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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后来染上了收贿赂的坏毛病,听说是因为害怕自己功高盖主,所以故意让自己沾上一点污名,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只可惜这一招似乎并不奏效,不然他也不会英年早逝了。
残酷的历史,可恨的北齐皇帝高纬,可怜的兰陵王……
沈清收回视线,独自感叹兰陵王悲惨的一生。
自古又有多少英雄是好死的呢?如果是死在战场上,还能说是战死沙场,得个英名,可偏偏他是被自己的亲人所杀,仅仅只是因为他说的那一句‘家事亲切’而已……
没遇上一个名君,对于一代英雄来说,是多么可悲的事啊。以前没什么领悟,现在沈清可是了解这种感受了。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身后突然传来磁性嗓音,沈清吓了一跳,她转过头,嘿嘿一笑:“没想什么,斛律将军呢?”
“斛律将军去拟上给朝廷的奏折去了。”
沈清点点头,突然发现天已经黑了,“天黑了。”
“是啊,现在正值寒冬时节,天黑的特别早。”
沈清看向兰陵王的盔胄,好奇的问:“为什么你都不取下盔胄呢?不闷吗?”
兰陵王答道:“本王上战场时,从不取下盔胄。”
“睡觉也不取?”沈清非常好奇,那样不是会很不方便?
“睡觉时也不取,出外打仗,事实上能够闭上眼休息的时间也很少,因为你不会知道敌军什么时候会来偷袭,只要上了场战,就必须随时提高警惕。”
沈清点点头,兰陵王说的也对,毕竟上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沈清对那传说中盔胄下的风华绝貌非常好奇也非常期待!
“姑娘不问本王为何要带着这样独特的盔胄吗?”
沈清暗暗一笑,她不问当然是因为她知道原因了!
“每个人做每件事,一定都有原因的,我相信王带着这样的盔胄一定是有不得不带的原因。”
“姑娘说的不错。”长恭赞赏的一笑,“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芳名不敢当,民女姓沈,单名一个清字。”
“沈清……”长恭微微一笑,“好名字啊,清雅秀丽,姑娘真是人如其名。”
沈清差点眼睛脱窗,兰陵王的眼神是不是有问题啊?还是说他其实很会泡妞?
她?清雅秀丽?这些用在大家闺秀身上的词居然套用在她的身上?医学院的那帮哥们儿可没一个把她当女人看待的,有些女生甚至把她当怪人看对她都唯恐避之不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称赞自己。
沈清感动的想哭,她握住长恭的手,感触的说:“活了18年,终于遇到一个识货的人了。”
长恭对沈清的话是一头雾水,不过正握着自己的手的这双洁白如玉的小手,十分温暖。
“啊,你看,本王真是糊涂,姑娘身上有伤,本王竟忘了让军医来给你包扎,实在抱歉。”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口,只要几天不沾水,自然就会好,连疤痕也不会有,放心吧,我有经验。”沈清得意的拍拍胸脯。
“姑娘似乎懂得一点医术。”
“还好了,勉勉强强吧。”
两人交谈间,帐外传来张虎的声音,兰陵王让张虎进帐,张虎端着两碗热汤和几个馒头胳膊处夹着一套棉衣走了进来。
“王,请用餐。”
兰陵王点点头,张虎又道:“军中都是男人,出门打仗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去,所以鲜少带多衣物,再说现在正是寒冬时节,衣服带的更是少,一般都是出门穿着什么,回去便穿什么,这里只有一套薄棉衣,以是军中唯一一套没人穿的衣服了。”
沈清拿过衣服看了看,还真的很薄。兰陵王此时也略表歉意的说:“姑娘先将就一会吧,待本王想想办法……”
“不用了。”沈清勾唇一笑,对兰陵王问道:“王,这件披风,可否送于我?”
“可以是可以,可是披风毕竟不御寒……”
沈清竖起手指晃了晃:“啧啧,披风虽不御寒,但我见这披风不仅厚而且十分挡风,只要稍作改造就能御寒!”
“姑娘要如何改造?”
沈清嘿嘿一笑,摊开披风说:“我个子娇小,衣服需要的面料并不多,而这件披风的大小正好够我做一套衣服。”
“姑娘要用这披风做衣服?”兰陵王不禁惊奇。
“你会做吗?”张虎怀疑的问道,这小姑娘说自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可是从她的身上根本看不出她很穷。
沈清点点头,“当然,缝纫我在行。”开玩笑,做手术时,她的缝合伤口的技术可是连爹地都自叹弗如的!虽然面料和皮肤不一样,但反正用的都是针和线,沈清相信她能缝伤口就一定能缝出一件衣服。
果真如沈清所说,只见她拿起毛笔在披风上大笔一挥,‘唰唰’两下画出个大概的形状,又向兰陵王借来匕首,‘嘶嘶’几下将披风给‘五马分尸’,整个动作干净利索,只是看得兰陵王好生心疼,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披风,每次上战场都穿着它,现下却……
安息吧,披风。兰陵王心中默哀道。
沈清拿起张虎给她拿过来的针线,坐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缝起来,兰陵王和张虎见沈清神情贯注,便不去打扰,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沈清欢呼一声:“完成了!”
第七章 女人的价值
“完,完成了?这么快?”张虎惊叹!
“我穿上试试。”沈清将自己缝制好的衣服套在身上,感觉还算舒服,虽然样子有点奇怪,袖子也大小长短不一,但总算还能用来当衣服穿,沈清‘嗯嗯’的一声点点头,自我感觉良好。她还用多的布做了条长裤,正当她想要脱下西装短裙时,她想起帐子里还有两个大男人在,她抬起对两个大男人扬唇一笑道:“麻烦二位转个身好吗?”
