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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冷静一些。
林子遥干脆翻身上榻,这几日越来越觉得困,虽然现在还有些早,但是林子遥觉得与其两人这样尴尬地面对面,到不如睡下,什么都不知道地好。
因为太困,很快就睡着了,凌宸天也在这时抬头,看向背对自己的人,起身走了过去,已经将近一个月没好好看看他了,把林子遥留在军营,一是为了防止司城烈不甘心又一次偷袭,还有就是想要两人分开,好好冷静一下。
只是这一个月,只要空下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想看看他,虽然每日都有人进宫汇报林子遥的日常。
刚才汇合的时候,自己用了多少力气克制自己上去拥住这个别扭的人儿,叹了口气,凌宸天看着林子遥睡颜,手触摸上去,然后低头,亲吻着他的脸颊,将近一个月的思念,都化作这吻,一点一点,想要描绘对方的容颜,想要加深这个吻,想要……
听到林子遥的呻咛,凌宸天立马起身,见到林子遥没有醒来的迹象后,才松口气,突然觉得好笑,他一个一国之君竟然连吻个自己喜欢的人还要如此偷偷摸摸,深怕对方会生气一样:“真的是栽在你手上了。”
凌宸天起身,脱去衣物,躺了上去,拥住林子遥,等明日开战后自己就无法顾着林子遥了,希望这场赶紧过去,然后再好好哄哄这个别扭的人儿吧。
背对着凌宸天的林子遥慢慢勾起唇角,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一个美梦。
曾经有名的枫国之战,第二日就开战了,林子遥留在军队中,等待着,就算离枫国那么遥远,他却还是能听到响彻天空的厮杀声。
远远望去爬梯的士兵一个个被打落下来,那一声声的喊声,已经飘散过来的烟,让林子遥只能躲在帐篷内,外面死了多少人?为什么非要打战呢?
凌宸天应该不会再像历史上一样,屠杀整个枫国城吧?
就在林子遥担忧的时候,凌宸天晚上休战的时候,带着疲倦的身子回来,一回来就脱去铠甲要沐浴,林子遥想要上前问,最后还是避开对方,出了帐篷。
凌宸天靠在沐浴桶中,闭着眼,一整日的厮杀,就算他体力再好也觉得疲惫得很,感觉到林子遥出去,自己也并没有说什么,天明会护着他的。
可就在他穿上衣服的时候,帐篷外突然大叫起来,似乎是被偷袭了,凌宸天立马出去,视野内没看到林子遥的身影,顿时心中一惊,林子遥刚刚才出去!
“陛下,枫国的人从西边偷袭过来了!”其中一名将领说道,“而且人数不少!”
“整队,从东边、南边和西边三处分散开来。”凌宸天说道,“林子遥呢?”
将领脸色大变,刚才他看到林子遥是往西边走的,凌宸天见自己属下的目光飘向西边,脸色顿时一变,握住自己腰间的剑后,立马奔过去,别有事,千万不要出事!
