人,这大少爷的性子,她太了解了。
那么会是谁?究竟会是谁?
这里海姨娘心里还存着疑惑,那里秋之衡已经命人前去海姨娘的住处进行搜查。
秋水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见自己亲娘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她吓得赶紧也跟着跪在地上,却还是嗫嚅着去拉秋之衡的衣角,“爹,姨娘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请爹爹明察!”
秋之衡瞧了她一眼,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就算平日里再怎么不关心也好,也不忍她就此跪着,便将她扶起,好言道:“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是不是你姨娘所为,查过就知道。”“可是爹爹……”
秋水茹还是担心,却因秋之衡突然沉下来的脸而吓得住了嘴。
秋水芊在旁边显得异常愤怒,她看着秋之衡对秋水茹那般温柔,不免心里嫉妒起来,便赶紧上前拽着秋之衡的手,不依不挠地道:“爹,你一定要给母亲做主,芊儿的弟弟,不能就这样白白掉了!”
秋之衡闻言稍愣,而后将自己的手臂从秋水芊手中抽出,厉声道:“身为侯府千金,怎可这般有失礼仪,关于你母亲这件事情,为父会弄明白的。”
素日里秋之衡就是太宠秋水芊,所以才养成她娇蛮的性子,可是今日楚君烨也在,他不可能还任由秋水芊当众拉拉扯扯,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被秋之衡厉声责备,秋水芊心里顿时不好,嘟着小嘴,愤恨地看了看秋水菀,心里犹如千万怒火齐烧。
不一会儿下去搜查的妈子便回了来,手里拿着一包药材,打开,将它递给了府医。
“大夫你看看,这东西是否就是红花?”
秋之衡的脸色铁青,一面希望这东西不是,一面却又开始想着要怎样惩罚海姨娘。
海姨娘此刻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她以为她没有做过便会清者自清,可是她房间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她……是谁要陷害她?是谁?
当海姨娘慌乱中无意瞧见楚君烨,她才终于恍然大悟,明白是谁要陷害她。是了,除了秋水菀能够让楚君烨身边的人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她的房间栽赃嫁祸外,根本没有其他人有这种可能。
可是不应该啊,当年那件事情几乎都是张氏出的手,秋水菀就算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她也参与了,这是……怎么回事?
“是,侯爷,这东西正是含了红花的堕胎药啊!”
大夫的声音惊慌地响起,惊得海姨娘的眼皮猛地跳动了几下。恍然看向秋水菀,她却瞧见她在笑,是了,她在笑,在笑她这么轻易就中了招!
“侯爷,这不是妾身的东西,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妾身,妾身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妾身从来不在乎这些东西!”
海姨娘给人的印象便是不争不抢,是以她不能说是秋水菀在陷害她,因为那样只会让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暴露出来,但是她可以利用她常年给人的形象来为自己辩解。
可是秋之衡此刻十分愤怒,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伸手便是一巴掌打过去,直打得她嘴角鲜血直流,“贱人,今日你胆敢做出伤害我侯府子嗣的事情,却没有胆量承认吗?我原本也以为你是个清心寡欲之人,可没想到你却是心如蛇蝎的毒妇,今日本侯若不好好罚你,便是本侯不会治理这个家了!”
说着,便命人将海姨娘拖下去杖责。海姨娘但听终于失去一贯的冷漠平静,哭着哀求张氏,可是张氏如今也认为是她干的,便不理会她,惹得海姨娘心中怨气横生,出口便道:“夫人,你当真如此绝情?若是你真的就此绝情,那也就不要怪妾身绝情了!”
大声嚷叫着,有些话海姨娘差点脱口而出,张氏似是被吓着了,连忙出言替海姨娘求情,“侯爷,看在海姨娘也伺候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便饶了她这一次。”
“饶?如何饶?”
秋之衡自然也听见了海姨娘的话,他心里虽然疑惑海姨娘与张氏有何交情,可被怒气冲昏头脑的他根本没有去细想,只一味想着要惩罚海姨娘,便命人快速拖了下去。
秋水茹见状哭得梨花带雨,可她却没有本事阻止,唯有上前去求秋水菀,奈何秋水菀根本不会替海姨娘说话,只是摇摇头,对秋水茹道:“二妹妹也瞧见了,如今爹可在气头上,我也不敢上去说什么啊,就怕爹连我一起罚了。”
这样说着,她转眼去被拉走的海姨娘,嘴角缓缓勾起,而张氏,因着无法阻止海姨娘被责罚,所以她也遇见了自己的未来。
若是海姨娘将当年的事情捅出来,那么,她也别想活了!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便是让海姨娘永远闭嘴,那么,她做过的事情才会永远被保密。
这样想着,张氏不由唤过身边吴嬷嬷,低低交代了几句,便见吴嬷嬷露出狠戾的目光,退后了几步。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秋水菀的眼睛,她要的,也正是这个效果。
张氏必定会还怕海姨娘将以前的事情抖出来,为了埋葬这个秘密,她定会派人暗中残害海姨娘,到时只要她将秋之衡带去一瞧,这海姨娘与张氏便都逃不了。 ^_^
、164 送入宗庙
海姨娘被杖责了三十大板,这还是秋水菀为了不让秋水茹怀恨自己才出言相劝的结果。而秋之衡却并没有打算就此饶过海姨娘,他已经下令,明日便将海姨娘送去宗庙,让她这一生都不得踏出那地方。
张氏但听心里自然着急,海姨娘明日便会走,她根本没有能力为她求情,那么难保她今夜不会将秘密告诉秋之衡。是以张氏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今夜便动手。
秋水菀自然知道今夜是张氏唯一动手的机会,便决定在侯府停留一晚。
夜里,由楚君烨陪着,秋水菀敲响了前书房的房门。
“爹,喝杯茶,养养神!”
