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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雪见岑梨澜跟苏太医跳到了墙那边,心才放了下来,面对荣妃的询问,也故做镇定。
“这个,额……”荣妃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凌云却不死心,是她给荣妃告的密,所以荣妃这么着急忙慌的带了各宫的人来,本想当场捉奸,没想到去扑了个空,真要一点痕迹也捉不住,回到承乾宫里,肯定要被荣妃收拾,可按道理讲,岑梨澜跟苏太医这个时辰,应该就在这里呀,奇怪的是,他俩不在,倒是回雪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若是说回雪单纯来散心的,自己一点也不信,这里黑黢黢的,有什么好散?心里疑惑,就看的分外仔细,提着灯笼一照,竟发现畅音阁的红墙上有一串脚印,好像是有人踩了上去,把外面一层红漆给踩掉了。于是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拉过荣妃来看,嘴里嚷着:“这里,一定是有人翻过去了,我说呢,明明应该在这里,为什么会没有了。”
烟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倒不是担心岑梨澜,而是害怕苏太医有个闪失,可这又有什么区别呢,若是岑梨澜有个意外,那苏太医一定会有闪失。如今,也只好让佛主保佑岑梨澜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荣妃一见墙上的痕迹,便心知肚明,立即叫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爬到墙头,那俩太监翻到湖面,见冰面上有一层裂纹,便又翻过来给荣妃汇报,荣妃冷笑了一下,又很快掩饰了过去,回雪有意拖延时间,便笑着问荣妃:“荣妃娘娘,这又是怎么个情况呢?看你们神神秘秘,出了什么事?”
“郁妃,你也不用装了,我问你,刚才岑贵人是不是跟人在这呢,是你来故意的放走了她们对吧?”荣妃反问。
回雪笑笑道:“荣妃娘娘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岑梨澜跟谁在这?我又故意放走了谁?难道,这么黑的天,姐妹们都瞧着了?”
其它妃嫔本跟着荣妃来看热闹的,没想到,跑了这么远的路,竟然什么也没发现,心里有些失落,个个站着喘粗气,有的甚至唠叨起了凌云:“凌云姑娘有没有看仔细呢,或是看走了眼?白让我们跑了一趟?”
“我才不会看错,那么大的字,明明……明明就是她们从墙这里翻出去了。”凌云辩解,若真发现了岑梨澜跟苏太医的事,她便是立了大功了,可如今没发现,就是她的大过。
“跟着我,去永和宫,我要亲自看一看。”荣妃说着,让凌云在前面挑着灯笼开路,一行人密密麻麻的往永和宫而去,回雪心里默念着,岑梨澜要赶紧的回了永和宫才好,不然不定又是什么代价。
永和宫的奴才都在廊下守着,凌云冲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声张,没想到永和宫的奴才却非常大声音的喊了出来:“奴才们给——荣妃娘娘,郁妃娘娘,青嫔娘娘,管嫔娘娘……请安。”
这句话声音拉的特别长,又喊的洪亮,荣妃都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怕是这些奴才在给屋里的人提醒呢也说不定,于是问道:“你们主子呢?可在永和宫里?”
“在的。”几个小太监回话。并赶紧给荣妃掀起了内室门口的棉帘子。
回雪跟着荣妃进了屋,左右却不见岑梨澜,桌子上的饭菜好像还没动,刚盛好的粥还安静的放在桌上冒着热气,苗被听见动静,走了出来给各人行礼嘴上说道:“回娘娘,我家主子今儿困的很,所以提前睡下了,奴婢这就叫主子起来。”说着,看了回雪一眼,回雪赶紧说道:“啊,睡下了,就不用起来了,这天冷的很,别着了凉。”
“你家主子睡觉前不用晚饭的吗?真是奇怪。”凌云眼睛四下扫着,嘴里也没停。
“给我搜。”荣妃一声令下,几个婢女便在永和宫里翻箱倒柜起来,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岑梨澜躺在被窝里,作势要起来,回雪赶紧上前去按住了她,荣妃却不死心,走到床前看着岑梨澜脸上的伤道:“岑贵人,你这脸上?刚才岑贵人是不是出去了呢?”
