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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双黑色的靴子站到他视野中,林子遥一顿,抬头,就看到凌宸天背着光,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但是他身上的那股冷气让林子遥不寒而栗。
凌宸天拉起他,一言不发,脸色却也看得出极其地不好,林子遥疼得直抽气,却也不敢动弹,想要解释,但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回头,是看到后面的几个人留下来善后,林子遥抬头:“你,为何要杀他们?”
这些人跟本就没有对他做什么,为什么要杀人,林子遥看着前方走的男人,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愤怒,这些都是人命,为何说杀掉就杀掉?这种草菅人命的行径让林子遥有些反感。
但是凌宸天却没有给他任何的解释,只是这么拉着他往前走,就连林子遥跟不上他的步伐而踉跄也没有停下。
想要挣脱对方,但是凌宸天这时却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林子遥,眼里酝酿的狂风暴雨让林子遥发觉自己的玩笑似乎开大了,刚要解释,后颈一痛,整个人往左歪倒,凌宸天及时扶住他,将他一把抱起。
对出现在他身后的人说道:“启程,直接会国都城。”
“是。”
看了眼怀中的人,凌宸天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他该将这人怎么办?怎么样才能不伤害他,也能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崬国城都
一直都没有消息,凌国的使臣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是陈述那天的时候,着实让人心惊,林子遥竟然被虏,下落不明,司城烈几乎将整个河面搜查了个边,而凌国那边知道此事后,也下令寻找这位崬国的使臣,只是几日下来,一直未果。
“怎么会这样。”司城烈跌坐在椅子上,颓废的模样哪有当初回到崬国的时候,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司城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连日来几乎不眠不休地等待,却只得到了这么个结果,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司城容叹了口气:“去梳洗下,还要早朝。”
“哥,若是找不到,找不到,该怎么办?”司城烈很少这么叫司城容,自从他上战场的之后,司城容就很少听到他叫自己大哥,见到自己弟弟这幅摸样,司城容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别太过着急,林子遥的婢女也被捉走,看上去像是故意抓走所有女眷,但是凌国的使臣说,那些人第一个就冲着林子遥和花莲。”
“你是说……”司城烈带着希望的眼神看向容王,“事有蹊跷?”
“不敢很肯定,但是事情绝对不会那么凑巧,凌宸天突然指定要林子遥去访凌国,然后非要走水路,紧接着就是林子遥被劫走。”司城容眯起眼,虽然不是很肯定,但是他也考虑到了这一层,除非这一切是凌宸天精心安排好的,要不然,绝对不会这么顺利!
听到他这么说,司城烈的心也安定了不少,想到林子遥可能安然无恙,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但是他安心地也不能太早,因为林子遥也有可能落在了凌宸天手中,当初凌宸天回凌国继承皇位的时候,林子遥根本就拒绝了他。
这个人做出这种事情,跟那些打劫的盗贼又有何分别,想到此,司城烈蹙起眉。
司城容握紧双拳,眯起眼,突然说道:“阿烈,你先代替林子遥,去凌国!”
“什么?”司城烈起身,虽然沉默下来,不错,这的确是可行的办法,凌宸天的登基还是要派人去祝贺,就算出了这种是,两国之间的礼节却不能少,而他们正可以借助这次的机会,出使凌国!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帮我办妥。”
司城烈点头:“大哥说的,我一定办得到。”
司城容俯身在他耳边说着,听到司城容的话后,司城烈琢磨了一番:“虽然有些难度,但也不是办不到。”
“我会让黑玄协助你。”司城容说道,“此时只有你我,和黑玄知道,不可外泄。”
“那白刑的事情,怎么处理?”司城烈已经派了不少人去调查,却依旧没有什么结果,只能说对方来头不小,绝对是个有权有势之人,而且这人的势力,绝对不比他们差,竟然直接挑衅他们,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查不出来,倒也不足为奇。
“白刑的事情,我会在这里跟祁然一起处理的,你只要着手出使凌国的事情便可,这次计划,只许成功,若没有十成的把握,也不要冒这个险,知道么?”
“嗯。”司城烈一想到自己能去凌国,心中越发焦躁不安起来,希望正如他们所猜想的,林子遥只是被凌宸天带到了凌国。
见到自己弟弟离开后,司城容这才喝了杯茶提神,眼神顿时锐利起来,哼,凌宸天!
“黑玄!”
