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是是,母后也想你,出了嫁的人了,可不能没有规矩!”
语气温和,却少不了严肃,让楚汐正挽着她的手慢慢收了回去,走起路来也端庄了许多。
双手平放于腰际,莲花碎步迈着,楚汐微低着头,小声嘀咕:“要不是你逼着我嫁入周家,我哪里会死活赖着嫁给慕容离。”
“你这孩子,又在说本宫什么坏话?”
她的嘀咕声入得皇后耳里,自然回头注意起她。
楚汐连忙否认,“没,没有,儿臣怎么敢说母后的坏话,儿臣是在说,也不知今年的梅花开得怎么样。”
“稍后就能看见了!”
这样说着,皇后淡淡瞟了眼紧跟在身后典雅安静的秋水菀,向前走去。
冬日里的天气很是寒冷,走了好一段路,众人才到得梅花盛开的中间亭子,此亭名叫寒梅亭,也正是应了四下的梅树。
亭子乃有四角,很大,可容纳将近百来人,皇后早已命人在此备下了暖炉及炭火,甚至还有热乎乎的糕点及茶水,就连亭子除去到时的那一方,其余三方都搭上了帘子,以阻挡外面偶有的寒风。
入得亭内,早已有个别夫人小姐在内,见到皇后,皆都起身行礼,而后各自退后,往旁边坐去。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秋水菀有些僵硬的小手终于觉得舒服了许多,不由面上露出了微笑。而这一笑,便足以倾城,竟是让周边一些夫人瞧了,直对着太妃夸赞秋水菀的好。
太妃自然高兴,也跟着说了好些秋水菀的好话,直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却不慎惹怒了跟在后面到的如妃娘娘。
“哟,这齐王世子妃当真是有这般好?”
人还未到,声音也便到了。
大伙儿听得这般话,立刻住了嘴,缩了缩脖子,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唯有太妃,她起身,由碧如扶着转身,看向尚在亭子外的如妃。
“不过是较之他人出色些许,算不得顶好。”
她家孙媳有本事,有能耐,她根本不用藏着捏着,但谦虚的话却要说。
“那本妃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个出色法!”
说话间,已到得亭内,却并未向皇后请安,而是直接坐在皇后下首的位置。
“姐姐,妾身如今怀着身子,不便行礼,还请姐姐恕罪。”
皇后微微一笑,笑里包含着数种情绪,温和道:“妹妹哪里话,如今你怀着龙种,这等小事,便免了罢!”
话落,亲自端了杯热茶递过去,“外面风大,又是这样冷的天,妹妹先喝口茶吧。”
“多谢姐姐。”
如妃虽是道着谢,可语气却极度傲慢,让人听了异常难受,便是皇后不说什么,其他夫人小姐早已看不过去,但却碍于她如今正得宠,敢怒不敢言罢了。
喝罢茶,如妃这才转身,细细打量起秋水菀,但见她明眸皓齿、凝脂肌肤,又生得羞花闭月,不由暗暗嫉妒了起来,便起了为难的心思。
“既然齐王世子妃如此出色,不若便在此展示展示,也当为众人助兴。”
要知道,当众表演,在这样的时代,可如那红楼里的莺莺燕燕无甚区别。
秋水菀一时有些怔愣,不明白这如妃如何会对自己有敌意,但当众表演,若非皇上皇后亲下命令进行比试,便无异于青楼女子,她是万万不可为之的,于是推诿道:“如妃娘娘吉祥,回娘娘话,妾身资质平庸,对琴棋书画也不过略懂,实乃是众位夫人谬赞了,妾身不敢献丑。”
这位如妃娘娘,她早先听楚君烨说过,好像是近日正怀着龙种,皇上格外宠爱,便仗着这等隆宠在后宫内肆意妄为、很有些嚣张跋扈,便是对周贵妃与皇后娘娘,她也不放在眼里,如今又何况她一个小小的齐王世子妃。
只是这位如妃娘娘到底是不聪明的,皇后及周贵妃身后的权势有多大,她居然是没有掂量过,便是她这小小的齐王世子妃,也不是她一个如妃可以刁难的,要知道,齐王府的身后,可是庞大的神军营。
“哟,听你这意思,便是不打算遵本妃的旨了?”
