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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二爷对我一阵摇晃:“你能不能在状况一点啊!”草原的风很大,我被晃得风中凌乱,连忙甩开他的手,我说道:“放心,柔然当地无木材,所以极其缺乏铁器和木材,向箭矢这种奢饰品,他们存量少得很,如果没错早在三个月前入冬1前就已经用完了。你们没看到所有骑兵身上的箭囊都是空的,只有弯弓而已。”
黑寡妇忽然插嘴:“可是我们之前射得箭满地都是,他们只要j□j就能用——”
我笑起来:“不用担心。”
热气球渐渐飞高,但我仍能听得见地面骑兵的交谈,眼见着他们也发现了满地的箭矢,就要拔出朝我们射来。
“他们的弯弓,弓弦是用动物的筋制成的,一到了冬季就发脆,射箭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完全拉开,所以高度是达不到我们这里的。而且,黑寡妇你没发现那所有箭矢都沉的很,而且箭矢尾端都坠着铅块。他们越是直着朝我们往上设计,如此重的箭矢不但高度达不到,而且会很快从空中直直扎下来落入人群中。死伤无数的就是他们的骑兵。”
我一边揉胸一边趴在热气球的边缘上往下看去,果不其然箭矢根本打不到我们,而是由于重力更快速的落入人群中,扎入他们士兵的身体,下面的人喊着停止射击,就这样十几只热气球就如此慢慢悠悠又飘然的随着风往我们军营飞去。
*
“快来看看,快来看看!她呼吸都有困难了!冷大夫!冷巨龙!!”二爷抱着我咋咋呼呼的就往军营里面狂奔,嘶喊着冷巨龙那个让人忍不住羞涩侧目的名字,姿势跑的发型凌乱表情销魂。
“行了。”我痛得喘了几口气:“就是肋骨断了几根,我也是个大夫,你别咋呼了。”
二爷冲进营帐里,那帐帘打在我脸上,真是好比扇了我一巴掌。冷大夫听见二爷的吼声也跑过来,一脸关切的就要来给我探脉。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她之前还老猥琐的在那羊皮热气球上揉胸,谁知道怎么就……”二爷一脸悲伤。
营帐里十几个护工全都瞟过来,我的表情真算得上是羞愤欲死啊。二爷求你别嘤嘤嘤了,滚到一边去玩三国杀好么。
“冷大夫,我是胸被拍了,你探脉也探不住来的。找个女人过来给我接肋骨。”我无力说道。
冷大夫石化了:“胸……胸……那个,这边……唯一一个女大夫就是你啊阿辞……这……”
我僵硬了,一脸要死的表情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给我接骨吧,老娘反正无所谓。”
冷大夫整个人又被雷劈了:“我……我……这于理不合,这这这……”
二爷更急,一声大吼:“放着我来!”
“滚,你丫什么都不懂,为什么叫你来!冷大夫至少还医术好。”我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再说了你小腿上还有伤呢,快去包扎。”
二爷拍着胸口说道:“我无所谓,蛤蟆你才是第一位的!我这点小伤算什么,冷大夫快去屏风后边指挥吧,让我来动手!这种事情就应该由老大来做,才能抚慰手下的受伤心灵,凝聚总堂上下的团结,提升个人亲和力。”
我倒本来就无所谓,断了的肋骨我早就摸过,在胸下三四根肋骨的位置,接骨的时候我又不会露点。看他一脸坚持,冷大夫又尴尬的样子,我叹了口气:“来帮我把袄子脱下来。”
二爷整个人眼睛都亮了起来,嘴角憋不住的猥琐笑容,他伸手道:“那那那我不客气了……”
……真想叫你滚。
我感觉肋骨断裂的地方仿佛已经刺入肉内,疼得厉害便不敢再动,有几分脱力的说道:“中衣脱下来,留个肚兜就行。快点,帐子里有点冷,我感冒了的话,一旦打个喷嚏都肯让刚长好的肋骨再断了。”二爷一阵小跑颠颠的过来帮我脱掉中衣,我穿着之前三娘给我买的宝蓝色肚兜平躺在皮被上,本来以为自己脸皮厚到裸奔都没问题了,却莫名的有点脸红了。
果然是二爷的模样太猥琐了!我愤愤的想。
“肚兜掀个角起来就行,你丫还想干什么!”我喝到,二爷撇撇嘴,掀起了肚兜的一个角,露出已经肿起来的右侧腹部,我偏偏身子,低声道:“你先摸一下断骨的位置,找准了两边的断裂街口——卧槽轻点,不是要你揉啊!”
