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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各路人马齐头并进还是觅良机登陆直隶,叶昭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尽快歼灭北国新军则是最主要目标。
今日要陪蓉儿,回到端宁苑,一袭雪白纱裙的蓉儿正在暖阁看书呢,个子越来越高,恍惚间,蓉儿已经十八岁,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秀美可爱不可方物,小胸脯,也早就骄傲的翘了起来。
“相公!”蓉儿开心的跳下炕,跑到叶昭身边。
“走,去小红山看你姐姐。”叶昭今天心情极好。
“好!”蓉儿开心的点头,又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不换衣服了。”现今姐姐好似真的不骂她了。
叶昭就是一笑,说:“都随你,走吧,今晚就住那儿,作业没写完,就带上。”
蓉儿嗯了一声。
……
兰贵人并没有住进乾王府,而是居于小红山行宫,这也便于她召见各方臣辅。
叶昭和蓉儿动身的时候,小红山行宫的会客室中,隔着黄幔,兰贵人正与袁甲三说话。
上海之事,并无外人知晓,现今小安子与几名侍卫“留在上海为圣母皇太后办事”,再过些日子,说其失踪也好,办坏了差畏罪私逃也好,到时自有说辞。
袁甲三更不疑有它,虽然圣母皇太后说是来金陵探妹妹,但他又哪里不知,是为他专程而来。
隔着黄幔,袁甲三跪伏在地,小心翼翼回答太后问话。
太后体贴,本赐了座,但袁甲三说不几句,就分说乾亲王不是,自又跪在了地上。
“你现今能懂外国语言文字?”
袁甲三磕头道:“臣略识英文,系从书上看的单词,所以看文字较易,听语言较难,因口耳不熟之故。”实则他也就能看懂YES和NO,以及几个简单的单词。
“真难为你了。”黄幔后悠悠叹了口气。
“只恨乾王专横,委屈了太后!”到此刻,袁甲三再无顾忌,口口声声都在抨击叶昭。
“高溱一事你知情否?”
袁甲三一滞,想了想,说道:“臣略有耳闻。”圣母皇太后比母后皇太后精明,一些事可瞒不住她。
黄幔后就没了声息。
袁甲三不敢说话,伏地,心内忐忑。他是南归第一位总督,更是拥护皇上和太后中人臣之威望最高者,若能扳倒乾王,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南朝襄赞首辅,就算没有乾王的权势,那也必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好一会儿后,黄幔后终于响起了圣母皇太后清脆而又有着难言威压的声音,“你明日递上告病的折子。”
袁甲三一呆,愕然抬头,又急忙伏下。
“事情我心里有数,你的性情,景祥的性情我都明白,你且先告病,我自有主张。”
“是!”圣母皇太后刚毅英明,袁甲三知道她定然心内有计较,更不敢违拗,伏地磕头。
“你就跪安吧。”
袁甲三忙磕头:“臣袁甲三跪请圣安!”起身,倒退而出。
……
叶昭、蓉儿、兰贵人三人用了晚膳,兰贵人说有要事与叶昭商量,蓉儿自回房看书。
