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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都下了四盘了,花莲盘盘皆输。
“不下了。”花莲收起棋子,哼了声。
林子遥笑着将棋盒放到一边:“那边祈福该结束了吧?”
“这皇家人真是麻烦,不就是祈福么,非得搞得如此隆重,这里戒备森严得,估计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那可不一定。”照着上辈子的记忆,小皇帝到寺里祈福,是有刺客的,但是被容王挡住了,虽然手臂受了小伤,但是并无大碍,自此以后小皇帝对容王几乎是言听计从。
想起将来的少年皇帝,林子遥轻叹了口气,到那小皇帝十二岁时,他林家就开始真正地走向衰落,眼下还有小皇帝已经八岁了,林家还能坚持个四年。
林子遥不是不想阻止,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能力保住林家,不管林家对自己如何,从衣食住行方面,林家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只是林家除了他这个充奴的,以及后来被和亲的二姐,林子遥想到林家的结局,顿时有些心凉。
就在两人说着的时候,一个小沙弥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皇上要来这儿,你两先暂时避一避吧。”
两人皆是一愣,立马起身回厢房,哪知小皇帝的脚步比他们要快,林子遥看到小皇帝,只好站到一侧,跪了下来。
那小皇帝是被跪惯了的,从他两面前走过,也没有说让起,瞧见树下的棋,便来了兴致:“容王可有兴趣跟朕下上一盘。”
容王从林子遥前面走过,没有注意到跪着的人,就走了过去回道:“皇上有此雅兴,自然是求之不得。”
“皇上,小将的棋艺也尚可,等会儿也跟小将一起切磋切磋吧。”白刑突然开口道,瞥了眼地上的两人,心中暗笑。
林子遥心中只能苦笑,他跟花莲还跪着,却无人让他两起来,虽然之前不知廉耻地缠着容王是他的错,但却连累了花莲,听白刑那话,估计就是想要他们长跪,皇上不开口,容王不开口,何人敢让他们两人起身。
于是这三人下棋,一下就是个把时辰,花莲身体都在颤抖了,却一直咬着牙忍着,林子遥于心不忍,却无可奈何。
“今天就到这里吧。”小皇帝打了个哈欠,看时候也不算早了,“该回宫了,不然太后又该说我贪玩误了时辰,免得你们也挨骂。”
“是。”白刑勾起嘴角,看向依旧跪着的两人,心里别提有多畅快。
几人往原路走去,小皇帝这才看到跪着的两人,有些疑惑,但还是让两人起来,林子遥这才战战兢兢地扶起花莲。
“皇上小心!”
不知是谁突然大声喊道,墙上突然跳下一个蒙面人,持着刀直刺向小皇帝,容王见此立刻拔出腰上的剑御敌,平时冷冽的眉锋寒意十足:“来着何人!”
白刑也抽出剑护在了小皇帝前面,警惕四周,大家一窝蜂地围在小皇帝四周,只有林子遥跟花莲不知所措地互相扶着对方站着。
“小心。”白刑突然大喊,容王躲过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镖,但是这一躲,便让对方有机可乘,剑滑向容王的手臂。
容王一时不慎,着了道,白刑刚要跳出来抓出暗中射镖的人,但是被容王吼住:“你护着皇上离开!”
白刑咬咬牙,只能带着一票人,先行离开,花莲吓得已经腿软,林子遥见两人打得你我不分,又看到容王手臂受了伤,那紫色的衣袖全是一片暗湿,而不知躲在何处的人竟又朝容王投射飞镖。
林子遥带着花莲往后退,一直到躲到银杏大树后:“你先躲这里,我去帮容王。”
“公子。”花莲惊呼,想要阻止他,但是她又跪了这么久,刚才也被吓得两腿无力,林子遥转身就一瘸一拐地跑向不远处,那里放着他平时练习的弓,而他记得自己之前问司城烈要过一支箭练习,机会只有一次!
