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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什么关系呢?男女朋友关系吗?周奕翡已经做得够多,够迁就她了,他所做的是因为喜欢她,而她接受他,也是因为喜欢么?如果是喜欢,不是应该更坦然更欢喜接受他的亲密动作吗?为什么她会在被他拥抱过后,亲吻过后,又觉得微微的茫然?
其实她是不喜欢的,他在努力靠近她,而她在努力迁就靠近他……是她还不够成熟么?这不是她期待的爱情模式,周奕翡不是她期望的爱人吗?
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她又深深的惧怕了,她害怕那个答案带来的伤害,于她,于他……
奶奶的脚已经恢复,春意带着她,也要求胡秀枝和萧富有一起,去医院做了体检。除了胡秀枝一切身体指数正常,奶奶血压有点偏高,腰椎有点毛病,其他还算健康。
萧富有近两年有发福的趋势,膘肥肉壮的。跟前世的瘦态相比,现在强壮太多了。查出有脂肪肝和糖尿病,胡秀枝一看到体检报告,就开始念叨:“生意做得不大,每天应酬却那么多,算算你这两年。一年在家吃晚饭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那些应酬的饭有那么好吃吗?喝了酒,吃点菜,又不再吃饭,每次都劝你。现在年纪渐渐大了,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健康,现在知道怕了吧……”
唉!前世的萧富有也是这样。逢宴必吃,喝比平时多五倍以上的酒,饭多少会吃一点。口味偏重。春意说了他很多次,就算吃宴席,也要节制,酒小喝几口,没必要喝那么多,平日做菜少放盐和味精,无奈他从来不认为她说的是假的。
现在看到体检报告。听到医生说那些病的危害,萧富有总算有点要维护自己健康的自觉了。
做完这些。春意还想继续在家蘑菇几天,看到手机上乔梁的来电,疑惑地接起,听他说完,整个人差点呆掉,易婉婉出事了,蔡潋漾登山事故,生命垂危……
春意花了十分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边打电话跟胡秀枝解释,一边往外跑。乔梁说:“春意,快来,婉婉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她消失了那么久,其实是单独跑到了希夏邦马峰山脚,不顾蔡潋漾等人的劝阻,擅自跟着登山队行进,在第四天,爬到四千五百米高峰时,遭遇雪崩……”
春意包车前往省城,乔梁说他已经跟那边机场的朋友联系好,有一班下午五点飞往京城的航班,到达时是晚上七点,张簇会在机场接她。
张簇开车简直跟开飞机差不多,他也是才从外地赶回来,告诉春意他收到的最新情况,蔡潋漾还在昏迷中,人能否醒过来,还是未知,就算醒来,他的腿也保不住了。除了他之外,登山队还有四个伤员,两人遇难。易家爷爷还动用自己的关系网,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从西藏那边运回来,齐集了国内最高医治水平的医生队伍,早就临阵等候多时。之后易爷爷还请了国外知名的专家、名医前来诊治。易婉婉自醒来后,就一直不吃不喝,看着蔡潋漾流眼泪。如果不是他们实在没有法子可用,也不会打电话给她。
春意到病房的时候,易婉婉在沉睡中。易奶奶坐在一旁,神情疲惫又悯伤。春意轻声打过招呼,此时的易婉婉乖巧安静,额头上缠着纱布,脸颊上有几道浅浅的伤痕。
易奶奶说:“刚刚阿漾的呼吸停了几秒,婉婉就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又喊又叫,可惜她现在太虚弱,挣扎一番自己晕过去了。”
听到蔡潋漾呼吸停了几秒,张簇和春意都心里一滞,忙追问:“现在呢?”
