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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要坚强,却在提到“爱”字后,所有的底线都已经撤离,崩塌。
这是她的致命伤,这些日子以来,被她狠狠的压在心底,不去想,也不敢碰,只能当做一切都不存在,都只是一场梦。
可是,存在的终究是存在,它可以暂时消失得无影,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懦弱表现。
“曦儿,对不起……”萧白逸长叹一声,抱着孟灵曦的胳膊紧了又紧。
“对不起?”孟灵曦因着萧白逸的一声“对不起”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表情甚至在那一瞬间都凝固住了。
“这算什么?你这是在承认那些事实吗?”孟灵曦这时才发现,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尽是一直都没有接受那些个事实,尽是一直希翼着,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而他,依旧是那个会每夜抱着她在山顶看星星,会屈尊降贵的为她端洗脚水的好男人。
而如今,他的一句“对不起”,直接便打破了她所有的希翼和幻想。
“……”萧白逸的神情一怔,尽是迟疑了半晌,没能开口。
于是,这样的迟疑,便让孟灵曦更加的认定了一切,彻底的定了萧白逸的罪。
她攥紧秀拳,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萧白逸的胸膛上,一下一下,不留任何一点的余力。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那么多人死,你为什么不去死啊!”孟灵曦的眼泪如拳头般,一刻没有停歇的洒落在两个人之间,而眼泪隔开的距离却是恋人之间最心酸的距离。
“你真的希望本王死?”他历吼一声,原本冷凝着她的视线,此刻已经深沉得不见底,看不到一点的情绪波动,更加让人无法猜透她的心意。
“……”孟灵曦打着他胸膛的拳头一时之间顿在他的胸口处,竟是犹豫半晌,才有些违心的吐出了一个字,“是”。
他重重的点点头,眸色仍旧深不见底,揽着她的手猛然松开,伸入自己的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再扯过她的手,掰开她的拳头,想将匕首放入她的手中。
孟灵曦的手竟是缩了一下,心里下意识的排斥那把匕首。只是,萧白逸却是不肯放过她,强硬的将匕首塞入她的手中,嘲弄着道:“既然,那么想本王死,就亲自动手。”
孟灵曦看着萧白逸嘴角嘲弄的笑意,顿时有些被惹毛了的拔开匕首,“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只是,嘴上说得再狠,匕首却还是悬在萧白逸的胸口上空,迟迟没有落下。
“你有什么可不敢的,本王的胸口上,现在不就还留着两处伤疤吗?”萧白逸一把扯开胸襟,将胸口那两处仍是明显的圆形伤口展露在孟灵曦的眼前。
孟灵曦的心头颤了一下,却还是咬牙切齿回道:“那你罪有应得。”
“既然本王是罪有应得,那还不动手,还在等什么?”萧白逸扣住孟灵曦的手腕,将匕首拉近自己的胸口处,锋利的匕首尖直接对准曾经的伤痕。
孟灵曦的手竟是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渐渐的失去了力量,甚至都有些抓不住手上的匕首了。
“……”萧白逸一双幽深的鹰眸直直的盯视着孟灵曦,看也不看抵在自己胸口上的匕首。
如果,真能死在她手上,他死也甘愿了。
孟灵曦的呼吸开始不稳,握着匕首的柔荑开始下意识的想往回缩,却无奈被萧白逸扣得紧紧的,怎么都缩不回来。
无论心里再恨,再怨,她终是不忍,终是下不了手。
只是,旧情虽是难忘,却也难敌哀莫大于心死。
而不忍和留恋,本就是两码事。
就在两人对峙着,一时之间气氛陷入僵持的时候,马车的轱辘因为搁到石头,车身猛的颠簸下,孟灵曦的身子因为惯性向前冲去。
匕首跟着向前冲去,尖端没入肉中,血珠顺着匕首渗出,触目惊心。
“我……我不是故意的……”孟灵曦惊得连忙松开手里的匕首,眼中的泪光不停的在打转。
“孟灵曦,你听好,本王只给你这一次杀本王的机会,若是你把握不住,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他就算是觉得死在她手中也算是一件好事,但是不代表他要每时每刻都抱着求死的心跟她在一起。
既然,老天让他们活下来,就代表着一切还有希望,他们为什么要不努力就放弃?