林子遥拿着弓箭冲过去,容王见他过来,不知吼了一句什么,但是林子遥耳朵只有呼呼地风声,他得清楚地直到躲在暗处的人到底在哪里!
没办法了!
林子遥咬牙,手持弓箭,眼睛盯着容王和四周。
“咻!”
在那!林子遥眼尖地看到树叶动处,反射性跑到容王身后,拉弓瞄准,放箭,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躲在树上的人发出哀嚎,瞬时从树上跌倒地上,定神一看,林子遥正巧射中此人的眼睛,而那人此刻已经跌在地上一顿惨叫。
跟容王打斗的人见同伴失手,立马后退,欲想要上前救同伴,但此时白刑带着人马已经匆匆赶过来了,一下子将两名刺客都包围住!白刑双眼发红,恨不得宰了刺客,但是容王只是摆手:“交给刑部,我亲自考问。”
“容王!”白刑推开挡在容王身前的人,看到他手上的伤时,立刻火了起来。“无碍,这人刀上无毒。”容王这么一说,白刑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瞪着后面的人怒道:“愣着干嘛,还不快找御医!”
花莲此时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也不顾这些大人物,后来赶到的司城烈看到摇摇欲坠的林子遥立马冲了过来,扶住他:“林弟?”
“没,没事。”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还有一个林子遥,但是此时的林子遥脸色泛青紫,一张脸看上去很是难看,显然是中了毒,仔细一瞧,林子遥肩膀上赫然插着一枚泛着蓝光的毒镖!
“公子!”
花莲惊恐地叫唤,而林子遥整个人往下滑,闭上眼前只看到那曾经对他冷漠的双眼,闪过一丝复杂的眼神,林子遥心想,原来要做到放弃,真的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可就算是自己豁出性命,也不能让此人动容一下,自己还真是可悲啊……
8、变成痴情种了
这几天,永安城内沸沸扬扬地传着皇上被刺杀的事情,而言论最多的,莫过于林家么子林子遥舍身救容王的事情,现在大街小巷都快把林子遥传成旷世难得一见的痴情种了。
当初对林子遥的恶言竟然渐渐消散,没个几天,林子遥救容王的事情竟然被传成一段佳话。
在林府养伤的林子遥听到后,一口血真是喷了出来,吓得花莲当场晕了过去,还好另外伺候的丫鬟请了被御赐过来救治林子遥的御医,御医翻了翻林子遥的眼皮,摸了摸胡子,看到他吐的是有些发黑的血,这才说道:“只是把毒血吐干净,没事。”
林子遥这次伤得挺重的,因为中了毒,天天几乎都昏睡着,就算醒了,不一会儿又睡着了,一天也不见得吃上一口粥,急得花莲在床榻边直转悠。
这林子遥救了容王,皇上又赐了御医,顿时在林府地位不同了,那些姨娘,连林夫人都一个接一个过来探望,统统都被花莲称人没醒而赶走了,送来的补品倒是全部收下了。
约莫过了五天,林子遥这才算是真正地清醒了,但是吃什么吐什么,御医也直说要调养,喝些调理清毒的药就可以了。
林子遥觉得自己都成了药罐子,喝了吐,吐了再喝,一点也不怕费钱,林老爷隔三差五也会过来问候,林子遥顿时有些后悔救了容王,反正照着曾经的记忆,容王也只是手上受了刀伤罢了。
而想起容王让人救少年皇帝的时候,林子遥心中却只觉得有些讽刺,再过三年,推助这少年皇帝登基的这个男人,将在三年后的冬至,发起宫变,三年的韬光养晦,自交兵符,少年皇帝母族的簇拥者怎会知道,这兵符结果只是转手罢了,拿到手的冯元帅根本就是容王的人。
而且容王也不是安分在崬都城内做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容王爷,他利用弟弟的势力,在外招兵买马,充入司城烈的兵马中,再到时机成熟,仅仅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成坐上那把龙椅,达到了自己也完全不能仰望的高度。
接着就是对林家这个隐患的斩草除根,在他充奴第二年,就在那些平日瞎聊的看守口中知道,林家被满门抄斩,罪名却不知是为何。
