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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得满大街都是,故而价钱十分低廉。
即便如此,依旧有很多村民会将家里多出来的蔬菜挑到镇上卖钱。不管是一个铜板还是十个铜板,对于农家人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徐家以前亦是如此,村里家家户户都有种菜,放到村里的杂货店自然是卖不掉的。
于是,每当家里种有多余的蔬菜之时,刘氏都会让徐云海将那些蔬菜拉到镇上卖给某间比较出名的酒楼。因徐云海跟那间酒楼的掌柜是旧识,再加上他们家的蔬菜长势不错,要卖掉这些蔬菜倒也不是什么大难事。
“不卖,价钱太低了,不值,倒不如留着做酸菜。”肖红霜直接摇头否决卖菜之事,态度坚决果断,不见一丝一毫的迟疑。
前几日在镇上看到各种小买卖,她就特地向徐云山询问过该种买卖的价钱,以便详细了解一下这里的货币价值。待她听到这里的蔬菜只要一文钱就能买上三四斤,甚至五六斤之时,当即就被深深地震住了。在她居住的城市,一斤蔬菜至少都要两三块,如此悬殊的差距当真让她震撼不已。
故此,她是宁可将这些大白菜做成酸菜留着自家吃,也不愿按照这里的价钱贱卖的。再者说了,他们家以后的小买卖估计会用到不少酸菜,如果真是如此,制成酸菜反倒比直接卖了更加挣钱。
“酸菜?”一听到陌生的词,徐云香眼前霎时一亮,立即走过来帮着捡起地上的大白菜,同时还不忘继续问道:“三嫂,你说的这个‘酸菜’是怎么做的?就用这个大白菜做吗?那要怎么做呢?”
一连串的问题当即就让肖红霜愣了片刻,缓过神来就觉得头疼得紧。她到底是穿到了几千年前啊,居然连酸菜都没听过。是他们这儿真没有酸菜?还是他们这儿并不叫酸菜?
“除了将这些菜卖钱之外,你们村里还用别的方法将这些菜保存下来,留着以后再吃吗?”肖红霜不答反问,亮闪闪的眼睛隐约透着一丝奇异的光彩,平静的心窝亦随之渐渐涌出一阵难以压制的激动。
“有哦,要是家里菜多,我们都会留下一些晒成菜干,这样可以放很久。不过有些菜晒成菜干味道不是很好,所以我们都是吃新鲜的,多余的就挑到镇上卖钱。”
听闻此言,肖红霜心中忍不住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接下来,肖红霜也没直接告诉徐云香何为酸菜,而是让她帮着一起将大白菜收到厨房。看着肖红霜一副心有打算的模样,徐云香好奇得心里直痒痒,巴不得她家三嫂立马就将她的打算告诉她。
然而,她家三嫂就像早有主意似的,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末了吐出一句“到时你就知道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她给打发了。没办法,她只好默默地等着她家三嫂告知真相,唉,等待的过程还真是度日如年。
午饭直接吃了早上留下的几个饼子,待俩人稍微歇息了会儿,肖红霜才拉上徐云香一起将大白菜洗干净。分家时他们家分得两个高约三十厘米左右的陶缸,用来腌制酸菜刚刚好,到时再到河边搬两块石头回来就成。
“大嫂,等咱们洗完这些大白菜,是不是就可以制成酸菜了?明儿就可以吃了吗?”徐云香一边认真地洗着大白菜,一边兴奋不已地提问题。说着说着不由得咽了咽唾沫,仿佛眼前就摆着一道美食似的。
“洗好后晾上几天就可以开始制作酸菜,至于吃嘛,至少要腌制到一个月之后才能吃。”肖红霜十分耐心地回答,想了一下又道:“云香,除了你哥之外,这事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
“我晓得,没有经过三嫂的同意,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徐云香没有任何迟疑地点头,通过之前的腌肉一事,她也大概明白她家三嫂的意思。她身为这个家的一份子,自然不会轻易将三嫂知道的事说出去。
“趁现在时间还早,咱赶紧把这些大白菜洗干净。”肖红霜感觉到气氛有点严肃,连忙将话题转到别的方向。仰头看看逐渐偏西的红日,手上的速度也随之加快了不少。
☆、第19章