被允许进入后,秋水菀从蓝烟手中接过托盘,与楚君烨进了屋子。
秋之衡见自己这个女儿还有心关心自己,心情便好了许多,不由立刻站起接过托盘,口中却稍有责备,“这么晚了还不歇下,如今可是怀了身子的人,不可这般劳累。”
“是,爹,菀儿知道!”
难得的听话,秋水菀笑容满面。
秋之衡盯着她面上的面纱瞧了许久,才悠悠叹出一口气,“你这孩子,就是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看看你这脸……你让为父以后拿什么去见你娘亲!”
想起莫兰馨,秋水菀的心便疼痛,这也就更加让她记起今夜前来的目的。
伸手替秋之衡锤着肩,秋水菀道:“爹,菀儿知道海姨娘今日的做法有些过分,可她好歹跟了爹这么多年,如今她也被责罚了,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明日她便要去宗庙,这一生估计也难再出来,爹何不前去看一看她,也当是最后的夫妻情分。”
闻言,秋之衡低眉沉思。
是啊,海姨娘跟了他这么多年,一直不争不抢,今日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或许也是跟张氏平日里的打压有关系,再怎么说,她害了侯府血脉该罚,却到底他也该去看看她。
点点头,秋之衡同意的秋水菀的说法。
而此时的源香居内,海姨娘安慰了秋水茹后,便命人将她送回了房里,自己一个人趴在床上,泪如雨下。
“爹,这就是你所谓的大富人家,为了贪图荣华,你便将自己的女儿这般出卖,原本我也想安安静静、平平淡淡过一生,可是到头来却落得这个下场。如今女儿什么也不求,只求茹儿日后能够嫁入好的人家,不需要有权有势,只要不是为妾便好。”
她这辈子从嫡女沦为妾室,这各种的辛酸只有她自己能够体会,这样的痛楚,她不愿秋水茹也来承受。
她知道今天这一切都是秋水菀设的局,可是她不怨,毕竟当年是她鬼迷心窍连同张氏害了先夫人,这是她应得的惩罚,她活该,只是她却想要见一见秋水菀,求她好生对待她的女儿。
这样正想得入神,外面玉珠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姨娘,夫人来了!”
话落,门口的湘妃竹帘发出一连串的响声,而后玉珠焦急的模样便出现在海姨娘的眼里,稍后,是张氏及吴嬷嬷那张高姿态地脸。
挥挥手让玉珠退下,玉珠满脸担心,却还是听了命。
张氏见状让吴嬷嬷守在屏风处,自己却一步一步迈向海姨娘。
“夫人今日是来灭口的吧?”
她今日险些说出往事,张氏肯定不会放过她。
“海姨娘果然够聪明,可惜,今日一过,这世上就再也没有海姨娘这个人了。”
她才刚小产便要拖着身子前来,不过就是为了永绝后患。
海姨娘摇摇头,面色十分平静,早已没了在墨香居时的激动,“夫人要杀妾身妾身无法阻止,但是夫人当该知道,害得夫人小产的,可并不是妾身。”
她只是想要告诉张氏,就算她杀了她,秋水菀也可能已经知道一切,而且正在展开对她们的报复。
“不是你?”
张氏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后显得十分丰富,原本她以为是秋水菀,可当她看见那包堕胎药后又深信这件事情乃是海姨娘所为,可是现在她这般说,又让她开始怀疑是秋水菀所为。
海姨娘点点头,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夫人要动手便动手罢,只是今日妾身虽然去了,但妾身却相信,夫人不久后便会下来找妾身,因为当年的一切,世子妃已经知晓,她正在慢慢地报复,哈哈……报复!”
说最后两个字时,海姨娘的语气变得飘忽,那是一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恐怖。
“不……不可能!”
张氏不相信海姨娘说的话,她也不相信秋水菀会知道当年的事情,是以她伸手掐住海姨娘的脖子,不许她再说话。
“你胡说的,本夫人绝对不会相信你,本夫人今日便杀了你,永绝后患!”
海姨娘被张氏掐着脖子,还想再继续刺激张氏,可她却觉得气短,说不出话,而那张原本风韵犹存的俏丽脸蛋,此刻也红得厉害。
“你……你一定会……遭……遭报应的!”
断断续续艰难地说完这句话,海姨娘晕了过去,张氏见状以为她死了,赶紧叫过吴嬷嬷去检查,吴嬷嬷检查后却遥遥头,张氏发了狂,随意抄起一个花瓶便要向海姨娘的头部砸去,却被及时赶到的秋之衡厉声喝止了。
“好你个毒妇,居然敢这般大胆地在府中杀人,你这是要气死谁?”
秋之衡觉得十分混乱烦躁,侯府这两年,自打菀儿出嫁以后就没有安宁过,先是睿儿无故被毒死,而后是赵姨娘被处死,再来是老太太病逝,如今……如今张氏腹中胎儿也被毒害,到现在,张氏居然连海姨娘也要杀害,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氏见秋之衡突然出现,吓得不轻,赶紧扔了手中的花瓶,跪下便哭诉,“老爷啊,海姨娘害死妾身的孩子,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她,妾身不服、妾身不服!”
虽是这么理直气壮地在诉苦,可张氏心里却是慌乱的,如果秋之衡执意要治她罪,那她也只能受着。
秋水菀见张氏这般,赶紧上前劝慰秋之衡,“是啊爹,母亲说的有理,海姨娘确实不该如此就放过,可是爹也说过了,让海姨娘去宗庙,母亲可能是伤心过度没有听见罢!”
这话一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