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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宫主就不奉陪了。”魂媚儿话落,便毫不客气的松开了皇甫辰风,转身便走。
“噗通”一声,皇甫辰风高大的身躯摔倒在地,魂媚儿甚至连转身一瞥都不曾。
“皇甫大哥”孟灵曦想要伸手去扶皇甫辰风,却还是没有来得及,只能眼见着他摔倒在地。
孟灵曦见皇甫辰风已经摔倒,便去追魂媚儿。
她知道,两人这个时候在耍性子,她若是不出声,给魂媚儿个台阶下,魂媚儿就算是有些救皇甫辰风,也无法退让了。
毕竟,在挨了皇甫辰风一巴掌后,魂媚儿还是能冒雨赶回来,已经是放弃面子。
若是这个时候再被赶走一次,要怎么回头?
“媚儿,等等。”孟灵曦拉住魂媚儿的衣袖,眼中带着恳求。
“灵曦,我一向都认为,他爱上你,并不是你的错。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曾怪过你。”魂媚儿说到动情之处,尽是话锋一转,冷嘲着问道:“可是,你信过我吗?”
“我……”孟灵曦知道魂媚儿在问什么,这问题来的太急,竟是一时之间被魂媚儿问的哑口无言。
那日,直到她毒发,魂媚儿也没有来的事情,她虽然没有恨过,怪过魂媚儿,却是真的怀疑过,觉得也许魂媚儿也许是因为太爱皇甫辰风了,所以才没有来。
现在,被魂媚儿这样质问,孟灵曦不免觉得有些汗颜。
“你不用回答了,答案是什么,我很清楚。”魂媚儿阻止孟灵曦想要说的解释,转身向外走去。
“媚儿,你真的不救皇甫大哥了吗?”孟灵曦死死的扯住魂媚儿的衣袖,不肯放手。
是她的错,如果没有她,皇甫辰风与魂媚儿又怎么走到今天呢!
“我若是不肯救,又怎么会那么贱的赶了回来。”魂媚儿狠狠的瞪了皇甫辰风一眼,并没有甩开孟灵曦。
魂媚儿会武功,有深厚的内力,若是不想让孟灵曦扯着她,孟灵曦又怎么可能扯得住呢!
“媚儿,别这么说自己。”孟灵曦微拢眉宇,看着如此的魂媚儿,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皇甫辰风对这个女人属实是很不公平。
但,孟灵曦知道,皇甫辰风待魂媚儿也绝对是与众不同的。
要不然,一向待人公平,谦和的皇甫辰风,又怎么会独独在面对魂媚儿的时候,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那我该怎么形容自己?呵,我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魂媚儿冷嘲一声,瞪向皇甫辰风。
“曦儿,不要求她。”皇甫辰风回瞪向魂媚儿,四目相对时,不甘示弱的架势,尽是一点风度都没有。
“呵……”魂媚儿冷笑一声,甩开孟灵曦攥着她衣袖的手,走到皇甫辰风的身边,蹲下,“好啊,不让她求我,你来求我啊?”
“你妄想。”皇甫辰风气得胸膛起伏,看着此刻这般邪魅的魂媚儿,真恨不得掐死她。
“我是妄想吗?”魂媚儿的视线扫向皇甫辰风的腿,“看来,以后要她伺候你,你才能吃穿不愁了。”
“魂媚儿,你不要胡说。”皇甫辰风伸出大掌,遏制上魂媚儿的脖颈,警告道。
“皇甫辰风,你是不是每夜都用内力,才能勉强的压下腿疾啊?”魂媚儿被皇甫辰风掐住了脖子,却仍旧笑得畅快,眼中一点惧怕之意都没有。
她知道,他就算是再变,再无情,也断然不会对她痛下杀手的。
“……”皇甫辰风被魂媚儿问得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视线竟是没有了之前的凌厉。
魂媚儿似乎总是有一双能看懂他的眼,能猜透他的心思。
但,既然能猜透他的心思,为何,还要一次又一次让他对她那般的失望呢!
