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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贵妃才痊愈几日,便能掀起如此的惊涛骇浪,他们这帮拉帮结派,不停的培植势力的权臣们,听到“倾尽天下”这样的字眼,又怎会不觉得刺耳呢!
“皇上,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啊!”突然,从前排奔出了一个老臣,跪在张灯结彩的大殿上,不协调的惶恐着。
“放肆,张成恩,你居然敢公然侮辱朕的贵妃娘娘,朕看你是不要命了。”欧阳芮麒松开怀里的凤贵妃,一拍桌案,震得桌案上的酒杯倒在桌子上,洒了一桌子的酒。
“老臣忠言觐见,虽死犹荣。但求皇上能为了我麒国江山永保万年,不要受到妖女蛊惑。”老臣话落,便“嘭嘭嘭”的几个响头落在地上。
就站在老臣一旁的孟灵曦,看着眼前这突变的情景,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
再望向那凤座上的凤贵妃,她仍旧委屈惶恐的看着台下的一切,紧张得就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够了,来人,把这个扰乱宴会的老不休给朕拉下去。”龙椅上的欧阳芮麒一怒在怒,今日的他,根本没有了往日的深沉和内敛,冲动地萧杀之色,就像一个暴君一般。
“皇上,张大人无非是担心皇上,希望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一个大臣见张大人要被拉下去,马上也跪了下来。
有一个出来,便有第二个,第三个……
就算不为了救张大人,为了自己日后在朝中的势力,他们也不能让皇贵妃和她的侄子秦之轩只手遮天。
“你们都反了,是不是?”欧阳芮麒的脸上仍旧没有一点的惧怕之意,冷冷的看着台下的所有人。
“皇上,既然他们容不下臣妾,你便废掉臣妾吧!”凤贵妃滑下凤椅,跪在欧阳芮麒面前,素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欧阳芮麒转脸望向凤贵妃,冰冷暴怒的眸子中有一丝失望划过,他俯下身,去扶她起身时,俯在她耳边沉声道:“女人,你想要的,朕都给你了,你还要朕怎么样?”
“呵……”冷笑一声,她毫不留情的回道:“我想要你死。”
他苦笑一声,将她扶起,继续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但,朕现在还不想死,朕盼了十九年,才能让你再回到朕身边,朕无乱如何都不会再放手,即便是‘倾尽天下’。”
她昨日对他说:“欧阳芮麒,你不是说你很爱我吗?那为了表现你的爱,我要你在群臣面前说,你愿意为我倾尽天下。”
他未曾犹豫了一下,便答道:“好,明日宴会,朕便说。”
他不是被她迷晕了头脑,他不是不知道,那样的话,说出来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他只是想证明,他很爱她,即便会因此江山不保,他也不在乎……
而这也始终是他的一个心结,如果当年,他不是为了江山伤了她,辜负了她的情,她又怎会与孟庆良离开,又怎会为了不让他发现,十九年来,都贴着一张假面皮做人。
到了最后,就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模样,只能见面不相识。
他知道,她并不想让孟灵曦知道她的身份,因为她以这个贵妃的身份为耻……
孟灵曦,她与孟庆良的女儿,也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代霸主的心头忌讳。
他很想爱屋及乌,可是他要如何去接受这顶绿帽子?
