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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渐渐平静下来,林子遥这才站直身子给他们继续讲解,自己只做到授课,而要不要学,也是他们的事情,自己反正已经尽责了。
他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和态度的,但是这些人却不饶人,有些人还比林子遥岁数大,却从不收敛,林子遥也不向书院里上报,说了又如何?谁能管住这些大少爷们?
中午时分,林子遥被院长叫去谈事,院长曾经是朝中举足轻重的朝中大臣,成为两代帝师,满腹经纶,在崬国城都内都比较受人敬仰的人,所以面对这么个头发花白,笑眯眯的先生,林子遥倒是心中也竖起了敬佩之意。
“知道我为何让你过来?”
“大概知道。”无非是那些学子闹出来的事情罢了,他不闻不问不成么?
“知道为师者,要做到什么?”
“传授、解惑。”林子遥回答。
哪知这先生摸着胡子笑道:“只对了一半,为师者必定要身赋学识,方能传授、解惑,但是子遥啊,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学生不愿听,你还如何传授,如何解惑?”
闻言,林子遥心中也有些松动,其实,他也想过,这样满不在乎,其实反而是对那些学子的不负责任,但是自己教书也得要有人配合啊,那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配合自己的。
“其实,这会儿把你叫来,也无非是想说,这些学生,还都是冲动好斗的年纪,可这些人,不像官场上带着面具的臣子,他们的喜怒哀乐,能完完全全地让你看到,这样的学生正是该雕琢的好时期,只要看他们的老师愿不愿意……”
“可是,以我的经历……”林子遥低下头,也有些困扰了。
“那就做到让他们承认便可,不就好了。”
林子遥一愣,然后像是了然地点点头:“谢谢院长,我这就回去。”
出了门,林子遥松了口气,让那帮子人承认,有那么容易么?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头,林子遥看了眼书院的那个湖,湖上的亭子边上有不少人在玩投壶,是一种拿羽箭站在指定的地方投进去的一个小游戏,一到中午,这些休息的公子哥儿就会玩这种小游戏。
林子遥看了眼后,就从前面走过,但是这些人眼睛倒是很尖,一眼就看到了他,魏颖上前拦住林子遥笑道:“林先生……”故意拖长了声音,魏颖指指后面的壶说道,“要不要一块玩玩?”
林子遥看到离自己有些远的铜壶,没兴趣道:“不了。”
但是魏颖显然是有意刁难他们,魏颖使了个眼色,另外两人将他拦住,林子遥只好停下脚步,看向魏颖,侧过头问道:“玩,也可以,若是我赢了,你们能答应我好好上课?”
魏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朝后面的人笑道:“大家听到么?‘林先生’要是赢了,我们要好好上课。”
“行,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大家都起哄起来。
“规则很简单,十支箭,谁投进的多,谁就赢。”魏颖显然是老手,见林子遥点头,从身旁的人身边拿过箭,在画好的线后,开始投箭。
十支箭,有九支箭投进了壶中,显然算是佳绩了,林子遥看了眼有些得意的人,从壶中拿出那些箭,然后走到画线的后面,似乎都没瞄准,利索地将箭投进去,然后退后一步,再投,再退后一步,直到第十支箭投进去的时候,他已经退了整整十步。
但是那十支箭却都落在了壶中,所有人都惊呆了,魏颖回过神的时候,林子遥已经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魏颖若有所思,自己大哥所说的草包,真的是么?
林子遥拿着书走进学堂的时候,底下鸦雀无声,林子遥抬眉,没说什么,跟往常一样,讲解着书里的内容。
显然对这些突然转变态度的人,一点也不在意。
一转眼一天就过去了,林子遥走出学堂,不少人都有人接,而林子遥的宅院离这里又不算远,所以他一直都是徒步来回。
只是一出门,就看到白刑站在门口,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白刑在这些名门公子哥儿中并不陌生,虽然很少上场打战,但是战功却也算是显赫,而且又是容王的亲信,也算是天之骄子,所以这么一个人出现在书院门口让不少人交头接耳地一轮。
林子遥没想过这个人会找自己,毕竟这里都是名门的公子哥儿,光是那个魏颖,是魏祁然的弟弟,他们也应该是认识的。
“白大哥!”魏颖见白刑在门口,立马上前,“你怎么会来?是我哥让你来的?”
“不是。”白刑张望着,发现林子遥后,立马过去,皱着眉说道,“怎么那么晚出来?”
是来找自己的?林子遥蹙眉,看了眼周围指指点点的人,叹了口气说道:“去茶馆说吧,有什么事情么?”
白刑跟着他,没有理会后面的人,心中很是坎坷不安。
魏颖看到白刑跟林子遥离开,心中对自己大哥说的话更加奇怪了,不是说白刑总是处处针对这个林子遥么,怎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说吧,什么事。”林子遥问道。
白刑被他问得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只是遵从了自己的想法,想过来看看他罢了,自从林子遥不在宫中,自己就连跟他碰面的机会也完全没了,有时候自己会故意从林子遥的家门前走过,但是依旧碰不到他,所以这次干脆从家中出来,直到等在书院门口的时候,白刑这才直到自己在干什么。
但是既然都来了,若不打招呼也不好。
看着眼前有些怪异的白刑,林子遥纳闷了,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没听到习惯的讽刺,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我……”白刑半天就憋出这么一个字,然后就看着林子遥,渐渐地脸就开始红了起来,那副摸样简直就跟碰到自己喜欢的姑娘,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毛头小子。
“到底有什么事情,若是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家里花莲还在等着他呢,他可没空跟这人耗着,刚要起身,却被白刑按住。
“我、我好像是……”白刑直视着对方,像是下定了勇气。
“啊,对不起,对不起!”小二将打翻的茶壶立马收起,一脸抱歉地擦着桌子,“两位客官,我立马将茶换了,稍等,稍等!”
