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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如淡然说道:“你那婆母虽苛刻,却也不是个软弱的,经此一遭,岂能纵容她欺负下人,我想到了这个,不过不想让你与玉府有任何瓜葛,一切等秋阳回来再说。我估计秋后战事也就结束了。”
小双觉得日子有了盼头,心里烦乱减轻了些,小心跟墨如商量:“待我好些,能不能去看看小虎哥他们一家。”
墨如收拾着碗筷:“等好了再说。”
墨如洗过碗筷回来,小双眼巴巴看着他:“我还是不放心玉儿,三嫂好像疯魔了一般,婆母又好哄骗,墨如,能不能设法……”
墨如叹口气:“拿你没办法,这样吧,明日我过去看看,本想带你回太康,一来怕爹娘担心,二来你的身子也不宜远行,这几日找一处清净所在,就搬走吧。”
小双愣愣看着他,墨如叹口气:“我想让你清清静静,安心养胎,不想那些人来惹你心烦。”
小双扑哧一笑:“那些人,是指我婆母和三嫂吗?”
墨如也笑了:“你说是谁就是谁。”
62、不辱使命
春阳此次被父亲打发出去办了几件琐事,心下狐疑,这等差事派个管事就行了,何苦非得让我跑一趟,搭上来回路程足走了三日,心里惦记着如真闹着让休她,当时一气之下应了,可几年的感情,岂能说放下就放下,还是指望着如真能回心转意,夏日到了,特意挑了几匹素淡的绸子,回去让她挑喜欢的做衣裳。
又惦记着秋阳生辰快到了,给秋阳带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爹娘小双自然都没落下,到了府门口日已西斜,守门的递过一个帖子来,笑着说道:“三公子刚回来,本不该扰,可是墨郎中一早来给的帖子,说是三公子回来了,立马就交到手里。”
春阳接过去,墨如只写了短短几个字,有事相商,春阳素来钦佩墨如医术高明,又敬重他为人磊落,即便如真钟情墨如,他也知道是如真一厢情愿,从来没有怪到墨如身上,本来早就有结交之意,如今看他相请,拨转马头往药铺里而去。
进了药铺,墨如请他回了院子,小双正在屋里坐着,坐下后墨如简短说了这几日的事,春阳脸上阵红阵白,替秋阳高兴小双有了身孕,又心疼他去参军,恼恨如真挑唆生事,也有些怪母亲偏听偏信,站起身跟墨如做了个揖,算作赔情道歉。
墨如笑着摁他坐下:“三公子客气了,我说这些,有搬弄是非之嫌,不过是让三公子明了府内情形,二老年迈,秋阳又远赴战场,三公子多操心几分内宅之事,免得日后鸡犬不宁。”
春阳忙谢过,喝几盏茶,小双惦记自己的两个丫鬟,说芳儿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丫头,不过是情非得已,还请母亲不要责罚太过,又拜托春阳将玉儿送出来,春阳一一应下了。
春阳告辞回到家中,先去拜见了母亲,玉夫人哭着跟他念叨了小双的事,春阳也假装刚刚知道,又问候了几句,问起芳儿,玉夫人说:“撵回周家去了,不过给亲家母脸面,就说是这丫头大了,该配人了,人是从她们家来的,爹娘也都在她们家做事,让她们家做主去。”
春阳又问起玉儿,玉夫人看着他笑了:“如真啊突然开窍了,说是要给你纳房小妾,因为小双的事,我就想到了玉儿,这两日在你们院子里伺候如真呢,如真说要教教她,免得不讨你欢心,我就由着她去了。”
春阳皱了皱眉,起身说道:“儿子回去看看去。”
玉夫人心里说,这老三是个死心眼儿,但愿如真能说动他。
春阳走进院子,西厢房门口围着几个婆子,都是如真的心腹,房里隐隐是如真在低声斥责着,有一个婆子小声申辩,春阳走近了,摆摆手让几个婆子退下,其中胆大的想进去禀报,春阳脸一沉,众人慌忙离去。
春阳轻轻推开门,里面有个婆子正跪着,低声央求道:“三少夫人,都病成这样了,人命关天的,还是去请个郎中吧。”
如真冷声说道:“本指望将纳她进来生养,谁想如此娇气,万一医坏了,又得受婆母埋怨,明日再说吧,明日还不成,就回了婆母打发出去吧。”
春阳心中一凛,进去推开如真看向床上,一个丫鬟仰面躺着,满面都是潮红,春阳想也没想,伸手覆住她的额头,触手处滚烫滚烫,春阳怒喝道:“人都病成了这样,怎么不去请郎中?”