他虽爱孟灵曦,但,魂媚儿又何尝不是他心头的殇呢!
“如果,你的腿疾今日还不医治,你这辈子便再也别想站起来。”魂媚儿神色凝重,显然是一点玩笑之意都没有。
但是,清清冷冷的眸子中,却也没有一点对皇甫辰风的心疼之意。
皇甫辰风看着这样的魂媚儿,心头尽是一颤,有些难于接受这样的结果。
只是,即便心里如此想,倔强的男人,却仍是不远面对自己的心。
“那又如何?这世上已经没有百消散了。”皇甫辰风落下掐在魂媚儿脖颈间的大掌,“你走吧!”
“皇甫辰风,如果我说,我有百消散呢!”魂媚儿嘴角噙笑,笑得飒是妩媚。
皇甫辰风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这世间,原来真的还有百消散。
但,随即便也因此,心莫名的虚了起来。
他那样对她,她却处处为他着想,他是不是真的错了,是不是真的误会她了?
只是,即便心里这般想着,但碍于面子,皇甫辰风还是冷冷的回了一句,“那你的要求呢?”
魂媚儿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但旋即却越扩越大。
“我想你娶我,你能做到吗?”魂媚儿笑得灿烂,却说得咬牙切齿。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吗?他原来是这样看她的啊!
既然,她在他心里是这般的别有用心,那她何必遂了他的意?
“魂媚儿,你应该知道,勉强是没有幸福的。”皇甫辰风眸光渐渐发冷,刚刚升起的,对魂媚儿的歉疚,此时已经再次消散。
他就知道,她变了,她做什么事情,都已经带着目的了。
“皇甫辰风,其实,我们在做着同一件蠢事,不是吗?”魂媚儿冷笑着嘲弄道。
她真恨不得此时就昂头大笑,笑自己的痴傻,她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一个男人呢?
“你走吧!我不用你救我。”皇甫辰风别过脸,表情淡漠的不肯再看魂媚儿。
魂媚儿瞥了一眼,他虽然有努力压制,却仍旧起伏不止的胸膛,轻笑一声,站起身来。
“好,既然如此,我无话好说。百消散,千金难得,我立刻就下山卖掉手里的百消散,让你一辈子残疾。”魂媚儿一番话说得咬牙切齿,恨意横生。
他竟然情愿残疾,也不愿意娶她,还真是有骨气啊!
只是,她魂媚儿就那么不堪吗?非要任由他这般践踏吗?
既然,人家不肯领她的情,她又何必自讨苦吃。
也许,她就不该回来这一趟。
“媚儿,别这样,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好不好?”孟灵曦知道魂媚儿说的一定是气话,她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逼一个男人娶自己呢!
“对不起,灵曦,我无话可说。”魂媚儿对着孟灵曦勉强的笑了笑,便想绕过她离开。
“媚儿,等一下。”孟灵曦再次拉住魂媚儿的衣袖,却是对坐在地上,起不来的皇甫辰风说道:“皇甫大哥,他在雨中站了那么久,我怕他的身子会受不了。”
不是征询,只是交代一声,孟灵曦松开魂媚儿的衣袖,拿起门边的油纸伞,撑开,便走入了雨幕中。
皇甫辰风看着孟灵曦渐渐在雨幕中模糊的背影,眼中之前的怒气一点一点的流逝,最后竟是变成了黯然。
而她的心,就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痛得无以复加,
尽管,告诉她真相,就是希望她可以选择心中想要的那个人。但,当她真的选了萧白逸,弃他而去之时,他才发现,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豁达,伟大。
魂媚儿看着如此落寞的,失去了往日光彩的男人,在心间重重的叹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油纸包,走到皇甫辰风身前,扔入他怀中,转身便要离开。
皇甫辰风看着手中的油纸包,不用打开,也猜到了里边的东西是什么。
在抬头看一眼一身湿透的魂媚儿,皇甫辰风沉痛的闭上眼,再睁开时,才对魂媚儿已经走到了门口的背影,大吼道:“魂媚儿,你知道,我是不会娶你的。”
“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吧!”魂媚儿没有转过身,而是直接毫无遮挡的步入了雨中,飞身上了不远处的马匹,在大雨中飞驰而去。
就连在经过孟灵曦与萧白逸时,她都不曾回一次头。
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但愿他们从此两讫了。
皇甫辰风颤着手,一点一点的拉开包裹得紧紧的油纸包,里边渐渐的露出两个白色的瓷瓶。
而除了两个白色瓷瓶外,里边还放着一封信。
皇甫辰风急切的扯着,甚至将瓷瓶扯落在地,发出“咣当”的声音声响,都不曾拉回他的神志。
他已经将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那封信上。
只是,当他颤着手将信封扯开,看到里边的内容时,所有激动的情绪都在一瞬间散去。
信,是信,却不是魂媚儿留给他的交代,而是小九通知他,莫千秋将与萧天正合作,在欧阳芮麒寿宴的时候,混入宫中,先杀了欧阳芮麒,再拿出先皇的玉玺,夺下皇位。
他想,一定是小九找不到他的行踪,才将信交给了魂媚儿吧!
