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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城容看到他渐渐发红的脸颊,有些了然地看了眼屋内的香炉,心中冷哼了句,怪不得凌萱走之前,会说那么一句:“祝陛下今夜愉快。”
林子遥只觉得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啃咬,难受得很,脸也越发地通红起来,甚至能闻到甜腻的味道,张开嘴呼出气,林子遥抬手想要推开司城容,但是司城容却起身,看着林子遥蜷缩起来的模样,微微眯起眼,被迷失了的林子遥,他倒是还不至于卑劣到趁人之危的地步。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子遥那种被情欲折磨的模样,让原本坐在一旁看好戏的的司城容渐渐地收敛的笑意。
“帮、帮我……哈……”林子遥撕扯着自己的衣衫,白皙玉如的肌肤顿时映入眼帘,司城容下意识地滚动了下喉结,眼里也变得越来深邃,林子遥双眼开始迷离起来,咬红的双唇完全是在诱惑着人,司城容脱掉外衫,将地上的人抱起,扔到了床上。
好热啊。
林子遥试图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但却是越发得模糊不清。
“叫我容,快点。”司城容啃咬着对方胸前的红色果实,很是急切地扯下林子遥的衣衫,“叫我容。”
“容?”林子遥抬眼眼波湿润,歪着头,似纯洁似妩媚的模样让司城容喉咙一紧,也顾不得什么前戏,分开对方的双腿,扯下自己的腰带直捣黄龙。
林子遥闷哼了声,有些反应不过来:“容?”
司城容浑身一个激灵,被他一声声的疑惑般的声音迷住,很快就投降了,有些懊恼地看着身下的人,司城容眯起眼,将他拉起来,然林子遥后背抵在墙上,然后再次开拓起来。
林子遥脑子浑浑噩噩的,几乎没有什么意识,嘴里一直念着司城容让他喊的名字。
大门被踢开,脸色僵硬的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切,站在原地,耳边那一声声的呼喊和喘息声,让他几乎不敢上前,司城容回过头露出笑容,然后吻上林子遥红肿的双唇。
凌宸天顿时冲了上前,将司城容拉开,司城容扯过一旁的外衫套上,瞥了眼身下满是白色液体,很是yin靡的林子遥:“是他求我的,凌宸天,你来晚了。”
凌宸天站在床前,理智几乎崩溃,好不容易能够回来接走他心心念念的人,可是他看到的却是什么?林子遥嘴里那一声声呼喊的,却不是自己的名字,看着已经昏迷了的人,凌宸天闭上眼,脸上隐忍的表情让司城容笑得越发狂妄,他终于知道凌萱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很好,非常好!
屋外还站着个人,见到里面的场景,眼神暗沉下来,咬紧了牙关。
凌宸天握紧的双手顿时松开,然后将怀里的药塞入林子遥的口中,但是却没有带走他,而是转身,毫不留恋般地离开了。
天明捂住自己受伤的胸口,有些焦急地喊道:“主子,林……”
“走!”凌宸天通红着双眼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当初不安的心里已经开始彻底动摇了,林子遥当年是如何对待司城容的,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之前林子遥被司城容藏起来,他还能自我安慰,是司城容逼迫他的,不是他自愿的。
可是,现在却明明白白地摆在他的眼前了,凌宸天漠然地往前走着,天明回头看向屋内,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刚才等在外面没多久就被四周的人拦住,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73、可能、不信、两年
司城容刚进屋;就看到几个宫女跪在地上,微挑了下眉,司城容看向珠帘后的人,心里说不上的生气;于是问这些宫女:“他又没吃?”
跪在地上的宫女战战栗栗地回答道:“公子连水都不肯喝。
果然又是这样!司城容揉了揉额头,这林子遥是仗着自己不会对他怎么样,所以跟他怄气么?但是一想到那晚凌宸天转身的模样,司城容勾起嘴角,看吧,不管用什么手段,林子遥还不是落在自己手中。
只是这林子遥……
地上的宫女们感觉到一阵冷意;垂着的珠帘被司城容扯下,一颗颗价值不菲的珍珠掉落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所有宫女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一声,这几日都是如此,里面的人不吃不喝,陛下就会发火,然后逼着对方吃下去,这些宫女不明白,得到帝王如此宠爱,为何却还要如此顽劣地反抗?
不过这些也不是她们所能管的,她们只需要安照本分做事便好,跟着司城容进屋的太监朝这些宫女使了个眼色后,心里也有些坎坷不安,想了想,自己端着饭到一旁候着。
果不其然,里面爆出皇帝怒声,林子遥却只是垂着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对方的怒吼一样,就这么呆呆地坐着,凌宸天大婚的消息是昨天知道的,天明也不见了,司城容说了整个经过,林子遥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像是掉进了冰窟一样,不止是冷,还不能呼吸。
听到消息后,胸腔犹如窒息的错觉让林子遥产生了抗拒,司城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逼他,刺激他,林子遥的耳边只要听到司城容的声音,就会觉得作呕。
司城容唤来端着饭碗的太监,然后逼着林子遥吃下,但是林子遥侧着头,甚至抬起左手,一手将碗摔在地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司城容怒道极致,从昨天起就一直这样,水也不喝,饭也不吃,怎个人就跟没了魂魄一样,坐在床沿边上,整个人空洞得让司城容觉得发憷。
碗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像是激起了林子遥的感官,只见他猛然抬头看着司城容,有些干裂的唇半启:“我要去凌国。”
司城容顿时掐住他的下颚,狠狠地盯着林子遥,半会儿才笑道:“林子遥,你还想去凌国?是凌宸天不要你的,你那yin荡的模样,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天明都没有留下,你觉得你去那里还能做什么!”