一见到孟灵曦,他便会想起,他一生挚爱的女人,曾经的背叛……
盛怒下,他将她扔入王府,却认了她做干女儿,希望黄马甲加身,可以保她一条命。
近来,他甚至想要放她自由,让她与昔日爱人远走天涯,这样,也许可以缓和一下他与秦凤儿(叶青颜)之间紧张的情形。
却不想,终是覆水难收,情已乱……
他是过来人,他看得懂萧白逸眼中流露而出的爱意,但,性子使然,恐怕也会如他当年一般,错过……
秦凤儿柔顺的趴在欧阳芮麒肩头,嘴里吐出的却是狠话连连,“那我便要你的江山给庆良陪葬。”
“为何你就是不愿意信朕一次”他痛苦的低喃一声,彻底的放弃了解释。
不管他再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他,那他又何必磨破了嘴皮子,硬要说一些她永远不可能去信的话。
也许,这样也好,至少她会了报复他,而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皇上……”下边大臣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不让他们再沉浸在两个人的爱恨情仇中。
欧阳芮麒冷凝着下边视乎他一个不答应,便要的逼宫的架势,淡定的久久不语。
“你还真是淡定,你的大臣们都要逼宫了,你却还能站在这里冷眼旁观。”她靠在他怀中,模样像只慵懒的小猫,说出的话却是冷冷的嘲讽。
“你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有人站出来解决掉这一切了。”他俯首看她,抬手摸上她的鬓发,眼神越发的温柔。
秦凤儿的视线在台下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仍旧坐在那里的萧白逸身上,心中顿时大感不妙。
果真,一切都被欧阳芮麒算计准了。
一直站在宴会中央的孟灵曦终于回过神来,表情纠结的看了台上的男女一眼,便疾步步回了萧白逸的桌前。
“萧白逸,你能扭转局面,是吗?”孟灵曦用求救的眼神望着萧白逸,期望他会伸出援手。
她知道,像萧白逸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这个时候若是肯说一句话,定是能让这些大臣有些收敛的。
“为什么要本王出面?”他拧眉望着她,黑眸已经深不见底。
“我知道只有你能扭转局面。”她第一次由衷的觉得他是个有能力的男人。
“即使本王不出面,皇上也不会有事。”他很肯定的回她。
既然,皇上敢说出那句话,就一定已经想好了后果。
如果有人说,当今圣上是昏君,那这世上便也没有什么明君了。
“我知道”她怎么会傻到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
“但是,我不希望她被为难。”她的心下一酸,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
“你这个她,指的是皇贵妃吗?”他一向知道她对欧阳芮麒的厌恶,她没有道理这个时候不看热闹,而站出来帮忙的。
而她今夜,一直神色不宁,看着台上的方向发呆。
这样明显的种种迹象,他便不难看出她的心是向着谁了。
“是”她重重的点头,少有的与他坦诚相待,没有任何怒火或是歧视。
“为什么?”他向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更不是个愿意问“为什么”的人,但,今日,他却很想知道她与凤贵妃之间的纠葛。
难道,只因为凤贵妃是秦之轩的姑姑吗?
“她的眼睛长得很像我娘,就连说话声音也都是一样。”红了眼眶,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出这句话,她低下了头,才让一滴滴决堤的泪水划过自己的脸颊。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沉声道:“女人,把眼泪收回去,这样不像你的性子。”
红唇颤抖了几下,她抬手用袖子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再迎上他的视线时,又是一副倔强不屈的样子。
萧白逸满意的看了女人一眼,逐站起身来,拉着孟灵曦,便要离开。
“师兄,你不能去。”幕秋水伸手拉住萧白逸的袍袖,一脸的焦急。
这一次,不是为了妒忌,只是不想师兄这个时候走出去,和那么多的大臣们作对。
“水儿,松开。”萧白逸硬是掰开幕秋水的手,拉着孟灵曦走到那些跪拜了一地的大臣们面前,撩袍跪下,朗声道:“儿臣萧白逸见过母妃。”
孟灵曦一愣,被萧白逸拉了一下袍子,才反应过来,跟着跪了下来,“儿臣孟灵曦见过母妃。”
跪了一地的大臣,顿时静了声,傻了眼……
世人均知,萧白逸极其不待见自己的这个王妃,而且从不拉帮结派,怎么现今会摆明了站在皇贵妃一边?