大约用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肖红霜和徐云香已经将洗好的大白菜晾好。看着竹竿上挂着的大白菜,俩人都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相视一笑后,徐云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呼一声就一溜烟地跑向了厨房。
看着徐云香那副咋呼咋呼的模样,肖红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低下来的脑袋遮盖住了微微翘起的唇角。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还是希望徐云香能够放开一些。毕竟她还年轻,小小年纪就承担着各种压力,怕也并非是件好事。
不多会儿,徐云香又从厨房跑了出来,手上还提着一个看似颇有些重量的菜篮。但见她脸上都是灿烂明媚的大笑容,在阳光的沐浴之下折射出柔和的光晕,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亦是透着怎么掩都掩不住的喜悦。
“三嫂三嫂,快来看看我捡回来了什么好东西。”徐云香边朝着肖红霜的方向快步走去,边得意洋洋地举高手里的菜篮。扬着大笑容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红晕,放佛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肖红霜看着她那副得瑟的神情,有些好笑地向她走了几步。待她走过去看清那菜篮里装着的大半篮棕褐色的果实,不由得惊讶地眨了眨眼。一个个亮泽饱满的果实随着篮子的晃动而滚来滚去,不是栗子还能是什么?
“云香,你从哪儿捡来那么多栗子?你们不是去后山摘野菜吗?那儿有栗子?”肖红霜眼中都是掩不住的讶异,她们上次在后山也待了挺长时间,但她却是一个栗子都没见着,怎么徐云香今儿竟是捡到了栗子呢?而且还是大半篮子的栗子?
徐云香将手中的篮子往肖红霜面前一放,接着弯腰捞起一把栗子,然后抬眼看着肖红霜,笑呵呵地回道:“晌午那会儿,我和千兰到后山摘野菜。那里有一大片蕨菜,我们俩就一直摘啊摘。也不知道摘了多久,突然看到地上有好多栗子,我们俩就立马捡起了栗子,俩人都捡到了大半篮子的栗子呢。”
说到这儿,她突然像棵小草蔫了似的垂下脑袋,低声嘟哝道:“今儿高大婶家的小宝和小花都跑到后山摘蕨菜,他们俩一直跟在我们旁边,所以他们也捡了好多栗子。如果只有我们俩人,肯定可以捡到更多栗子。”
听到这话,肖红霜微微蹙起了眉头,脸上的神情似乎变得有些严肃。她看了眼篮中的栗子,然后抬眼看着神情有些低落的徐云香,语气显得有些微的沉重:“云香,咱们和高大婶一家是邻居,平素若能帮得到的地方不妨多帮一些。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和和睦睦的生活,总归都是好的。小宝小花两姐弟小小年纪就懂得帮家里摘野些菜,你虽然只是邻家姐姐,但也要懂得照顾照顾幼小才是。”
徐云香微微怔了一下,片刻之后恍然地点点头,小脸蛋不受控制地泛红起来,面色羞赧却是十分认真地说道:“三嫂,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想了。下次我们再去后山摘野菜,我们会找小宝和小花一起过去的。”
闻此言,肖红霜心下微微有些感慨,想来这就是别人说的吾家有女初长成吧。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随即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篮中的栗子问:“你们平时都喜欢怎么吃这些栗子?”
听得这话,徐云香突然像是捧着宝贝似地轻轻捧起一捧栗子,然后一脸认真地注视着肖红霜。但见她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透着若隐若现的渴望,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三嫂,咱们留一捧栗子给咱自己吃可以吗?”
