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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爽朗的笑声,这人怎么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么不同,林子遥气得转身往回走,全然没有注意到后面一双毒辣的眼神正盯着他。
凌宸天回到屋内,一路跟着他的程芳出言道:“主子,您不会对这林子遥……”
“不过是消遣的玩意儿,怎么,你还要过问我的事情?”凌宸天不似刚才的摸样,眼神凌厉地看着程芳。
“属下不敢。”程芳虽然低着头,但是知道前面迫人的视线。
凌宸天见他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冷哼了声:“我的人,还不需要你插手,若是有下次……”
程芳握紧了侧身的双拳,低着头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地面,又是回了句:“属下不敢。”。
凌宸天挥挥手道:“行了,出去把,别再擅自做主,记住,没有下一次了。”
“是。”程芳走出门,脸上顿时扭曲得近乎狰狞,心里默念着林子遥这个名字,无视周遭的几个护卫,踏出走到墙边,跟以往一样,翻墙而出,然后走向自己往常要工作的地方——藏书阁。
而凌宸天却举着杯子,眼里一片闪烁不明,这个林子遥……
“皇子?”一片的护卫见凌宸天不言语,于是问道。
“给我查查这林子遥的母亲。”不管是不是他多疑,但也不排除那种可能,如果是真的,这林子遥必定……
藏书阁内
林子遥刚坐下没多久,却看到自己师兄走了进来,只是随便翻了几本书便走到他面前,将手上的书放到他面前,然后说道:“离皇子远点,这也是警告。”
皇子?林子遥第一个反应就是凌宸天,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对方,但是程芳一如既往冰冷的表情让林子遥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么说,司城烈也这么说。
似乎所有人都有这个意思,直到程芳走了,林子遥这才惊醒过来,望了望外面的天,这时候应该是上早朝的时辰了吧,若不是狩猎期间发生了意外,估计他们这时候应该都还在狩猎场打猎吧。
中午的时候,容王过来倒是让林子遥大感意外,他那会儿正巧在前院里吃着午膳,这个点,藏书阁是很少有人来的,所以容王过来,硬生生地打断了林子遥的午膳。
“容王。”林子遥站起,刚要行礼,对方却已经进屋,从身前走过都带过一阵冷风,让林子遥觉得有些发冷,又看了眼还未吃完的午膳,心想着过一会儿估计又要冷掉了,没可惜刚没想多久,里头就传来容王的声音,林子遥只好赶紧进去。
容王脸色深沉的摸样让林子遥一时间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容王看了眼桌子上写着的字:“梵文?”
“嗯。”林子遥收起桌上写着的东西,然后抄写下书名,直到容王走后,林子遥这才呼了口气,这容王还真是奇怪,若是想要看书,大可让小厮过来借便可,何必要冷着一张脸亲自过来。
刚稍作休息,司城烈却急匆匆地进来,拉着林子遥就往外走去。
“司城大哥?”
“带你去一个地方。”司城烈拉着林子遥往外走,一直出了宫,然后直接将林子遥带上马。
司城烈带他去的地方是一片竹林,林子里倒是有个小竹屋,旁边的湖水已经结了一层薄冰:“这里是?”
“我娘以前避暑住的地方,虽然平日里无人,但我还是经常命人过来打扫。”
这跟带自己过来有什么关联么?林子遥倍加疑惑,司城烈将两壶酒放在桌上:“我知道你胃不好,但这些是米酒,跟我喝几杯如何?”
“我……”林子遥见他用明亮着的眼睛看着自己,只好坐下,再两日这人就要离开崬都城了,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林子遥突然觉得有些感伤,于是坐下,为两人倒了一杯,自己先喝上了。
司城烈笑了,于是也坐在他对面,喝了起来。
米酒喝多了也是会醉人的,对于司城烈来说,毫无知觉,但是林子遥一壶下去,却觉得头有些犯晕了。
见林子遥突然趴在桌子上,司城烈停下喝酒的手,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然后喊了两声:“林弟?子遥?”