萧白逸握住孟灵曦的手腕,不让她的手离开,给她机会,让她一次仔仔细细的想清楚。
“萧白逸,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孟灵曦怨怪的看着萧白逸,眼中更多的已经是悲痛。
他明知她不忍杀他,他怎么可以还这般残忍的逼迫她呢!
“我是残忍,但是对你残忍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对我自己残忍?”萧白逸鹰眸中的神色开始纠结,纷乱,而这一次,他的话代表的是他自己的心声,并不是什么王爷之尊。
孟灵曦望着萧白逸眼中的纷乱,纠结,自己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之前所有的激动,此刻都已经沉淀,再沉淀,化作了心头的沉重。
杀他,她早就知道做不到,又不是今日才知道。
“我不会杀你,死对于一个满身罪孽的人来说,永远不是最重的惩罚。”孟灵曦再松开手上的匕首时,眼中已经是一片的清明。
她不知道,他对她残忍的时候,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是不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说那般,也是对自己的残忍, 她只知道他给的伤痛太深,几乎是活生生的将她的心从胸。口扯出,再无法复原。
萧白逸的眉角**下,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和纠结,随即便满是讽意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孟灵曦,你真是比本王还残忍。”
“你背信弃义后,我从没有想过要如何惩罚或是报复你,我只想要离开,从此不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是你非要留下我,所以你没有资格说我残忍,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孟灵曦一个用力,从萧白逸的大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腕,目光微抬,眼中竟是挑衅。
“对,你说的对,本王不过是自找。”萧白逸点点头,一咬牙,自己伸手将身上的匕首拔了下来。
孟灵曦转脸,撩开一侧的窗帘,望入眼中的虽然是一片黑暗,而眼中不停晃过的却是萧白逸胸。口那蠕蠕流出的刺目腥红。
她反复的不停平复着胸。口的烦闷,不去想,不去管,但,眼前的情景却仍是不变。
“呃……”身后吃痛的闷哼一声,孟灵曦的心便跟着纠结而起,却仍是不肯回头看一眼。
“嘶……”萧白逸又是一声示弱的呼痛,眸中带着期待的锁住孟灵曦的背影。
见她在他呼痛后,背影一颤,他的眼中瞬间便晕出了喜悦来。
“呃……匕首……好像有毒……”萧白逸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的,大有重伤难忍的架势。
“有毒?怎么会?那可是你给我的匕首。”孟灵曦慌乱的转过身去,扯开萧白逸捂着伤口的大掌,细细的看着伤口处流出的血。
“不对啊!中毒的血不是应该发黑吗?”孟灵曦蹙眉,太过专心的研究着萧白逸的伤口,丝毫没有注意到头顶上那得意弯起的唇角。
孟灵曦抽出自己的丝帕折好,按在萧白逸的伤口上,这才抬头看向萧白逸,“我们快点回去找魂媚儿,不要上青鸾山了。”
萧白逸一见孟灵曦抬头,连忙收住嘴角的笑意,将脸皱成一团,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不用了,本王还能挺住,我们先上青鸾山。”萧白逸用没有血的大掌扯过孟灵曦,揽入自己的怀中。
“可是,你的伤?”孟灵曦见萧白逸表情那么痛苦,也忘了记恨,只是本能的担心起了萧白逸到底中了什么毒。
只是,这男人的嘴角怎么好像抽筋似的一抽一抽的。
“你嘴怎么了?”孟灵曦眉心紧皱,眼中已经有了疑惑的光芒。
“嘴?怎么了?没事啊!”萧白逸抬手抹了抹嘴角,想要平复嘴角极度想要弯起的冲动。