那婆子嘟囔道:“是少夫人,少夫人说……”
春阳恼怒脸说道:“如真,人命关天,丫鬟的命也是命,玉家从来不会苛待下人。”
如真心里好一阵不痛快,张口说道:“玉春阳,人可是我要来的,就是看中了她,谁知道才两日就病成了这样。”
这时玉儿幽幽睁开眼睛,看着如真说道:“三少夫人,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这样害死了我,就没人知晓。”
如真此时竟有些怕,怕春阳知道实情,急急说道:“快让她们家的人将她抬回去吧,病成这样,都说起胡话了。”
春阳扭头跟守在门口的婆子说道:“去请墨郎中过来。”
如真身子一颤,眸子里透出狂喜,摆手说:“快去快去,我回屋换件衣裳。”
春阳看着她摇了摇头,说了声等等,一把抱起玉儿,拿棉被裹了,玉儿一挣扎,春阳放柔声音说道:“你就是玉儿?别怕,有我护着你,这就送到墨郎中家里医治,四少夫人也在。”
玉儿强撑的一口气松了下来,沉沉睡了过去,如真上前一步说道:“等等。”
春阳不耐烦推开她:“你要害死人才罢休吗?你放心,我不会纳妾的。”
说着话抱着玉儿大步走出,如真想要说,谁要在乎你纳不纳妾,追到门口已不见春阳身影,想起他刚刚的不耐烦,心里好一阵烦乱,他在自己面前向来小心在意,今日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又想了想,管他呢,关我何事,玉儿也受了教训,也妄想到这个院子里来做妾。
到了墨如家,小双已早早歇下,墨如诊过脉说,我需要个帮手,春阳慨然道:“我来吧,紧要关头,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先救人命要紧。”
墨如自去熬药,春阳遵照医嘱,笨拙得用温水浸湿巾子,敷在玉儿额头,玉儿额头热烫,巾子过一会儿就干,春阳赶紧又换一条,正手忙脚乱,墨如煎好汤药进来,看看春阳说:“你喂?”
春阳忙摆着手:“这不妥吧?”
墨如看看他:“那你将她扶起来靠坐着?”
春阳又忙摆手:“她还是个姑娘呢,不太好吧?要不小双,也不行……怎么办?”
墨如摇摇头:“刚刚不是说救人命要紧吗?”
说着话拿出银针刺入人中穴,玉儿昏睡中蹙紧了眉头,墨如浅浅推针,玉儿慢慢睁开了眼睛,墨如温和说道:“玉儿可有力气?试着靠坐起来,喝些汤药。”
玉儿紧咬着唇点了点头,春阳松口气:“墨郎中这时候还逗我,明明是有办法的。”
墨如摇摇头:“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三公子可知道,她在昏睡中被针扎醒,要忍受多大的痛楚,还有她此时身子极度虚弱,强撑着坐起喝药,无异于蚍蜉憾树。”
春阳睁大了眼睛,看玉儿额头的汗淌了下来,双肘强撑着床,一点点挪动着试图靠坐起来,也不叫苦也不喊疼,心里钦佩玉儿坚强,过去伸手将她揽起来,扶她靠坐着,玉儿红着脸挣扎了一下,春阳笑道:“刚刚还不是我抱你过来的,玉儿放心,你好了,我认你做妹妹,不会污了你的清誉。”
玉儿忙说不敢,春阳笑道:“你身子虚弱,就不要多说话了,墨郎中,药我来喂,反正都是兄妹了。”
端起药碗用汤匙舀起送到玉儿唇边,玉儿不敢张嘴,春阳笑道:“这伺候人的事啊,我也是有生以来头一遭,玉儿的病快些好,才对得起我,快喝吧。”
墨如在旁边笑道:“天上掉下来个哥哥,还是富春响当当的侠士,玉儿快喝吧。”
玉儿也就不再推辞,顺从张开了嘴……
一夜过后,玉儿的烧退了,清晨睁开眼,额头上覆着温湿的巾子,身旁春阳手支着额坐在椅子上打盹,玉儿一声惊叫,春阳醒过来打着哈欠,手覆上额头试探一下,大声喊道:“墨郎中,玉儿的烧退了,我不辱使命吧?”