兰贵人和叶昭则进了二层东侧休息室,红毯铺地,墙悬山水画,隔着玻璃窗,更可以见到不远处林木苍茫,云雾遮山。
“皇嫂,我们在苏中打了个大胜仗啊!”两人隔茶几坐下,叶昭就笑着说。
兰贵人轻颔粉腮,说道:“老六斗不过你。”又道:“咸丰爷在世的话,也斗不过你。也许康熙爷乾隆爷在,才能和你过过手。”
对于所谓康乾盛世,叶昭自然嗤之以鼻,说起来,雍正倒办过几件实事,对于少数民族政策以及贱民的政策,颇有几个不错的点子。
不过这话自不能说,显得自己忘本。
兰贵人聪慧,自然能发现叶昭不以为然的蛛丝马迹,淡淡道:“你倒高傲的很呢。”
叶昭道:“这可不敢。”伸手摸出烟,想了想,扔在了几上。
兰贵人却是摸起烟包,笨拙的从里面弹出一颗烟,递给叶昭。
看着绚丽长长指套中的香烟,叶昭微微怔忪,随即接过,说道:“这可是你同意我吸的。”有不吸烟的人在,叶昭一般不会点烟,但对着兰贵人,突然叶昭就觉得颇有意思的,这个女人,虽然不是那背负了无数骂名的权力人物,但令其尝尝二手烟,可也挺好玩。
点上烟,叶昭自己也好笑,说起来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周岁的话,可也二十七了,但有时候,还挺孩子气的。
吐出口烟,隔着烟雾缭绕,打量着这位雍容华贵的盛装娇艳少妇。她,真的甘心被自己所用么?心里,又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兰贵人道:“袁甲三我跟他说了,明日他定会递折子告病。”
叶昭嗯了一声,钮钴禄氏和叶赫那拉氏,其实比较难控制的反而是钮钴禄氏,比起兰贵人,钮钴禄氏更纯良不假,却也更为较真,绝不会背叛咸丰与自己同流合污。
“景祥,再教教我跳舞吧。”兰贵人突然说。
叶昭略一犹豫,随即掐灭烟蒂起身,说道:“回头啊,咱去练练网球,比跳舞好,对身体也好。”
握着兰贵人雪白滑腻小手与略显冰冷的鎏金指套,叶昭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若说以前教她跳舞,实在存了拉拢她之心,今日之兰贵人,实则和自己的阶下囚也没有太大区别,这个令万千人痛恨惧怕的女子,竟然慑于自己的淫威帮自己办事,想想倒也好笑。
稍一低头,就是兰贵人雪白的额头,那皮肤极为细腻,据说其每日都用蛋清敷面,脂油更是老字号特制,掺有胭脂和香水,色美气香,滑柔无比。
跳了几步,叶昭笑道:“你这舞步挺好了,可不用我教了。”正想放开她的手,谁知道兰贵人突然脚下一滑,叶昭下意识的急忙伸手一揽,谁知道无巧不巧,不知不觉正好跳到了软榻木阶之旁,叶昭脚下一绊,就和兰贵人一起结结实实摔进了软榻中。
软玉温香,丰腴滑腻,兰贵人的柔软胴体就被叶昭压在身下。叶昭就算与兰贵人跳舞,实则也与她距离极远,手只是轻轻搭在她腰间,此刻真个销魂,那滑腻柔软的身子,宛如云朵一般,压在上面令人骨软筋酥。
几乎贴着兰贵人俏脸,微颤红唇就在嘴前,呼出的芬芳几乎吹到了叶昭嘴里,清香怡人。
叶昭呆了下,急忙起身,却觉兰贵人揽住自己腰间的手极紧,叶昭微微用力挣脱,站了起来。
一瞬间叶昭就知道兰贵人是故意的,她是想迷住自己获取权势?甚至想学大玉儿嫁给自己,再谋夺皇后之位?亦或不得已为之,做了自己的女人更有安全感,免得被自己日后加害?
