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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夫人和李媒婆还要说话,魏大娘又笑道:“依着小双的生辰八字,今年不适宜定亲,来年开春再说吧。”
一句话堵得屋里的人再说不出什么来,又寒暄几句场面话,裴老夫人说要去看看亲家翁和亲家母,客气告辞要走,李媒婆也忙忙离去,墨如给魏大叔诊脉,小虎看着小双,魏大娘笑道:“小双去送送老夫人。”
小虎雀跃着,到了门口郑重跟小双说道:“秋后一定中举,来年高中进士,小双相信我。”
小双点点头:“我自然信你,我也信小虎哥高中后能得遇良缘。”
小虎没听出她言外之意,裴老夫人在旁重重叹了口气,怎么就被儿媳妇给蒙骗了,错过了小双这样的好姑娘,唉……
小双回到屋中等着墨如:“还不走?”
墨如笑笑站起身:“这就走。”
魏大叔罕见得瞪小双一眼,小双噘了嘴:“谁让他来捣乱。”
墨如笑道:“怎么别人就是求亲,我就是捣乱?”
小双身子一扭,墨如跟魏大娘说道:“这里有一户崔姓人家,患惊厥之症,我过去看看,烦请小双姐姐帮忙引路。”
魏大娘点了点头,小双气呼呼和墨如出来,墨如四顾无人方说道:“昨夜秋阳兴奋之极,去跟我喝酒,小双可曾想过,若是和秋阳成亲,前方一路荆棘,他再好,却非良婿。”
小双神情茫然,墨如温和说道:“小虎当断不断,所以我冒然上门,我知道小双心里没我,不过,你若嫁给秋阳,不如选我,我发誓会让你一辈子安然无忧。”
小双缓缓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和秋阳会怎样,可是无论如何不会是你。”
墨如脸上滑过一丝落寞,小双看着他笑道:“你在我心中亲如家人,就像秋阳说的,既是家人如何成亲,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墨如转瞬间淡然如常,点头轻笑道:“我都知道,我会看着玉秋阳,他若敢让你难过,我就还他十倍百倍的痛苦。”
小双笑道:“好。
转弯就是崔家,墨如迈步欲走,小双突然喊住他:“肩膀这儿有个线头,我给你打个结,要不该脱线了,下次去保和堂再给你缝上。”
墨如站住,任由她灵巧的双手打个结,又细心塞回衣服里面,春日的太阳一直照到心底,暖融融得让人想哭。
21、姐妹相煎
静远对于自家公子不喜欢夏月那样的美人儿,却钟情其貌不扬的小双,心中颇为费解,不过他从十岁时就被逼着发誓效忠,慢慢也就养成了习惯,看到秋阳拨马到国都去,忍不住在后面提醒:“公子,我们该快马加鞭赶回淮扬才是。”
秋阳回头粲然一笑,静远看直了眼,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公子这风姿这气度越发脱俗出众了,也不似原来那样孩子气,好象一夜之间长大成熟了,秋阳看他发呆,身子往下一探,拣起一颗石子扔了过去,静远才回过神来,秋阳笑道:“不是到驿站送信回去了吗?父亲不敢说,母亲过些日子就会赶来。”
静远偷看了信,写的是柳夫人眼睛向着高处,不愿意这门亲事,他腹诽道,去都没去就怪在别人头上,这会儿却假装不知,问秋阳写的什么,秋阳理直气壮说道:“母亲在姨妈面前一直高高在上,总是体恤她们家接济她们家,若是知道姨妈拦着亲事,定会火速赶来的。”
静远哦了一声,秋阳斜睨他一眼:“你是觉得我没去,这不就是要去吗?也得让姨妈说些什么,省得说我污蔑长辈。”
静远又哦了一声,回头看了看太康城门,讨好问道:“公子既然如此在意那个……哦……小双姑娘,不如让我留在这里,到她们家村口看着,谁敢上门提亲,我就递银子过去,求她们打那儿来回那儿去。”
秋阳没理他,打个唿哨催白雪快行,静远慌忙在后面追赶,一个多时辰后,远远看见国都房屋巍峨高耸,白雪慢下来,秋阳扭头看看喘吁吁追上来的静远笑问道:“怎么?舍不得那个飘云?”
