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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弥补了。
当下几人一同到了东苑,将要改建的地方看了一遍,将要注意的一些细节作了一番讨论,苏宜尔哈发现她们的一些想法甚至比她更加为妥善。
章佳氏又看了看苏宜尔哈房间的布置,又从自己的库房里添了些摆件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决定,先给东苑修建,好的话南苑、西苑也一起弄,庄上也建两处男女公用。
又见东苑院里只右厢房墙角处种了丛竹子并用卵石围起外,就一条青石板小路,其余皆是泥土,便对李嬷嬷道:
“这事儿你让林旺找人去办,有什么不明白的叫他来问。另外,你也知道姑娘平日爱的就是种种花草,现在也过了农忙,瞧着庄上那些佃户有小子的叫他们寻些稀奇的,不一样的品种,不拘瓜果花儿的,给姑娘寻来一些苗或种子,给姑娘打发打发时间。我们也不要他们白做事,就按稀有程度或数量给他们发些劳累钱。”
“是,我一定叫他吩咐下去。能多赚几个勤快钱这个年他们还能过得丰足些呢,这可多亏了太太和姑娘的好心。”李嬷嬷自然知道苏宜尔哈喜欢摆弄这些,只没想到太太肯如此花费钱力物力支持。她却没想到这固然是章佳氏对苏宜尔哈的疼爱也是因钮祜禄府里那块种植地被毁而给苏宜尔哈的补偿。
苏宜尔哈一听大喜,忙又道:“能扦插繁殖的枝条也可以,另外还请林管事帮我准备一些搭建架子的木材或竹杆,我有用……呃,我想在院里种葡萄呢。”
“不如就叫工人一起给姑娘在院子里搭两个葡萄架子罢。”李嬷嬷说道。
章佳氏点头道:“姑娘有什么想不周到的地方你多看着点。”转头又对苏宜尔哈道:“什么活儿你只管吩咐下人去做,看着也就是了,从现在开始,三餐的吃食我会教人专门给你订制,皮肤还有手都要好好保养……还有,明天开始,工人动工的时候你就到南苑跟在我身边学习打理庄子。”
“知道了。”唉,看来没什么悠闲时光了,为什么会穿越到快选秀的年纪,就算是胎穿也好啊,至少有几年缓冲期……
章佳氏再疼爱她,纵容她折腾自己的爱好,但做为一名八旗闺秀该学的东西,章佳氏也绝不容她躲懒。
所以说古代的闺秀很不容易练成,她们的生活也是很充实很忙碌的。
卯时起床,做完一系列有益身心的修炼后开始梳洗,完了练字半个时辰,吃早餐;辰时去南苑给章佳氏请安并学习料理庄上事务;巳时练习做画、描绣样、弹琴,总之是培养才艺时间;午时吃饭和睡午觉;未时学习服饰搭配及一些香料草药知识;申时教导她管家理账及一些人情往来注意事项,其余时间自由支配。
说是自由支配,其实也没有多少空闲,因为李嬷嬷开始每天送一些果苗或种子到东苑。刚开始只是一些普通的大白菜、西瓜、甜瓜、南瓜籽、地瓜、土豆之类的种籽苗,到一些核桃之类的坚果,到最后,连一些深山林里的菌类,河里的鱼、虾、蟹、鳖也找了来……
为了表示自己不但有种植的爱好还有种植的天赋,她在自己的院里开垦了几块地,并让工人架了棚子,瓜果蔬菜分种了三块,香料和药材也种了一块,又顶着深秋时节别人不赞同的眼光在院里院外分别种上了柿子、枣、苹果、梨、桃、柑橘等常见果树,并偷偷给它们浇上了空间水。
菌类的,就将孢子洒在空间里的果树底下,随它去生长。
贵重的药材则另种在新开在金色的土壤上的药田里。她经过实验,发现金色土壤种出来的东西比黑紫色土壤要长得更快,质量也会更好,便开垦了两块药田出来,其中一块现在已种满了黄精、灵芝、普通的山参、珠子参、紫团参等,都是从种籽及几年生的幼苗开始种起,不过几天已长了半尺来高,很是精神。