肖红霜愣了愣,对于这个问题,到底该说些什么好呢,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为好。此时,她不想问徐云香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更加不想追问她明明那样渴望留下这些栗子,但却只是问问是否能够留下一捧。
既然以前的事情都已经成了往事,那就没有必要再翻以前的旧账。她不喜欢翻旧账,同时也不希望他们兄妹再被以前的生活困扰。自从搬到这间屋子开始,他们的生活真正有了变化,而她喜欢这样的改变。或许某天醒来,说不定她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时空。
“栗子是个好东西,难得捡到那么多,咱们全都留下自家吃好了。”肖红霜状似随口说说一般,顿了一下又道:“那么多栗子,一时半会儿怕是吃不完,不如找个簸箕给栗子吹吹风,过些时候栗子会变得更加甜。”
徐云香听了这话,小鸡啄米似地不断点头,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柴棚那边找簸箕。肖红霜默默地看着她那副风风火火的模样,随后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看来她这嫂子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到了傍晚的时候,一大早就出了家门的徐云山终于回了家。一回来就看到院子里挂着整整两竹竿的大白菜,看着还真有点像是挂衣裳。当然,衣裳和大白菜的外观实在相差太大,只是一时让他有些意外而已。
“媳妇儿,咱家怎么晒了那么多大白菜?”徐云山一看到刚从堂屋走出来的肖红霜,边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他知道村里很多农家都会晒菜干,但印象中似乎并没有见过哪家晒大白菜的,也不晓得是不是记错了。
肖红霜一听到声音就条件反射般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见着徐云山面带困惑地看了眼竹竿上的大白菜,忍不住缓缓勾起了一道弧度:“我等着这些大白菜晾干水分,然后用来做酸菜,这酸菜的味道很不错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日吃多了那些简单但却美味的食物之故,徐云山听了这话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不自禁地扬起了一张大笑脸:“听媳妇儿那么说,我还真有些期待。那等媳妇儿做好酸菜,咱就赶紧试试味道。”
肖红霜点点头,待视线落到他肩膀两边用以固定背篓的草藤时,方才想起他今日到山里的目的,于是便道:“相公今儿怎么回来得那么迟,可是在山里耽搁了时间?”
闻言,徐云山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件事,一拍脑子惊呼道:“媳妇儿不说我还真忘记了这事呢,我今儿去的地方比较远,那儿猎物比较多,所以今儿收获了不少猎物。”
徐云山说着就乐呵呵地将背后的篓子卸了下来,然后将篓子放到肖红霜面前的地上。因为背篓里装着的猎物实在出乎意料之外的多,肖红霜看了一眼就被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只知愣愣地看着背篓里的猎物。
徐云山今日捕回来的猎物数来也有七八只,虽然都是野兔野鸡这些小动物,但却远远够让肖红霜震惊的。上次他一次进山就捕回来五只猎物已经够让她震惊,没想到仅是过了几日时间,他又再次捕获到那么多猎物。
亦是到了此时,她才隐约明白他攒下来的银钱大多都是从何而来。要是她没有想错的话,其中很多一部分都是卖猎物挣来的吧。如果不是村里猎户多,说不定他还能靠捕猎挣来更多的钱。
然而,她也明白捕猎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在这个没有遭受过任何破坏的天然环境,其中所有的猎物种类远非她所能想象。她曾经听徐云香说过,村里的人一般不会跑到深山,因为里面有豺狼虎豹等凶猛的野兽。
想到此处,肖红霜恍惚回神,抬眼对上徐云山那双溢满温柔的眼睛,眉宇间流溢出掩饰不住的担忧,微微皱着眉头道:“相公,以后还是不要独自前往太远的山林。听说深山有很多凶猛的野兽出没,贸贸然地闯进深山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徐云山敏锐地观察到她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再听到这一番话,自然晓得她心里的担忧。看着那张略显严肃的脸蛋,只觉得心里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