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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神见过他,相信他是个斯文懂礼的青年,心中也有些许不忍,便差行一琳去叫巫休德回来救儿子。
“可是他的话都不听呀!”
“那你就说,犬神受了重伤,让他快来医治!”
果真不一会的功夫,巫休德便回来了。他见犬神腿上有一道上可见骨的伤痕,便单膝跪地道:“战斗中我确实见到犬族和虎族也来了,却不知犬神受了重伤……”
犬神见他一脸别扭的样子,也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官场话,便插嘴道:“我的伤不打紧,先看看你儿子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巫休德就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我早已给他施了这种药,停止血液流失,也减少了会产生能量的身体活动。他现在看着虚弱,实则没什么大碍!”
犬神扶额道:“那你自己也受伤了啊……”他看到巫休德又要做出掏药瓶的举动,立刻做了一个住手的手势,“好,我知道了。不管怎样,身体是最要紧的。你已经医治了大半的羽族族人,先回去好好疗养,让风水清带人来医治也不迟。”
“不行,”巫休德忽然低下了头,又迅速地抬起来笑道:“巫族族人从未出现在其他兽族面前,如今……如今兽族也对获灵者颇有忌惮……”
犬神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便拍了拍大腿道:“你们已经入驻惑森五年,与获灵者划清了界限,现在我准许巫族族人可以与任何兽族族群结交。”
巫休德忽然落下一大滴眼泪,又很快擦拭了,颤声道:“谢犬神关怀。”
第一卷 兽族之争 第93章 诞生
犬神依旧禁不住巫休德的执拗,在腿被包扎好之后,才目送他背着巫木离开了。他转头问行一琳道:“你们是怎样相识的?全部说给我听。”
行一琳自然是如实相告了,犬神倒听不出什么破绽。他艰难起身,由行一琳搀扶着,从后门绕了出去,走到领地外延,忽然看到了李中道的身影。
犬神遣退了行一琳,凑了上去,李中道慌忙行礼,犬神有些微怒,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中道转过了头,犬神顺着他的眼神望去,远处的羽族族人均已起身,在接受巫族人的治疗,李中道叹道:“这位小王子,不给多得。”
犬神仔细看去,发现行一梦的身影在其中周旋,怪不得羽族人能不和原本身为获灵者的巫族人产生冲突,“他是羽王最小的儿子,他的兄长呢?”
李中道摇了摇头,“都在战中牺牲了。”
这也是预料中事了,羽王如此保护这双儿女,并不是心存偏袒,而是在子女中选择了最适合继承自己位置的孩子加以保护。
犬神说道:“你跑了这么远,就为在这偷看小王子的手腕?”
李中道笑道:“我是想看看,巫族族人到底是怎样的。”
“有何见解?”
“您是没看到,他们刚刚走进羽族领地,被剩下的羽族族人打得够呛,愣是一个都没还手。等到小王子出来调解,他们才得以给伤者加以治疗,”李中道忽然叹了一口气,问道:“我听灰翎说,巫族族长和他的儿子还受了伤?”
犬神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回去详细说。不过你要先扶我绕到那里,我要和小王子说几句话。”
李中道扶着他,行一梦眼尖,早已看到他们俩在远处,便偷偷跑了过来,问道:“犬神的伤势怎样?”
“无妨,”犬神摆手,“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
犬神想了想,才道:“是了,十八。你继承羽王之位是毋庸置疑的,但希望你将日子推迟几天。”
行一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点头道:“此时羽族的元气还未恢复,我的本意也是晚一些再宣布继位。”
犬神锤了锤他的肩膀,心中涌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情,勉强笑道:“今后你要扛起一族之担,万事不可马虎,若有必要,尽管找我。”
“是。”行一梦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犬神先是回族休息了一晚。他知道外面的各种消息在满天飞,所有的眼睛在盯着他的举措,但他还是需要时间来思考。
第二天,不用通知,四位家长就早早站在了营帐外,犬神请进他们,开始商议。
犬神已经想好了所有要考虑的问题,他首先问道:“龙族有回应吗?”
郑家的家长郑蚩主管外交事宜,他摇了摇头道:“还是一如往常,我们传递过去的信息,他们的回复依旧是让犬族看着办。”
犬神也早已想到是这个答案,他又问道:“这次有多少兽族是参与到战争中来的?伤亡人数是多少?”
郑蚩一一回复了,参与战争的只有三族,剩下的便是游族和素族,但都被犬神遣退。之后便是犬神下令停战,距离较远的兽族都未来得及赶来。获灵者的尸首估摸有三十多具,羽族伤亡大半,虎族也和犬族有伤未亡者,加起来兽族损失了上百条性命。
犬神再问及那个带回来的获灵者,灰翎称因为看守不力,他已经用自己的异能自尽。
犬神握紧了拳头,正色道:“这场不能够称之为战争的战争,对方只用了大致五十人的人力,在只有相邻羽族的虎族赶到的短时间内,就损伤兽族的上百条性命,不得不重视。”
白荆点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为什么获灵者要打破誓约,忽然进攻惑森。而且专挑攻击力和防御力都较弱的羽族,不能说是个意外。”
这也是犬神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为什么获灵者忽然冒着自损八百的危险来进攻犬族?难道这真的是一种宣战?
他将谈话引到另一个话题,“我想正式接纳巫族成为兽族的一员,各位可有意见?”
