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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气地叹了一口气,余不走重重地点了点头:“带你去便是了。”
“多谢余先生。”见余不走应允下来,柳玲珑立马笑了起来,只可惜余不走看不到这般美丽的笑容。
“玲珑说不定能帮余先生治好眼睛。”很认真地看着余不走那双有些呆滞的双眼,柳玲珑说道。
“我已经习惯了,看不看得到都不重要了。”轻轻叹了一口气,余不走摆了摆手。
“若是玲珑能让余先生重见天日又有何不可呢?”
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余不走仍是摇头:“不用多此一举了。”
柳玲珑也不再多言,而是转头看住了苏换歌:“苏阁主,玲珑有劝沉音回到你身边,但是沉音很倔强,她不愿意回来就不会回来。她知道苏阁主同样也是一个倔强的人,苏阁主一心想要找到她,即便是要上天下海你也会想办法找她。你们都是倔强的人,所以…看最后到底是谁倔过对方吧。”
“柳大夫想说的其实是我和沉音很相爱,是吗?”
“苏阁主真是聪明。”
“我明白了,我会找到她的,也会咬牙活下去的。”
“奇迹一定会降临在二位身上的。”
“多谢柳大夫了。”
“玲珑只不过是祝福有情人罢了。”
“不走,帮我好好招呼柳大夫吧。”仰头看了一眼余不走,苏换歌起身对着柳玲珑施了一礼。
“不敢当。”柳玲珑回礼道,“等玲珑找出解救二位的方法时再道谢也不迟。”
说着,柳玲珑跟着余不走离开了。目送柳玲珑离开后,苏换歌再度叹息——沉音,愿你归来。
紫金香炉里燃着檀香,棋盘旁摆着一套紫砂茶具,浓浓的檀香和茶香交杂在了一起,整间房都散发着让人心情舒坦的淡淡幽香。
接过书童端来的茶,余不走指挥书童为自己落子。待到余不走的黑子落下后,苏换歌才慢悠悠地拿起白子,慢悠悠地落了下去。
“你可知道那位柳大夫容貌已毁?”苏换歌闲闲说道。
“我不是聋子,我昨天听了你们的对话。”余不走冷冷淡淡的说着,仍不忘指挥书童为自己落子。
“我觉得你不讨厌那位柳大夫。”
“她又没有招惹我。”
“一开始你并没有想到她容貌已毁,对吗?”说着,苏换歌脸上露出了几分兴味。
“这世上被毁容的女子怎么这么多?”余不走却露出了几分不悦。
“她的容貌是被她自己毁去的,她本是一个非常美的女子。”
轻轻皱了皱眉,余不走问道:“那她为何要摧残自己?”
“你似乎对她感兴趣。”
“我不过随口问问。”
微微一笑,苏换歌说道:“有人嫉妒她的容貌,在她脸上下了毒。为了保命,她将脸划花,把毒逼了出来。”
“她那样的女子不是应该宁死也不愿毁去容貌吗?”余不走冷嘲道。
“不走,你心存偏见,那位柳大夫着实是为让人钦佩的女子。”
“可她是个女人,女人都很可怕。”
“不是每个女子都那样。”轻叹了一口气,苏换歌又道,“至少沉音和这位柳大夫都不是。”
“那也不关我的事。”又让书童为自己落下了一颗字,余不走笑了,“苏阁主,你输了。”
扬起眉看着棋盘,苏换歌也笑了:“你高兴得太早了。”
话落之际,苏换歌手中的白子轻轻落在了棋盘上,原本胜利在望的黑子顷刻间兵败如山倒。
“好,我认输。”
得意地笑了笑,苏换歌挥手命一旁的书童撤去了棋盘。
“不走,明日就有劳你为我跑一趟了。”
“这是我早就答应了的事,与我们的赌约无关。”余不走淡淡道。
“你倒是分得很清楚。”
“一事归一事。”
“那盗墓之人去了扬州,你可知道扬州有什么?”说着,苏换歌露出了笑容。
“碎琴楼。”
“是,你不是早就想会会那位碎琴楼的楼主了吗?”
