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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峰在笑,林子遥摸了摸鼻尖,好吧,这是很正常,就像是那样冰冷的容王爷却对自己弟弟如此的宽容,林子遥也没多想,咧嘴笑了起来:“一起吃晚饭么,我让花莲去准备?”
“不了,我还得回去,明天再来看你。”
“好。”
林子遥眯起眼,心想,今天还真是心情不错的一天呢!
到了傍晚,林子遥带着花莲上街挑了礼物去拜谢白刑,思来想去,白刑应该是不稀罕什么贵重物品,花莲指了指一旁的店里说道:“人家一武将,买点刀枪之类的不就好了。”
林子遥想起中秋那日碰到白刑,对方似乎手上是转着一把短刀,都下水救人了,那把短刀估计早就丢了吧。
“公子啊,我其实觉得,你要是去白府,会不会太过……”白家和林家世代都是政敌,除了朝堂上,私底下两家人从未走动过,都是相看两厌,看白刑对林子遥的态度就知道了。
“就因为这样,这才要亲自上门拜访,免得落人口实。”若他们真的只是将礼物送了去,估计送去的人都会被打发出来的,林子遥眼尖地看到角落一把短刀,虽然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就连花莲这样的外行都不禁为这把发着寒光的短刀赞了句:“好刀!”
“姑娘好眼力,不过这把刀是一位客人当在这里的,虽然已经过了许久,但是一直没有赎回去,我放角落里,倒是很少有人发现,就让它去了。”
“多久了?”林子遥拿起短刀,店主保养地很好,这把刀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被使用过的,翻过刀面,刀柄上面刻了个看上去像朵梅花的图案。
“也快两年了,都这么久了,估计是没人会来拿了。”老板倒也是爽气的人,开了个他们能接受的价位,给林子遥他们拿了盒子包起来,也给配了个牛皮的皮套子。
两人顺着路来到了白府,门口的人见两人上去,立马拦住:“何人!”
“我是林子遥,来拜谢白副将的,我之前有写约见函的。”
两人相视,其中一人似乎是认出了他是谁,犹豫了下后,让他们两人稍等,然后进去通报。
半会儿,那人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林子遥带着花莲进了白府,话说也巧,白刑正和他的一些朋友正在后院比武着,听到小厮传话说是林子遥来,微微挑眉,周围的人见他这样,随口问了句。
“是林子遥过来,估计是谢我上回救了他吧。”
“哎?白兄不是最讨厌那人么,怎么还救他?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们懂什么,老子身为崬国将员,别说一个林子遥,十个林子遥我也救,不过我这救他后,也浑身觉得不自在!”
“那还真是难为白副将了。”林子遥站在拱门处,笑着看向白刑,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怒意,“不过子遥还是要谢过白副将的救命之恩。”
在场的不少人都知道林子遥这人,见过的倒是没几个,见到来人,都难免上下打量着林子遥,也没想象中白刑说得那般糟糕,瞧着倒也是个公子哥儿,一身白肤,远处瞧着还以为是个姑娘,那一双细长的眼睛倒是特别,其中一人在白刑耳边悄声说道:“这林子遥也没你说得那般丑陋啊,这脸白得跟豆腐一样,啧啧!”
