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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施施然步出屋子,才想起来她并不知道尹天逸住在什么地方,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路痴,这王府这么大,该怎么找?
正当莫依然在想办法之时,走过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道:“奴婢参见王妃。”
莫依然摆摆手,示意她起来,道:“你可知王爷此时在何处?”
“王爷在正殿呢,他让奴婢过来请王妃赶紧过去。”
原来他是等不及了,莫依然没做声,只跟着丫鬟去了。
只是刚刚走到正殿门口,里面便传来了冷漠的声音:“本王看王妃是初来王府不懂规矩啊,晚来了近半个时辰,管家,你告诉王妃让本王等半个时辰是个什么罪?”声音的主人并没有出来,只是端坐在正殿的主位之上,甚至不曾看她一眼。
届时,站在门口的管家朗声道:“回王爷的话,按理应该在太阳底下跪上两个时辰,只是王妃身体娇贵,不知道……”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拿眼睨了尹天逸一眼,好像在说毕竟她是王妃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谁料,尹天逸道:“再娇贵的王妃在本王眼里都只不过是普通人一个,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吧。”
、33、撞了南墙,才知道心死
“姑娘,他们太过分了!”烟若一脸的愤愤不平,想他们门主都不曾如此惩罚过自己的主人,他一个小小的王爷,如何能这般对待她。
“烟若,退到一边去。”莫依然冷声喝住。随即对着尹天逸道:“妾身来晚了,王爷惩罚是应该的。”说完,便跪了下去。
尹天逸突然从主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前甚至没撇莫依然一眼,便与她擦肩而过,看起来就像莫依然跪在在这里污了他的眼睛。
尹天逸一走,来来往往的丫鬟奴才们便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染漠姑娘,为什么你一定要给他跪呢?”烟若简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半蹲在她旁边。
“不给对方抓到我们的任何把柄,这样以后做起事情来才有底气。”今日因为她的晚到,他惩罚了自己,那么日后……
话音才落,冷不防身后有人的脚步声突兀而起,说这脚步声突兀,完全是因为这声音太轻快,与莫依然和烟若两人此时的境况形成鲜明的对比。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莫依然的身后传来,听这声音,似乎他还摇着一柄扇子,烟若回头,便见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摇着折扇过来了,他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身上是一袭白衣,他大笑之后,说道:“本王就知道,七哥是一定不会喜欢女人的。”声音轻快,充满了愉悦。
莫依然闻言,嘴角抽抽,他这话的歧义非常的大,若是尹天逸真的不喜欢女人,那他岂不是有断袖之癖?
白衣少年说完话,便见烟若正在死命地瞪着自己,于是他再次张口道:“怎么,你觉得本王说的不对吗?如果本王的七哥喜欢女人的话,那干嘛……”故意顿了一下,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莫依然,道:“那干嘛这个所谓的王妃还跪在这里?”说完,他嘴角上扬,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而烟若,自是江湖女子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皇亲贵族子弟的嘴脸,刚想骂回去,莫依然便说话了,道:“本妃的夫君若是不喜欢女人的话,难道齐星王爷认为他有断袖之癖吗?”她依旧跪在原地,不曾挪动半分,背对着她口中的齐星王爷。
烟若怔住,他就是齐星王爷,雪霁皇陛下最疼爱的十一皇子齐星王爷尹无邪?
少年折扇一收,走到莫依然面前来,居高临下道:“本王觉得哪怕七哥有断袖之癖,也决计不会喜欢你的吧。”
好浓烈的醋味,这是莫依然的第一感觉,于是她仰头看着尹无邪,带着淡然的目光,里面没有任何一种情绪,说道:“喜欢不喜欢,不是齐星王爷说了算,大不了我们拭目以待。”
尹无邪轻哼一声,广袖一拂,道:“这九年来,凡是碰过本王七哥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难道你说昨晚你没有被本王七哥刺了一剑吗?妄想靠近七哥,简直是痴人说梦。”
“别人的传言,王爷也相信吗?那齐星王爷看看本妃现在的样子,像是受伤的样子吗?”女子说完张开双臂,示意他检查。
尹无邪瞥了她一眼,白里透红的肌肤,乌黑亮泽的头发,樱红的唇瓣,丝毫没有被伤害过的痕迹,难道安逸王府的传言还会有误?他不禁伸手去摸自己的下巴,紧紧地盯着莫依然看,烟若忙道:“齐星王爷,哪有这样盯着自己嫂子看的?”
尹无邪闻言,耸耸肩,收回了目光,努努嘴道:“是她自己让本王看的!”这个人,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尤其是她的目光?
