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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失踪那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入宫?”慕容凌峰逼视着他,料他也说不出原因来。
石雄身子一抖,很快明白过来,自己显然是被人陷害了,太子失踪的那天晚上他和四皇子在书房聊了通宵,除了四皇子没有人能证明他的清白,但是这样的情况下四皇子决计不会保自己的,现在他只希望太子不要在他府里,但是似乎这样的几率很小……
石年一直站在他的身后,此时不可置信地上前来:“父亲,你当真劫持了太子?”话音落下,只见石雄嗫嚅着嘴唇看着另外一个方向,因为……慕容凌峰的人已经将太子扶了出来,是扶着,因为太子看起来是如此的虚弱。
凌乱的头发散落下来,衣衫凌乱,明显是被虐打过,身上还显见鲜红的血色,只是现在已经开始干涸……
、81、只是,报仇而已
“爹!”石年有些怒不可遏地冲到他的面前:“这是太子,您怎么能做这么糊涂的事情!”
“年儿,爹是被陷害的,你要相信爹!”石雄也有些急了,抓住石年的双肩就是道:“你一定要相信爹,爹真的没有劫持太子!”
“那现在他们搜出来的这个人是谁,难道是假冒的太子吗?”石年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甚至有些难看。“爹,你强抢民女搜刮民脂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觊觎皇位,那是属于尹家的,爹难道忘了我们姓石,您这样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石年话未说完,随着“啪”的一声响,他的脸上一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父亲。“爹,这是你第一次打我!”眼泪在他眼眶里打转,却是没有落下来。
“这么些年,您所做的事情,我已经都上报朝廷了,您放心,无论您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儿子都会陪着您!”
哪怕昔日寻花问柳,到处惹是生非,等到家人有难的时候,他亦是义无反顾地跟在家人身边,因为是亲人,所以才最爱。
“你……你说什么!”石雄一口气没有吐出来,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几天我都在收集您的罪证,还有您勾结四皇子的罪证,我都已经上报朝廷了。”石年没有注意到他父亲此时的情况,呜咽着说道。说完抬头便见他的父亲脸色煞白,一口气没有吐上来,几欲昏厥。他连忙扶住了他,“爹!”
慕容凌峰看着这样的场景,勾唇冷笑,真不知道那女子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竟然能让石年去搜集石雄的罪证,当真是厉害之至,当然怪只怪石雄如此老奸巨猾的人竟然生了这么一个窝囊愚笨的儿子。
这下石家估计就没了。而且还能打击到四皇子在朝中的权势,如此情势对太子对皇后都是极好的!
“将人带走!”慕容凌峰不管石雄死活,直接下了命令!
石雄双眼一翻,便真的昏死了过去。
慕容凌峰带人一走,石年便出了门,直奔安逸王府而去。身后的随从在后面怎么喊他都听不到,他现在只知道要找到尹天逸,然后将自己的父亲救出来,但是俨然,他真的太笨了。
当他叩响安逸王府大门的时候,李管家便将他拦了下来,天下人皆知,安逸王府的大门是最难进去的,安逸王爷的冷漠也是众人皆知的。
但是石年刚到,冷墨便已经进去禀告尹天逸了。
“让他进来。”尹天逸没有思考,便下了命令。
当石年见到他的时候,喘了口气跪到地上,“求王爷救救我的父亲。我已经将他所有的罪证都给了王爷,现在他的命都握在王爷手上了呀。”他下巴的肉依旧一抖一抖的,其原因只是因为他真的太胖了。
“冷墨,你来跟他说清楚!”看见这样的石年,尹天逸除了想笑还是想笑,这就是昔日的他的样子,也是这般无助和无可奈何,当然他的父亲倒是没有被人抓走,他看见的……是母妃的家人。
冷墨走到石年的面前,说:“石公子,贪赃枉法,强抢民女,勾结四皇子,再加上劫持太子,这几条大罪加在一起,从我朝的律法来说,石大人完全没有被救出来的可能性。除非……陛下是个昏君,但是陛下显然不是昏君。”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石年霎时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在哆嗦着嘴唇问道。
“等着看你父亲被杀,不过你放心,本王会保全你的性命,念在你……收集了你父亲的罪状上,本王会上奏父皇禀明你的功劳,到时候你石家也就不至于惨遭灭门之灾。”尹天逸说完,没再看他一眼,直接出了天涯居,他知道,当他回去的时候,冷墨一定已经将人送走。
走在院子里,心绪有些烦闷,如果不是这件事情,他还不会这么快就拿石家开刀。
他清楚地记得当年他才八岁,看着父皇赐给母妃三尺白绫,母妃便自缢于房梁之上,那样的惨状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但是母妃死了,刘家的势力虽然受到重创,但是并没有完全倒下来,至少他还有一个把持着朝政的外公,母妃去世以后,外公便借口说他没人看护,将他带到刘府去照顾一段时间。
外公似乎是知道什么,但是到死都没有机会告诉他。那时他就是这样看着父皇的侍卫来将外公带走,陪在一旁的就是石雄,而他自己则很快地被送到席夜国去,就连外公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
他内心是有着仇恨的,所以他才这么想要回来,虽然他无意于利用莫依然,但是他真的想要回来查清这一切。
当他回来之后,便发现之前外公一直受到朝中大臣的排挤,加上母妃在后宫宠冠六宫,没有一个人能看得过去,于是他便惨遭了家破人亡的变故,而当年从中作梗的人便是石雄!