花莲在床榻前忙进忙出,林子遥过了整整半个多月才算能下榻,一下床,第一件事情竟然说是要去万福寺拿他抄写的佛经,林峰听闻后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命人将东西取了回来,还包括林子遥强调的一把弓。
那可是司城烈送他的,没想到练了没几天就躺床上了。
“公子,看你清瘦成什么样子,多吃一点吧。”
林子遥摇了摇头,实在是吃不下了,连御医也说了,他中的毒,看似已经清除了,那只是表象,身体五脏皆有受损,特别是逼毒要吐血,喝的药都是伤胃的,以后吃东西必定是要忌口的了。
哎,林子遥再次拿着弓开始练习,花莲也不能说什么:“司城将军曾经在您昏迷的时候来看过几回,说是等您醒了,会再来看望的。”
“嗯。”林子遥练完弓后,精神不佳,草草洗浴后就又睡了,连晚饭也不吃,任花莲怎么叫都不肯醒了。
约莫再过了半个月,花莲这才意识到,林子遥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连忙跑去找冯太医,哪知这太医说这正常,毕竟大病一场,这睡觉就是最能休养的身子的,弄得是花莲哭笑不得,只好每天将粥热了再热,只等林子遥醒来好趁热喝上几口。
这天中午,花莲欣喜地跑进林子遥院子,大声唤着:“公子,您看看谁来了。”
“林弟,你这院子可真够清雅的,从林府走过来都快要一盏茶的时间。”司城烈半开着玩笑说道,手里拎着一盒补品交给花莲。
林子遥这会儿精神不错,正在练弓,看到来人,顿时欣喜不已:“司城大哥,您怎么来了?”
“说得我似乎没来过一般,前段日子在调查刺客的事情,所以耽搁了,本来在你醒来的时候就想过来的,偏偏事情都堆一块了。”
“快坐,花莲,沏茶。”林子遥抬手一指旁边的墙壁,笑道,“以司城大将军的功夫,其实从这墙上翻过来,比从正门过来要快得多。”
“你让我堂堂将军翻墙?”司城烈笑起来,林子遥也乐呵地眯起眼。
见林子遥浑身是汗,司城烈朝花莲说道:“先别拿茶水,赶紧拿快布巾,给你家公子擦擦汗,免得着凉了。”
“是。”花莲笑着赶紧去准备。
林子遥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几日调养,精神算是好些了,这大病一场,整个人瘦了整整一圈,但是这几天的食补,总算恢复了不少,司城烈看着满意地点点头:“比你昏迷的时候好多看了。”
“司城大哥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啥样子,我自己还不清楚,瞧,我这几天都一直有在练习,就等着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去拜大靶头为师。”林子遥抬起下巴指着不远处挂着的那把弓,眼睛也是亮亮的。
司城烈被他咧了一口的白牙感染,眯起眼笑道:“看你身子挺健朗的,这样吧,明日大靶头也休息,明日早晨你来我府上便可。”
“谢过司城大哥了。”
“你我还说什么谢,这次你救了我大哥,我才要好好感谢你呢。”这司城烈一说完,才惊觉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竟然有些担忧地望向林子遥,而林子遥经过这事情后,心知虽然还是心寄于那人,但是这段孽缘真的该断清了。
“我知道司城大哥的顾忌,林子遥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断不敢妄想容王爷了,这段事情早该过去了,不是么?”
司城烈见他没什么异样,顿时松了口气道:“这样就好,你都不知外头……”
林子遥一猜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笑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花莲跟我说过,我林子遥现在都是人人口中的痴情人呢,让他们瞎说去吧,反正就算是当时司城大哥处于那种危险下,我林子遥也必定出手相助,虽然我觉得并不能帮你什么。”
司城烈望着这个还有些脸色泛青,完全说不上好看,笑得却是意外柔和的少年,顿时有些怔住,就这么直直得望着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