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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嬷嬷听了,更是心下欢喜,赶紧的让叶赫那拉。春佩跟上秀女的队伍,又把前排的一个叫岑梨澜的秀女拉到后面,把春佩给安插到前面:“一会啊,你就站在前排,得先见皇上。”春佩听了自己一脸欢喜,叫岑梨澜的秀女脸上略施粉黛,看上去整个人都淡淡的,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见被嬷嬷安排在后面,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倒显得十分安分。
不一会儿,众秀女便来到了绵恩殿殿前,嬷嬷跟内务府专司此事的赵公公汇合后,把秀女分为三排站定,赵公公甩了下拂尘道:“今日可是各位小主的大日子,所以大家都把眼睛放亮一点,一会皇上,太后跟皇后可就要驾临了,各自站好后不要出声,在这宫里,谁要是乱说乱动,那后果,可不是奴才们能担的了的。”此话说的下面秀女一阵紧张,刚才还对绵恩殿红墙高瓦颇有兴趣而左顾右盼的秀女,也吓得如木桩一般赶紧站好,一时间绵恩殿静的能听到花开的声音一般。
“皇上驾到——”只听王福全一声响亮的嗓子,着明黄龙袍的皇上赫临扶着太后端安缓缓而来,太后的另一边走着的是皇后,三人走到众秀女面前,并没有过多留意,而是直直进了绵恩殿。掌事嬷嬷,赵公公等人见皇上来了,便也把头低下去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您看什么时候开始,皇上?”王福全见皇上在绵恩殿正对门的柏木雕龙椅上坐定,太后,皇后分别在两侧坐了,又让小太监给三人上了茶,便张口问道。
皇上询问似的看了太后一眼,太后对着皇上笑了笑,皇上于是放下茶碗道:“那就现在吧,天也热,站着也累,辛苦了她们。”
赵公公听了,向前走了几步,立在绵恩殿里,对着皇上行过礼,复又转过身道:“选秀开始,念到名字的秀女到前面来。五品典仪吴成之女吴淑萍,扬州知府刘厅曜之女刘佳人,指挥使钱森之女钱越秀。”听到赵公公念到自己名字,三位秀女吸了一口气,迈着细小的步子走进绵恩殿里。分别给座上的皇上,太后,皇后请过安,便低低的跪在地上。
“把头都抬起来,让皇上好好看看。”太后道。三位秀女闻声抬头,皇上目光到处,三人虽无十分姿色,但历代沉鱼落雁的又有几个呢,于是随口问五品典仪吴成之女吴淑萍道:“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都是美的,你对这句怎么看?”叫吴淑萍的秀女听了,呆了一会道:“回皇上,奴婢在家都是趴书桌上看。”皇上听了不觉心里一阵失望心想别人肚子里装的是墨汁,这秀女肚子里恐怕装的都是潲水。无心理她,便问跪着的刘佳人道:“佳人自?玉花骢,翩如惊燕踏飞龙。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回皇上。”刘佳人道:“我阿玛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奴婢并不知道皇上说的意思。”皇上听了,心下觉得这个女子倒是诚实,便又问道:“你什么都不懂,进宫是为了什么呢?”