“别……”孟灵曦刚要提醒萧白逸,却已经来不及了。
萧白逸已经将自己的嘴角抹上了花猫的胡子。
“呵……呵呵……”孟灵曦第一次看到这样全无形象的萧白逸,一时之间,竟是忍不住失笑出声。
“你笑什么?”萧白逸被孟灵曦笑得有些云里雾里,绷着脸,有些尴尬的问道。
“呵呵……萧花猫……”孟灵曦指着萧白逸花了的俊脸,想憋住笑,却怎么也憋不住。
萧白逸一怔,转过手心,看到自己手心上花了的血迹,才明白过来孟灵曦口中的“萧花猫”是什么意思。
“好啊!你居然敢笑本王。”萧白逸将自己的大掌抚上孟灵曦白皙的脸颊,反复的揉。搓几下,孟灵曦白皙的脸颊顿时也变成了花猫脸。
“啊……萧白逸……你个混蛋……给我滚开……”孟灵曦气得哇哇大叫,无奈自己的离去不够大,却只能任人宰割。
“萧孟母花猫。”萧白逸绕口的念叨一句,用食指点了点孟灵曦的鼻尖,满眼的疼惜。
“萧孟母花猫?”孟灵曦一时之间,有些没理解过来,便不解的问道。
“女人,你还能再笨点不?难道,你嫁了人,不需要冠夫姓吗?”萧白逸还没离开孟灵曦鼻尖的手指,顺势拧了拧她的鼻子,原本幽深的眸子,此时已经被幸福的笑意填得满满的。
一切美好来的那般的自然,好似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曾有过任何的伤痛,本该这样一直的幸福下去……
只是,欢声笑语过后,待一切再次恢复了平静,心头的伤痕便会再次浮现……
冠夫姓?她还需要吗?
“……”孟灵曦的笑意一瞬间便僵在了脸上,之前眼中轻松的神色渐渐被落寞覆盖。
“曦儿”萧白逸见孟灵曦又变了脸色,嘴角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紧了紧抱着孟灵曦的胳膊,声音里是极力掩饰,却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急切和紧张,“答应我,这次回紫鸾山,就在山上等我回去接你。”
“上次,你也说让我等你回去接我。”孟灵曦苦苦一笑,语气已经变凉。
而此刻靠在他的怀中,她却有了一种周身被冰冷包围的感觉。
“曦儿,现在,我不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呆在青鸾山上,别再受任何的伤害。”萧白逸轻叹一声,语气里有着万般的无奈。
希望她别再受伤害?那她被幕秋水伤害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坐在书房中,对她不闻不问。
从她解毒醒来,他从未来看过她一眼,可谓是将绝情决意表现得淋淋尽自,那这个时候,来他来说这些,又算什么?
“萧白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说词,这样的语气,都让我觉得很恶心。”孟灵曦俯在他耳边,唇贴着他的耳唇一开一合,压抑的语气中全是不能原谅的阴冷。
“孟灵曦”萧白逸冷冷的将“孟灵曦”三个字从牙缝中逼出后,一把将孟灵曦扯出自己的怀抱,再出口的声音竟是有些发颤了,“孟灵曦,本王真的这么让你觉得恶心吗?”
“对,恶心至极。”微微错开视线,出口的话,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好,恶心,那本王就试试你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萧白逸撇唇嘲讽一笑,直接将孟灵曦扑倒在身下。
“啊……”孟灵曦惊呼一声,拧紧眉,半晌没明白过来萧白逸话里的意思。
不等她再多想萧白逸话里的意思,萧白逸那花了的俊脸便已经渐渐的在眼前放大。
“唔……”孟灵曦呜咽一声,还没来得及反抗,萧白逸的唇便贴了上来,手被按住,腿也被压住,全身动弹不得。
可见,萧白逸这次压下来的举动有多么的彻底。
孟灵曦的大脑“嗡”了一声,这才明白过来萧白逸指的是什么。
汗,这男人还真是记仇,原来是记恨着上次他在马车里吻她时,她吐得稀里哗啦的啊!
只是,那一次,怎么能怪她?
这样想来,这个男人让自己吃的苦头还真不少。
冤孽啊!
他这样对她,她竟然也能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