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得罪的是传说中暴戾异常的齐王世子的妃,如妃扬起她那怪异的声音,酸酸地道。
太妃在旁边瞧着,虽然心里极度不喜如妃,却不得不对她恭敬,便开口替秋水菀解围,“菀儿近日身体不太舒服,还请如妃娘娘体谅。”
“不舒服?莫道是世子妃也怀了身子?”
得意洋洋地说出这话,如妃的意思是想要炫耀自己身怀龙种的事实,并非有意去让人们在意秋水菀是否怀孕。
然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外界可是盛传齐王世子乃是断袖之人,以往只知道他在新婚之夜与世子妃圆了房,又十分在意世子妃,以至于出手打了沈姑娘,还差点血洗了侯府,但,这些都有可能是假象,毕竟成婚半年有余,世子妃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莫道是因为齐王府怕了皇上以没有继承人之说收回手中权力而故意制造出的假象吧?
这样想着,众人便将狐疑的眼神看向秋水菀的肚子,害得她有些不自然起来。
“妾身尚无娘娘的好福气,只是娘娘也知,近日天气异常寒冷,便是前儿不久染了风寒,今日尚未痊愈。”
说着话,秋水菀尽量让自己忽略四下投射过来的目光。、
若说怀孕,不是她身子有问题,也不是她不努力,只是她认为十五岁太小,现在怀孕相当于早产,很容易就一命呜呼了,她可不想冒那个风险,是以她每次都是偷偷吃了药的。
反正楚君烨也不问,他不急,她何必急!
“罢了罢了,也不是真的要让你一展才华,本妃还尚怕你表演不出个什么,到时候丢了齐王府的脸面。”
这样无异于是在说秋水菀其实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
“如此,多谢娘娘了。”
虽然被怀疑,但好歹算是躲过去一劫,秋水菀只能连声说谢,同时,松了口气。
却在这时,响起周贵妃的声音。
“真是不巧,原本真真还说今日总算可以见识到世子妃的才艺,却不成想,世子妃病了。”
话落,人也到得亭内。
众人依次行了礼,又依次坐下。
“今日只能让周姑娘再次失望了。”
对于这场比拼,秋水菀只能说无奈,她早已准备好,却每次都会发生意外。其实她无病,感染风寒的借口不过是为了推脱如妃的刻意刁难,但既然已经装病,便没有瞬间好起来的道理。
“世子妃哪里话,自然是病者为大。”
今日姑姑千交代万交代不可与楚汐等人发生冲突,便是周真真再怎么恼怒秋水菀,也只得笑着道无事。
众人欢声笑语说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出得亭子,却欣赏那满园的梅花。
朵朵似血,压满枝头,妖艳欲滴。
“娘娘……”
不远处,走来一名身着粉色宫装的俏丽女子,声音清脆,干净利落。
待走近,先是向各位主子请了安,这才对着皇后道:“长公主方才派人来传,说是今日不会前来赏梅,让娘娘不必等候。”
眼神暗了暗,皇后娘娘伸手扶着梅枝,仰望梅树,“知道了。稍后摘下一枝梅,让来时的人带回去交给长公主,便说今日梅花开得好,放一枝于屋内,便是不赏,闻闻这气味也不错。”
“是,娘娘。”
那宫女应着,转身去得旁边,摘下一枝开得异常不错的梅花,离开了。
“哎……如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她又何必前去!”
感叹一句,没再说话,皇后娘娘继续往梅林深处走去。众人见状跟上,却只有周贵妃接了话。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便是长公主的脾气,宁愿有这样一个结果,也好过日日等待猜测。”
“可如今,却更是伤心。”
如若她不前去寻找,或许萧慕然还会活着。
周贵妃没再接话,却以眼神吩咐了身后的竹兰,竹兰看懂她的示意,转身离了去。
但见竹兰离开,周贵妃才又道:“前儿日子皇上赏赐了一颗东珠,甚是光泽透明,稍后拿来让众位夫人小姐开开眼界,皇后娘娘可别说臣妾爱炫耀啊!”
