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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重楼落花。
刀剑谋略阵法。
千军万马,战火中几分天下!
人影幢幢,嘈杂的丝竹声,豪爽的祝酒声,震耳欲聋的拼杀声。这是哪里?这里正在进行着什么?心痛得麻木,我在哪里?
——不!
撕心裂肺的呼喊,是谁妄图阻止整个历史的进程?
——既然敢插手这件事情,绝对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是愚蠢的人类
——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仅仅是所有谋划中的一颗棋子
——不好意思,我只是喜欢凑热闹
——每个人都有他的信仰
——活着只是因为活着
——我会保护你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变强
——我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我在做什么
——十年前你阻止不了,十年后同样不能
——没有人是不同的,没有人是干净的,没有人可以逃脱
——且看今日,我为你杀尽天下人!
“不!”碧珊一声惊呼,忽地坐起,冷汗涔涔。
“碧珊,做噩梦了?”唐墨不知何时站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碧珊呆呆看着她,瞳孔内空洞一片。
“碧珊?”唐墨紧紧盯着她,这样的她让人感觉随时都要飘走,永远都抓不住。
“呵呵。”碧珊轻笑出声,偏了偏脑袋,瞳孔内燃起妖异的暗红,一字一顿地说,“你们,都该死!”
“阿琳,不要这样。”唐墨低低地呢喃,漆黑如夜的双眸中满是痛苦之色。终究是他的错,终究是他们的错。阿琳,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回来吧!
“呵呵。”碧珊笑的很是妩媚妖娆,清丽的面容化为水一般的温柔,手缓缓伸向唐墨的背后,突然化掌为爪,狠狠地插进去。
唐因推门闯进来,一把拉开唐墨,同时点下碧珊的昏睡穴,大声道:“唐墨,你在做什么?!”
唐墨并不答言,沉默着转过身,俊美的脸颊更显苍白,殷红的鲜血顺着衣衫流下,旋即湮没在玄色锦衣内,毫无一丝痕迹。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唐因简直要暴走,她好容易醒来,唐墨却是这样的态度。“你活着是替他们好好照顾她,你懂不懂?!”
唐墨默不作声,转身缓步离开。照顾她吗?他还有资格吗?
“吼!”唐因一拳砸在墙上,鲜血迸溅,似乎这样才可以减轻些许痛苦。这些年来,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一切事情都脱离了原有的轨道。
“起来了。”声音蓦然在耳边炸响,碧珊不觉吓了一跳,向四处望去。
“这里,在这里。”唐因从屋檐上翻身落下,稍稍整理衣衫,“昨天睡得可好?”
“嗯,很好。”她点点头,对上唐因的目光,不好意思地露齿一笑,“不过好像做梦了,有点头疼。”
唐因的脸色变了变,声音有几分不自然,“做的什么梦?”
“不记得,很混乱的样子,一定是睡得太久了。”碧珊点着额角,实话实说。
“呵呵,”唐因轻笑两声,“珊珊,真可爱。”
碧珊微窘,这位公子我好像过了可爱的年龄。然而,下一秒她的眉头却皱起,“年龄?我现在多大了?年龄?”