易奶奶说:“现在又移到重症病房去了,婉婉暂时没事,你们先去看看阿漾吧。”
张簇闻言急忙往外走,春意看一眼易奶奶,也跟着走出去。
重症房外围着不少人,乔梁、彭阗等人都在,还有几张熟悉的面孔,应该是学校的。一对头发花白的夫妻,想来应该是蔡潋漾的父母。蔡妈妈正哭倒在蔡爸爸怀里,人人脸上都是焦急担忧的神情。
透过窗户看进去,一堆机器包围着蔡潋漾,看不到他神色。
乔梁走过来,点头示意,轻声说:“还没吃晚饭吧?那边有打包回来的食物,饿了就去吃点。”
春意问:“老师的情况怎样?婉婉怎么跟了去?”易婉婉虽然偶尔会发疯,但绝对不会拿生命开玩笑,明知道自己是登不上去的,那么高的雪山,那么危险的所在,易婉婉到底是发什么疯?
此次的登山队共有十三名队员组成,其中两对夫妻,是学校登山队特意请过来,有丰富登山经验的顾问。除了四名队员是新手,第一次攀爬海拔超过八千米的高山,剩下的四人,加上蔡潋漾,都是年轻教师,从学校时代就有征服高峰经历的资深登山队员。
四名新手是他们经过了严格筛选之后选出来的,再进行了一个月的强化训练。全体队员都体检过,身体素质处于优良状态下才开拔。
三天后,走出了稀落树丛的他们才发现跟在后面的易婉婉。为了阻止她,他们没有到达计划扎营的地点,就地找了一个背风的山窝临时扎营整顿。十三人轮流劝阻她回程,她却固执跟进,还说就算他们不上山,她自己一个人也要上去!
好说歹说都没用,十三个人个个被她气得跳脚,顾老师说:“如果我们当时不执意要完成这次计划。把她敲晕了送下山。也许这后面的悲剧就可避免了。”他们的计划是综合了天气及地理各方面情况之后,制定出来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个人都是不可缺少的。所以当时争执过。没有人妥协,便当默认了易婉婉的跟随。
春意回到易婉婉的病房,看着她消瘦得厉害的脸庞。轻声对易奶奶说:“奶奶,晚上我留在这里,待会你跟乔大哥回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易奶奶也不客气,春意是这么多年来,婉婉带回家的第一个朋友,在家住了三天,她细眼观察过,是个好姑娘,跟婉婉闹腾的性子完全不一样。安静懂事体贴,偶尔也跟婉婉一样发疯。却让人觉得疯得可爱。
“春意,辛苦你了。保温瓶里有鸡蛋粥,如果她不吃,饿了你就吃,我明天早上再带过来。”
春意摇头,扶着易奶奶往外走。她刚才看到婉婉的眼皮动了一下,估计易奶奶也看到了,她大概要醒了。
春意坐在病床前,看易婉婉眼角溢出的泪水,她不醒,她也不开口。
顾老师说,他们劝阻不了易婉婉,大家可能也被希夏峰上的白雪和寒冷冰冻了智慧,竟然没有一人退出送她下山,反而默认了她的跟随,带着她艰难向着高峰前进。
自那天耽误了行程,接下来的几天,还要照顾实力弱小的易婉婉,他们都没有按照计划,到达预定营地。出事的那天,天气更是恶劣到了极点,本来按照计划,他们到达高峰营地,是完全可以避免遭遇这种天气的。
他们选择的路线是从未有人尝试过的新路线,由西肩壁转北坳峡谷路线,挑战无氧登顶。因此也没有到大本营,这也是盲目自信给这次事故最致命的错误。易婉婉貌似一路偷偷尾随,如果不是那次天气突转恶劣,她忍受不了自己跳出来,他们可能都还无法发现她。
春意什么也没做,只是垫了两张纸巾在易婉婉的耳旁。悲剧注定要发生的时候,人们才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她活这两世,都安稳平淡,没有失去,不曾体会过什么叫悲剧。她想握住易婉婉的手,想说点什么,又发现语言的苍白无力。
她们算什么好朋友?她无法了解她的内心,也安慰不了她的心伤,她为她做的,只有陪伴,告诉她,她并不孤单,她所做的一切并非无人理解,她在她身旁。
可是,这些有什么用?或许是她的纵容,才让她更为肆无忌惮,才造就了这番灾难。
“婉婉,对不起。”如果她再对她多些关心,不让她搬出去,或者跟着她搬出去,是不是就可避免悲剧的发生?