“妹妹哪里话,便是那东珠,本宫也想瞧上一瞧。”
外使进贡的奇珍异宝不少,皇上都是按着份例赏赐到各个宫的,皇后娘娘也得到了些,其中却并无东珠,是以没有见过。
见皇后允了,周贵妃立刻朗声笑道:“如此,大伙儿便都移步回到亭内吧。”
众人听得此言,也就跟随着皇后,再次往亭内走去。 ^_^
、136 赏梅宴上惊心魄(求月票)
竹兰取得东珠回来之时,楚汐早已坐不住,此刻正拉着秋水菀及慕容舒,打算离去。
“公主这般急着离开,莫道是要去寻慕容世子?”
周贵妃见楚汐不给她留面子,竟是想要先行离开,便冷嘲热讽地道了一句。偏楚汐性子直,见不得人跟她替慕容离,还就转身又重新坐下了。
“谁爱寻他便寻他,关本宫何事!”
话落,想起慕容离三番五次跟她吵着要纳妾,心里便气得慌。
周贵妃见她留了下来,面上闪过稍纵即逝的笑意,而后命竹兰将东珠挨个展示了遍。
“果然是好东西!”
不少夫人小姐皆发出这样的感叹,就连秋水菀,目光里也有着惊讶,毕竟虽然经历过两世,但这真正的珍珠,却还真是没有见过。
将所有人的表情变化尽收于眼底,周贵妃十分满意,片刻后,又让竹兰收了起来。
楚汐见状立刻起身向皇后福了福身道:“母后,这花也赏了,东珠也看了,儿臣便想回蘅芜苑休息片刻,母后你看,可好?”
皇后闻言尚觉有道理,便对着众人道:“今日大伙儿也都累了,本宫在这梅林里也安排了些厢房,不若都先下去休息休息,待午膳十分,自会有宫人前来相请。”
话落,又看向如妃,“妹妹身子要紧,便先回静水阁罢,午后的活动也就不用参与了,免得累坏了身子,皇上心疼。”
如妃听得皇后这般闻言细语,那虚荣的满足感竟是令她飘飘然了起来,傲气道:“那妹妹就先告退了。”
说话间,人已经起身往亭子外走去,却并未向皇后及周贵妃行礼告退。
皇后对此没有说任何话,自然周贵妃也不好说什么,但心里却记上了如妃一笔。
楚汐得到解放,立刻便拉了秋水菀等人离开,秋水菀与杭筱暖告别的太妃,这才跟上。
入得蘅芜苑,楚汐命璃茉与青果守在殿门口,只留了青黛进殿内,又将窗户帘子一应关了放下,甚是神秘。
“这是何故?”
秋水菀不解,拉了楚汐到眼前询问。
楚汐呵呵一笑,让众人凑上前去,这才道:“昨儿我无意中听见慕容离对手下人吩咐,说是今日安排了好戏等待着周真真与沈冰,我便想着,会是什么样的好戏,不若稍后,咱们偷偷跟着周真真瞧瞧?”
听慕容离的意思,仿佛周贵妃是想将周真真嫁入太子府,而沈冰,则是要入了韩家去,虽然韩二有些讨厌,需要人治,但她也不许喜欢沈冰,再者说,听慕容离的意思,周贵妃与沈家这样安排,也只是在太子府及韩家安插细作罢了,是以他们会出手让两人的计划泡汤,只是不知,这对象,又是谁?
“哦?好戏?”
秋水菀挑眉,有些坏心地笑了,她对此相当期待。
而慕容舒的反应则是惊讶,“你偷听哥哥说话?”
楚汐闻言面上一红,似乎有种做坏事被逮个正着的尴尬,但随即笑道:“什么偷听不偷听的,说得那么难听,我就说了,是无意中听见的,不是有意偷听的。”
昨儿夜里她是见慕容离三更天了还未回房,便偷溜出屋子去了前书房,哪知刚到了门口,就听见他那般说,自然就偷听到底了。
瞧出了端倪,秋水菀拉着楚汐调傥,“便是跟我们说说,大婚三月了,可同房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