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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我坐着不动,抬头问他。
这次赈灾活动,他没有报名。其实我理解,因为他身子不大好,再到潮湿的地方来,恐怕会雪上加霜。况且。灾区往往意味着疫区,有道是大灾之后有大疫嘛。因此。身体素质差的不应该来。尽管我们早防着这一点,阿邦天天忙碌的就是防疫工作。
另一方面。他快成亲了,他爹一字并肩王大约也不放他出来。
想到这儿,我心如针刺。还好,没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因为这些日子太忙太累了,感情的痛苦反射到身体上,麻木了许多。
“哎呀,好大的黑眼圈。”他不回答我,而是伸手托起我的下巴,凝视我。
皮肤的触碰,令我感觉下巴要着火了。况且这动作很**,半点不庄重。我连忙站起,顺便闪开他这个动作,往四周一看,也不知他哪那么大本事,我的“暗卫”们不见了。而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占了一间屋子办公,此时除他之外,再无第三个人。
“我样子很糟糕?”见他不停的望我,我拘谨了起来,上下打量自己。
“嗯。”他点头,“瘦了,睡眠不足,眼下发青,头发都乱了。”
因为我很有预见性的躲开,他没有摸到我的头,手在半空停了会儿,终究缓缓落下,“纷纷,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我哆嗦了一下,不是恶心,就是身上发麻,“你说话注意点,我不想和你吵架。”
“为什么我真心的话,你就不信呢。”他似乎是烦恼的皱皱眉,下一刻却展开,“你不想跟我吵架,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关系亲近许多。”
“我是累的得没力气。”我连忙摆出一幅你离我远点的态度,“我不管你为什么开始没报名参加赈灾,现在又跑过来。但,算我求你了,别来吵我,我一大堆事没做,还都是要命的事!”
他没有离我远点,反而更近了,两步就绕过桌子,把我打横抱起。在我还没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就来了个公主抱。然后在我还没考虑要不要挣扎的时候说,“你去睡一会儿,我帮你做。”
“不行!你也不行!”前面是说我不能放下工作去睡觉,后面是怕他不会做账目。
“行。我也行。”他回答,对我少见的强势,把我直接放在平时我休息的小短塌上,按着我,不许我动。
我怕挣扎的话,他又会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只好暂时安静一下。哪想到头一挨那个不怎么舒服的竹枕,一下子就进入了梦想。后来回想,大概在我躺下的过程中,就已经睡着了。
我实在是太累了,记账是很费脑子的,再加上我精神压力巨大的缘故。
等我醒来,屋里已经点了灯。从窗子上看,雨还在下,只是小多了,但天上无月,只有水光反射进来。
我先是舒服的又闭了下眼,仿佛一辈子没这么睡过了。但马上我惊醒,腾的坐起来。我一刻不停,还做不完工作呢,何况我足足睡了一天。我记得见到公羊潇洒时,才辰时中(上午八点),现在看样子至少要戌时中(晚上八点)。整整十二个小时,六个时辰,得落下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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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明天会双更哦。
谢谢。(未完待续)
☆、第一二六章 一言为定
我一骨碌爬起来,因为起得太猛,差点又摔回去,幸好有一只手拦在我腰上,我这才站稳。
回头一看,“怎么又是你!”
“什么叫‘又’?我根本没走好吗?”公羊潇洒说得自然,好像我们关系很好的样子,“我若走了,你积压了这么多事要怎么办?谁帮你做?”
我怔住,四处环顾,惊喜的发现桌子和旁边堆放账册的地方都干干净净的。甚至,临窗的小桌上,还摆了饭菜,上面用沙罩拢住,有淡淡的肉香传来。
我的肚子立即咕的一声叫。
我饿了,因为没时间吃饭。就算吃饭,也没什么好吃的。来的时候我严正声明,不准给我特意做饭,在救灾中,人人从简,我不能开特例,不能给人添麻烦。说这话时,我表现得非常严厉,声称谁敢违反,我立即上报给父皇。所以,下面的人就照做了。
我没抱怨,也并非只是说说而已。可是,吃惯了精致美食,如今真不习惯,差不多顿顿就半饱吧。我没告诉别人这话,包括阿邦和小武在内,但此时闻到香气,我知道自己要馋死了。
“来,先吃点东西。”公羊潇洒拉着我到饭桌边,“放心,没麻烦当地官府一丁点,是我自己带的吃食,还有厨子,只用了他们的厨房而已。吃吧,多吃点,给阿邦和小武留了。”
我真想整个人趴桌子上,抱着红烧蹄髈和酱羊肉打滚啊,居然还有软炸虾仁,我今生的至爱啊。但我终于战胜了心中的贪吃魔。先问,“那些账册呢?”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没有被纯粹的引诱。
“全做好了,耽误不了事。”公羊潇洒说得轻松。
我惊得张大嘴,“全……全做好了!我堆了至少三天的事。你半天就做好了?”
“还是不信我吗?”他斜我一眼。咦,怎么如此风情万种?
但,我信他。他说做好,就不会糊弄我。这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实际上是非常严谨负责的。而自从我对他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也不知怎么。我非常确认他不会骗我。
可是,这样的能力也太强了吧?
“我带了五个账房来。”他伸出手掌,比出五个指头,“都是我的人,不是我们亲王府的人。你明白其中的区别吧?”