“给我一边去。”白刑有些恼地用手肘顶了下对方,成功地让对方往后退,后面那人摸着胸口皱眉道:“火气那么大干什么,又不是调戏你女人。”
“还说!”白刑瞪了他一眼,这才看向林子遥,瞥了眼他手上的盒子,挥手道,“行了,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就跟林子遥猜想的一样,花莲正要恼怒,却被林子遥给拉住,然后朝白刑拱手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哎!等等!”刚才被白刑瞪的青年见他要走,立马开口阻止道,“你这样算是道谢啊,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林子遥回头,看向对方,眼里一片沉静,看得对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心虚,他侧头看了眼白刑,见他只是皱着眉并未阻止,于是放开胆子笑道:“这样吧,晚上我们这帮子人有宴,你喝几杯,意思下如何。”
“我家公子他不能……”花莲被林子遥拦着,只见林子遥点头说了个好,后面一帮人立刻起哄起来,白刑看着这个也不过十六的少年,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大。
“公子,你身子还没好,不能喝酒!”花莲急得快要跳脚了,但是林子遥却摇摇头,若他不答应,可怕这些人肯定是不会放他走,只是几杯酒罢了。
不过等到真正看到这些人摆着大碗和一坛坛酒,林子遥觉得这些人恐怕是要整自己了,花莲脸色也不是很好,陪着林子遥坐在一边。
“这杯敬谢白副将的救命之恩。”林子遥拿起杯子朝坐在前面的人敬了一杯,白刑却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看着林子遥,像是看看林子遥到底能撑多久。
那些人都是抱着看戏的态度,但是渐渐地,所有人原本一脸兴味的表情换了下来,林子遥一杯接一杯,没有间断,他们这些想要刁难的人反倒是不知道该如何了。
白刑皱着眉,冷眼旁观着,第一次发觉自己还真是搞不懂这个林子遥,无论是对容王的执着,还是对一个婢女如此上心,明明喝不了多少,却还硬撑着,那种近乎惨白的脸他不是没看到,只是他想知道,这个人到底能坚持多久?
其实林子遥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着,而胃也火燎火燎一般难受,直到脑袋晕眩的时候,林子遥突然起身,却因为酒醉而没站稳,整个人跌倒下,花莲急忙扶住他,瞪向那边看戏的人:
“我家公子之前中毒,胃不好,你们是故意的吧。”
小丫头毕竟以前也是个千金小姐,对着这些人竟然一丝也不害怕,那句“你们是故意的吧”硬生生让这些人噎住。
林子遥举起手,往一边走了两步,扶住柱子,已经忍不住呕吐起来,白刑起身冷着脸道:“这谢礼我接受了。”
说完,然后离开了,也不管这些人,其他人见正主都走了,都起身离开,只留下花莲含着泪,拍着林子遥的背,带着哭腔说道:“若不是我落水,公子也不会。”
“这不关你的事情,我们走吧……”
站在不远处还未离开的白刑看着被搀扶着的人,皱起了眉,原本在处理桌上东西的小厮看到那盒子,拿起来,抬头,发现自己主子没走远,于是上前,就将那盒子递给白刑。
白刑看着小厮递着的盒子,没动,直到那小厮的手都酸了,以为白刑不要,刚要收手,却被对方拿了去。
是一把短刀。
白刑打开盒子看到的是一把可以说得上寒酸的短刀,没有任何宝石的镶嵌,却意外地让他喜欢,抽开牛皮套,收过不少名刀名剑,这把刀是他收过的礼物中最寒酸的一把了,虽然的确是把实用的好刀,不过……
白刑眯起眼,将这把短刀塞在自己腰上,承认林子遥有点眼光,不过自己果然还是很不喜欢那个林子遥!
17、冷淡的师兄
“阿烈,你如此慌张做什么?”
“子遥好像胃不好,我昨天看他脸色也不好,今天想去看看,顺道把那件事告诉他。”
听到司城烈的回答,白刑有些心虚,瞥过眼说道:“反正我也没事,跟你一块去看看。”见到司城烈疑惑的神情,白刑嗯了声,“反正我也好奇他住的地方而已,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不就好了。”
司城烈没有多想,就随了白刑,只是警告地说了句:“你到时候可别出言不逊!”
“知道了。”白刑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心中想着:我不是担心那个讨厌的林子遥,而是,而是要看看容王赐给林子遥的宅院,对,就是这个理由而已!
