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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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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坐在养心殿中央的金色龙椅上。
连日来,他并没有上早朝,而是一直在养身子。
说是养身子,却一直没有养好。
安妃的白药丸,还有巫师所熬煮的药。如今都指望不上了。
皇上彻夜咳嗽,咳出暗红的血来。
他不止一次的让王福全出宫去给他找大夫。
但那些大夫手艺还不如宫里的太医。
宫外的巫师,倒也有。安城不乏坑蒙拐骗的巫师。
可一听说先前巫师的下场,一个个保命要紧,提着箱子就溜了。
如今还是太医在给皇上把脉,而皇上所喝的药,还是以前的巫师所开。
太医们虽也瞧出那药里有十八畏,可谁也不敢多嘴,只是装作不知道,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
如今皇上很容易勃然大怒,再不像先前那般平和了。
被点了名来给皇上把脉的太医,也吓的哆哆嗦嗦。
但宫里一向报喜不报忧,虽知道皇上的身体日落西山,可太医也不敢实话实说,不过是讲,皇上龙体欠安,养养便好。
皇上望着自己吐出的血,也知情况不好了。
他害怕死,怕的晚上睡不着觉。
本来天天躺在床上,时睡时醒,晚上就不能安眠。
这一晚,他又做了一个梦,梦到锁儿领着安妃,还有一些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进了宫,一面烧杀抢掠,一面到处找他的下落。
他百般躲藏,可诺大的宫院,竟然没有他的藏身之处,最后他只得躲进御膳房的潲水桶里,酸臭的潲水灌入他的鼻腔,他只得忍住。
可是最后,他还是被锁儿给发现了,锁儿从大阿哥那里要来了一把匕首,不顾他的求饶,一把将匕首插进他的喉咙里,他说不出话来,只是像一条鱼似的挣扎,慢慢的,潲水桶里黑黄的潲水被他的血染成红色。
他全身很痛,可又叫不出声,最后,还是王福全发现了异常,端来蜡烛叫醒了他,原来一切只是一个梦。
虽是一个梦,却如此真切。
虽然皇上就睡在软软的龙床上,房里还有上好的檀香。可梦里潲水的味道,还是直灌他的鼻腔。
他坐在床上呕吐起来,却吐出了两口血,血染红了手帕,借着微弱的光,像开在手帕上的梅花。
皇上心惊胆战。
他想到了梦里的血。
还有梦里锁儿愤怒的眼神。
他再也睡不着了,只是叫王福全去叫官成一行人来。
官成这种贴身护卫,平时是不用做什么的,只管养着。
就像大明朝的锦衣卫,由皇上统领着,可以去宫外打探一下消息,可以为皇上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比如,哪个告老还乡的老臣不听话,他们可以领着皇上的命,去把他们杀了,杀的干净,不留任何痕迹。
皇上本来想对官成说,直接将锁儿给杀了,可是后来想想,在宫外杀人,只说是个查不出的冤案,也就罢了。
可若宫里有侧福晋被杀,不但回雪,就是大阿哥也要追查到底,到时候,反倒不好说了,于其这样,倒不如把她押到养心殿来,至少,可以随便给她一个死法。
官成出宫办事,一向有皇上的腰牌随身,所以,跋扈惯了的,到相印殿时,他还没有适应过来,飞扬跋扈的模样,反倒让回雪先给了他下马威。
如今锁儿就跪在养心殿廊下。
皇上远远望着锁儿,觉得这个女人,才是他梦的来源,是他恐惧的来源。
回雪给皇上行礼,皇上也是淡淡的。让回雪在他下首坐了,只是盯着锁儿道:“朕一直觉得,她要谋反,夜里朕还做了一个梦,梦到她要杀朕。”
回雪幽幽的道:“皇上也知道,梦是假的。又怎么能当真呢?”
皇上叹口气道:“朕的梦虽是假的,可若不惩治这个女人,这个梦,早晚有一天会变成真的,她是西北国之王的妹妹,她一心想着谋害朕。”
锁儿跪在廊下。膝盖以下被冻的酸麻,甚至。她的声音也颤抖起来:“皇上,我并没有想要谋害皇上。”
皇上却不信。
养心殿空旷,皇上的声音夹杂在养心殿里,听着遥远而又洪亮:“你嫁给大阿哥,就是一个阴谋,你是不是想助着大阿哥来夺取朕的位置?”