林子遥抬眼,眼里却一片湿润,嘀咕了句什么,又趴了回去,司城烈抬起手,先是顿了下,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将林子遥抱起,放到烤火盆边的床榻上。
站在床边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司城烈伸手,将林子遥头上的方巾接下,顺着他一头黑亮的长发,然后附上亲吻上他渴望已久的双唇。
他知道这样趁人之危很卑鄙,但是自己就是克制不住心中压抑的野兽,那种叫嚣着,嘶吼着要他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上战场对着十几万大军都不会觉得紧张的司城烈却颤抖着手,慢慢滑下,松开对方的腰带后,将手探了进去。
林子遥再不济,也不可能因为一壶米酒而醉倒的,司城烈显然是已经谋划好的。
像是膜拜,司城烈亲吻着他的额头、眼帘,然后撬开对方的牙关,慢慢探索进去,林子遥突然的闷哼声让司城烈睁开眼,见林子遥睁着眼睛,正一脸疑惑的表情,司城烈笑着,然后将这吻慢慢往下。
感觉到自己喉间温湿的感觉,林子遥一时半会儿竟反应不过来,但是那种又痒又湿的感觉一点也不舒服,当想抬手,却发觉自己的双手根本没什么力气,勉强抬起的右手也在半空中垂下。
明知道不对劲,但是脑袋却浑浑噩噩的,让他愣是思考不起来。
直到胸口一片凉意,林子遥似乎才意识到对方到底在做什么,心惊地想要撑起身子,却发觉自己被按得死死的,林子遥低喊了声,但是对方似乎是视若无睹。
司城烈抬头起,眼里已经是一片血色,没有往日温和的眼神,那种仿佛要立刻吞噬、撕裂的眼神让林子遥有些后怕:“司城大哥?”
“我不会说对不起。”司城烈有些痛苦地说道,双手捧着林子遥的双颊,“我不想后悔,过几日,我一走,再见面,肯定已经是好多年了,你必定会将我忘了,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不是的。”林子遥有些慌张地摇摇头,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
惊讶于司城烈的强硬态度,林子遥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这不是他所认识的司城烈,那个像是自己大哥一样护着自己,教自己射箭、骑马的人,似乎已经消失了。
司城烈没再过多的解释,慢慢脱去林子遥的衣衫,甚至还会体贴地问一句:“冷么?”
无力的人看着胸口的头,林子遥觉得冷,很冷,不止是没有衣衫遮蔽的肌肤,而是心冷,这个被自己敬为大哥的人,却是如此待自己的,心里仿佛是外边的湖泊,结上了一层冰,冰冷得想要哭。
“别哭,你是第一次,我会温柔的。”
林子遥滑下泪,闭上了眼睛,仿佛已经是放弃了一般,但司城烈却是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水。
26、觉醒吧,凭什么 。。。
眼前衣衫近乎尽退,纤细的手肘垂在床沿,一头黑瀑般的头发缠绕在床上的人,这真的还是林子遥么……
“司城烈!”竹门被踢开,容王满脸怒容,身后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白刑,正抬着林子遥的双腿欲挤身进入的司城烈没想到他们会来,立马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上。
“救我……”
林子遥原本无神的两眼望向门口,他已经看不清到底是谁,司城烈一顿,在被子下握紧了双手,低头看着侧过身蜷缩起来的人。
白刑上前一把扯住司城烈,就算再傻也知道眼下的状况,脸上一脸地愤怒道:“你这算什么!”