静远瞬间涨红了脸,结巴半天才说:“公子怎么知道?”
秋阳笑道:“开头几天还劝我走,后来就不劝了,我稍不留神,你就跑得不见人影。她如今在何处安身?”
静远低了头:“我求了墨郎中,她在县太爷府上做了婢女。”
秋阳说:“那就好。”
进了城门,静远迟疑着说道:“按理说,墨郎中是我的恩人,不过公子,昨夜你在他那儿喝多了些,什么都告诉了他,墨郎中当时就沉了脸,今日早晨我去辞行,他身旁站着位妇人,满脸堆笑殷勤倍至,我觉得是个媒婆。”
秋阳眼皮跳了跳,掉转马头就要出城,静远刚要跟上,他又回来了:“小双心里没有墨如。”
一转眼又掉个头:“可是万一小虎也上门提亲呢?还是回太康去。”
静远呆在原地不动了,只等着看他究竟是走还是留,过一会儿又回来了:“岳母既答应了我,岂会出尔反尔。”
白雪被来来回回折腾得不耐烦,停步嘶鸣起来,秋阳顺了顺它的鬃毛:“走吧,到柳府去。”
刚走过一条街,就听到有人喊秋阳哥哥,秋阳一个激灵,是夏月的声音,一辆马车停在路边,夏月掀开窗帘,美目顾盼黛眉弯弯:“果真是秋阳哥哥。”
秋阳连忙下马回礼,看夏月没事人一般,好像没在陶家庄见过,也没说那些话,也没有对着秋阳泪如雨下,秋阳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笑道:“看到夏月妹妹安好,我就放心了。”
夏月笑道:“自然安好,能有什么不好呢?秋阳哥哥打算往哪里去?”
秋阳迟疑了一下说道:“自然往夏月妹妹家里去,不过要先去大哥二哥家去点个卯。”
夏月点点头放下窗帘,街边已站满了人,都在惊叹夏月的美貌,再看秋阳修眉俊眼的,几位妇人连连说,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秋阳皱了眉头掉转马头,转过街角进了一座茶楼,几盏茶下肚估摸夏月该到家了,这才带着静远往柳府而去。
谁知道了柳府门外,夏月的马车正安静候着,秋阳避无可避,夏月从马车上下来笑道:“还真是巧,刚刚回来秋阳哥哥就到了,快进去吧,母亲都盼了好些日子了。”
秋阳点点头跟在她身后,柳夫人得了禀报,亲亲热热迎了出来,象小时候那般携着秋阳的手埋怨:“你这孩子总算你想起姨妈来了,这都几年没见了,姐姐也是个狠心的,跟着姐夫回淮扬一去五年,也不惦记着回来看看……”
说着话还掉了几滴眼泪,秋阳应景安慰几句,夏月跟在一旁不说话,进了屋里坐下,柳夫人仔细问了秋阳家里每个人的近况,听说都好放下心说道:“阿弥陀佛,这就好,对了,秋阳也十四了,可定亲了吗?”
夏月坐在一旁叫了声母亲,柳夫人横她一眼:“你和表哥如今都大了,念着你们两个小时候的情分,这会儿见也见了,怎么还坐在这儿,还不赶快回屋去。”
夏月不动,柳夫人细眉一锁:“来人,扶小姐回屋去。”
两个婆子应声进来劝说夏月,夏月推开她们突然跪下来:“求母亲体谅女儿的心。”
柳夫人握着茶盏的手紧了紧,差点就要朝着夏月扔过去,自从昨日出门回来,失魂落魄得在屋里好一通胡闹,后来不知怎么想明白了才安生,今日一早就坐了马车到了城门口,好似在等什么人,两个婆子连夜绑了蔷薇,扎了不知多少针,那丫头才招认了。
原来秋阳迷上一个乡下姑娘,如此甚好,既是你不情我不愿的,这桩亲事就当作以前是和姐姐说笑,自然姐姐是个得理不饶人的,那也无碍,就让她来看看自己的儿子有多荒唐,怎么能配得起夏月,至于女儿的那点小心思,她也知道,不过她终究会懂得不让她和秋阳成亲,是为了她好,天底下哪有母亲会害了女儿的,秋阳除了一副好皮囊,跟尚书公子一比,论门第论才学论性情,那样都比不上,尚书公子明春会试若一举夺魁,定是前途无量,秋阳呢,料想也是庸碌一生。
想当年自己样样都好过姐姐,她嫁了位举子,自己嫁了县令家的公子,头几年自然是受人称羡,回到娘家上下捧着另眼看待,谁知姐夫一朝金榜题名,官做得越来越大,竟做到左相,姐姐封了诰命,到那儿都是威风赫赫,自己为了给丈夫谋个好官职,只得到姐姐面前奉承讨好,自己这辈子是比不上姐姐了,夏月总能替自己争回这口气来。
柳夫人摆摆手温言说道:“夏月快起来,这孩子是怎么了?也不怕秋阳表哥笑话,你的心思娘都明白,先回房去,娘跟秋阳好好说说话。”
两个婆子过来扶夏月走了,柳夫人待夏月走远,跟秋阳笑说道:“吏部金尚书家,已经来提过亲了,只是夏月还小,再过两年不迟,秋阳你说呢?”