“这是天黑了,我不小心撞到了,本没什么,冬天伤口又不会发炎,所以也没叫太医。刚才我是……出去了,不过是喜欢御花园的梅花,特意去摘了几枝插瓶,荣妃娘娘若是喜欢,拿一枝回承乾宫也行。不过,不知荣妃娘娘所为何事,为何要让人翻我永和宫?”
荣妃才没有心思要什么梅花,见岑梨澜对答如流,永和宫里又没搜出什么来,心里又气又急,却无处发作,只好说道:“我瞧着妹妹宫里的东西,很多都是公主的额娘以前留下的,怕用着晦气,准备让内务府奴才给你添置新的。”
“那就谢娘娘费心了。”岑梨澜心里明白,荣妃来闹了一场,苦于没有抓到把柄,害怕自己告诉皇上,便拿东西笼络了一下,也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如果这次真被她搜出了什么事,那自己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VIP卷 第214章 苏太医出事了
荣妃的脸色越来越难堪,这回叫上了各宫的人,本以为会是瓮中捉鳖,没曾想事没办成,倒急急忙忙的跑了不少路,汗都累出来了,叹了口气,瞪了凌云一眼,便让各妃嫔都回去。等众人走了,荣妃才近前一步,冷笑着道:“在这宫里,做什么都得有分寸,行错了路,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你们,知道吗?”
“我听不懂荣妃娘娘的意思。”回雪道。
“岑贵人的信,我可是看过的,荣妃娘娘此次来搜检,并不是无中生有,所以希望某些人,最好不要留把柄给我们。”凌云没忍住,把事实抖了出来。
“凌云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信你看过的?如果真有什么把柄,凌云姑娘为什么不把那信截下来,直接交给荣妃娘娘处置我。”岑梨澜反问。
“你……”凌云被岑梨澜说的哑口无言,只得跟荣妃回去。回雪交待苗初跟烟紫等人到廊下去守着,打开被褥,发现岑梨澜全身湿透,只把上衣脱去了,裙子还湿漉漉的在被窝里,宫里的被褥棉花都塞的厚实,这些棉花吸了水,变的又凉又重,回雪把岑梨澜从被窝里揪了出来,让她赶紧去换衣裳,至少先擦一擦身上的水,看着不至于那么狼狈。
岑梨澜换好了衣裳,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她还是着凉了,心里却记挂着苏太医:“也不知道苏太医这会儿到太医院了没有,出宫了没有?”
“这个时候你还提苏太医?”回雪道:“这次你做的事,是冒了多大的风险,你知道吗?如果事情败露,你跟苏太医都得死,不要以为,你在凌云面前逞了口舌之利。就万事罢休了。你想怎么样,先不说,苏太医如果这样死了,他可怜不可怜?”