我露出的一截白皙腰部被寒风吹得直哆嗦,二爷轻轻摸了一下伤口,跟挠痒痒似的,我刚想怒骂,叫他认真点,二爷突然捂住了鼻子,我就看到一串鲜血滴在我伤口上,二爷倒退半步,满眼迷蒙:“可爱的肚脐……啊……”我还没骂出口,他就猛然倒下去,鼻血直接流在了我腰上,整个人翻着白眼倒在了我肚子上。
“卧槽!他妈你在哪儿倒下不好,非砸在我伤口上,滚开!”我一掌把他推下去,对着屏风喊道:“大夫,叫黑寡妇过来!”
冷大夫从屏风后蹭出来,宽大衣袖捂着眼睛含混说道:“唔……好,我这就去叫。”
我就看着他挡着眼睛,然后生生被脚边木箱绊倒,整个人一个趔趄扑到我身上来,我疼得一声怒骂:“滚开!你们这些傻逼!”
、29、晋江首发章节
“我跟你说了多少回男人都是不靠谱的。”黑寡妇叹了口气;将包扎好伤口的我从皮被上抱起来,放在了木床上。
鼻子里塞着布条的二爷和还用宽大袖子捂着眼睛的大夫被骂的往角落里缩了缩;黑寡妇虽长相刻薄;却是个面冷心热的女人,她拿了件袄子,披在我身上:“再说了,你一个大姑娘,就算是之前跟二爷成亲了,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让他脱你衣服啊!我知道你脾性与一般女人不同,但也不能这样,哪能在男人面前就穿个肚兜呢。”
我本想说老娘比基尼都穿过这还算什么;但黑寡妇总是为了我好才这么说的;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可没跟二爷成婚,那时候跟他在一块的另有其人,再说了,就算是我,我肯定也不会承认那样的成婚。”
我说这话时,二爷朝我看来,抿了抿嘴不再傻笑。
“唉,那就更不该了。我跟你说二爷就是个人渣,人面兽心,我比你年纪大得多,担心你被这混蛋骗了!”
“哎哎,黑寡妇你说什么!少在蛤蟆面前乱说,我怎么人渣了,我这么大了连次温柔乡里都没滚过,女人的手都没碰过几次我怎么就人渣了!”二爷立马弹起来,黑寡妇满脸不耐烦的拎着他脖子就扯到屏风后头去:“瞧瞧你那小腿都成什么样子,腰上也有瘀伤吧,就别在步辞面前献宝了,就你每天这瞎殷勤的样子,把男人的尊严全毁了。我要是个年轻女人绝对不会看上你!”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蛤蟆不喜欢我!你少这么说,蛤蟆说不定爱我爱的要死要活!你不知道她还帮我杀那达阿赤,简直就是拼了命,一定是想给我报仇!她就是不说,肯定把老子放在最心底深爱着……”二爷被拽到屏风后还在说。
……不好意思我想吐。
冷大夫去给我熬去瘀血的草药,我盖着厚被子躺在床上,听着里头二爷包扎时喊疼的声音,心里却乱七八糟的想着。
一会儿想着那达阿赤冲过来朝我头上劈下来刀刃,一会儿想起过年时三娘他们熬的腊八粥。一会儿想起了二爷跟我说的凄惨的往事,一会儿又想起了我们当时刚见面时他在灯下扎纸风筝。我也不知是太累了或是怎样,脑中纷杂一片。更直观的感受就是,我被这世界所牵住了。我的想法,我的行为已经会被身边的人强烈影响着,我仿佛不再是几个月前的独行侠了。
说不上来好或者不好,说不上来自己是感觉被困住亦或是来到温暖的壳内。但我惊讶着这种改变,现在似乎是我笑着身边的人也跟我一同开心,我受了伤他们便拥到我身边来帮我,我握刀对敌时他们替我挡住背后袭击者。这种改变在我不经意之间就融入,我来不及排斥来不及感动,他们就已经在我身边,仿佛就已经是我多年的朋友。
越想着,我听着营帐内火盆噼里啪啦的声音,感到自己仿佛更深的坠入干燥柔软的被褥,坠入了更深的安静睡眠。