两人一听,双双红着脸转过身去,沈清脱下裙子,套上长裤,长裤的腰部没有东西可以固定,沈清秀眉一皱,看见自己的西装短裙,一狠心,便将短裙撕成了一条一条,然后用这些布条当绳子绑在腰间固定好长裤。
沈清扯了扯衣服和裤子,本身面料质量就好,又柔软,又保暖,穿在身上非常舒服,沈清很满意。
“你们看,我说我可以吧。”
两人转过身,就看到沈清已经穿好仅用了半个时辰不到就作好的衣服。张虎摸摸下巴,道:“姑娘的女红技术,架势十分利索,可是看起来,说真的,真不咋样。”
沈清一听,回嘴道,“你是想说,我是虚有其表?”
“就是这个意思。”
沈清很是不满,她以前只缝过人,压根就没缝过衣服,这还是她的初体验哩,居然还被人吐嘈,“哼,姑娘家的就一定要女红好吗?女红好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实用。对我来说,只要能穿,样子根本不重要。”
“一个女人,连女红都做不好,以后怎么嫁人?”
“女人的价值绝不在她会不会缝衣服,会不会刺秀。”
“哼,那你还想如何?你们女人可以打仗吗?可以保家卫国吗?”
沈清听到这话,实在觉得无奈,要她一个生活在‘男女平等’时代的现代人和一个古代男人讨论‘男女各占半边天’的道理,除非她脑子有病,沈清摊摊手,“和你说不通,多说只是浪费我的口水,不说也罢。”于是她坐到桌前,吃起晚餐。
张虎认为自己口头上赢了沈清觉得很是了不起,便说,“女人啊,还是乖乖在家里带孩子就行了。”
沈清轻蔑的哼笑一声,“张虎大哥,我不说话并不代表我觉得你是正确的,有些事,要眼见为凭,多说根本无益。”沈清的神情让张虎有话也硬吞进了肚子里,最后不欢而散。沈清将视线投向另一个古代男人,“你呢?你也认为女人只要在家里带孩子,秀秀花就可以了吗?”
“姑娘不是说,有些事,眼见为凭吗?”兰陵王笑道。
沈清哈哈一笑,“你比张虎聪明多了。”
“姑娘不是普通人,本王看的出来。姑娘女红虽然差强人意,但姑娘在缝纫时的神情还有方才与张虎争辩时那压倒般的气势上就能看的出,姑娘绝非普通女儿家。”
“呵呵……你说实话,既然你刚才说觉得我不是普通的女儿家,那有没有一瞬间怀疑我是奸细?”一般来说,当奸细的人是不是都比较有文化?至少不会是个文盲吧。
兰陵王非常自信道,“本王至始至终没有怀疑过姑娘。”
沈清看着兰陵王,笑着说:“虽然不知道你那没来由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不过被人相信的感觉真好。”然后沈清丢给长恭一记‘你很有眼光’的眼神。
“姑娘不也正是因为相信本王,才放心与本王回营吗?”
“这个,哈哈,是啊。”
沈清从来没有不相信过兰陵王,反而因为知道很多兰陵王的事而觉得遗憾。这样好的一个人……
“王……”
“嗯?”
“也许我们相处的时间不会很长,但是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
长恭惊诧,他不明白沈清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但是这番话却让他的心泛起了阵阵涟漪,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可是一个小姑娘能有这样的豁达,实在不易。
他拍拍沈清的手说:“谢谢。”
第八章 长恭中毒
沈清发誓她没有预言未来的能力,可是让沈清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能帮忙的时刻会来的这么快!
话说大概半个时辰前,周军果真来突袭,虽是只派出几名刺客,但是刺客个个武艺高强,不过兰陵王还有斛律光大将军和张虎副将也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军中还有八万将士,这几名刺客根本就是瓮中之鳖。
但是,事情总有例外发生的时候,而这个例外发生的关键就在于,兰陵王的营帐中此刻还多了个拖油瓶似的沈清!若是没有沈清这个包袱,兰陵王等人要应付这几个人是措措有余。
周军的这几名刺客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有勇无谋之辈。他们来突袭大概也是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所以他们分为两批人,一批的剑锋直指兰陵王,另一批则专心对付斛律光。
在打斗了一会儿后,几人立刻发现,兰陵王似乎有意要保护他身后那个躲来躲去的小毛头。他们立刻意识到,这个小毛头就是兰陵王的弱点。于是剑锋一转,两批人马全对上了沈清,沈清是喊爹喊妈,欲哭无泪,躲过这支剑又躲那支剑,还好平时有做运动,还学过一些防身术,否则现在她的身上一定被剑插出几个大窟窿了。
可是,沈清毕竟脚伤未愈,行动还是很不方便,所以当她躲过身旁这支剑时,身后又来一支,她遂防不及,眼看就要中剑,兰陵王突然闪了过来,硬是用自身之躯为沈清档下了这一剑!沈清看到兰陵王因奋不顾身救她而中剑,人吓得七魂丢了三魄,最后刺客当然被全部击败,可是兰陵王自己也挂了彩。
斛律光见兰陵王受伤,连忙唤来军医王太医为兰陵王包扎伤口。
事出突然,王太医见兰陵王受伤,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结果连给兰陵王脱下上衣的动作都直打哆嗦。
主帅帐内此刻一片喧哗!
王太医手忙脚乱的动作看起来笨拙不说,还不时扯动兰陵王的伤口,痛得兰陵王直咬牙,却还是硬撑着一声不哼。一旁看的实在不耐烦又很着急的沈清恨不得想把王太医吊起来狠狠抽一顿!
“急死人了!你给我让开,让我来!”她一脚将王太医踹开,双手抓住兰陵王的衣襟就用力向两边一扯,兰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