“我没有。”
回雪自然相信锁儿没有这份心思。
皇上却丝毫不信。他轻声对回雪说道:“当初跟安妃勾结的那个宫外人,一定是她,朕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皇上说这话时,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皇上还是查明了再决断也不晚,万一错杀了侧福晋,那传出去……。。”回雪试图为锁儿求情。
官成站在皇上身后,一副得意的神情,他惯会狐假虎威的:“刚才奴才去相印殿里捉锁儿侧福晋,郁妃娘娘还一直阻挠呢,甚至,还想趁着奴才不注意,在墙上竖了梯子,想要送锁儿侧福晋出宫去,还好奴才机灵,一直围着相印殿转悠,就怕他们声东击西,果然,被奴才捉了个正着。”
皇上望着回雪:“你真打算放她走?”
回雪装作淡定的样子,虽心里很忐忑,声音却是淡淡的:“如果臣妾说没有,那皇上是信官成呢,还是信臣妾?”
皇上虽心中相信官成,可此时,也不好当着官成责罚回雪,只好道:“朕如今在说侧福晋的事。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王福全就站在廊下候着。
眼睁睁看着锁儿侧福晋冻的直哆嗦,他也只能轻轻叹一口气,怀揣着长长的拂尘,一动不动的站着。
有小太监端茶进来,头埋的很低。甚至,一张脸差点碰到茶托。
茶托上面,是一个精致的茶碗。茶碗上有蜿蜒的黄龙,连茶盖都是双龙戏珠,很是生动。
小太监从王福全身后绕过来,脚步很急。
王福全呵住了他,小声道:“小桂子,怎么这么没规矩,给皇上上茶,脚步放缓一些,要轻,不能发出声音,头别太低,小心碰翻了茶碗。”
叫小桂子的太监,梳着一条油黑的辫子,听此话,忙道:“谢王公公教诲。”
说完,端着茶就要进养心殿。
王福全伸出拂尘来将他拦住了:“一直都是你给皇上上茶,怎么今日这般没规矩,说话的声音也变了?”
小桂子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公公,我受了凉,嗓子有些难受。”
王福全叹口气道:“那快进去吧,把茶给皇上放下了,就赶紧出来,可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咳嗽。”
小桂子点点头。端着茶托,头稍稍抬起了一些,但脚步却明显轻了。
他先是走到皇上身边,将茶托放下,然后才把茶碗从茶托上端下来,放在皇上身边的案子上,因为放茶碗的时候,手法太重,茶碗里的茶泼了出来。
回雪闻到了一股子茶香。
皇上问:“这是什么茶?”
小桂子哈着腰道:“是六安茶。”
一面又打开茶盖来给皇上看。
“茶都洒了,蠢奴才,还不快去给皇上换一杯?”官成装作体贴的模样,用衣袖将案子上的茶水吸干,一面又呵斥小桂子。
小桂子很快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另端了一碗茶来,这一次,他轻轻的将茶碗放在案子上。茶水并没有洒出半点。
小桂子站在案子后面,回雪抬起头来,跟他对视了一下,这个小桂子,倒是面生的很。
但瞧着身子骨却好,比王福全还要健壮一些。
皇上端起茶来,先是闻了闻,又轻轻的放下:“倒是好茶。”
一面又对小桂子道:“给郁妃也上一杯。”
小桂子马不停蹄的又去冲茶,冲了茶。很快又跑了回来,他伸出手为回雪端茶,回雪看到他的手上有刀疤,这倒是稀奇,宫里的小太监很早便入宫了,这刀疤又深又尖。倒像是近几年才有的。
小桂子放下茶碗,便端着茶托走了。
回雪倒暗暗生疑,以往小太监或是宫女给主子们上茶,在上完茶后,自然要说一声:主子请用茶。
可这个小桂子,听王福全说。进宫也很久了,给主子们上个茶。却也不识规矩。
也难怪王福全会叹气了。
而且小桂子是个小太监,按规矩,在主子们面前要低着头,不能跟主子直视,这一会儿功夫,他都跟回雪对视两三次了。
回雪一向爱喝铁观音。并不太喝六安茶,此时闻着六安茶香,却并没有喝。
官成一心邀功。将小桂子隔的远远的。他自己贴身站在皇上身边。
“皇上,这个侧福晋,奴才瞧着,也不是好对付的。”官成道。
皇上问他:“你怎么知道?”