“听说他是个妙人。”
“这一趟去扬州,你或许能够见到他。”
“这同我们这盘棋又有什么关系?”
“看样子你对那位楼主并不比对柳大夫更为好奇。”
露出了一个甚感不悦的神情,余不走淡淡道:“他们都与我无关。”
轻轻笑了笑,苏换歌道:“既然这一次你又输给了我,那就答应我对那位柳大夫好一点。”
不悦地皱起眉,余不走问道:“为什么?”
“第一,她帮我看诊;第二,你下棋又输给了我;第三,这位柳大夫是个好女人。”
轻叹了一口气,余不走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第三章
翌日一早,余不走和柳玲珑就离开弃剑阁前往扬州了。
因为受苏换歌所托,余不走对柳玲珑的态度温和了不少,虽然仍是寡言少语,但也不至于冷言相对。早就不在意余不走对自己态度如何的柳玲珑倒是没有太在意对方这个变化,还是像开始那般以礼相待。
为了能早日达到扬州,柳玲珑放弃了骑驴,而是坐进了余不走的马车内。两人都是江湖儿女,对于这种孤男寡女同坐一辆马车的事情也是不在意得很。赶车的纳得倒是对余不走和柳玲珑二人很是关心,一双耳朵总是竖起来细听车内的动静。不过这不喜交谈的二人没有能够满足他的好奇心。这一路马车内都是出奇的安静,一行三人很少交谈。好在这三人都习惯了安静。
一到扬州,一行人就找了个客栈落了脚。在客栈休息了一夜,三人才办起正事来。据苏换歌所说,他们要找的盗墓者是“盗亦有盗”韩仲。他盗了前武林盟主的墓,引起了武林黑白两道的注意,所以他当然要躲。他躲得很妙,躲进了碎琴楼。碎琴楼既不属于白道,又不属于黑道,只要有奇珍异宝便能到这楼里来寻求庇护;若你有想要的东西,只要你出得起碎琴楼开的价钱就能得到那样东西。
奇的是,碎琴楼的楼主只是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生意人,他的本事在于能够为碎琴楼招揽了许多奇人异士。很少有人有幸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所以在许多武林人眼里这位碎琴楼的楼主几乎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
听了这位碎琴楼楼主的传言,三人对这位楼主也甚感好奇,于是三人带着好奇心走进了碎琴楼内。
从外表看碎琴楼是一家酒楼,生意很好,大堂里坐满了客人,但从他们的神色来看都知道他们并不是来吃东西的,当然余不走等人也不是。
见三人走进,机灵的小二立马笑嘻嘻地迎了上来:“三位客官,里面请。”
淡淡地掠了一眼店小二,余不走等人一言不发地跟着小二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待到坐下后,柳玲珑缓缓抬起头,对小二说道:“小二哥,我想找你们楼主。”
她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坐在这楼里的人却都听见了。一时间,楼里静得出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柳玲珑身上。
柳玲珑受惊不小,睁着一双惊慌无措的眼求救般地看向了余不走和纳得。
感觉到了这奇特的气氛,余不走轻轻叹了一口气,对小二说道:“小二哥,我们想见你们楼主。”
众人又是一愣,齐齐将目光转到了余不走的身上。认出余不走的武林人士更是忍不住惊呼:“是‘弈剑’。”此话一出,楼内立即热闹了起来,许多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这位“弈剑”的风采。
见事情发展成了这样,柳玲珑红着脸垂下了头,大感歉然地对余不走说道:“对不起,余先生,是玲珑愚笨。”
蹙眉轻叹,余不走淡淡道:“无妨,你没有做错,这样或许能让我们早些见到碎琴楼的楼主。”
张了张嘴,又咬住了唇,柳玲珑不再多说什么。
“二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楼主不喜见客。”小二笑道,很有礼的为三人倒好了茶水,然后退开了。
碎琴楼里又是一阵骚乱,显然是对碎琴楼楼主不见客一事感到好奇。
环顾了一下周围,纳得忍不住开了口:“余先生,我们…”
抬首打断了纳得的话,余不走浅浅一笑,说道:“无所谓,我们喝我们的茶便是了。在座的这些人大都是冲着韩仲来的,总有不愿罢休的人,我们等着便是了。”
“是。”听了余不走的话,纳得静了下来,端起茶慢慢喝了起来。
一脸钦佩地凝视着余不走,柳玲珑的脸上露出了舒然的笑容。看着余不走那双目光呆滞的眼,柳玲珑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忍心将这双眼毒瞎?”