“林公子,我出剑的时候,你立马往后跑,知道么?”天明护着林子遥往后退了几步,他没想到只是跟着林子遥出来,竟然就在他们凌国军营附近被埋伏偷袭,对方人多势众,若是他一人,逃出去倒还有那个可能,但问题就在他身后还有个林子遥。
可恶!天明咬着牙,自己刚才就不该让林子遥走这么远,至少在军营里,还有办法,但是眼下已经走到最西边的树林处了。
林子遥笑了笑:“天明,我们是被包围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往哪里跑?”与其想着法子逃脱,到不如想办法将围住他们的这些士兵击退吧,自己虽然平日跟凌宸天练过一段时日,而且在军中的这个把月也不是在闲着的。
也不跟这些人磨蹭,林子遥虽然赤手空拳,但是勉强对付这些人还是可以的,至少应该可以撑到他们军的人。
只是这些人太多了,林子遥渐渐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而且他也发觉了,这些人的身手并不是一般的士兵,但是他已经不能再多想,随便一个吃顿就可能丧命,他只能打起万分的精神应对这些人。
天明咬牙,他绝对不能让林子遥出事,打着这个想打,天明跟攻过来的人纠缠起来,因为心里有所顾忌,多少施展不开,林子遥虽然一开始还能唬人,但是越到后面,他的体力就越难以支持,天明手臂被划了一刀。
“天明!”林子遥担忧地喊了声。
“我没事。”天明捂住自己的手臂,面色也凝重起来,这些显然不是普通人,而且目的很明显,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没想到枫国还养着这样死士。
“子遥!”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子遥心中一松动,转过头,果然是凌宸天带着大队的人赶了过来。
凌宸天赶过来,看到林子遥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起,也与这些人交战起来,但是对方人数过多,而且似乎都不是普通的士兵,武功破深,而且这些人凌宸天来,其中五个人立马围住了凌宸天。
纵然凌宸天功夫不差,但是一下子应对这么多人,自然是自顾不暇。
“宸天,小心!”林子遥见到天明背后偷袭的人,立马冲了过去,已经顾不上追在他身后的人了。
感觉到肩膀一痛,林子遥右手握住的剑立刻掉在地上,回头,砍了他一刀的人,正抡起大刀,正要砍下!
“子遥!”
林子遥一顿,整个人被拥住,然后翻在地上,林子遥猛然回头一看,竟然是凌宸天,天明猛然回头,却一个失误又中了一刀,但是凌宸天带着的人已经开始跟这群人厮杀起来。
天明护着他们两人旁边:“陛下,这些人……”
“杀!”凌宸天感觉到手上一片湿热,见到林子遥惨白着脸,凌宸天的双眼透着血光,甚是骇人!
“子遥,忍忍,别睡。”凌宸天抱着人立马奔回去,天明立马去找军医。
林子遥眼前有些模糊,只知道凌宸天刚才救了自己,颤抖着唇,林子遥说道:“冷。”
“不冷,一会儿就不冷了。”凌宸天紧紧抱住他,如果刚才留住林子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都是他,都是他自己!非要面子,明明知道外面不平静,还让林子遥出去!
“陛下,军医来了。”
军医上前,解开林子遥的衣襟,纵然在战场上见惯了各种伤口的军医,也难免被林子遥肩上的伤口震惊了一把,皮肉已经翻卷起来,甚至能看到些白骨,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看上去非常骇人,好像刀子再往下点就会将整只手卸下。
所有人倒抽一口气,凌宸天甚至有些站不稳住脚步,跌撞地往后退了两步,脸色顿时煞白,天明也没想到林子遥的伤口如此之深,刚才若不是自己主子将他扑倒,是不是这手就会被废掉?但是他也没想到林子遥会扑过去替自己主子挡那一刀。
天明看向自己主子,果不其然,凌宸天的脸色一片煞气。
“陛下,西边和东边已经收住,南边无人但是属下已经派人守在那里,以防万一!”
凌宸天抬头露出血红色的眼,那眼里的嗜血表情让所有人不寒而栗,天明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只见凌宸天低沉着声音道:“给我直接攻进城内,杀!”
此刻的凌宸天哪里还会记得跟林子遥的约定,此刻的他眼里只有血流不止的人,军医尽量抑制住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凌宸天穿起一旁的铠甲,转身的时候留下一句:“若是他有不测,你们都不用活着会凌国!”
“是!”
军医额头冒汗,此刻已经顾忌不暇,林子遥的伤口太深了,恐怕就算能救得及时,将来这手估计也……
林子遥没有彻底昏过去,浑浑噩噩中还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迷糊间看到穿着银色铠甲的男人撩起帐帘出去。
天明受得伤不是很严重,另一名军医为他包扎后,他就想跟了出去,但是司城烈却让他留下看着林晨遥,凌宸天翻身上马,走前甚至对着天明说道:“此时等我回来再跟你算,你最好祈祷子遥没事!”