“以往哪位娘娘跪在养心殿门口,奴才透过纱纸偷偷的瞧着,娘娘们都被皇上的龙威所震慑,吓的说话也不利索,全身发抖,可奴才瞧着,这个侧福晋,脸上却没有一丝惧色,看来是个做大事的人呢。”
官成所说的做大事,自然是谋反之事。
皇上果然动了心思:“锁儿侧福晋来见朕,跪了许久了,也不见行礼,如此没有规矩,又跟安妃狼狈为奸,实为奸人,传朕的旨,杀。”
皇上说杀的时候,干脆利索,甚至没有一点留恋。
回雪赶紧伏地道:“皇上,侧福晋是大阿哥的侧福晋,皇上这样做,大阿哥一定伤心欲绝,求皇上看在大阿哥的份上……”
皇上却冷着脸道:“天下的女子多了,朕杀了侧福晋,自然给大阿哥找一个更得体,更漂亮的良家女子,这个锁儿,心藏奸诈,让她睡在大阿哥身边,大阿哥也会被她带坏,况且,瞧瞧她如今的模样,这样的脸做侧福晋,真是丢了宣国的脸面。”
“皇上——求皇上开恩。”回雪重重的磕头。
皇上却依然冷冷的道:“这事不是郁妃你应该管的。”
官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此时回雪就跪在下首,祈求皇上饶了锁儿,可皇上却坚持要杀了锁儿。
锁儿跪在廊下磕头,却并不是给皇上磕头,而是面对着回雪道:“郁妃娘娘,谢谢您一直好心待我,也谢谢郁妃娘娘的周全,皇上要杀我,便杀好了,只要大阿哥平安无事,我宁愿一死。”
“我不准你死——”大阿哥不知从哪里过来,扑倒在锁儿面前。直接将锁儿给搂住了。
他已多日未见锁儿,形容消瘦。
这一刻,远远望着锁儿,他便流了泪,这么近的搂着锁儿,他在一瞬间忆起那些年一起喂鸽子时的温暖,可此时,皇上却要杀了锁儿。
一大早,他便去相印殿偷偷看锁儿,以往,相印殿的奴才都笑着对他说:“大阿哥放心,锁儿侧福晋一切都好。”
可这一日,相印殿的太监却很是狼狈,说话也透着无奈:“大阿哥,锁儿侧福晋被皇上的人带到养心殿去了,怕是凶多吉少。”
他慌忙往养心殿赶,一路上他连摔了两个跟头。
脑海里全是与锁儿当初认识时的画面,太阳照的他睁不开眼睛,可如今,锁儿要死了,他的一颗心疼的厉害。
虽说急着往养心殿赶,可脚下却又像是踩着一团云,怎么也使不上力。
“皇阿玛,锁儿只是一个小小的侧福晋,她什么也不懂,况且如今她都这样了,身子也不好,求皇阿玛放了她。”大阿哥一直不停的磕头,直磕的额头流血,王福全赶紧掏出手帕给大阿哥按住,大阿哥却又连着磕了三个响头:“皇阿玛,还记得我小的时候,皇阿玛跟额娘一起教儿臣写毛笔字,那时候皇阿玛常说,儿臣写的毛笔字很像您写的,说儿臣最像您,长大了,不光是毛笔字像您。就是重情意这一点,也像您。还说,以后若儿臣找了福晋,一定让儿臣好好对她,就像您对额娘一样。”
大阿哥说着说着,眼泪直淌。
他想到了小时候的事。他也想到了他的额娘。
小时候的事跟他的额娘,变的好远好远,远的他触摸不到。
皇上静静听完这些话,却没有一点感慨,而是冷哼着道:“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你也记得朕教你写毛笔字。你还记得你的亲生额娘?你是朕的大阿哥,却不争气。你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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