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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心中一喜,孟灵曦加快脚下的步子,向光亮处走去。
洞口,入眼的景象恬静得让孟灵曦顿时心头一喜。
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溪,清澈见底。溪边两间茅草屋,虽然简陋,却修剪得很是整齐。
抬头望去,四周均是高高的悬崖峭壁,将这处景藏在了深不见底的地方。
而崖下,除了这处茅草屋的周围比较空,其他地方均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看树龄,那些树像在这里生活了几百年……
只是,这里是哪?
根据自己走的时辰来算,这里应该离京都不太远。
但,京都附近合适有了这样的景致?
再抬头望一眼周围那见不到顶的高度,想来悬崖太高,根本没有人能看到这里吧!看来,这还真是个避世隐居的好地方啊!
拉着翠儿从洞口走出,轻手轻脚的渐渐的向茅草屋靠近。
“吱呀”一声,推开茅草屋的门,两人迈入简陋到只有一张圆桌的外厅,又踱步到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的内室,两人都没能在屋子里搜寻到一个人影。
孟灵曦松开翠儿的手,走到衣柜旁,一把拉开衣柜,想要找寻点什么线索,最终却只看到衣柜中空无一物。
而再一细看,屋子里的陈设上都覆了一层薄薄的灰,显然证明这里不久前有人来收拾过,却又有一段时间没再来了。
想必,是因为她住在静院,那个人不方便来吧!
只是,既然她住在静院,阻碍了那个人来这里,他为什么还让她继续留下,没用鬼神之说吓唬她呢?
难道,拥有这里的这个人是她认识的人?
那想来这个人也是掳了翠儿的人吧!
他掳了翠儿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帮她,好不让她被萧白逸威胁?
只是,她想不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会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
不管是谁都好,若是他不想让自己知道,想来自己再做什么也是枉然,那就让一切顺其自然,等到那个认为,是时机现身了,想必她一定会出现的。
最后流连的看一眼这里的景致,孟灵曦才拉着翠儿离开。
半个时辰后,孟灵曦和翠儿已经再次回到了石室,而石室不再是空无一人,而是多了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坐在桌前喝茶。
“回来了?”男人放下茶盏,看向孟灵曦,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
“夜,这里是你的地方?”孟灵曦看了一眼仍旧望着她,没有接话的男人,又道:“是你将翠儿带到这里的?”
她故意没用“掳”这样的字眼,只因她相信他的目的是为了帮她,而不是伤害翠儿。
“是”夜应了一句,转头继续喝茶。
孟灵曦站起那僵了好一会儿,觉得很是尴尬。毕竟,是自己闯入了人家的地方。
“呀,这里怎么会有热茶?”孟灵曦拉着翠儿踱步到桌前,有些没话找话的问道。
不过,问完了,她才发现这个问题很有深度。这石室又没有烧水的地方,他是如何弄来的热水?
难道,是从外边带进来的?可是,这似乎又有些麻烦吧!
她可不认为夜是那种会拎着个水壶到处走的男人。
“想喝吗?”夜淡淡的问了一句,还不等孟灵曦回答,便拿起一个空的茶杯,放了茶叶,再拎起一旁的茶壶,将杯子倒满。
“这是冷水啊!”孟灵曦讶异的看着他的动作,有些郁闷的提醒道。
“恩,这是溪边的水,很甘甜。”夜边说,便用左手拿起茶杯,右手放在茶杯下,开始运气。
渐渐的,茶杯中开始冒出热气来,随着热气的越来越多,茶杯中的水开始沸腾了起来。
孟灵曦震惊的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一发出声音,会打扰了眼前的奇观。
“喝吧!”夜将杯子放回碟子里,便又继续的喝起了自己的茶来。
孟灵曦端起茶杯,有些激动的喝了一口,才叹道:“这茶真的很甘甜。”
顿了顿,孟灵曦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便问道:“你是何时去取的溪水?”