李中道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此时不发一言,郑蚩见他是如此情形,便也在心中默认了,白荆自然是想要与巫族关系好一些,只有灰翎莽撞地说道:“可他们是获灵者!就算犬族接纳了,恐怕别的族群也会有意见。”
犬神喃喃道:“那就要看他们怎么表现了……”
另一边,富丽堂皇的议事厅内,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正靠在椅背上,眼神闪烁不定,眼前的纸上罗列着伤亡者的名单。
“是你说,五年来,巫休德第一次走出了我们感知不了的结界,又怂恿我派人过去拦截,现在是怎么回事?”他将纸弹到了跪倒在地的人脸上。
那人连连磕头道:“老大您下了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带回巫休德,加上我们认为羽族一向是个软柿子,哪成想……”
“哪成想!兽族的团结由不得我们想象,这样一来,开战就成了唯一的选择,”男人轻描淡写道:“恐怕这才是巫休德的真正目的。”
“老大……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男人做出笑眯眯的样子,“今天不宜生气,不宜见血,不宜任何不吉利的事……”
他话音未落,门口传来紧密的脚步声,保姆撞开了门,怀中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她还来不及洗去脸上的血污,就将孩子抱到男人跟前,笑开了花道:“是个男孩!夫人无恙!”
男人喜上眉梢,一脸疼爱地看着孩子,保姆问道:“先生给起个名儿吧!”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感到小小的手掌攥着它,他笑道:“就叫牙音吧,你先退下,我处理好了事务再去看夫人和孩子。”
保姆退下后,那跪着的人还是不敢抬起头来,男人沉声道:“今天不宜杀生,明天自己来这里接受惩罚。”
第一卷 兽族之争 第94章 探病
灰翎在地图上指来指去,说道:“这就是离惑森对外开放的入口最近的几个族群,如果如犬神您所说,巫族是最近的一个。但他们有结界挡着,获灵者也未必能够发现。其次是羽族,再次是……是犬族。”
犬神深吸一口气,“若是开战,下一个目标就很可能是我们,或者是稍远一些的虎族。这两族都算是大族,并且有足够的攻击力。我们也算是给了获灵者一点教训,他们不会那么快就来进攻。”
虽然惑森也有许多出口,但大家都不认为能够被获灵者发现。这座神秘而又古老的森林,充满了太多不能解释的地方,如果偏要去深究,就会受到责罚,这是兽族一直传承的历史。
这场会议开得聊胜于无,并没有探讨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白荆出了门,不禁和同样疑惑的灰翎说道:“不知犬神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是让我们防备获灵者来攻,还是先休息几天养精蓄锐?是相信巫族呢,还是做一些表面功夫?”
这时,李中道忽然冒了出来,沉声道:“你们两位,一位管理好兵力,保证兵力充足,一位安抚好犬神的情绪,不要关键时刻掉链子,就已经足够了。”
李家一向是出犬神的家族,自然在四大家族中自诩高人一等。李中道更是从小就精通政事,如不是碍着小了几岁,他或许就是犬神的最佳人选。
灰翎也不敢明面上顶撞他,只好对着他的背影啐了几口,轻声道:“自以为是!”
这时,他看到郑蚩正笑眯眯地走在一边,便凑了上去问道:“郑兄怎么看?”
郑蚩还是笑嘻嘻的,说道:“我们谨遵犬神安排就是了,不必有这么多的猜疑。”
“切……”灰翎又回到了白荆身边,轻声道:“这郑蚩总是这样皮里阳秋的,祖上受过获灵者的恩赐,如今在与获灵者对立这件事上立场不明确也是正常的。”
白荆等他一眼,“不可口无遮拦!”他瞄了郑蚩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他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一回到家中,白月容一下子就扑上来了,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白荆往椅子上一坐,喝了口茶,长叹道:“没什么怎么办!你若是想见巫族的人,便偷偷的去。犬神前几日也在羽族发话了,准许巫族与任何兽族结交,你自然可以去。”
白月容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她向来不懂什么打不打的,只知道是极其严重的事,兽族损伤了许多性命,连巫木也受了伤,她总想着要去看一看。
白荆叫住急冲冲要出门的白月容,再三嘱咐道:“一定要偷偷的,犬族对巫族的态度还不明朗,别叫人抓住把柄。”
“那是自然!”白月容心想我偷偷去巫族的时候多了去了,早就熟能生巧了。
白月容摸到了巫族,发现今天风水清没有在半路接她。但她早已被风水清施了药,可以随意出入巫族了,便一脚跨了进去,发现巫木林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在外面。
她只好找到了巫木的屋子,敲了敲门,出来开门的是风水清,看着她一脸惊讶的样子。
巫木还躺在床上,气息倒还算平稳,脸色却一直没有好转,也没有要苏醒的迹象。风水清守在一边,焦头烂额的样子。
白月容心中也着急,此时只能劝道:“既然族长说了没有事,他就一定能醒过来的。”
“巫叔叔!”风水清忽然叫了一声,“自从我去羽族治完人回来,他就关起门来不肯见人,我都没有见过他。小木的病情一直未见起色,我却都找不见他!”
白月容拍着他的背,问道:“连你都没有办法吗?”
风水清无奈地点了点头,“按照他受的伤来说,以我的治法,早就能醒来了才对。”
“嗯……”白月容想了想,才道:“要不然我帮你去找一找族长?我也算是犬族的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