秋阳心中一喜忙说道:“姨妈说的是,只是这金公子性情为人,姨妈可要仔细打听,免得夏月妹妹过门受苦。”
柳夫人笑道:“能嫁入堂堂尚书府做长媳,是夏月的福气,哪里会有半分不好,更不会受苦。”
秋阳说那就好,姨甥两个又说会儿话,秋阳起身告辞,柳夫人留他用饭,他推辞说受父亲托付,还有要事在身,柳夫人也就不勉强,一路送秋阳出了大门,眼看着秋阳上了马才转身回府,夏月本等在秋阳必经的路上,看见母亲身影只得躲避,眼看着秋阳走远,在假山后徘徊无计。
回到房中等到用过饭,打听母亲午间小憩,轻手轻脚带着蔷薇要出门,守门的家丁面无表情:“小姐,夫人吩咐过,这些日子外面不安宁,请小姐呆在府中不要外出。”
夏月银牙咬碎,在后花园中秋千架上枯坐着,眼前蝴蝶翩飞花朵繁盛,怎奈内心如煮,美景在前更添愁绪,叹口气心想,见了秋阳也是无益,好在一大早派人去了驿站,打着父亲名号给姨母送了六百里加急的信件,唯今之计只有等着姨母来到国都再说,老天保佑金家这些日子别再派人上门……
22、绝情信物
秋阳向大哥二哥仔细打听金公子为人,都说是青年才俊将来大有作为,秋阳摇头,不是问这个,大哥反问,那你问什么,秋阳笑说到,是否狎妓嗜酒?是否仗势欺人?家中是否有通房?二哥回答:“金尚书严谨治家,金公子一心读书求取功名,哪里会有这些嗜好?国都多少女子巴望着他们家上门提亲,甚至有些官员家眷不惜放下身段,绕着弯求人说媒。”
秋阳说声好,心里琢磨,怎么听起来没有墨如有意思,再说这个金公子年纪和我差不多,小时候一起胡闹的玩伴里怎么没他?派人各处去送请帖,在鸿光楼设宴,人竟都到齐了,小时候的淘气包如今都成了纨绔,一个个镶金戴玉打马执扇而来,跟秋阳称兄道弟亲热不已,原来这些人从小到大都玩在一处,只少了秋阳,如今见着跟没隔了五年似的,秋阳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
大家坐下也不客气,秋阳就说有没有人能请得动金公子,想邀来看看,众人脸上浮起暧昧的笑容,七嘴八舌说道:“怎么几年不见,秋阳兄多了这种嗜好?”
秋阳一愣,其中赵公子笑道:“我那表哥虽说长相文弱俊秀,却不好男风。”
秋阳嘴里的酒噗得喷了出来:“放屁,我是为我家表妹打听的。”
赵公子拿出锦帕擦着脸上的酒星:“那好吧,我试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金公子姗姗到来,一桌狼藉满屋酒气,眉目清爽坐了下来问道:“表弟找我来可是有事?”
赵公子待要说话,秋阳抢在前面笑道:“我们几个忘了带银子,所以请来了金兄。”
金公子笑笑,拿出荷包放在桌上,道声告辞,施施然走了,赵公子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