“刚刚”夜有问必答,却又惜字如金。
“刚刚?”孟灵曦差点没被刚要咽下的一口水呛到,换换气,才皱着眉问道:“那你没看到我们吗?”
“看到了”
“那时我们在哪?”
“茅屋中。”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们?”
“我是去取水的。”言下之意,不是去找你们的。
孟灵曦被夜这不给面子的回答哽咽了咽口水,“你发现翠儿不见了,也不找找?”
“我知道是你。”声音虽淡,但是语气却很笃定。
“为什么?就不能是别人吗?”孟灵曦实在是有些佩服他洞悉一切的能力了。
“是你的包裹打到了密室的机关。”夜提到包裹时,脸色明显的窘了窘。
“你不是看到包裹里的东西了吧?”看着夜那有些窘迫的脸色,孟灵曦才发现自己视乎问了一个傻问题。
“其实,我要是说,那东西不是我的,你信吗?”孟灵曦有些艰涩的试探着开口问完,便在心中期盼,夜可以好骗一点,相信她。
夜可是她在王府中唯一的朋友啊!她可不希望夜误会她是个放。荡的女人。
“信”夜点了点头,在孟灵曦刚要兴奋的为之一喜的时候,他又补充道:“但是那包裹是你的,上边还绣着一个‘曦’字”。
孟灵曦顿时神色大窘,脸上的温度不停上升。
她怎么就这么傻啊?居然用自己的包裹包那东西,那不是就等于在告诉别人,春 宫图是她的吗?
顿时,孟灵曦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将头低得低低的,直恨不得直接将自己藏到桌子下去。
“我没有打开别人包裹乱翻的习惯。”夜不看孟灵曦,淡淡的回了一句,之前脸色的窘色此时已经褪去。
“哦”孟灵曦有点疑惑的又瞄了一眼夜,显然还是有所怀疑的。
但是人家说没有看到,她总不能逼着人家承认看到了吧?
被孟灵曦偷瞄的眼神看得有些坐立不安,夜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沉声道:“回去吧!太晚了别人会起疑心。”
“哦,好。”孟灵曦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拉着一旁的翠儿便往隧道里走去,直恨不得立刻逃离。
夜看着走到前边,有些惴惴不安的女人,眉角抽了抽,硬是憋住笑,憋到自己脸色涨红。
他的确是看到了里边的东西,初看到时,也是吓了一跳。
但是,即便如此,也并不影响孟灵曦在他心里洁净得如青莲般的形象。
不过,他发现,他对于能看到孟灵曦窘迫的样子视乎很是享受。
这时的孟灵曦,和他每天晚上见到的孟灵曦完全不一样。
此时孟灵曦窘迫得像做错了事,又急于狡辩的孩子一样,才真实得像个十八岁的少女。
而每天夜里见到的她很少说话,总是那么安静的存在着。
有的时候她会跟他去看星星,有的时候两人会隔着窗棂一句话不说,有的时候她会跟他开一个玩笑,证明那天她的心情还好……
后来,她渐渐的开始信赖他,甚至在树上看星星的时候,会倒在他的肩膀睡着,他再在夜深时,轻轻的将熟睡的她抱回床上。
那一刻,他会想,这个女人生来便该是被保护的……
可是,命运弄人,却让她走上一条满是仇恨的不归路……
他想要为她做些什么,他甚至想过,让她留在那处茅屋中平淡一生也好,至少,她不会再吃那么多的苦。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逼不得已,他能为她做的实在不多……
甚至,他只能做到,在没有人发现的时候,静静的陪着她……
孟灵曦带着翠儿,一路小跑般的奔到隧道的石门旁,却因为打不开石室的门,而不得不停下脚步。
本以为她走这么快,要等夜一会,他才会追上来。
却不想,一回头,她便撞在了一堵硬邦邦的肉墙上。
孟灵曦捂着撞得发酸,好像有液体流出的鼻子抬头望去,眼前呈现的便是半张白皙得堪比女人的肌肤,而另外半张则是在烛火下闪着银光的金属面具。
夜看着从孟灵曦指缝间流出的血,皱了皱眉,抬手拉下孟灵曦捂着鼻子的手,“有手帕吗?”