不管她怎么想,叶昭可不想和她有什么男女之事,不管这个承诺会带来怎样的助力。
兰贵人也慢慢坐起,说道:“我真跳得很好了么?”就好像刚才甚么也没发生一般。
叶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想来挺伤她自尊吧,她也是人在屋檐下,本是尊贵无比的身份,今日却这般委曲求全的来……,从她的立场,心里又何尝是滋味?更不要说她很可能只是怕自己,为了求生而已。
想了想,叶昭走上一步,轻轻按了按她肩头,说道:“你这又何必?你是蓉儿姐姐,就是我的亲人,不然,私下我称呼你姐姐吧,希望你我姐弟善始善终,我不会负你,你也莫负我,我景祥今日对天发誓,绝不违背。”
兰贵人俏目微微闪过一丝诧异,凝视叶昭半晌,轻轻点头。
第一百四十章 恍如梦
第二日,袁甲三果然告病,叶昭准了他的折子,遂擢升周京山为副首相,六议政格局变成了五议政。
郑泽武在皖南战场连战连捷,苗沛霖之苗家军虽然号称十几万众,实则大多为乌合之众,在皖南更是天怒人怨,平远军至,加之宣传得当,民众揭竿而起“跟着南国打豺狼”者比比皆是。
苗沛霖则率领他的万余名洋枪队退守合肥,一边紧急向北国求援,一边却给叶昭写来一封密信请降,叶昭自不会理会他。
神保部渡江袭了汉阳府,令荆南战场曾国藩压力陡增。
长江北岸的各路平远军,渐渐都站稳了脚跟。
广州的韩进春再次发来密电请战,愿统领五千精锐在直隶登陆,奇袭北京,更言道不拿下北京城,提头来见。
叶昭看了就笑,韩大哥可快憋不住劲了,不过还是要再等等。
南国有新征募的一万名兵勇被调配去广州与韩进春第三镇混编,说是新兵,实则大多参加过团练,也上过战场。韩进春部,自然要用在刀刃上。
现今南国压力最大的就是财政,不过幸好钢厂也好,军械厂也好,不是叶昭控股就是国有产业,只不过等战事结束,可不知道要欠多少银子了。
境外战争实则可以刺激民间工商业发展,但国家财政,必然会捉襟见肘。
“铁路,还是要鼓励私人投资,政策看来要放的更宽。”坐在去日本苑的轿子中,叶昭默默思量着。
今日阖府就剩了他自己,蓉儿和莎娃、花姬都去了小红山,是兰贵人邀请的,实则本来今日朱丝丝说回来,却临时有要事爽约。叶昭心里直叹气,六房妻妾又如何?经常剩自己一人形影相吊。
不过苇月伊织则是永远静静的等待他,虽然已经有月余叶昭没来过这日本苑了。
坐在榻榻米上,看着一脸恬静给自己泡茶的和服丽人,叶昭倒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自己一大家子红红火火玩耍之时,可从来没想到过她,每次只有百无聊赖,才会来她这儿喝杯茶。
“你弟弟可好?吃住习惯么?”叶昭品着茶问。
现今朝鲜、日本均有学生来南国求学,苇月伊织的弟弟渡边一郎就是三十名日本留学生之一,学期定为六年,现今还处于学习汉文的阶段,预计下个月,就可以进入金陵中学开始学习数理化基础学科。
本来这批日本留学生都有兰学基础,唯有渡边一郎例外,想来与他的身份大有干系,中国摄政王歌舞伎的弟弟,这层关系只怕早报到了日本皇室和幕府。
“嗯,他挺好的。”苇月伊织清纯俏脸闪过一丝孺慕。
叶昭就笑,说:“习惯就好,你呀,可以常与他见见面。”渡边一郎偶尔会来看姐姐,但也不敢太过频繁。
不过今日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日本小婢跪在拉门外,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日语。
苇月伊织就回了几句。
叶昭好奇的问道:“说甚么呢?”
苇月伊织道:“一郎和朋友来拜会我,我叫他回去了。”
叶昭说道:“那倒不必,走吧,一起去见见,我可也好久没见他了。”
苇月伊织就对那小婢又说了几句,小婢随即退下。
渡边一郎每次来拜会姐姐,苇月伊织都是在外宅的待客室见他,内宅蓉儿常常来玩耍,苇月伊织知道中国人的规矩,自不能令弟弟进来。
此次渡边一郎是与朋友一起来的,微胖的中年人,典型日本面庞,上唇处留了一撮小胡子,实则现在日本蓄仁丹胡的并不多,这面相,令叶昭一见就微微有些反感。
在待客室,渡边一郎见到叶昭当先进来吃了一惊,急忙站起鞠躬,恭声道:“摄政王殿下!”
微胖的日本人略通中文,吓了一跳,忙跟着鞠躬九十度,一口生硬的中文:“尊贵的殿下,我是田村守一,幕府高家。”
叶昭微微点头,心说原来是他。
高家是幕府武家官职名,乃是主持重大典礼仪式之人,这田村守一来金陵月余,实则类同与常驻金陵的日本公使。
叶昭大马金刀坐于上座,苇月伊织静静坐他身畔,渡边一郎和田村守一跪坐在下,田村守一眼里闪过喜色,自想不到无意中见到了中国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