“是。”天明握紧双拳,这件事情的确是他办事不利,是他让林子遥身处险境,想到此处,天明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的责任,顿时脸色也难看起来。
军医记得满头大汗,血根本就止不住,这里的条件有限,一想到刚才他们的陛下那张脸,手也颤抖起来,血水是换了一盆又一盆,直到大半夜,林子遥的伤口才稳住,几名军医几乎瘫软在地上,但是事情并不是这么就完了,他们还要等,等林子遥是否能熬过这个夜晚。
几乎一整晚,所有人都没能合眼。
“退烧了!退烧了!”军医在早上未林子遥换掉额头上的湿布的时候,几乎大声喊起来,所有人立马松了口气。
天明也松了口气,外头的嘶喊的声音都已经响彻到他们这里,天明知道自己主子的残忍,而且这些人似乎完全惹火了他们的陛下,这屠城是必定的了,只是亲耳听着这种声音,天明不得不皱眉,他此刻庆幸自己是留在这里照顾林子遥。
若让他真的去屠城,他指不定可能真的办不到。
看向林子遥,天明叹了口气,林子遥,陛下都做到这种地步,你也应该有这个觉悟了。
整个枫国城内,弥漫着血腥味,张狂的士兵,吓得躲在角落的百姓都无一幸免,而凌宸天就像地狱的阎罗王一样,见人就看砍杀,身上的银色铠甲已经变成一片血红,泛着银光和血红的眼神,走在街道上,就连他的士兵都不敢接近他。
一步步走向枫国的皇宫,凌宸天勾起唇角,看着皇宫门口不堪一击的守卫,挥起手中的剑喝声道:“给我杀!”
身后打开杀戒的士兵立马冲了上前,不由分说地开始厮杀起来,宫门很快就被攻破,凌宸天迈着步子往里走进,没走一步,脚下就会留下血印,只要是冲过来的护卫军,他见到就杀,眼里冰冷地仿佛没有任何的感情。
一直到入宫殿,看到已经悬吊的枫国王,以及地上被毒死的妃子和宫人们,心中冷哼,转身离开。
走出宫外,凌宸天扬起嘴角,骇人的神情让他的属下都不自觉地低头听命。
凌宸天用了一个晚上就将整个枫国城成了人间地狱,一出皇宫,他就骑马飞奔向军营,没事的,他的子遥一定会没事的。
“陛下!”天明看到几乎披头散发,浑身全是血的男人,有些不敢置信。
“他呢?”
“军医说已经稳定下来了。”天明说道。
凌宸天走进去,见到脸色几乎透明的人,见到他起伏的胸膛的时候,凌宸天这才卸下阎罗般的表情,走过去,想要抬手触摸对方,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满是血迹,他的子遥那么爱干净,肯定会讨厌他这幅摸样。
“来人,沐浴。”
天明立马命人去准备,走出帐篷的时候,不自觉地望向昨天哀嚎了一整晚的枫国城。
50、阎罗、暴君、妖精
因为林子遥受伤的关系;整个军营回程的路程变得一拖再拖,最后上路;也花了比以往多了一倍的时间;林子遥虽然躲过这劫难;但是因为元气大伤,在马车上整日都是昏昏沉沉地睡觉,每次都是凌宸天喊醒他,喝点粥的时候;才会醒一会儿。
顺着林子遥的头发,凌宸天低头看着睡在他一边的林子遥,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此刻却苍白得令人害怕;连唇色都发白;紧闭的双眼有些发颤;特别是到了晚上,大概是伤口发疼,总是睡不好,但醒又醒不来,凌宸天看着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是他要带着林子遥出宫的,也是他把林子遥丢在了军营,当时自己若不让他出去,是不是子遥就不会变成这样,一想到军医说的林子遥的手臂可能今后都无法拉弓箭,别说是弓箭,以后可能拿个东西都,偏偏还是右肩!
“唔……”林子遥又开始发出低低呻咛,凌宸天将披风往上拉了拉,低下头,唤了两声,“子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