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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山谷最深处月亮阴影的狼群中爆发了低沉的头狼的嚎叫,狼群安定下来准备开始反攻。紧接着柔然人也爆发了呼号,仿佛是给即将来的热血奋战打气。
草原民族的粗犷呼喊和狼嚎声混合在一起,我心中也仿佛沸腾了好战之血,紧接着狼群就开始了反扑,我隐隐看见了猛然跳起的獒犬和狼群打斗在一起,柔然人分成两层包围,有狼群逃脱第一波柔然人的包围,却仍然死在了紧跟在后面的第二圈人手里。
我疑惑的看向二爷,不知道为何开始了我们为何仍不行动。却看着二爷紧紧盯着人群中一个身材高大头戴圆毡帽两侧挂满天青石的男子,他还未有动作,直到狼群中窜出一只白色巨狼,猛然扑向那男子,他才猛然拔出重刀,一刀砍向白色头狼!
那人就应该是达阿赤!
二爷也在于此同时猛然起身举起红色旗子,传令官同时举起,一百多人猛然同时从草丛中霍然站起,我手中拿着一柄火枪,所有的火枪手往前迈出几步,就在柔然人仿佛感觉不对回头时,第一波一共三十人左右开枪射击!我再一次握住了枪,虽然简陋但木制的柄带来了与众不同的后坐力。只能填装一发子弹的突火枪射击后,第一拨人立刻蹲下填装,每一组的第二名火枪手起身射击,交替进行。
这次设计没有准头要求,却一定要快速,密集。所有人的填装动作都是在这十几天拼命训练的结果,巨大的枪声回响在草原上,不但惊动了狼群,也惊醒了仍然大刀大枪冷兵器作战的柔然人。虽然火枪早就被发明了,但想到我虽然不太懂却仍在在改进的过程中做出了努力,我心中有一种交错复杂的感觉。一直给士兵救死扶伤的我也竟然开始制造武器了么?
二爷负责观察只会,我们所在的小队里只有我一人手持火枪,我所有的弹丸都装在口袋里,而拿不太清晰透明的琉璃片磨制成的小型望远镜就被我粘在枪管上,我的枪口从头至尾都只对准了达阿赤。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背后的危险,而也很快意识到武器能在两三百米以外攻击,他更开始在人群中一边砍杀一边躲闪。
“这个懦夫!躲在自己副将身后算是什么?!”我吐了口唾沫怒骂道,根本顾不上被后坐力震麻的右肩膀。
狼群仿佛得到了信号,被柔然人身上的血腥味道所刺激,上百只狼突出重围,但他们并不逃走,而是将柔然的士兵当做羊群后的加餐!背腹受敌又受伤的情况下,柔然人怎么能抵过这几百只疯狂的狼群,而白狼也拼命撕咬着,追赶着不断举刀砍杀的达阿赤。
“他们要往外逃了!因为知道山谷里有自己布下的机关。”二爷轻声道。忽然在草原明亮皎洁大的仿佛能触碰到的月亮中,无数箭矢仿佛从月亮上飞下来,直直插入我们面前柔然人所在的这片土地。眼见着还未有人逃到我们面前,枪兵和刀兵还未动手,柔然将领已经死伤大半。
几十只脱缰的獒犬不敌饿狼,朝我们的方向疯狂奔来,一片哀嚎与开枪声的巨响里,二爷起身大叫道:“枪兵准备!”
獒犬形成一队朝我们冲来,明显不是四散而逃,而是被命令的想要打头阵从我们这边冲出一个缺口来!而十几将领紧跟着獒犬,想要通过獒犬开辟的缺口。
我一阵心急,二爷开口:“所有枪手朝獒犬开枪,枪兵刀兵保持原位置不动!”
我换子弹的动作更快了,几十人同时开枪,杀死了十几只獒犬和几名将领,却仍然有十几只朝我和二爷的位置而来!我纵然枪法比他们几人好了许多,却仍然力不从心。猛然看到了跟在犬队后狂奔的将领,打头阵的就是达阿赤!
他绝对是找准了指挥的位置,在慌乱中看清了二爷举得旗子,特意往这边冲来的!他要的不是逃,而是反杀擒首!二爷皱眉咬牙,猛然拔出腰间重刀,对我使了个眼色,我抛下火枪左右手各握紧匕首,和三娘蔡头儿等人准备迎接这一场不可避免的血肉厮杀!