被这么一搅合,引来周围的人的侧目,白刑涨红了脸,收回手,讪笑道:“也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看着离开的人,林子遥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刚掏出银两,对面突然又有人坐下,林子遥抬眼:“白刑,你到底……怎么是你?”
“为什么救不能是我?”凌宸天坐在对面,小二也利索地将打翻的茶上桌,还摆上不少小菜,凌宸天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林子遥起身,凌宸天却出声道,“怎么,能跟白刑坐在这里,就不能跟我一起吃个饭?”
不是不能吃,只是单纯想离你这个远点,林子遥没说。
“上次考虑的事情怎么样?”
“什么?”林子遥回头看他一眼,然后想起上次谈的条件,林子遥回道,“我知道那些就够了,就不劳烦凌皇子了。”
“你早晚有一天会来找我问真相的,到时候,你要付出的代价,可不是现在我想要的了,真的不跟我做交易?”凌宸天的声音似乎在诱惑这林子遥,但是林子遥依旧不为所动,他觉得自己就算是知道了娘亲的事情,也做不了什么,现在知道她是凌国人,又是医女,这样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又不能改变什么。
看着林子遥走下楼,凌宸天将一枚金元宝扔给小二,小二顿时笑得很是狗腿:“谢谢爷。”
刚才小二那打翻茶壶的一出戏,显然是出自凌宸天之手,凌宸天看着窗外,眯起眼,这林子遥还真会拈花惹草啊,看来自己得好好地筹谋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了。
对于林子遥,自己势在必得!
林子遥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有些不安,也说不上是什么引起的,却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而刚才凌宸天说的话……
那人恐怕是要利用自己,可是自己到底有什么可以让凌宸天利用的?林子遥有些奇怪了,走了没多久就回到了自己的宅院,刚踏进去,就看见小陆跟自己挤眉弄眼,朝屋里抬抬下巴,林子遥奇怪地走了进去,却看到饭桌上,坐着一个算是不速之客吧。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一个接一个地来找自己:“不知容王来这里有何事?”
“无事就不能来你这里么?”
这句话问得林子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上次不是说得很清楚么,为何还要来?
大概是猜到林子遥的想法,司城容起身,走到林子遥的面前,林子遥这段时间拔高了不少,但是个头却依旧不及对方,也不过到对方下巴的样子,这种仰视的感觉很不好,林子遥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司城容拉住他,让他坐到位子上。
“这里是我命我府里的厨子在你这儿做的,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闻言,林子遥更加疑惑地看着对方,但是司城容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林子遥只好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不愧是王府的厨子,做得很是地道,而且这一桌子都是自己爱吃的菜。
不过就在林子遥没吃几口的时候,就发现对方似乎都没动筷子,在吃饭的时候被人直视,可不是什么好感受,林子遥咽下口中的饭,看向对方:“容王爷?”
“你吃你的,我吃过了。”
你这样看着我,我也吃不下啊,林子遥几乎想要翻白眼,他真是不懂这些人一个个人到底是要怎么样。
“怎么那么晚回来?”
“碰到白刑了。”说起来,白刑跟眼前的人,这两个人不是总是在一块的么,为何还要分开找他?
“白刑?”司城容听到白刑,眉头紧蹙,“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支支吾吾的,真不懂在搞什么鬼。”林子遥没说自己还碰到了凌宸天。
听到他这么说,司城容心下了然了,不过照着白刑那般别扭的性子,估计也是说不出口的,不足为据,而自己的那个弟弟,现在边关,之前又对林子遥做了那种事情……
“还恨我阿烈么?”
夹着菜的林子遥手上一顿,没说话,半会儿才回道:“说不上恨,只是我不喜欢那样子。”那种以喜欢为理由而强迫人,这种事情,估计也没有人会喜欢的吧。
唯一觉得失落的,只是自己一心以为是朋友的人……
见到林子遥黯淡下来的眼神,司城容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抚摸上那双眼睛,林子遥先是怔住,然后一惊,侧过头,避开对方的手。
司城容的手僵住,然后收回,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你……”
“不送。”林子遥立马回道。
司城容脸色不是很好地看着他,然后离开,而目睹一切的花莲就站在不远处,咬着下唇。
37、逼近、再现、认了
林子遥看着湖边依旧在玩投壶的学子;摇了摇头,魏祁然虽然是个表内不一的人;但是在与文韬武略方面;却的确是在崬国内首屈一指;不然容王登基后,也不会任命魏祁然为左丞相,让他掌管朝中大权,这样一个将来也会在历史上抹不去的人物;竟然会有这么一个贪玩不务正业的弟弟。
“林先生不来玩一局么?”大概是看到了林子遥一个人走过,魏颖喊道,所有人都朝他这里看过来;林子遥回头;看了这几个人一眼;不是说不务正业不好怎么样,只是这些人在崬国城都内所有学子梦寐以求的书院中上课,却还浪费这么好的条件。
“不了,我还有点事,你们玩吧。”林子遥笑笑,跟这帮子玩,肯定会再找自己茬,自己何必蹚浑水呢。
这些人听到林子遥不玩,也无所谓,唯独魏颖皱起眉,显然是有些不悦,不过他转过身,还是跟那些人嬉皮笑脸,仿佛刚才的林子遥的拒绝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说是有事,其实倒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