林子遥气得发抖,被迫抬起的头发酸,但是双眼却是死死地看着司城容:“我要去凌国!”
“林子遥!”司城容大声道,“别不知好歹,你不是说要相信他么?可是你看,他转身不照样娶了别的女人,林子遥,你是男人,他永远也不可能给你名分的,他为了那个酋长之女,在宫外建了华宫,动用了多少劳力财力,这样的人,你说你还相信他?”
“什么?”林子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脑海中响起凌宸天曾经说的,在宫外建的那所宫殿是属于他的,他说要将自己藏在那里,不让任何人看到,那时候自己还在气他,对于他说的话,可气又可笑,但是心里却还是记下了的。
那所住处现在要给别的女人?
“林子遥?”司城容见林子遥愣愣地看着前方,眼里冰凉的神情让他一震,那种像是绝望的容颜,让司城容不知不觉松开了手。
“我不信!”林子遥猛然起身,摇着头,“我,不会相信的,他说过,他说过……”
像是想起了什么,林子遥捂住自己的心口,一阵阵的绞痛让林子遥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也是死白死白,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握住,想起来了,对了,自己当初被判充奴的时候,就听到过传言,凌国皇帝为了一个美人,劳民伤财地建了华宫用来金屋藏娇,还出言说打这江山,也是为了那宫殿中的美人。
林子遥现在确信了,历史就算因为他而有所改变的话,也会因为他,走回原来的轨道中,自己终究跟前世一样,结果,还是一样……
“林子遥!”司城容见他发抖着,顿时慌了手脚,将几乎摔倒在地上的林子遥抱上床榻,然后朝身后的人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叫御医!”
太监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林子遥侧弯着身子,嘴角竟然一出血来,司城容大骇,紧紧抱住他,一直嘶吼着,唤着林子遥的名字,但是怀里的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御医很快就来了,见到眼前的场景,心里有些没底:“陛下,陛下,让老臣看看。”
司城容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将林子遥放平,让开位子,御医上前,坐于床边,开始把脉,又翻了翻林子遥的眼,起身道:“林司务,是气急攻心,悲伤过度,所以导致心脉不稳,之前受过不小的伤,特别是那次中毒,没完全养好,若是再这样下去,这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熬不过两年。”这御医是当年帮林子遥看过病的,他的身子也清楚得很,只是这才多久,当年那个舍身救了容王的少年,如今却变成了这样,连御医也有些唏嘘这事态变迁,当年没人肯多看一眼的少年,如今却是被帝王所心系于心,真是幸还是不幸呢?
怎么会这样,司城容朝后踉跄了一步,一旁的太监险些扶住他,瞧瞧瞥了眼床榻上的人,这个人当他还是在容王府当差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当年那个懦弱的人,却如今躺在这里,不成人样,再看看自己的主子,若是早点知道自己的心意,是不是也不必如此了?
不过,看向床榻上面色苍白毫无任何血色的人,就连御医都这么说了,恐怕就算是崬国的皇帝,也无能为力了吧?
连着两日不上早朝,朝中依旧开始议论纷纷起来,魏祁然已经官职礼部尚书,凭借自己父亲,在朝中也是有不小的话语权,大家想着他也是跟皇上一起长大的,比然比他们这些老臣子好说话些,所以让他跟司城烈一道去觐见。
司城烈也有些奇怪一向勤政的大哥怎么会突然连着不上朝,所以跟同白刑还有魏祁然一起去了找他,司城容的寝宫不是很远,魏祁然脚步沉稳地走进去,没有人胆敢阻拦这三人,司城容也没放话说不准任何人进来。
所以当三人进去寝宫,撩起换了新的珠帘,走到屏风后面,见到的却是面容憔悴,满脸胡渣的男人,正坐在床边。
“皇上?”魏祁然三人大骇,上前,一看,三人的脸色各异,司城烈跟白刑是震惊,而魏祁然却是了然跟嫉妒,但是心下担忧司城容,也不表露出来,只是轻声喊道,“皇上……”
司城烈也唤了声:“皇上……”但是没见对方回头,于是又唤道,“大哥?”
听到了司城烈的声音,司城容这才反应过来,看到他们三个,突然扯出笑,随后整个人倒下,还是白刑眼明手快地扶住他,魏祁然慌张地朝一旁候着的太监吼道:“找御医,快!”
林子遥昏迷了多久,司城容就陪在一旁多久,这一松懈,才倒下的,御医开了些药方,说是没事后,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子遥,怎么一回事?”司城烈回头看向太监。
一旁的太监将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白刑跟司城烈听到林子遥可能挺不过两年,顿时惊地几乎站不住脚,怎么会这样?不敢相信地看着床上的人,司城烈眼眶发胀,紧紧咬住自己的牙关,看向后边的御医问道:“就一点续命的办法也没有了?”
正在写药方的御医回头道:“这还是调养得好,才能熬得到那会儿。”
“我不信。”白刑猛然吼道,“我不信,不过是中过一次毒,他的肩膀也不是慢慢好起来了么,怎么会,怎么会熬不住两年呢!”
“这……”御医也有些为难,说了吧,这些主子们又听不懂,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林司务心思太重,忧虑过多,这才加重了病情。”
半会儿他也只能这么说道,理解不理解,他这个御医也没办法了,他能做的,就只有这样,就算舀出那些珍贵的药材续命,也是于事无补的,他这个外人都能看得出这个少年是常年忧虑过重,这才变得这样的,后来又是一场场的大病,也不好好休养,这才闹成这样。
白刑站在床榻边上,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人,还是不能接受御医所说的话。
除了魏祁然,单单瞧着司城容憔悴的容颜,心中毅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