岑梨澜被回雪说的一阵沉默,坐在铜镜前失神的梳着头发,回雪道:“荣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你万不可做出这么没分寸的事,不然,总会露出马脚。这可是大罪,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的过去的。”
“我也知道,是我冒失了。其实,我心里苦,就是想见他一面,他处处维护我,就连在畅音阁那种无人烟的地方。他还是口口声声的皇上,他是个忠实的奴才,只是我不甘心,所以强抱了他。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冲动,或许我真的应该认命。反正都进了宫,为什么还要招惹是非,万一真的害苏太医丢了命。那真是罪无可恕了。”
“还好现在并没有什么事发生,所以你得更谨慎,是命不是命的,你如今是皇上的贵人,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千万别做傻事。”回雪给她的发间插上一支火红的簪子,岑梨澜的脸色才没那么惨白了。回雪依稀还记得。刚进宫时,岑梨澜眼中那份清爽,无忧无虑,毫无牵挂,而如今,她的眼神里有了复杂的东西,怅然若失?心不在焉?还是忧郁?只是那眼神里的光芒,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你内室这些梅花,怎么回事?”回雪问。
“那梅花,是上午的时候在御花园里摘的,没想到还有用场。”岑梨澜道,说着话,心里又有些走神,不知道苏太医现在安全回到太医院了没有,刚才从畅音阁的墙边翻了过来,滑过冰面,倒是没怎么样,跑到湖边的时候,有些冰融化了,岑梨澜一不小心就掉进了湖里,一只手使劲的扒住湖边的栏杆,才算没完全掉进去,可是,身上的衣裙却湿了大半,一路小跑的回了永和宫,刚想换身衣裳,荣妃等人就接踵而至,如果这个狼狈的样子被发现,那就不好解释了,不得已,只得迅速钻进了被窝当中。还好荣妃并没有掀开被子去查看,不然,更解释不清了。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不能做出这种事来,宫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是人多嘴杂,你多当心。”回雪刚说完,那个呆宫女就跑了进来,刚才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什么信的事,又被苗初斥责了几声,说她办事不利,这会儿她心里忐忑,搓着衣角进来道歉的,岑梨澜这才想到,自己因送信心切,竟然所托非人,还好那信没落在承乾宫凌云的手里,不然虽无署名,但足以让人议论纷纷,那上面的字迹,如果落入皇上手中,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个呆宫女虽有些傻,但平时不管是烧火还是锄草,收拾院子,都很用心,也很勤快,如今又怎么好怪她,如果怪了她,那事情就闹的更大了。于是对她说道:“没你的事,你出去廊下守着吧。”
王方听屋里静了些,便敲了敲内室的帘子,小心的催问了一句:“主子,相印殿那边还备着饭呢,这会儿要不要回去用些?”
回雪处理了岑梨澜的事,才觉得肚中饿的慌,回到相印殿,满满的喝了两碗粥,又吃了不少菜,心里放下一块大石,连吃饭,都觉得香多了。
接着的两天,看似都过去了,苏太医照例来相印殿看诊,回雪也交待了他一些话,不过是不要玩火自焚,苏太医倒也知规矩,都是点头答应,没一点越轨之处,甚至连永和宫,都没有踏进一步。
这一日,烟紫见洒扫的宫女做的香包分外好看,就拿了一个来给回雪,只见这香包上绣着绿色的荷叶,荷叶下并不是什么鸳鸯,而是一只油绿油绿的小青蛙,小青蛙鼓着肚子,眼睛溜圆,看着很是可爱,而香包里的香料,也说不清是什么,有点像端午节时,香包里塞下的东西,正爱不肆手,见钱太医提着药箱子来了,便把香包小心的放在桌上。烟紫本欲给回雪上茶,见钱太医脚步匆匆,钱太医这人,一向跟荣妃为伍,也不见来相印殿,这次来,怕是有事,所以端着茶,站着听动静。
钱太医见了回雪,先是行礼,后脸上一笑道:“郁妃娘娘,从今儿起,您这相印殿里,平安脉,由奴才来把吧?”
“苏太医呢,他出了什么事吗?”回雪问。
“苏太医他……他出宫去了,娘娘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吗?听养心殿的人传来的信儿,以后啊,都不用苏太医在宫里侍候了。”钱太医一脸得意:“这年轻人啊,做事总是毛手毛脚,其实不如年长些的太医靠的住,娘娘以为呢?”
回雪可没功夫听钱太医在这吹嘘,她所关心的事,苏太医为什么不能在宫里当差了,难道是他犯了什么错,也没听说啊?烟紫听了钱太医的话,却很是吃惊,一想到苏太医出宫去了,以后怕是也见不着了,一伤心,眼泪就下来了,手里的茶碗也啪的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钱太医看的莫名其妙:“烟紫姑娘,您这事?”
“我……我……对不起主子,我走神了。”烟紫假装给回雪道歉,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这冬天的,怎么眼睛总干的很,流下泪,润一润,也好些。”
“那钱太医可知道,苏太医为什么会出宫去,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