小双头一个进来,墨如跟在身后,小双坐到床边看着呆愣的玉儿,笑说道:“总算好些了,你这丫头吓死人了,我走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成这样,昨日夜里睡得死也不知道,这会儿正给你熬粥呢。”
玉儿怔怔流下泪来,看着眼前的人,都比她身份尊贵,其中两个还是她的主子,如今都关切看着她,都围着她的病床转。
小双擦去她的眼泪:“别哭了,都病成了这样,我们可不得伺候着你。”
玉儿醒过神来,挣扎着要下床磕头,春阳扯住她:“又不是在家里,用不着那些虚礼,玉儿说实话,如真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玉儿拼命摇着头:“没有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
小双拉住她手:“说实话。”
玉儿低低一说,春阳的拳头捏得嘎嘎作响,小双愤怒不已,三嫂怎么会做出这等事,墨如在旁边摇头。
原来如真叫了玉儿过去,和颜悦色好吃好喝,玉儿心里并不情愿,只想着尽快摆脱如真去求小双为她做主,谁料用过午饭,如真留她小憩,让婆子推着她到了屋中,玉儿睡得床褥有些湿潮,一时并没在意,等起来就觉四肢酸痛,有些受了湿气染了风寒。
玉儿想着不过是稍微不适,抗过去就是了,下午接着受如真的教导,不外讲些女戒女驯什么的,玉儿觉得三少夫人真有学问,晚饭过后,玉夫人派来的人看如真没有什么花招,就放心前去禀报。
玉儿沐浴后回到屋中,擦着头发就觉困顿,湿着头发倒头睡下,屋里门窗紧闭,夜半醒来就觉蒸笼一般,满身满脸都是汗水,这时有婆子在门外说道,哎呀,这大夏天的,怎么不开窗户?岂不是要闷死人吗?然后窗户打开,凉风涌进来,玉儿连打几个哆嗦,要去关窗户婆子却不让,说是怕她闷着,第二日玉儿醒来,就觉头晕眼花,要下床却一头栽倒。
一日没有人理,两餐水米未沾,到午后已昏沉起不来床……小双听得心疼不已,不停自责当日没带她一起离开,阻止她说下去,墨如盛了粥过来,小双接过去,一勺一勺喂着玉儿。
墨如送春阳出了门,看着他说道:“尊夫人确实聪明,可惜没用在正道上,如此害人不着痕迹又狠毒至极,玉儿睡过的床褥定是故意弄湿的,她的屋里定点了催眠的香……三公子枕畔有这样的人,请好自为之吧。”
63、神仙所在
如真看春阳一夜未归,心下不免有些惴惴,难道这个玉儿真有性命之忧吗?她并不想害死人命,可是又恼恨玉儿为小双说话,想要惩罚她,让她知道害怕,玉儿一进这个院子,清秀中带着倔强,如真心里更为不快,想起年少时偷听过人们议论,一位表亲家的太太如此对付要出头争宠的妾室,众人都说好手段,她就用在了玉儿身上。
万一出了人命如何是好?春阳可能替自己遮掩?这些深宅大院里死个丫鬟还不是常事……正想着,听到院子里响起脚步声,急切迎了出去,二人成亲四载有余,她还是头一次迎接春阳归来。
满以为春阳会高兴,谁知春阳瞪着她冷声说到:“进屋里来说话。”
如真心头更为忐忑,顺从跟他进屋,春阳坐下说道:“你可知道险些害死人命……”
如真松口气脱口说道:“险些?那就是没死了……阿弥陀佛,没死就好。”
春阳听她口气轻描淡写,心下更为恼怒,端详着如真秀美的容颜,半晌说道:“我以为……以为自己的妻子文静秀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