、28、晋江首发章节
转眼间草原浓浓夜色中;黑色獒犬瞳孔闪烁着比饿狼还要凶猛的眼神,只消一眨眼就已经扑到我面前。我猛然抬起匕首;后退半步举刀矮身劈向獒犬腹部!锋利的匕首插入巨兽毛皮之中猛然划开;血肉混合内脏落了一地,我溅了一身的黑血,却看着濒死的獒犬疯狂朝我脖子咬来,蔡头儿从后边拽了我领子一把,手里拿着的重锤狠狠砸在獒犬下巴上,击碎了下巴骨那被开肠破肚的獒犬飞了出去。
二爷也被黑狗血撒了一脸,呸道:“蔡头儿你丫能找准方向么?!”
关守玄学的是硬家功夫,军营里摸爬滚打出身的;就算对上三四只獒犬也刀锋霸道不落下风;我朝他奔去,匕首插入围攻他的某只獒犬脊背,亏得我虽然力量不大却下刀精准,生生从脊背上挑出那巨犬的脊椎来,那獒犬吃痛却后半边身子再动不得,二爷一脚踹过去本以为定能踢飞,却没想到那獒犬疯狂到极点,对着二爷的小腿张嘴就咬,锋利犬牙深深刺入血肉之中。
二爷吃痛哆嗦了一下,手上也失了准头,一只獒犬的爪子竟抓破了皮袄,在他后背留下深深地血痕。我连忙蹲□,匕首插入那獒犬牙缝之间,大喝一声撬开它的嘴,喊道:“二爷,抬腿!”二爷浸满血液的小腿生生从狼口中抽出来。
“二爷!他来了!”三娘等人正被獒犬纠缠,大吼道。
“两翼人员保持原来位置,不许跑动!”关守玄抬首喊道,他受伤的小腿轻轻点地,眼神却无比坚定看向那个手持重刀满脸嘲讽笑容朝他跑来的柔然将军——达阿赤。
对方活像是草原上的虎豹,狂奔着就冲到了我和二爷脸前,我眼前一花,眼见着血污斑斑的重刀挟着劲风就朝我头上劈来,二爷猛然推了我一把,我侧身倒在草丛中,再抬起头来时二爷已经持刀稳稳接住这一刀,达阿赤却笑起来:“关家老二!多年不见——!你竟还有脸带着人再来这里!”
那达阿赤圆脸细眼膀大腰圆,活像是只草原熊,二爷在他狂笑着不断加力的巨刃下,握刀的手都开始发抖,他面容上显示出一丝极度的悲壮与愤怒来!二爷忽然手腕扭转刀刃划开,两柄重铁巨刃在力量极大的刮蹭中甚至迸发出火星来,他后退半步横砍过去,达阿赤虽力大却也敏捷,堪堪躲过这一刀,再度挥刀。
两人明明手持一米长的重刀,却仍然身形变幻,挥刀动作毫不迟疑,耳边的嘶喊声中刀刃交错金戈铁马声音回响不断,我想出手却无法见缝插针。
跟随达阿赤的一名柔然将领缠上我,他挑准我是个女子才特意攻来,我不断躲闪却忍不住转头去注意二爷那边的情况,眼见着攻击我的柔然将领打到几乎都要砍到我头上来了,我猛然跳开,一脚狠狠踩住砸在地上的刀刃,逼他不得拔出刀来,而另一只手则抓紧匕首生生刺入他动脉血管中!温热的血液沾满手掌,我一脚踹开还在颤抖痛苦的这人,朝二爷奔去。
二爷猛然一挥砍向达阿赤头顶,却没想到正砍到那重刀最薄弱的地方,生生劈断了达阿赤战功累累的宝刀,这一缓冲二爷的刀刃也只砍砍砍伤了达阿赤的肩膀,而对方则猛然抬腿踢中了二爷腹部,眼见着二爷径直飞了出去痛苦的滚倒在草地上,我却没去扶他,而是握着匕首朝达阿赤攻去!
他正吃痛,我个子还不到他胸口,自然攻不到脖颈,干脆猥琐点,我匕首直接往下挥刺中他脚面,达阿赤这才看见身材瘦小的我,脚趾也是十指连心,我这么猥琐的去扎他脚趾,他痛的伸手就要来抓我。我猛然一脚蹬在他膝盖上,高高跳起双腿盘住他脖颈就往后猛一回旋,生生用全身力量弄倒他。我还未抽腿跳开,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颈,生生把我拖到面前来,冷笑道:“中原人也到了女人也要上阵杀敌的地步了么!”