两人到了林子遥的小院,就看到他躺在树下,脸上盖着本梵文的书,似乎正在睡觉,花莲提着篮子出来,见到他们两人,朝司城烈福身,看到白刑,倒是翻了个白眼,弄得白刑横眉一竖,刚要发作,司城烈斜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自知理亏的白刑哼了声,哪知惊醒了本来就浅眠的林子遥,林子遥撤下脸上的书籍,眯起眼,那副慵懒的样子像是只猫一样。
司城烈拉了个椅子坐到林子遥旁边,笑道:“就你清闲。”
“我练了一个上午的箭了。”林子遥有些撑起身子,看到白刑站着,朝花莲看了眼,那丫头知道他的意思,不情愿地给白刑拿了个椅子出来,“司城大哥怎么有空来了?”
“来看看你病养好了没有,我们在朝堂上在为上次万福寺的救驾论功行赏,你被安排了个官职,虽然是小了些但是我觉得倒是挺适合你的,也是我推介的。”
林子遥一听这个,反射性挑眉,他从未想过做官之类的,之前倒是想过开着小店铺过日子就好,哪知司城烈来了这么一出,林子遥问道:“是什么职位?”
“是书侍,我同我大哥说了,你会些梵文,也喜欢看书,于是安排你去做书侍,在宫里的藏书阁打扫和归整便可,平日有大人要看书,你帮忙找出来便是,这工作轻松,也迎着你喜好,怎么样?而且大靶头的儿子程芳也在那里当书记官,他会关照你的。”
林子遥没想到竟然真是个清闲的职位,花莲听了,也觉得很适合林子遥:“公子,这份差事倒是挺适合你的,就接了吧,反正听着也不累。”
“你是在怕我付不起你月钱么?”林子遥笑逗着花莲,见她又嘟起嘴,笑了下,这才看向司城烈,“那我就先谢过司城了,你们午饭吃了么?我让花莲多煮点,今天正巧买了鱼,倒是能喝鱼汤了,这丫头手艺不比你们府里厨子差。”
“也好,我正饿着呢。”司城烈很欣然地接受了,倒是一旁的白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干脆打量起林子遥这住处,两旁都是果树,地上的蔬菜也已经长了不少,白刑是头一遭来这,看着满地的蔬果,觉得挺新鲜的,于是起身好奇地走着。
林子遥看到他腰上那把短刀,嘴角勾起,然后将视线转移到司城烈,却看到对方正满眼笑意地看着自己,那种灼热的视线让林子遥有些觉得突兀,不着痕迹地转移视线,林子遥对正在一棵桃树前研究的人说道:“那是桃树,等来年春天,就能结果实了,到时候,白副将若是喜欢,可以过来亲自摘去尝尝。”
“你说的!”白刑回过头别扭地皱眉头,像是怕他耍赖一样说道,“那这棵桃树我先定了,谁也不能跟我抢了。”说着竟然将刀抽出来,在上边刻了个不深的白刑二字。
林子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得白刑狠狠地瞪了过来,这才收敛了,然后侧头问司城烈:“他是不是从小就这样?”
见司城烈点头,林子遥就越发笑得开怀了,这白刑果然有趣得紧,这么率真的人,这辈子就碰到过他这么一个,司城烈见他笑白刑,心中的那份疑惑也不禁问了出来:“林弟,你当初说你不讨厌白刑……”
“是因为他的性子,白刑虽然总是看不起我,跟我作对,但是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不是么?上次我落水,甚至还是第一个救了我,这样的人,是没有人会讨厌得起来的。”
“林弟,上次是因为……”被祁然给拖住了,司城烈一愣,看向林子遥,“你说你不喜欢祁然……”
林子遥却突然打断他的话,起身问道:“我去拿点茶水出来,你要喝什么?”
“一般的茶就行了,白刑也不挑。”
“好。”
见林子遥进去,司城烈看着对方的背影,心中开始疑虑起来,要说接触的时间比较长的话,的确是白刑,而林子遥见过魏祁然的次数估计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为何对魏祁然有如此大的偏见,而对处处针对他的白刑却如此宽容?
“阿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