“我阿玛说了,是为了侍候皇上。”
皇上听了觉得这个秀女倒是可爱率真,又看了看指挥使钱森之女钱越秀道:“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钱家秀女一向胆子甚小,听到皇上的问话,吓的心突突直跳,瑟瑟缩缩的道:“奴婢在家……家……家…。。”皇上见此秀女如此小家子器,便没了兴趣道:“朕不喜欢勉强,又不会吃了你,既然害怕朕,那也就算了。”听皇上说这样的话,钱家秀女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赵公公听皇上说完,心下明白,便给叫刘佳人的秀女赐了如意,代表能留下来,另外两个赐了花,代表落选。
这样又挑了两拨秀女,拿到如意的秀女一副喜气洋洋,拿了花的则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到了第三轮,只听赵公公念到:“太仆寺卿管林的女儿管娇,太常寺卿岑机的女儿岑梨澜,宣慰使司佥事叶赫那拉。从威的女儿叶赫那拉。春佩。进殿面圣。”只听得一阵环佩叮当,三位秀女握着手帕子缓缓进了殿,在皇上,太后,皇后面前跪了请安。皇上细看之下,叫叶赫那拉。春佩的貌似沉稳端庄,叫管娇的秀女真是娇艳如花,叫岑梨澜的秀女一副恬淡模样,太后见皇上看的仔细,于是问岑梨澜道:“你可读过什么书?”岑梨澜听太后问话,便回道:“回太后的话,奴婢在家读过《女史》,《女则》。”
“这倒是个谦虚谨慎的。”太后道:“皇上觉得如何?”“朕听皇额娘的意思。”太后听了,笑了笑看了眼赵公公,赵公公欢喜的喊道:“三位小主留用,赐如意。”三人听了,又给皇上太后和皇后行了礼,方才退下。
这样又过了两轮,待第三轮秀女上来时,太后的眼睛不觉一亮,指着中间一个跪着的秀女道:“这是哀家二弟的女儿索绰罗。硕绘,年方十七,皇上觉得如何?”皇上听了太后的话,看了看这个叫硕绘的秀女,长相普通,气质也不算出众,但这是太后娘家的人,自己只有留用了,于是假装高兴的道:“朕很喜欢。”叫硕绘的秀女听了心下欢喜,禁不住回话道:“皇上,奴婢自小谈得一手好琴,不知太后有没跟皇上提起?”皇上听了这话,心里越发有点厌恶,说这种话的女人,肤浅自傲,这种女人万万不是自己心里想要的,但嘴上却说道:“好,朕有时间一定好好听听。”皇后听了皇上的话,禁不住冷哼了一声,倒是太后万分高兴起来。
眼看选秀已是最后一轮,却迟迟没见乌雅。德林的女儿乌雅。回雪进宫,皇上心下有些纳闷,这乌雅。德林曾亲自求自己要让二女儿进宫,如今真到了选秀,却不见了影踪,于是问赵公公道:“秀女有缺,是怎么回事?”赵公公听了跪在地上道:“回皇上,一直到关宫门都没有见乌雅家秀女进宫,奴才想……”还没等赵公公把话说完,太后抢先一句道:“不过是一个秀女,或是误了时尘,或是有难言之隐,明日朝上乌雅。德林自会跟皇上说个明白,也不急在一时。”
皇后听了太后的话道:“这个乌雅。回雪的阿玛也是乌雅。德林,难道她是素答应的妹妹?倒是素答应也怪可怜的。”说到这,便又叹了口气,太后瞪了眼皇后道:“皇后主理六宫,事务繁杂,又何必为一个歹毒心肠的女人挂怀。”皇后听了,只得做罢。皇上听了皇后的话,一脸严肃,不置可否,只坐着又喝了会茶。
选秀时间易过,一眨眼便到中午,皇上回去了养心殿,太后,皇后也各自回去,掌事嬷嬷依例把入选的秀女安排住进储秀宫,其它落选的秀女则原路返回到宫门口,坐上自家轿子回到各自家中,可自行婚配,不受约束。储秀宫里院子极大,含东西各十间偏房,只中间一间正室,这原来是各位刚入选的小主在没有侍奉皇上前暂住的,以便跟着掌事嬷嬷多学宫里规矩,而一旦得了宠幸,皇上便会另赐居所,小主也便会一个个的从这里搬出去。所以这个储秀宫,在秀女们的眼里,是一个容易登天的地方,也是一个承宠前的跳板,今日进了这朝思暮想的宫殿,一个个倒是满脸喜气。