我点头。
为他做事的,就不会坑害我,也不会辜负于朝廷。
“救灾呢,不仅是要物质丰富,人手众多,管理明确,还需要专业人才知道吗?”他哄着我,“事事自己做。不是累死吗?我的人全是经验丰富的,还有我看着,错不了。你先吃东西吧。下午看你睡觉的样子,肯定是累得不行了。”
我脸发烧,心想睡觉的样子也给他看去了。我睡相很不好的,丢人现眼啊。
但,工作的事一放下来,肚子的事就是首位的。我顾不得别的。坐下就吃。我从小锦衣玉食,从来不知道普通的菜色也美味成这样的。
公羊潇洒看样子也没吃饭。就坐在对面陪我吃,并不多说话。等我酒足饭饱。他从袖子中抽了精致的丝帕,一手抬想我的下巴,一手给我擦唇角,肯定是我吃相太差,沾到脸上了。
我不喜欢他对我亲近,尤其是肢体上的,这会让我平静的心再起波澜。于是,我抢下了帕子,自己使劲又随便的擦了几下,样子粗鲁得很,看得公羊潇洒弯起唇角。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我粗声粗气的。
我能说吗?到现在我才发觉,他来了,我真的很高兴。有人站在我身后,我感觉很安全温暖,再没有那种慌张,生怕自己做不好,会辜负我父皇和百姓信任的感觉。
“你吃这么多,别积了食,到外头转转吧?”他提议。
我立即点头。
环境大一些,开放一些,总胜于在昏暗的小屋子里独处。都说灯下看美人,但灯下看美男也很要命的。朦胧美,总是会令人做出不理智的事。
雨,差不多停了。只微微的夏日凉风,吹拂着若有若无的雨丝,沾在我的脸上、发上。
他撑着油纸伞,但对雨丝没什么用,只聊胜于无。
我们沿着黑暗的小巷走着,那些暗卫中的几名,穿房越脊,远远跟着。这一片是官衙和一些民居,多住的是富人,到了晚上特别安静。远处,却灯火闪闪,那是安置灾民的地方,一天到晚都是喧闹的。我们在这头,有一种模糊的、被隔绝的感觉。
“之前我留在京中,是有事要做。”他忽然开口,“做完了,就来帮你。你跑到灾区来,我也是不能放心的。”
“你不是要在家筹备……”我住了嘴,成亲二字就没说出口。
他应该听得懂,却没回话,也不知想些什么。
“你成亲那天,想要什么礼物?”我故意问。因为好多事隐藏在心里,假装它不存在,那是不对的。该来的终究会来,时间不会因某人的意愿而停止。与其到时候受不了,不如大方揭开伤口。早晚,会伤愈的吧?哪怕留下深深的伤疤,永远也消除不了。
“纷纷,答应我。”他突然停下,一手撑伞,另一手拉起我的手,“答应我,我成亲那天一定要来。无论怎么样,你一定要来。答应我,纷纷,答应我!”
他显得有点焦虑,神情又认真,又急切,仿佛我若不答应,他就死不瞑目似的。见到他这样,我连呼吸都痛起来,情不自禁的点头,“好,我答应你,一定会来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听到我的承诺,他脸上露出笑容,哪怕是环境黑暗,也似有阳光透过阴云。他的手掌暖而不烫,笑容就像水墨画一般,晕染在我的视线中,记忆里,优美而隽永。
我们就这样站着,似乎无形的雨丝把我们捆绑在了一处。我们互相凝望,忘记时间、空间和现实,我甚至忘记抽回我的手,真是千言万语,不做一言却彼此深知。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才恍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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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一二七章 可有心上人?
我转头,就见顾荒城和曹远芳一起走过来。
曹远芳现在采用的是死缠烂打的方式,顾荒城去哪儿,她就去哪儿。她也不表示出爱慕之意,就是一个缠字决。人都说好女怕缠郎,好男大约也怕。不是还有句话叫做: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吗?又有句话叫: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纷纷,你怎么跑出来啦。快回去,遇到坏人怎么办?”曹远芳走过来,自然而然就拉过我的手,还挽住我的小臂。
而后故意惊了一下,“咦,王世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她那模样,连我都看出假来,何况公羊潇洒这样的人精,还有顾荒城那种老练的?
“路过,只是路过。”公羊潇洒没什么诚意的说,连编个像样点的谎言都不愿意。
顾荒城皱紧眉头,看着远方影影绰绰,似乎有暗卫潜伏,却仍然不满,“重灾之地,鱼龙混杂。再说,之前太子殿下遇刺过,这时候单独出门,似是不妥。”
“我不会让纷纷处于危险之中的。”公羊潇洒道。
好奇怪啊,他们之间似乎有微微的敌意。不是表示出什么来,就是有这种感觉。地球人都知道,女性的第六感很神奇的。可是他们之前不是挺好,因为是两大帅哥,我还曾经很不纯洁的以为,他们互相喜欢。咳咳……
“王世子殿下虽然本事,却不能保证万无一失。”顾荒城严肃的时候格外英俊,说着又转向我,“臣请殿下赶紧回去。天已经太晚了。”
我点点头,无比顺从,可不想他们在这儿打起来。因为不在国子监内,一向讲究礼数的顾荒城也以臣自称。
曹远芳赶紧拉着我走,执行顾荒城的任务那叫一个积极。我边走边回身。公羊潇洒对我做了个“你安心”的神情,我才心无挂碍的回到住处。顾荒城晚上也住在县衙,不过在外院。
“你跟公羊潇洒是怎么回事?他就快成亲了,你也不能表明身份,怎么像小情人一样,还在半夜时散步?打着伞。下着雨。”曹远芳一进屋就急着问我。
这回也有女学子来,但不多。而我是来赈灾的,自然不能带着宫女。于是曹远芳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就住在我隔壁,能彼此有个照应。
“我只是吃多了。外面溜溜好消食。”我敷衍道。
“不对,我看你们互相望着,还拉着手。”
“你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