司城烈退出,将被子盖在林子遥的身上,拉过一旁的衣物套上,站在床上却是说了句:“我不会道歉。”
司城容拦住他,脸色异常地冷硬,司城烈却是绕开他,往外走去,不会后悔,一点也不会后悔,与其就这样去边关,宁愿让子遥能记住自己,这样就好,无论是什么手段,自己都不会后悔,就算就是以伤害对方为代价。
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这时候又下起了小雪,像是在可怜他一样。
想到林子遥刚才的样子,司城烈痛苦地抓着衣襟,但是胸口越来越疼,疼得近乎像是要窒息一样,猛然将拳头砸向一旁的墙壁上,不顾手上的磨出的伤口,一拳又一拳狠狠砸着墙壁,刷白的墙上留下的是血印,就连粉刷的石灰都被砸得裂了缝。
但是这种自虐的行为根本就得不到救赎,司城烈仰头嘶吼,那种痛彻心扉的声音让街上不多的行人纷纷侧目。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局面……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自己却又不甘心!
白刑望着蜷缩在被中瑟瑟发抖的人,屋内弥漫着的暧昧味道让他以为林子遥已经被司城烈强迫了,顿时眼眶发红,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感觉如此地酸,而伸出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为何要想去安慰他呢,白刑有些疑惑,不是应该破口大骂么?为何说不出口?
这个曾经让自己毫不在意,很是厌恶的少年,此刻却遇到这种事情,为何心中会如此的苦涩?
容王直接抱起林子遥,冷着一张脸对白刑说道:“不准声张,阿烈那边,我会跟他去说的。”
容王说完就转身离开这个地方,见人被抱走,白刑看了眼空着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知道外面有了动静,这才跟了上去。
“我知道你还清醒着。”司城容将人摔在马车里的靠垫上,“这件事情,不许说出去。”
“容王觉得我自己回去声张么?”林子遥的声音很低甚至是带着嘶哑,脸上却带着一丝愤怒,他抬起头看着司城容,眼眶发红,质问道,“难道我要跟所有人说这事么?到底谁是受害者?”
“是,你是为了你弟弟,为了司城烈!那么我呢!我算什么!”林子遥突然哽咽着,直视这对方的双眼,一声声说道,“我就是你们眼中毫不起眼的玩物,高兴了赐予我宅院,不高兴了,就甩我两个巴掌,就算你是容王,凭什么这么对我!”
林子遥发泄着这一世对这些人的不满,容王也好,白刑也好,还有他一直以为能当知己的司城烈。
结果这些人根本就不把自己当一回事,自己不是玩物,凭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他有做错什么?要让他们如此厌恶自己?
毕竟还是十多岁的少年,林子遥痛苦地闭上眼睛吼道:
“我以前是傻,是蠢,但当我已经决定要远离你们,为何你们偏偏却不放过我!为什么!”
那种嘶哑着嗓子,歇斯底里的控诉,当自己要远离这些人的时候,却偏偏像是被捉弄了一般,尽是跟这些人有着接触。
刚才司城烈带给他的不止是屈辱,更多的是心寒,一个他认为可以当朋友的人,竟然如此对他,那么其他人呢……
望着林子遥满脸的泪,司城容伸出手,竟欲要抹去那些泪水,但是一向不怎么反抗的林子遥却是抬手就拍开他伸出来的手,脸色满是戒备,现在的林子遥就像是一只刺猬,张扬着浑身的刺,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他现在根本就不信任任何的人,浑身戒备,竖起高高的墙来抵挡外人的侵入。
这是什么感觉,司城容看着躲在角落的人,明明冷得都发抖,嘴唇都发紫了,却依旧像只刺猬一样戒备着,自己有那么可怕么?以前那个总是低着头,跟在他身后,有时候怯怯地抬头,脸上会浮现红晕的少年呢?
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了,印象中最深的,大概就是在自己府里,这个带着一脸仰慕神情的少年,拿着玉佩在湖边说要送与自己。
当时自己说了什么?已经记不得了。
只记得林子遥脸上顿时毫无血色,而那时还刚入秋,枯黄的树叶飘落在微颤着的双肩,那副隐忍的样子。
是什么时候把他逼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