我应当由衷感谢二爷的,他是个怎样的人我或许难以用几个词准确描述,但我就是想帮他。我想替他杀了达阿赤,我想见到他与兄弟们归隐山林的那天,这种心情是感谢,是被他人格吸引亦或是其他,我不太明白。二爷总是那种献殷勤的态度,我既觉得可笑可爱,又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越想越困,我渐渐睡着了,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到身上沉甸甸的,一只手从被子外伸进来,抓住了放在身侧的手。我猛然一惊,睁开眼来就看到了二爷毛茸茸扎人的脑袋抵在我脸边上。啧啧这家伙,我嫌弃的咂咂嘴,拿手指戳了戳他脸颊。二爷这段时间瘦得很,脸颊瘦削没有半点赘肉,戳的我手指都疼了他才睁开眼来。
“……什么时辰了。”我把那句‘滚蛋’憋了下去,,莫名软下声音来问道。
“约莫……不知道。”二爷晃了晃脑袋,竟把我往床里挤了挤,整个人滚到床上来。
“他妈的下去啊,老娘身上有伤,我没要求你伺候着,怎么还来挤我。”我开口道,二爷把我连着被子抱起来,往里摆了摆,活像是把我弄成个毛虫。他偏过身来,面对着我躺着,我胸口有伤不能侧躺,这么平躺着就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我只能把眼神往营帐顶上游移。
“咳咳。”二爷突然剧烈咳嗽,你丫再装,再装我也不想看你。“那个……刚刚是我不对的。我不该看……看你的。”
“无所谓。”我撇嘴说道。
“还有不小心压到你伤口,我真不是故意的。”
“想道歉就让我往你伤口上砸一拳。”我挑挑眉毛嘴硬道。
“还有……不论是制定这个计划,还是你陪着我一起上战场,都谢谢你……”二爷低声道。
我动了动嘴唇不知该说什么了。
“虽然我觉得你不该再这么拼命了,不该跟我一起穿着皮袄趴在草丛里,不该拿着匕首杀人的。但如果我这么说,你肯定会生气吧。”二爷也平躺在我身边说道。
“我肯定会觉得你是瞧不起我的。”我说道。
二爷动了动身子往我靠近了些。“我很佩服你的,我从来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很奇妙,很……”他又开始语无伦次了,我才发现他一直攥着我的手没有松,他这么一结巴,我倒也心里泛出一丝紧张。
喂喂,你到底要说什么赶紧说啊。
“所以……所以我觉得,我肯定会尊重你的选择,我觉得……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我……我,我觉得我肯定会,肯定会。”他憋了半天也没说出句我心中以为会听到的句子。我刚想骂他怂,二爷却猛地朝我身上趴过来,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如果我现在亲你一口,你不会扇我吧。”
“啊?”
“肯定不会,你的手都被裹在被子里了。”他自言自语道。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就朝我脸上跟蜻蜓点水一样点了一下,我瞪大了眼睛:“你丫——”
“果然没法打我。”二爷忽的孩子气的笑起来,有几分紧张的咬了咬嘴唇缓缓低下头来,我感觉到他有几分粗糙的嘴唇贴在了我唇上,他整个人都绷紧了,闭紧着眼睛,轻轻含住了我嘴唇。
我被裹在被子里的身子也僵硬了,看着他仿佛防着我随时揍他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笑。他活像是个什么都不懂事的年轻小生,舔舐着我嘴唇却不敢深入,我被咬的直发痒,我从被子里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