我还想反唇相讥,他手上却猛然加力,直掐的我几乎都要昏死过去。
“关家老二,莫不是这是你女人?怎么还带着面具?”达阿赤看着二爷喘息着痛苦的从草地里爬出来,堪堪抬起重刀,狂笑道。
我两腿直蹬,不用想也知道现在的样子必定丑的一逼,翻白眼吐舌头的……不过等等,面具?我猛然反应过来,抬手摘掉自己脸上的面具,正逢达阿赤朝二爷那边看去,我手持满是鬼面獠牙的玄铁面具狠狠朝达阿赤脸侧扇去!他被击中太阳穴,整个人就是一顿,手上力量也松了几分,我落到地上连忙拿起脱手的匕首。二爷也趁此攻来,达阿赤被打的趔趄两步,怒吼道:“关家老二!你竟懦弱到这地步,不敢和我单挑么?!”
二爷满嘴是血,吐了一口血沫,冷笑道:“我他妈有病才跟你一对一打,我只要杀了你就够!我才不在乎过程!”
“蛤蟆!”他回头叫我,我剧烈喘息着点头:“上了!”
眼见着身后狼群已经脱离钳制朝我们这里奔来,我猛然一脚踏在他脚面上,在那伤口上狠狠碾了又碾,达阿赤吃痛看向我,却愣了一下,而那头二爷却刀风已至,达阿赤没法去捡地上断成两截的刀,想要转身躲开,我等的就是此刻!他必定以为二爷才是最想攻击报仇的那个,而二爷则做佯攻,我猛然跳起来,匕首刺入了他左眼眼眶,我虽不知道当年的二爷心里有多痛,但我却知道我的刀刃刺穿你的晶状体,在你视神经里绞上一圈有多痛!
受了伤却未闷哼一声的达阿赤却被这刺痛惊的高声怒吼!他猛然一拳打向我,而我却没能躲开这一下,一拳击在我胸口,我痛得几乎都要魂飞魄散的落到地上滚了两圈。
“狼群来了!撤退——!”二爷猛然拿起旗子,所有人看着已经狂奔而来的狼群,立刻跑向山坡。达阿赤暴怒的想要扑来,二爷猛然跑过来一把扛起我,我痛得捂紧胸口,却拍着他肩膀喊道:“这是杀了他的好时机!你为何不动手!叫所有人来围攻,一人一枪你就能报仇了!”
二爷把我扛在肩膀上,狠狠拍了我屁股一把:“叫个毛!我还是分得清主次,若是让大家杀死他,众人就要成为恶狼口中餐了!目的已经达到,不能再不择手段了!我要的是所有人回去,计划里就没有杀死达阿赤这一项!”
所有人有序的背起伤员狂奔向山顶,半山腰处,我隐隐见到了山顶的火光,也低头看见了几千骑马杀来的柔然士兵!他们来的倒是真快——
“黑寡妇,火烧得够么?!”二爷问道,黑寡妇点头:“随时准备起飞!”
我们上百人终于登上山顶,而柔然骑兵则难以登上山路,十几个巨大的羊皮缝制的热气球正拴在山顶的桩子上,二爷抱着我登上其中一个热气球的篮子,平均每十个人一个,这个重量应当完全承载的住。看到所有人都登上了羊皮热气球,黑寡妇和她的学生砍断绑在桩子上防止飞跑的绳索,草原的西风中,热烈燃烧炭火的热气球就这般在柔然几千士兵的目光中和四散撕咬的狼群上缓缓升起。
二爷还是有几分紧张,他不顾自己的伤口,往下看去,轻声问我:“蛤蟆,这高度是不是不够,他们只要射箭我们全都完了。”
我揉着胸口,却嘟囔道:“丫那柔然将军,一定知道对女人来说击胸跟蛋碎是一个疼痛水平的,打的老娘胸都要成盆地了。”
“蛤蟆!”二爷对我一阵摇晃:“你能不能在状况一点啊!”草原的风很大,我被晃得风中凌乱,连忙甩开他的手,我说道:“放心,柔然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