“你的胸膛怎么这么硬。”孟灵曦掏出手帕,在鼻子上擦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差点没哭了。
还真不是一般的硬,居然撞到她流鼻血。
其实,虽说练武的人胸膛都是肌肉,都有些硬,但是,也不至于一撞上,便鼻子出血吧?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后果,还不是因为孟灵曦转身太急,撞得太激烈,所以才会如此的。
夜也不回嘴,直接抽出孟灵曦手里的手帕,微微俯下身,将她自己擦花了的鼻子下边,认真仔细的擦拭干净。
孟灵曦为了防止鼻血再流出来,微微昂起头,便正好对上了夜俯下的脸颊。
四目相对时,两人的眼神均是微微一窒,随即,夜便迅速的将视线下移一点,看着她的鼻子,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而孟灵曦却没有移开眼,仍旧望着夜微微垂着眼睫的双眸。
她总是觉得,这双眼中的温和似曾相识,也曾想过,扯下了那面具,看看那面具后面的脸。
但,当他毫不设防的坐在她身边时,她却一次都没有这么做过,不是因为她觉得不会得手,而是她选择了尊重他的不得已。
她就当他是夜,只是那个总是静静的陪着她的夜,不是其他似曾相识的人……
“好了”夜放下手,越过孟灵曦,拉了一下墙壁上的铜环,石门便渐渐的开启了。
其实,石室的机关并不复杂,只是入口隐蔽一些,在床底下的墙壁上。
按钮位置很高,在床板下边的一点,也很小,小到即使不在床底下那黑暗的环境下,也根本看不到。
而孟灵曦不过是歪打正着,用书砸到了机关。
他并不介意她知道这里,甚至他早就想过,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带她去看看那茅屋,也许她会愿意留在那里。
他始终认为,她并不适合这凡尘,而这世间凡尘只会沾染了她。
只是,人只要活着,要吃饭,要睡觉,又谈何超凡脱俗。
三个人从石室出来后,夜道别一声,便走出了孟灵曦的闺房。
本来,孟灵曦心中还有很多疑问,很想问问夜,却在她追出去的时候,夜已经消失不见了。
翠儿归来的消息,在翠儿在院子中玩了一个时辰后,便传得府里人尽皆知。
而第一个赶来兴师问罪的人自然是那个总是见不得她好的男人了。
早就想到了他会来,孟灵曦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兵来将敌水来土堰,怕也没有用。
“怎么回事?”萧白逸直接走入她的房中,略微皱眉的看了看屋内简陋而破旧的摆设。
“正如王爷所见,翠儿被放回来了。”孟灵曦手里拿着本诗集,漫不经心的回道。
“是被放回来了?”他冷凝着她,有些咬牙切齿的反问。
那夜,为了防备皇甫辰风,王府可谓说是守卫森严,他敢确定,翠儿不会被人掳出府去。
只是,他派人几乎搜查遍了整个王府,也没有找到翠儿的踪迹。
当然,他并没有派人去搜查婉柔阁,毕竟那时候何冰柔中了剧毒,他怎能为了个丫鬟去打扰她的清净呢。
难道,有人为了避开他的视线,将翠儿藏在了婉柔阁?
“对,被放回来的。”孟灵曦点了点头,翻了一页书。
“她自己回来的,还是别人送的?”萧白逸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孟灵曦对面,大有和她打持久战的意思。
为了让事情听着更真实些,孟灵曦放下手里的书本,脸上略带不解的道:“我那时在睡午觉,就听到‘嘭’的一声,一睁眼,就看到翠儿被绑着手脚,蒙着眼睛,堵住嘴巴扔在了我房中。”
“那你认为这事是什么人做的?”萧白逸顺着她的话嘲弄的问着,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
以她对他的成见,怎么可能会愿意与他好好说话呢?她若是这般认真,也就越是证明了,她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