至于鱼苗,她将那些美味、稀少的鱼苗和虾、蟹、鳖都放进了空间里的一个淡水池里,普通的只放了几尾繁衍,其余的却都放入了西苑前的那个小池塘里,并加了些空间水下去,心想,有了空间水它们更容易在冬天里活下来,并快速长大繁衍。
另外,也不知谁人送上来的一颗橄榄核也叫苏宜尔哈浸了青莲池里的绿水后种在了金色的土壤里,希望借着两者之力将它培育出来再行移植。
总之,李嬷嬷每天送来的东西虽不多,但挡不住天天送,偶尔也会有一点儿小惊喜,比如太行山独长的紫团参,再比如北方很少见到的橄榄核……
如此整治忙碌了几天,章佳氏见苏宜尔哈学习、生活事务安排得井然有序,想着庄里的事务也顺得差不多,决定带她到云居寺去进香还愿。
一早空气变得有些冷,她往被里缩了缩,可惜睡虫不再光顾,春雨已经拿了前两日新做好的薄棉衣进来,秋实端着水跟在后面。
水是温的,再放就凉了。
苏宜尔哈虽不像有些穿越女一样时时牢记或宣扬着人人生而平等、丫环奴婢也是人生父母养之类,却也不会贪一时的懒而教丫环打两遍子水,便手脚利落地下了床,开始穿衣梳洗。
待秋实叠完床被,春雨则又端来了碗热羊奶和早餐。
匆匆吃完了早餐,苏宜尔哈带着两人赶到南苑会合。
同样是在房山,从庄子到云居寺还是有段距离的,何况天又变冷,若再刮起风来,此行也许就胎死腹中了,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她可不想这么白白放过。
在现代苏宜尔哈也游览过不少佛寺,云居寺是座千年古刹,有名的佛教圣地,在建筑格局上与其他寺院并无多大区别,上香的程序也是一样的,诸多佛陀菩萨一一拜过。只是在随着章佳氏虔诚祷拜那刻她分明感受到了一种慈悲的肃穆一种广博的庄严,也许是千年佛音的沉淀也许是佛法的宏大,恍惚中她似乎也听到了心中莲花绽开的声音。或许,她会来到清朝,冥冥中也有那天意所在……
从虔诚的祷告拜谢中回过神的章佳氏自然也注意到了女儿不同以往的神色。佛祖的金身映射着烛光淡淡地晖照在苏宜尔哈清润如玉的脸上,她明显神思不属,可这抹缥缈的神态却更使得她清雅的气质更加脱俗,高于尘世,宛若佛前的那一朵青莲。
记起她病至昏迷时额间浮起的青莲印记,章佳氏心中一突,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见苏宜尔哈回神后投过来的疑惑眼神说道:“既来了,求支姻缘签。”
姻缘签?苏宜尔哈摇了摇头:“不了。”她的姻缘不是四阿哥么?如果注定是他,那她安安份份做一内宅妇人想必不会太难过,若逃了这命中注定,那就是另一番天地,也未尝不好。
章佳氏看着女儿浑不在意的样子轻叹了口气,却还是接过了小沙弥递来的签筒,跪在那里闭目祷告,久久,才从签筒里掉下一支签来。
捡起来一看,是二十二号签。
章佳氏跟着小沙弥到了解签处,解签的和尚接过签一对,久久才问:“求什么?”
解签的和尚看上去一副老朽得时刻要昏睡过去的模样,章佳氏忙道:“求小女的姻缘。”
老和尚皱褶搭拉的眼皮一掀,浑浊的眼珠子在章佳氏脸上照了一下又阖了下去,手上飞快在将签文写到签纸上,道:“姻缘天定,上上签。”
章佳氏心下一宽,一边的小沙弥已快一步将签文拿了起来递给她。
一看,红色的签纸上写着:九龙吐水沐金身,莲花座下结姻缘;凤凰岂是凡间种,乘时一路上青天。
心中复又一惊,这又是龙又是凤的,传扬了出去,弄个不好,女儿一辈子就毁了。当下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昏沉**睡的老和尚及垂头不语的小沙弥,悄悄地将签文放好,转身离开。
回到大殿,女儿还在观看着一尊尊的菩萨罗汉,心下稍定,说道:“在看什么,还不快随我一起用饭去……今天来上香的居士虽然不多,也不好让人多等。”
“哦。”
苏宜尔哈回神一望,见章佳氏旁边站着的小沙弥正微抬起头好奇地看过来,发现她看自己时又忙不迭地又低下脑袋。
好奇?