“我是谁?我的家在哪里?”碧珊突然情绪激动起来,神情痛苦,“我多大了?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珊珊,不要想了,你冷静点。”唐因手忙脚乱地安慰道,却无济于事。
“不,我记得。”碧珊蓦地安静下来,神情温柔似水,蝶翼般的睫毛轻轻扇动,在眼睑处投射下一道隐约的阴影,“我的家,竹林掩映,泉水叮咚,鸟雀和鸣,野芳幽香。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田夫荷锄,炊烟袅袅……才不是这里呢。”
“怎么可能?”唐因神色大变,死死盯着碧珊,“你怎么可能记得这些?那时,不是已经……”
抬头间,便见唐墨在门旁闻言止步。阳光斜斜照过来,树木的阴影恰巧落在他的面容一侧,显得那么寂寥,那么落寞,初夏的季节,此刻于他泛着从未有过的凉意。
“我的家才不是这里呢,比这里美得多,那里有……”碧珊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最后身子一软,呢哝一句,俯在桌上没有了言语。
唐墨大步走过来,在探知她只是睡了过去时,才几不可察地舒一口气。缓缓将她抱起,放在床铺上,静静地看着沉睡的容颜,有瞬间的恍惚。
、第三章 嗜血如风
脑中像是有什么突然炸开,一片嗡嗡作响声。
“贱人的孽种!”一位美得妖孽邪肆的男子,身穿紫红色锦衣,目光中满是不屑。
“死了都不让人安生,还留下这么个孽种在世上。”男子满眼嫌恶地抖了抖奢华的锦衣角,那里清晰印着一个小小的脏手印。
男子看着面前嘴角稍稍翘起,脸带倔强的小女孩,俯身下来邪邪一笑:“跪下来,给本宫磕三个响头认个错,本宫就饶过你。”
女孩默不作声,直直地站着,仿佛一棵挺直的小白杨,小巧的鼻翼微微扇动,才显露出她此刻内心的紧张不安。
“一样的下贱。染指了他人的东西,却毫不知改悔。”男子见女孩毫无反应,不禁大怒,挥手命令两边的侍卫,“用鞭子抽,狠狠地抽,直到她跪下向本宫认错为止。”
小女孩不禁瑟缩了一下,随后站定,紧紧握着小小的拳头,粉红的唇紧抿。鞭子落在皮肉上,传来阵阵闷响声,每响一下小女孩的身子便一阵抽搐。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小小的嘴唇咬破,鲜血滴溅在青石地板上。
“孽种,还不跪?叫你不知悔改!”男子似有些疯狂,绝美的容颜扭曲得吓人,一脚踢开一名侍卫,夺过长鞭,用尽全身力气抽打在女孩小小的脊背、胳膊、脖颈、细腿……
小女孩全身都是血痕,血腥之气在周围的空气中越来越盛。青石板上溅满了鲜血,汩汩地向两旁较低洼处流去。
“贱人!贱人!让你就知道抢别人的东西。”
“生下这样的孽种,不得好死,真是老天开眼!”
“叫你不知悔改!”
“叫你不跪!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孽种!”
“贱人!孽种!”
好痛,浑身都在痛!好难过好难过……你们是谁?
“血眸之人?”目光紧紧锁着怀抱中不哭不闹的婴孩,那人神情突然变得无比狰狞,仰天大笑不止,几近癫狂。
疯狂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只手快速伸来,化掌为爪,猛然将手指插入怀抱中的婴儿,硬生生地将婴儿两颗暗红的眼珠挖出来,掌中使力,那眼珠便被碾碎,化作一滩血水顺着指缝流下。一阵抽气声,周围的温度瞬间冷了几分。
婴儿“哇”地一声哭出来,疼得紧缩成一团,一张小脸如揉搓起的纸张,两道血流从小小的眼眶中潺潺而出。她不会其他反应,只知哭得撕心裂肺,见者为之落泪,闻者为之不忍。
“血眸之人?”披头散发遮掩住容颜,满手鲜血,那人抱着婴儿,颤抖着手指依次指向众人,“血眸呢,血眸在哪里?”
“在哪里?!”
好痛!头好痛,眼睛好痛!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头部,似乎这样就可以抵挡突然袭来的深入骨髓的痛。
“为什么?”她低声呢喃,似有无限伤痛,滴滴清泪从眼角滑下,隐入被褥中,倏忽不见。
眼睛好痛!好难过……
一只葱白玉臂伸过来,她不觉紧紧抓住,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带我走,求求你!”
疼痛不觉转移至胸口,心像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随意拿捏,越来越紧,然后“砰”地一声,无数鲜红的碎片模糊了意识。
……
“给我……”她手指颤抖伸向不远处的玻璃瓶,里面暗红色的液体,似乎有着让人无法抵御的诱惑。
“给我……血……”她一点点地匍匐向前,瞳孔内燃起同样妖异的暗红,近了,更近了……
“啪”,一道青光闪过,瓶子应声而碎,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出,逐渐氤氲整个大地。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在饥渴中等待,眸中的暗红光芒更盛,手指轻触地面,稍稍抬起,惟有指尖残留浸染些许暗红。
“醒来吧!”