小九只是将事情通知给他,并没有请示什么。
因为,早在他离开的时候,已经交代的很清楚。
让小九不惜一切代价的救下欧阳芮麒,但是其他的事情不要管。
其实,小九这次的通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聪明如皇甫辰风,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小九的用意呢!
所有的人都在怕他放弃了皇位会后悔,所以,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给他再次选择的机会。
只是,他就算是不能与孟灵曦在一起,他答应了莫千秋的事情,也是断然不会出尔反尔的。
不过,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
作为欧阳家的子孙,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置身事外,他只是想给自己一次机会,一次做梦的机会。
现在,梦醒了,他该回去了。
皇位之争,即是他欧阳家的家事,又与孟灵曦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能坐视不理。
而且,孟灵曦既然选择了萧白逸,他又何必留下来碍眼呢?
捡起掉落在地的瓷瓶,皇甫辰风撩起袍子,卷起裤腿,他的膝盖上,腿上,便赫然出现了几个血窟窿。
师傅说,这是一种食肉蛊,寄生在人的体内,靠吃人的皮肉生存。
那一次,他险些因为这些蛊虫丧命。
后来,是魂惑心将蛊虫逼到了他的双腿,他才能保住性命。
这种蛊虫,很有惰性,每出来活动五日,便会进入睡眠状态三个月。
但是,即便只是五日,也足以让人痛不欲生了。
那一年,因为魂惑心说,天洛花可以制造出百消散,有强效的止痛,魂媚儿便一个人到悬崖峭壁间去寻找。
那一年,她才十三岁,为了寻到天洛花,险些坠崖,赔上性命。
尽管,后来,她平安的回来,但却还是弄得自己伤痕累累的。
那一次,她在三间寻找了几天几夜,终是没有白努力,不但找回了天洛花,还找到了天洛花的种子。
尽管,后来培养天洛花,也是一波三折,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她却还是做到了,不让他在腿疾时,受一点的罪。
而那一日,他见到孟灵曦一身的鞭伤,犹豫一下都不曾,便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百消散给了孟灵曦用,甚至没有考虑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也许,如果这件事情是交给魂媚儿做的,他真的不需要想后果。
因为,魂媚儿似乎总是能将所有事情解决的不让他多费一点的心思。
这么多年以来,他似乎早就习惯了她这样模式的付出。
皇甫辰风最终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用了百消露。
当百消露滴入他的伤处,疼痛渐渐散去时,他的心却被愧疚一圈一圈的缠住,无法喘息。
她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为她做过什么?
除了伤害,还是伤害……
他不是不记得,她为他做过多少。
只是,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想回到最初,真的太难……
就算没有孟灵曦,师傅的死,师傅被魂媚儿化成了血水的事情,他都没有办法原谅。
而不能原谅的不只是她杀了他的师傅,更是不能原谅那个曾经善良的女人,此刻竟是沾满了一手的鲜血。
他常常在想,如果,他不要那个皇位,是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