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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是一副温温吞吞的样子,可柳玲珑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了怒气:“我师父就是个好人,不要说我师父的坏话。”
正待说什么的洪苒在看到甄准那微微皱起的眉后,硬生生地将肚子里的话全部吞了下去,只是冷哼了一声。
“玲珑想带走这幅画。”说着,柳玲珑向着那画伸出了手。
“慢着。”甄准一把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这里机关重重,不知道取下这画会发生什么,柳大夫小心。”
惊讶地看着甄准那只握着自己的手,柳玲珑点了点头:“甄公子…说得对。”
收回自己的手,甄准对柳玲珑含笑点了点头:“柳大夫能明白就好。”
“那玲珑该怎么办?玲珑很想拿走这幅画。”咬着唇看着画中的女子,柳玲珑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忧伤。
“柳大夫,我帮你取下这画。”苍清举步上前,对柳玲珑颔了颔首,“若是发生了什么状况,我也能保护你。”
“嗯,多谢,你自己也小心。”柳玲珑说着,退到了一旁。
小心翼翼地取下了画后,苍清飞快地往后退了几步。静了好一会儿,地面忽然震动了一下,那面墙缓缓升起,一条新路出现在了几人面前。
“我猜得没错,果然是机关。”甄准说道,自满地笑了起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走这条路,还是走原来那条路?”伸着脑袋看向前方那条新出现的路,洪苒问道,对现在这个状况感觉很是迷惑。
“走新路吧。”甄准说道,随即又笑了,“一般人都是看到路就走,应该想不到这幅画是机关,而柳姑娘睹物思人,偶然取下了这幅画,发现了这条路。所以我想,这条路应该是对的。”
“可是如果这才是陷阱呢?”摇了摇头,洪苒大感忧心地说道。
点了点头,甄准道:“这…也是有可能的,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赌一把的。”
“我们走吧,就走这里吧。”柳玲珑却坚定得很,“师父的背后是师父保护的东西,这条路一定是正确的。”
语毕,柳玲珑已经走了进去。剩下三人也只好跟了上去——反正他们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柳玲珑的确选对了路,这条路比那条更近,而且没有机关。不过有没有机关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另外那条路的机关早就被人破坏掉了,所以不论他们走哪条路到达的地方都是一样的。而早已入内的余不走已经到达了那个地方——牢房。
正如余不走所料,黑鹰的确是不怀好意为他带路的。朱雀门后的地方是唯一一个没有藏任何宝贝的地方,因为它是一个陷阱,是为那些找火种的人而设的陷阱。朱雀门的机关很多,而且都很致命,只是被困在这里的人早已将那些致命的机关毁掉了。而那个人就是封曲流,而他唯一一个没能破坏得了的机关就是这个将他困住的铁牢。
黑鹰将余不走带到了这个铁牢前,启动铁牢的机关和他一起进入了铁牢中,唯独将贺兰如枫留在了铁牢外面。
这个铁牢在地下,四面是光滑的铁壁,机关只能从外面开启,落入这里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出去。这铁牢里本来有很多毒蛇和毒蝎,可惜都被封曲流吃掉了。为了活下去,封曲流的确是想尽了办法,只可惜他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他已经饿了两个月了,此刻见到有人掉下来,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屏住呼吸,又用内力堵住浑身的毛孔,他成功地将自己的存在隐匿在了这黑暗的牢房里。
只是他慢了一步,在落下的一瞬,余不走已经感觉到了这个牢房里另外一个人的存在。那感觉只有一瞬,一瞬过后余不走感觉不到任何东西。这让他了解到在这里的人是多么的厉害,也让他警觉心大胜,浑身都处于了一个极度紧张的状态中。相反,黑鹰却什么也不知道。
“哼,现在你只能跟我同归于尽了。”黑鹰凄惶一笑,接着想到贺兰如枫他又心头一暖——至少那个女子现在安全了。
“我不过是来找错脉神功的秘籍,你却要和我拼命,真是好笑。”余不走说道,全身的神经都在努力找寻躲在暗处的那个人的踪影。
听到余不走的声音,封曲流浑身一震,忍不住笑了,但是他还是没有露出破绽。
“这里曾经关过一个会错脉神功的混蛋,我没有骗你,我是带你来了,只是那个人可能早就死了。”黑鹰说着,冷然一笑。
听了黑鹰的话,余不走更是紧张了起来——错脉神功,难道是封曲流?
想到那人很有可能是封曲流,余不走的大脑飞速的转动了起来——我该怎么办?该不该提醒这个蠢货?多想无益,倒不如借这个机会引出他。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人没有死呢?”余不走淡淡道,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手放在了腰间,随时准备拔剑。
“怎么可能?他被关了五年,整整五年,怎么可能还活着?”黑鹰冷笑,修为本就不高的他自然没有察觉到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骗你做什么,在落下来的一瞬我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他还活着。”余不走说着,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袖中的匕首,“我猜他应该很饿,饿得想要把我们俩宰了吃掉,所以才会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住。像你这个蠢货当然会察觉不到。”
“哼,少在这里唬人了,这里根本没有第三个人了。”虽是这么说着,但黑鹰也已经紧张了起来。他的确记得这里曾经有很多毒蛇和毒蝎,但现在这里却静得出奇——很有可能那人靠吃那些毒蛇和毒蝎活着。
“劝你小心点好。”余不走一边说着,一边压低了身子,“野兽都是躲在暗处等待自己的猎物的,而这一只只怕是世上最可怕的禽兽。”
听着余不走的话,封曲流突然忍不住笑了。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那继续隐藏气息也是无用,倒不如挑明的好,这么想着,封曲流笑出了声:“我的好徒儿,多年不见,你越来越厉害了,你的眼睛可好?”