“起来吧!”不等秦凤儿回话,欧阳芮麒便已经翘起嘴角,开了口。
秦凤儿的眸子缩了缩,愤恨的瞪视欧阳芮麒一眼,才继续保持着垂眉敛目的支持,继续在心里苦思着。
萧白逸站起身来,对着身后仍旧跪着的大臣道:“诸位大人,本王决定改日在府中设宴庆祝本王的王妃认皇贵妃为干娘,希望各位大人捧场。”
“都起来吧!今儿朕累了,就先和皇贵妃回去休息了。你们若是无事,就留下来喝喝酒,看看表演。”欧阳芮麒沉声交代一句,便拉着秦凤儿走出了御花园。
而两人,仍旧如来时一般,表现得很是恩爱……
“女人,我们也该退场了。”萧白逸看也不看一眼仍旧跪在地上,忘记起身的大人们,便准备离场。
这时,最先跪倒的张大人突然冲了上来,抬手便想给萧白逸一巴掌,却被萧白逸直接捏住了手腕,一下子甩出了老远,跌倒在地。
“你个佞臣,认妖做母,为虎作伥……”张大人都已经跌得龇牙咧嘴了,却还是不忘骂萧白逸。
“本王是不是佞臣,不是张大人能评价的。”萧白逸不屑的冷嘲一声,便拉着孟灵曦直接离开,也不说等等身后的幕秋水。
“师兄”幕秋水气鼓鼓的追了上来,瞪了孟灵曦一眼后,埋怨道:“师兄,你为了这个女人和全朝廷的大臣作对,值得吗?”
“水儿,你又多事了。”萧白逸冷凝着幕秋水的目光明显的无奈。
他该拿幕秋水怎么办?总不能住在他的王府一辈子吧?
“怎么能是水儿多事,明明就是这个女人想要害你。”幕秋水指着孟灵曦,一副证据确凿的样子,“就凭她的一句,‘她的眼睛长得很像我娘’,你就要站出去,让人家骂你是佞臣,你说,她还不是为了害你吗?”
“水儿,你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真要闹到本王送你回天灵宫,你才甘心?”萧白逸发凉的语气中全是警告的意味。
他决定不再放纵幕秋水了,越是放纵她,她便越是离不开她,这样只能害了她。
“师兄”幕秋水委屈的低喃一声,还是没敢做声。
但嘴上不做声,心里不代表不反抗……
而在吵吵闹闹的三人身后,有一个男人正站直暗夜的阴影处遥望着孟灵曦的背影,“曦儿,等我,我很快便可以带你浪迹天涯,带你去看看我家乡那片红色的天空了。”
三人上了马车后,一路无语,一直到下了马车,萧白逸才转头对幕秋水吩咐道:“水儿先回房吧!本王还有些事要和王妃商量。”
幕秋水就算有万般的不情愿,但是一听萧白逸的口气和警告的眼神,自然也就妥协的离开了。
“你要与我说什么?”尽管今夜他为她做的,抹煞不了她对他的恨,但是至少让她不想在今夜与她起摩擦。
“去书房吧!”萧白逸不给孟灵曦拒绝的机会,直接先她一步,走向书房。
孟灵曦见状,只得跟上。
两人静默的走到书房中,萧白逸坐在桌案后,才问道:“皇贵妃真的不是你娘?”
“她怎么会是我娘?她跟我娘长得根本不一样。”她就算是觉得她像她娘,到现在,她也不会奢望一个靠在皇上怀里的女人是她娘了。
“可是,你说她的声音和你娘的一样,眼睛也很像。”萧白逸不忘了提醒孟灵曦,她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那又怎么样?萧然生和秦之轩也很像,他们不一样,不是一个人。”孟灵曦为了反驳萧白逸的怀疑,一张口,便说出了不该说的人。
“所以,今天那个侯爷,皇贵妃的侄子,便是秦之轩了,是吗?”他从椅子上站起,一步一步的逼近孟灵曦。
而他每逼近一步,她便后退一步,直到无路可逃的靠在身后的书架上。
“难不成还会是萧然生?”她不答反问。
萧白逸的寒眸缩了缩,往后闪了一下,和孟灵曦拉开一点的距离,“孟灵曦,你不觉得一切都太过的巧合了吗?”
“什么巧合,我不懂你说什么?”孟灵曦将视线别向他处,她讨厌看萧白逸那笃定的事情。
“其一,皇贵妃在你娘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