掌事嬷嬷对各位秀女的态度已大有转变,这些被留用的女人,很可能就是明日的主子,是得罪不得的,于是用极巴结的口吻道:“这储秀宫正室,按上面意思,是给索绰罗家的小姐索绰罗硕绘居住的。”说完上前给硕绘施了一礼道:“恭喜小主。”硕绘听了道:“小主有很多,而我,谁知道将来会是什么位份呢?”掌事嬷嬷听了,立即明白是硕绘觉得自己称呼的不恰当,没有突出她的身份以致其不满,于是改口道:“您出身高贵,系自名门,这宫里又有太后,所以您以后的前程,那是显而易见的,还望您到时多多关照。”其他秀女听了这话,都纷纷向硕绘示了示好,只有叫岑梨澜的秀女不为所动。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作品相关 第二十三章 佳人再得
掌事嬷嬷按照自己的意思,把各位秀女分别安置了,众秀女在外等待的婢女此时也引入宫里,按规矩一位秀女可自带一名家生奴婢,以免刚进宫别的奴才侍候的不合心意,这些个婢女进到储秀宫,就各自忙碌起来。为各家主子清理整顿房间以便入住。最后一个被安排的秀女是那个叫管娇的秀女,虽长的娇艳欲滴,但在掌事嬷嬷心里,此秀女不会讨好,不懂分寸又口无遮拦,这种女人迟早是没前途的,宫里好看的娘娘多了去了,但长的好看,内心草包,也不过是别人的踏脚石,到时候怎么死的自己可能都不明白。掌事嬷嬷撇着嘴把管娇安置在离正室最远的住所,管娇心里不快道:“嬷嬷这也太厚此薄彼了,我管娇可也不是继母生的,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还多。”
掌事嬷嬷听了这话,原来是管娇向自己撒威了,于是回道:“小主是觉得这宫里的住处不好吗,要不要奴婢回了皇上,给小主换个地方住住?想当年皇后进宫,也曾住过储秀宫,人要贵重,住哪都一样,不然,住哪都徒劳。”嬷嬷的一席话说的管娇面红耳赤,又不好反驳什么,只好气呼呼的让婢女收拾了屋子,自己坐在椅子上歇着。
宫里一团喜气,乌雅府上却是密云笼罩,乌雅。德林拿着那个刻着张字的腰牌,听烟紫重复着说过的话,郎中已到府上为回雪包扎过,此时看她坐在内室脸色苍白,自己在一侧来回跺着步子,心里颇为沉重。
“老爷,我看,我们还是报官吧。”烟紫看了眼回雪道:“小姐这次错失了选秀,我们怎么跟宫里交待,一定得拿到凶手再说。”
乌雅。德林朝烟紫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自己又跺了两步道:“其实,我知道这是谁干的,哼,这宣国还有什么是能瞒的了人的。”
“是谁?”回雪问道:“阿玛可是跟什么有仇。”
“这张字腰牌,是散秩大臣张有亮府上才有的。”
“阿玛跟这张有亮可是有过节?”回雪不解。
“我跟他一向没什么往来,又怎么可能有过节,只是这张有亮,在先皇在时,曾为当今太后主皇后位立下不少功劳,而我一向不时时务,多次得罪太后,今天的事,恐怕张有亮也是受人指使。”
“那阿玛准备告诉皇上吗?”
乌雅。德林做了个嘘的手势道:“我们现在势单力薄,就是知道又有什么用,你觉得皇上会听太后的,还是会听我的,再说,凭一张腰牌是说明不了什么的,唯今之计,只有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委屈了你。天晚些时候,我亲自带你进宫,不然秀女出缺,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有人想阻拦咱们的脚步,咱们就更不能让她得逞,就算是为了你的姐姐,你也要快快的好起来。”
“可是小姐还伤着。”烟紫听了乌雅。德林的话,不由得一阵心疼。
“如果回雪进不了宫,那蓝心身上的伤,就会多十倍,多百倍,如果我们就此结束选秀,那蓝心在宫里就只能坐以待毙。”
“阿玛不要说了,晚些时候我跟你进宫就是了。”回雪道。想想自己手上的这点伤,跟纳兰侍卫伤的心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反正自己是要牺牲,那为什么不彻底一点,免得夜长梦多。
用过中午饭,回雪在自己屋里休息了一会,不知不觉竟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大片的紫萼绽放,纳兰就站在紫萼里欢笑,突然来了一阵风,把紫萼吹的东倒西歪,纳兰也一下子被吹向空中,挣扎,嚎叫,回雪伸手想去拉,去怎么也够不着,醒过来,枕边已打湿了一大片,梦里情景那么真实,原来内心,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