“请,喝我的血……”
温柔清透带些沙哑的叹息声,仿若接引亡灵的魂歌。
“你再不醒,我可要撑不住了。”
我,终于还是……
没能等到你……
、第四章 命运流转
熠国
夜,乌云压空,狂风肆虐,豆大的雨滴密密落下。须臾,地上便有一层薄薄积水。
夜空笼罩下的一个房间内,床上正躺着一位女人。即使面色苍白如纸,也能窥见她明艳清丽的容貌。她微微阖了眼,略带些浑浊的汗水布满光洁的额头,然后缓缓聚集,顺着脸颊悄然落下。显然刚才的一阵折腾,让她虚弱到极点,甚至连呼吸都显得如此艰难。
“夫人,用力……”一位老妪看着她曲起的双腿间,喊道。
“好痛……”女子痛得意识变得模糊,声音模糊几不可闻。
“妹妹,坚持住。”一位妆容精致的女子在床边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焦急之色难掩。
“姐姐……啊——”撕裂般的痛楚让她不由痛叫出来,只是力气早已用尽,发出的痛叫声于猫儿的声音高不了多少。
“婉儿,坚持住,我就在外面……”男人一向温和沉稳的声音,充斥着焦躁。窗棂上是放大的阴影。
女子气若游丝,抓住床单的双手,渐渐松开。
男人似有感应般,拍着房门喊道:“婉儿,婉儿,你不能放弃。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生了,婉儿……”
“喀嚓”,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刺目耀眼,犹如白刃将天空削成两半。紧接着是隆隆不绝的雷声,无数战车的轮彀碾过,气势撼天动地。
“夫人,用力,快!头出来了,再用力!”老妪大叫。
榆国王宫
圆形的黑色物什牢牢地镶嵌在一块方形的温润白玉中,黑与白的对比鲜明而不突兀。那白玉只有巴掌般大小,那团黑色显得更加小巧,上面隐约现出凹凸不平的线条。仔细看去,那线条勾勒出的竟是繁复而精致的图案,一笔一划如行云流水,细腻却又气势十足,让人移不开眼。
月光皎皎,地面如白霜渲染。一只白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抚上那玉,那手没有一丝瑕疵,月光倾泻其上,指间光芒流动,一时竟不输于那上好的白玉。如此完美,不似人间有。
手指向里缓移,顺着黑色流畅的线条温柔摩挲,那般呵护深情,仿若抚摸恋人娇嫩的肌肤,一遍一遍不厌其烦。五指有那么一瞬的停顿,然而快速而猛烈地齐齐按下。而按下的同时,那黑色的花纹仿佛有了生命,潺潺而动,不等人反应过来,转瞬间便形成黑色的漩涡,犹如飓风的中心,带着人类无法抵御的自然的力量吸引着周围的一切。
刹那,狂风骤起,乌云遮蔽,而先前灼灼月光此刻竟不见一丝影踪,天地似乎生生被撕下那光鲜亮丽的皮相,只余无尽的黑暗。雨紧随而下,落在干燥的地面上溅起依稀烟尘。
风越来越大,摧枯拉朽之势;雨越来越紧,天地间形成一道水帘。在风雨嘈杂中,隐隐约约听见树木断裂的声音。
“喀嚓”,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刺目耀眼,犹如白刃将天空削成两半。先前黑暗中的所有掩藏,在这一瞬被无情暴露,而那白净的玉手,此刻已从黑色图案处撤出,垂在一边。紧接着是隆隆不绝的雷声,无数战车的轮彀碾过,气势撼天动地。
“喀嚓”,又一道闪电击来,顺着那玉手,有人的身形显现。那是一个怎样的男子啊!
俊美不似凡人!银色的发长及腰部,因为没有任何束缚,自然地垂落几分飘逸。薄薄的嘴唇染了一抹淡淡的粉红,鼻梁挺直,近乎完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