“是,主子!”黑玄站了出来,十分恭敬地低着头。
司城容说道:“协助阿烈找出林子遥后,想办法将他带回来,别让阿烈发现。”
听到这个命令,黑玄顿了下,握紧了身侧的双拳,但还是立马回道:“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嗯,你下去准备,等会儿我就上奏让阿烈出使凌国,你随后就跟着阿烈去。”直到黑玄都离开了,司城容抬起锐利的双眼,原本温润有风度的模样荡然无存。
崬国,林府
林峰看着画上的女子,有些出神,在得知林子遥被劫失踪后,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夜里也睡不好,一直会梦到画中女子的一声声的质问,为何不照顾好子遥?这几日来的睡眠不佳,导致他精神很是不好,这才会翻出这幅画,看着就已经不知道几个时辰了。
对于自己的弟弟,林峰以前一直都抱着不冷不淡的心情,就算苏雅夫人曾经过逝前求他照顾林子遥,但是对这那么一个没出息的弟弟,他只能坐到置之不理,已经算是不错了。
只是后来,这个弟弟变得不一样了,而且越来越像苏雅夫人,这才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就连他自己也会看着自己弟弟的侧脸出神,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在想谁,他知道自己当年年少之时对于苏雅夫人的恻隐之心是有违常理,就因为这样,他才不想过多接触林子遥。
就怕,有一天他会将自己的弟弟当做替身,这一点让他无法介怀,年少时候对于苏雅夫人的憧憬,直到这个人的病逝,现在想来都仿佛是隔世一般。
苏雅夫人是十七岁生下林子遥的,而他那时候也已经十岁了,几年下来,对于这个总是忧愁的女人,渐渐动了心,直到自己十六岁成人礼上,接触到了什么是房中术后,就一直从未断想过对于这个女人的心思。
他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是却克制不住,见她轻蹙着柳眉的时候,就也会心疼,那种为愁而忧,为她喜而愉悦,那种心情,已经好久没有……
这也是他已经这个岁数还未娶妻生子的理由,林家必须有后,这点他很清楚,而且他也不会拒绝这个义务,他是林家的长子,必须有这个责任,只是心未曾放下,自己就……
也许,是该放下的时候了,林峰轻叹一口气,将这幅画收起,然后放到匣子中,放入书架最上方,如果哪天他膝下有儿女,又有贤惠的妻子的时候,还会再拿出来缅怀吧,只是那时候也不过是缅怀,而不再是思念了吧。
林老爷推门而入,见到自己的长子坐在案前正认真书写,出声道:“子遥的事情。”
“还是没有消息,只能等了。”林峰说道。
“哎,现在想想,我欠子遥这个孩子太多了。”人老了,就容易回想,直到自己的那个小儿子出了事情,这位父亲这才开始悔恨自己当初对于小儿子的漠视,“我似乎从来就没有参与过子遥的成长。”
“爹。”林峰放下笔说道,“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若是子遥能平安回来,再弥补他吧。”
“是,是,只希望这个孩子平安无事。”林老爷深深吐了口气,对于当年的苏雅,他也是亏欠的,对于这对母子,他亏欠太多了,而唯一能够补偿的孩子,此刻却下落不明,林老爷曾身为一国元帅,何等得威风,此刻看着这双鬓发白,满脸懊悔的人,只不过是一位担忧自己儿子的父亲罢了。
林峰也不多安慰,望向窗外的月亮,今夜不是满月,只希望等到满月之时,自己的弟弟也能平安地回来,只要这样就好……
凌国
这里是哪里?
林子遥侧过头,头后面有些疼,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袅袅的烟,烟?鼻间闻到的是一股甜甜的香味,那个是香薰?
林子遥试图起身,却发现身体沉重无力,又摔回床榻上,双手触摸间才发现身下的触感太过柔滑,一个穿着绿衣的女子突然映入眼帘,但是对方没有注意到林子遥,只是匆忙走过去,将烟熏掐断,拿起香炉就往外走去,林子遥张张嘴想要喊住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这里到底是哪里?思绪回到了在那繁华的城镇,林子遥的头越来越昏沉,渐渐地又闭上眼,呼吸也均匀起来,红色木门被推开,身穿黑色玄衣,头戴帝冠,不怒自威的男人,迈着稳重的步伐走进来,看了眼站在帘子外的两个宫女问道:“他怎么样了?”
“公子未醒来过。”其中一个宫女说道,“香炉已经带走了。”
“你们出去把吧。”挥退了所有人,凌宸天撩起帘子,绕过屏风,走近沉睡着的人床边,然后坐下,单手抚摸上对方的脸颊,看着他安逸的睡颜,心也平静下来了。
拉过林子遥有些冰冷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中,林子遥的骨架还未全长开,所以整只手比起他要小很多,将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凌宸天闭上。
直到感觉到握住的手似乎动了下,凌宸天这才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有些迷茫的眼睛,凌宸天轻声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
林子遥之前摔的那一跤,有些擦破手肘上以及膝盖的皮。
“这里是哪里?”林子遥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让他无法看清四周,但倒是知道坐在他身旁的人是谁。
“这里是我的寝宫,放心,这里没有其他人。”凌宸天安抚道。
“我,怎么,没力气。”林子遥就觉得说话都有些吃力,睁开的眼仿佛有如千斤重一般,慢慢地又合了起来,凌宸天吻了吻他白皙的手背,为他抚去脸颊的几根发丝,低下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下林子遥的嘴角。
无论你的决定是如何,我都不回再放你回去的,子遥。
天明等在外面已经许久,却不敢打扰,直到门开,凌宸天出来,这才上前禀报了信鸽传来的消息:“陛下,凌国派了司城烈出使凌国,对方快马加鞭估计也赶不上您的登基。”
“随他们去,估计是容王又想到了些什么。”凌宸天冷笑了声,林子遥在他寝宫中,就算司城烈再有本事也是带不走他的,所以他也无需担忧这个问题,怕只怕是司城烈估计是另有目的,凌宸天超书房走去,“宫外的建得怎么样了?”
“估计还需个把月才能完成。”
“招兵的事情办得如何了?”踏入书房,凌宸天就走到了沙盘边上,看着上面摆着的阵型,随手拨弄了下。
这随手的拨弄却被天明看在眼里,凌国一旁的小城国的旗帜已经被摘除,天明详细地禀告着招兵的事宜:“国库可能……”
“运河的事情暂且缓缓。”凌宸天说道,看着沙盘,“先把招兵的事宜办妥,叫罗将军过来一起商议。”
“是!”天明看着沙盘,心中也有些跃跃欲试,虽然知道这样劳民伤财,但是作为有血有肉的男儿,有那个志向,就更该有觉悟,他跟着这样有野心的主子,从来不悔。
46、谁是、谁非、登基
坐在宫殿门前的摇椅上;林子遥看着蔚蓝色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身后的两名宫女面面相视,其中一人上前,俯下身恭敬地说道:“公子;天气已凉;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