自己看错了罢,自己长相虽还可看却算不上绝美,出身虽好但在京城王爷郡王一抓一把的天子脚下也不至于让云居寺的和尚特别在意,至于名声,才女、美女、话题女前三乃至前十自己自问都还排不上……
胡思乱想地一路跟着来到专门招待香客歇脚的殿房,小沙弥早不知跑哪去了,苏宜尔哈也不禁暗笑自己神经过敏。却不知因今天不是什么佛诞日也无甚法会举行,路上章佳氏打听到并无其他香客留下来用斋饭,便请小沙弥饭后带女眷到殿外走走,看看塔林或石刻藏经,小沙弥是请示执事僧去了。
用过了可口的斋饭,章佳氏和赵嬷嬷回自家订的厢房歇息,苏宜尔哈却在春雨秋实的陪伴下散步消食去了,小沙弥作为向导还是很合格的,云居寺宏伟的殿群就不必说了,像女客最喜欢的放生池、最有名的石经及最有故事的塔林都带着观看并逐一解说。
漫不经心地看着大小不一的塔林听着小沙弥讲着石塔的来历典故,苏宜尔哈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四下看了看只觉着草木森森并无其他人迹,难道是自己多心?
郁闷!原还以为出来一趟可以自由地松散身心,哪里知道比宅在家里还难过呢,连看个景都要有人跟前跟后,规矩避讳比在家还多,更别提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地……
“姑娘,那边好像有人。”春雨拉了下明显神思不属还往前走的苏宜尔哈。
“哦,那我们回。”她也没心情逛下去了,比起现代的那些旅游经验,这种束手束脚的闺阁小姐的出行实在很无趣。
“女施主请留步。”
是和尚,还是个老和尚——
听到声音,原已转身的苏宜尔哈停下了步子,她对佛道还是很有好感的,前世的老妈信道,奶奶信佛,从小耳濡目染的,她也跟着拜了不少道观寺庙。
回了身,寻声望去,只见一行四人从塔林的另一边走了过来。
一个须眉雪白老僧披着红色袈裟仿佛于天地间缓缓而至,苏宜尔哈敏锐地感应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浑厚佛力,瞅着自己的目光很是惊奇——自己又没三头六面的,这老和尚惊奇什么?!
另一位同样夺人眼球的却是一年青公子,他身材不算高大,按现代算法约只一米七五左右,身着玄色银丝绣云纹长袍,脚踏鹿靴头戴秋帽(这使得他看起来更高了一些),白晳的皮肤,容长脸,淡棕色修眉,鼻梁挺直,眼睛细长,唇红而薄,总的来讲,他的外型只能算清朗,使人心悸的是他那由内而形诸于外的气质,雍容、高贵、威仪、优雅、深沉、内敛、浑厚……她很难想象一个人竟能将这么多形容词融于一身,如今却真在一个人身上见到了,而且还是一个年纪才二十几岁的人,且她那玄之又玄的第六感还隐然觉着,此人还特意收敛了那王息;
此子,贵不可言。
此念一生,苏宜尔哈连忙将目光移开。
其他两位虽也十分出众,但与此二人相比光气度就差了不止一筹。他们一个是看不出年纪身着灰色衣裳的青年和尚,身材高壮,眼中精芒内敛,看得出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一位却是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的相貌普通的文士,他神态悠然,目藏睿光……只是怎么也直盯着人看?
“咳。”苏宜尔哈轻咳了一声,看向老和尚,“请问大师叫住小女子不知有何事?”
“阿弥陀佛。”老和尚目光湛然,“贫僧见施主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