“封曲流。”余不走恨恨道,瞬间捕捉到了对方的位置——就在自己的左前方。
“真是逆徒,有这么直呼师父名字的吗?”封曲流说着,语中却没有半丝怒气,“你不是应该拜见为师吗?”
“哼,谁会拜见你这个衣冠禽兽。”余不走说着,一手握紧了袖中的匕首,一首握住了软剑的剑柄。
虽然知道这人可能还活着,但听到他那中气十足的声音时,黑鹰还是忍不住吃惊:“你怎么还活着?”
“就凭你们这些机关也想要我的命,未免想得太简单了。”封曲流朗声笑着,笑声张狂得像个疯子一般。
“好徒儿,你来这里找错脉神功的秘籍只怕是要失望了,这里根本没有任何一点关于错脉神功的记载。”封曲流又道,似乎很是得意,“事实上,错脉神功根本没有什么秘籍,为师能学会错脉神功是因为拜火教的青龙护法正好倾心于为师,很大方地将错脉神功的心法告诉了为师。为了对得起她的辛勤教导,为师只好杀了她。现在天下间只有为师一个人会错脉神功。”
“学会了对方的绝学,然后杀了对方,封曲流你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啊。”余不走不禁冷笑,他知道封曲流已经不止一次做这样的事了。
“哼,封曲流你这个卑鄙小人。是你害得我们拜火教四分五裂的,既然这里的机关要不了你的命,那我就亲自动手杀了你。”黑鹰怒骂道,
“是啊,你说我多厉害。”封曲流依旧很得意,“我夺得了你们拜火教青龙护法的芳心,从她那学会了贵教的绝学,然后又用贵教的绝学杀死了贵教的朱雀护法,让贵教永远不可能再复兴,为中原武林做了一件好事。我应该受到所有人的爱戴,不是吗?”
“你该死!”黑鹰咬牙切齿道。
“你折腾出这么多事到底是为了什么?”余不走问道,虽然他很想动手杀了这个人,可他知道他并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所以他只能等待一个机会。
“既然你我同被关在这里,那我不妨告诉你,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死之身’。”封曲流说着,大笑了起来,“拜火教的火种‘不死之身’,传说中人人都想要得到的秘宝,让人长生不老的秘诀。”
“堂堂武林盟主居然也相信这种不实的传言,传出去了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余不走嘲道道,心头泛起了一丝冷意。
“‘不死之身’是存在的。你想想,拜火教有七百多年的历史,却只有三位教主,前两位教主都活了三百多岁。而第三任教主我见过,他和我一般大,却比你还年轻。所以,‘不死之身’是存在的。”说着,封曲流的语中透出了一股邪佞之气,“为了得到‘不死之身’我会不择手段。”
“长生不老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余不走冷然,心中更为不屑起来。
“当然,难道你不想吗?我再厉害有什么用,这个躯体总有老去的一天,但是如果我能长生不老,我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封曲流张狂地笑着,得意得说着。
“哼,我看在你还没有得到本教的秘宝之前你就已经被我杀了。”黑鹰说着,骤然出手,双掌向着封曲流齐齐挥去。
“不要妄动…”余不走惊道,话音还没有落就听到黑鹰的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嘶吼——他知道他已命丧封曲流之手。
咬开黑鹰的脖子,封曲流叹道:“啊,吃了这个人我又可以多活几日了。”
“衣冠禽兽。”余不走骂道,手心里全是汗。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没有人性的野兽,他不可能不害怕。
“你要不要也来一点?这可是人间美味。”封曲流嬉笑着问道,那声音让余不走浑身一颤。
“我和这个禽兽不一样。”余不走咬牙道,用力握紧了匕首。
“不用这么紧张,我吃了他暂时是不会吃你的。”封曲流说着,竟坐在地上细细地啃起黑鹰的手臂来。
听着他啃食黑鹰时发出的“咂咂”声,余不走只觉得腹内一阵恶心,只差没有吐出来了。而封曲流依旧享受般的细嚼慢咽着,似乎对余不走那恶心反胃的反应感到很满意。
“好徒儿,你为什么不像为师一样呢?你本应该和为师一样,可以轻视他人的性命,可以傲视苍生的,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封曲流突然问道,语中好似有着几分叹息,“如果你可以像我一样,该有多好呢?”
“因为我是一个人。”忍住恶心想吐的感觉,余不走冷冷道,“我是个人,我有人性,而你是个禽兽,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能杀。”
“你错了,为师才是有人性的人,人性本恶,人本就是为了自己活的,只要自己好别人是死是活都可以不管不顾,这才是人性。”封曲流说着,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徒儿你太不懂事了,你到现在都不明白人性。”
“你那不是人性,是兽性。”
“为师这哪里是兽性,为师为了自己连结发之妻都不放过,所以为师是人,为师有人性。”
“鬼话连篇。”
“看来你还是不懂。”又是一声轻叹,封曲流放下那具没有吃完的尸体站了起来,“放你在这个人间,你会被人杀了的,倒不如让为师现在把你杀了。”
闻言,余不走身子一震,迅速拔出软剑,摆出了迎击的架势。
“哦?要同为师动手吗?你是为师一手带出来的,你打不过我的,还是乖乖受死吧。”封曲流慢悠悠地说着,往前迈了一步。
余不走全神戒备,匕首和软剑都紧紧握在了手中。
交手似乎就在一瞬之间。
、第十一章
突然铁牢入口的机关被打开,一个十分温柔的声音传了下来:“余先生,你在底下吗?”
是柳玲珑——余不走心下一惊,险些放下了对封曲流的戒备。
“我在下面。”余不走回答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