算了,想他尹无邪阅人无数,这个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太多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像这般出尘的女子,他若是见过一面,肯定是不会忘记的。是时,他对着烟若道:“本王才懒得再理你们!”说完,摇着折扇往刚才尹天逸离开的方向去了。
“姑娘,你也起来吧,反正他们都已经走了。”看着尹无邪离开的背影,烟若说道。
“不用,其他人还在看着。你要是想回去,那你先回去吧。”莫依然淡淡地说道,这六年来她勤练武功,身子骨已经不似昔日那般娇弱。
“可是现在已经晌午了,等会儿太阳肯定会很晒的,烟若怕姑娘你支撑不住。”烟若皱起了眉头,不明白昔日这么倔强的莫依然今日怎么肯给一个王爷下跪,门主疼她都还来不及,更别说下跪的事情。
莫依然敛了敛眸,并未看她,只道:“这样的苦也不是没有吃过,只是跪两个时辰,又有什么打紧?”执竟对她的惩罚永远都是暗地里的,哪里会让别人看见,更何况她有燃情毒来恢复身上的伤,别人又怎么能知道?哪怕是六年来负责她生活起居的烟若亦是不知。
第一次,她被执竟派去执行一个任务,若是愁歌没有及时赶到的话,她已经失了手,但是此事还是被执竟给知道了,结果她和愁歌一起被关在了地牢里四天四夜,当然这四天四夜的时间里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更何况她的踪迹从来都不需要向任何人报道,当然除了执竟之外。
这次,命她嫁给尹天逸自然也是执竟的意思,但是不能失身,天下人都知尹天逸不近女色,所以执竟对于这一条“不能失身”很是有信心。
烟若看了看她,突然不明白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最后只道:“既然姑娘不走的话,那么烟若只好陪着姑娘一起跪了。”说罢,便跪在了她的旁边。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你。”莫依然冷冷地说,“当你做一件事情,你感觉得到疼痛了的时候,你就会放手。”她是这样想着的,所以对于别人的做法她不会给予任何表示,因为即使给了意见对方也不一定听你的,很多人,只有等撞到了南墙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心死,就如六年前的她一样。
那种痛到骨髓的感觉,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即使没有执竟给她下达的任务,这安逸王府,她迟早都是会来的。
、34、王爷,打算接触女人了?
是夜,即将就寝时间。
莫依然站在楠木窗下看着窗外的月色。
烟若走过来问:“姑娘,你说安逸王爷今晚会过来吗?”昨天他们就没有洞房,甚至还给了染漠一剑,今早还惩罚她跪在太阳底下,烟若想想就来气。
莫依然抬抬眼皮子,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将近亥时了。”
“哦。”莫依然转过身来,道:“他不过来,我就过去。”
“姑娘,你!”烟若表示不理解。
“我现在是王妃。”女子提醒她,“安逸王妃。你早点休息吧,我不会出事的。”
“是,王妃。”烟若即刻改了口,目送莫依然离去。
其实他们的新房很简陋,顶多就是一个上等丫鬟住的房间,看来这个安逸王爷连戏都不想演。
还未走近他的安逸居,远远地便听到了吹笙的声音,那是一首很美妙的曲子,是他离开席夜国的前一天晚上她唱给他听的曲子,她走到他所住的屋子底下,道:“看来王爷在音乐上面有很高的造诣,妾身只觉此曲只因天上有。”她的声音亦如之前那般沙哑低沉。
坐在屋子顶上的少年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只是一阵凉风刮过,不知何时,他已经跃到她的面前,道:“你来这里做什么?”眉眼间有着薄薄的愤怒。
“妾身是王爷的妻子,自然是服侍王爷就寝。”女子抬眸浅笑吟吟。
尹天逸只觉她的笑意透着一抹寒意,然而她这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这张脸对他来说却是完全陌生的,男子冷哼一声,道:“昨晚的教训还不够惨烈么?别告诉本王,本王的禁忌你不知道!”
莫依然轻笑一声,道:“妾身当然知道王爷的禁忌,普天之下估计没有人会不知道,但是妾身此刻是王爷的妻子,并非其他女子,所以服侍王爷就寝实在是分内之事。”
“哦?”尹天逸嘲讽道:“本王到没有想过你一个江湖女子竟然还懂得三纲五常,可见煞魂门门主在你身上是下了功夫的。”说着,冷眼斜睨着她。
“王爷也不差,竟然连一场戏都不愿意陪妾身演。”此话,她当然指的是他给她安排的住房。
尹天逸冷哼一声,收回了停伫在她身上的目光,沉声道:“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莫依然弯唇轻笑,道:“妾身怎么敢忘记,但是王爷不要忘了,我们约定的时间是三年,也就是说我们还要一起度过三年的时光。”
“本王只怕到时候你们煞魂门不能给本王一个很好的交代。”三年,三年时光是短暂而且漫长的,但是他都已经等了六年,又如何还将这三年紧紧地放在心间,这三年,他,等得起。
“我们煞魂门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但是安逸王爷最好也别忘了自己的责任。”莫依然逼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他的目光依旧如六年前那般深邃,让人看不懂,只是这深邃的目光中还带了些许的冰冷,就如从地狱幽潭射出来的寒光那般,让人看之心生冷意。
但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莫依然,不是别人,如果他冷,她会比他更冷,如果他恨,她也一定会比他更恨,但是此时他们的脸上都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有的只是冰冷。
“王妃的意思是,今晚一定要服侍本王就寝是吗?”
“这是妾身的责任不是吗?”两人依旧是目光相对,毫无退让之意。六年的时间,他的身高足以让她仰视他,再也不似当初那般,他们可以平视。
瞬间,尹天逸来了兴致,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纵身便跃到房顶之上去,居高临下道:“别告诉本王,你不会轻功。”
莫依然站在原处,并不跃上房顶,是时,她轻轻抿唇,微微一笑,道:“莫非王爷打算今晚宿在屋顶上?可惜妾身不会唱歌呢。”六年前,他离开的那个夜晚,他们就是在屋顶上相互依靠着睡下去的,从那次以后,她再也不喜欢呆在屋顶上,其实很多记忆落满了尘埃的话会更好一些,这样就不会轻易想起,但是当遇到昔日那个给你过去的人了呢?
回忆这种东西啊,有时候真的是很折磨人。
“谁需要你唱歌了!”尹天逸突然暴怒,然后出现在她面前,“以后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准再踏进安逸居一步。如有违抗,本王不保证不会命人将你扔出去。”说完,拂袖离去。
“妾身不是永悦公主,自然会谨遵王爷命令。”莫依然冲着他的背影朗声说道,男子闻言身躯一震,却是没有转过身来,依旧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和六年前的他没有多少改变,同样的白色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