身躯一震,余不走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沉默了好一会儿,余不走才敛起怒气,冷冷答道:“这不关你的事。”
将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柳玲珑苦笑着叹了一口气:“那便当我没有问过吧。或许你的眼同我的脸一般,都是难以启齿的事。”
听着柳玲珑的话,余不走不禁再度皱眉。此刻的他很想知道身边这个女子是用一种什么样的表情说着这样的话的。她的语中并没有半丝叹息,可是这话听在他耳里却成了无尽的叹息——她到底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的,余不走突然很好奇。
沉默了一会儿,余不走启唇欲语,却被人突然走到他们身边的人打断了思路。
来人是暗器甄家的大公子甄准。他一早便看到了余不走三人,只是直到此时才找到了同三人打招呼的机会。当然,他最想见到的人是柳玲珑。
“柳大夫,真没有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你了。”甄准说着,语中透着几分欢快。
“啊,甄公子,你好。”柳玲珑含笑打着招呼,瞥见甄准身后的洪苒,又立马冲洪苒笑了笑,“洪姑娘,你好。”
洪苒淡淡应了一声,显然是对这位柳大夫没什么好感。柳玲珑却是全然不觉,只是站起身来招呼两人坐下。
“余先生也是为了韩仲而来吗?”甄准问道,目光却不停地看向柳玲珑。
好奇的看着甄准和洪苒,纳得压低声音在余不走耳边说道:“余先生,我看这位甄公子好像很喜欢柳大夫。”
正欲喝茶的余不走听了纳得话,手一抖将茶泼了出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余不走放下茶杯,拿出帕子擦了擦落在身上的茶,然后没好气地说道:“纳得,你是个和尚。”
纳得一怔,点头道:“我曾经是个和尚,现在不是了。”
“你在佛门那么多年难道什么都没有学到吗?”
“学了武功。”纳得仍是一脸茫然,“余先生,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再度叹息,余不走摆了摆手:“没什么,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多事。”
张大嘴看着余不走,纳得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哦,我明白了。”
没有听到纳得在余不走耳边的耳语,其余三人都是一脸疑惑地盯着这两人看着,看到最后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只好作罢。
“余先生也是为韩仲而来吗?”将自己的问题又问了一遍,甄准将目光落在了余不走身上。
余不走伸出手,慢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缓缓放下了茶杯,然后才慢腾腾开了口:“甄公子不也是为韩仲而来吗?”
“我以为余先生对这种事不会感兴趣。”甄准答道,露出了一个奇特的笑容。
“你不是我,你有怎么知道我会对什么事感兴趣?”余不走仍是冷然。
被余不走说得有些面色无光,甄准别开了脸。倒是洪苒大感不满地开口说道:“我们只是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弈剑’居然会对‘盗亦有盗’这样的跳梁小丑感兴趣。”
“跳梁小丑?洪姑娘,这世上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钻到前武林盟主的墓里盗走一整个墓室的宝贝的。至少洪姑娘你就没这个本事。”说着,余不走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他本就不喜欢这些“豪情万丈”的白道中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女人,他又怎么可能口下留情?
“说得好。”楼上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