易婉婉睁开眼睛,看着她的泪流满面,把头转到另一边,“你都知道了?”
“嗯。我刚才去见过美人师傅了,他在重症房里,医生们说,要等待奇迹的发生。婉婉,奇迹就在你身上,你知道的吧?”
易婉婉闭上眼,轻轻摇头,这个世界是没有奇迹会发生的……
春意缓缓升起床头,“我相信奇迹,也相信自己会创造奇迹。还记得那年我们第一次结伴出游去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发生的事吧?那条铁索我们都走过了,这个世界就再没有能难住我们的事了。我相信蔡潋漾会醒,他一定会醒,你一定不会让他真的躺在那里,什么也不做。”
春意把倒出来的粥放到她面前。
易婉婉犹豫了一会,说:“我要擦把脸。”
没有什么能阻挡,爱的召唤。
第二天,易奶奶来了之后,春意才赶回学校整理一番,然后来到周奕翡上班的地方,抱着他说:“周奕翡,我回来了。你要一直一直都在我身边,千万不要放开我的手……”
只是后来,这番心情又被什么改变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26。重逢章大少(1)(甜哦!求包养哦)
时间来到2006年的2月2日,农历正月初五。
章无疾本来没想跟着父母来这个生日宴会,却没想到竟然会在酒店遇到萧春意。想想他们竟然有六年没见了,从她没有遵守他们的约定跟他选择同样的学校,他气了大半年,终于决定原谅她,想跟她重修旧好时,她竟然选择了一个女人来扮演她的男朋友,那么直接地拒绝他的心意。
说实话,他为这个消沉了大概有一年。他一直以为她是他的,她懂他的心意,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也回报了他那么。可是她拒绝的方法也那么直接,在他看来是一个绝对的侮辱!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虽然她一早就警告过他,拒绝过他,可是他的亲近,她偶尔也接受,在他面前,她笑得那么好看……他从来没想过,她会用最绝然的方式来拒绝。
消沉了一段,愤懑了很长一段时间,看谁都不顺眼,做什么都觉得没意思。被父亲知道之后,父亲劝他,既然觉得国内没意思,那就出国吧。
去世界上最优秀的学校的学习他最喜欢的专业,这件事重新燃起了他的希望。昏天暗地的奋斗了一年,他终于如愿以偿。
被拒绝之后,就完全断了跟她有关的任何信息。及至出国后,更是跟国内的好友们断了联系,只有乐东宾。因为乐东宾想让他打听一个女孩的消息。
想来这些年见不到他,他也从未打扰,她应该是高兴和满意他的懂事的吧。知道她跟周奕翡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也是愤怒的。暴躁了好一段时间,每次上网。看见周奕翡亮起的头像,就想出言讽刺,写下一段冷嘲热讽的话之后,也感觉到自己的幼稚,最后把这些话,发到了匿名邮箱。才总算纾解了听到那个消息时的郁闷。
两年前。又从乐东宾那里听到她和周奕翡分手的消息。这个消息的威力比当年他听到他们交往消息还在震惊,他心里反复问为什么,他一直以为他们一定会走到最后,是谁放开了谁的手?
一年前他准备回家时。才又重新跟周奕翡联络,关于她的消息,却从来没有问出口。
章无疾在她对角的酒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视线一直停留在春意身上。
跟六年前相比,依旧是稚气未脱。长高了不少,在众女间如鹤立鸡群般。栗色的长卷发,齐刘海衬得一张小脸只有巴掌大,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众女齐齐笑翻,她自己也笑得毫无形象。
许美芳看到儿子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疑惑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