是他!今日,他终于得以报仇雪恨。而他并不是有意要石年尝试自己曾经受过的痛苦与屈辱,只是这是他的仇,他必须要报而已,这样的心情只他一人知道便可,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能和他分享心事的亲人。
只是为什么昔日母妃要与人偷情,他一直想不通,他看得出来,母妃是那么地喜欢父皇……而且母妃对他也是那么的好……
但是每当他着手去查这件事情的时候,总是有了一点点线索之后便断了,甚至很多时候都是没有线索的,他开始怀疑,难道母妃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喜欢父皇,所以才与人偷情?
不是的,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想法?
每当这个时候,他便开始恼恨自己的想法来,这样明显是玷污了他的母妃,他真的很想抽自己几嘴巴!
那一地凌乱的衣衫,还有红罗帐内的娇喘,是他一辈子的噩梦,还有父皇带着侍卫闯进来时的样子,当时他的心……仿佛挂在半空,最后坠落下来,变成碎片。
于是他发现,自己从那以后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82、有些东西需要时间的沉淀
当他心绪烦乱地走回天涯居的时候,夜已经很深,至于他在外面游荡了多久,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走了吗?”进入房间,见到冷墨目光呆滞地杵在那里,他便随意地问道。
冷墨的目光有些闪烁,“没有。在王府门外,不愿离去。”
尹天逸轻轻“哦……”了一声便回房里去了,似乎石年的存在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夜晚,凉风习习,更深露重。
王府的大门紧闭,而他便是这样被轰了出来,他倒坐在王府门前的石阶上,头靠着王府大门,即使他再笨,也能知道从今天起他失去了以前拥有的一切,这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自己以前做的事情很荒唐,甚至荒唐到可笑的地步。
古往今来,也许他就是第一个如此“大义灭亲”的人,泪水爬到腮边,怎么抹也抹不干,其实从小他就是一个懦弱的人,仗着父亲在朝中做官,一直为所欲为罢了。
然而现在,那个一直保护自己的人被抓起来了,他能知道这是有多严重。
半夜时分,当他的随从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窝在安逸王府的石阶上不住的哭泣。
随从见状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哭声震天,道:“少爷您不能这样啊,您要是这样,老爷可怎么放心您啊?”
这一声哭倒是把石年给哭醒了了。他木然地抬头,“爹是被我害死的。”仅此一句,竟再也没有其他的话。那随从名唤小卫,何时见自己的少爷哭成这个样子,虽说平时花天酒地惯了,酒肉朋友也多些,却不曾见他哭得如此伤心过。
心情好的时候对他们下人也是好的,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就是骂几声,根本不会动手打他们,在他们下人眼里,自家的少爷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现在见他这般模样,竟是心疼不已。
石年跟着小卫回去之后,听了石年说的每一句话,他才知道老爷被抓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少爷,说不准您是被安逸王爷利用了?”小卫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样子。“您相信老爷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我自是不想相信,但是证据确凿,爹与四皇子密谋篡位,而且还抓了太子,这让我怎么能不相信?”石年说完,心灰意冷地摆了摆手,示意小卫出去。
小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眸中是难言的目光,稍许犹豫之后,他还是踏出了石年的房门。待他走后,石年又在自己房里哭了一通,然后才沉沉地睡去。
话说太子与容舒和的事情解决了,对于莫依然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而且据她从中观察,那石雄的确与四皇子有篡位的意图,这些事情她本该不去管,但是这么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她,两耳不闻窗外事,在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是活不下去的。
你可以不害人,但是却不能不学会保护自己。
当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的时候,烟若终于回来了。
“卡门现在怎么样了?”朝夕苑略显寒碜的房间里响起莫依然淡淡的声音。
“我已经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了,他也说了从这次的经验得出,并不是每个国家的国君都会希望他到访。所以他说以后他的思想都会编辑成册,然后再送到各个国家去。”烟若给她泡了一壶茶,放在桌上之后说道。
“如此甚好。”她站在楠木窗下,看着窗外的满院景色,现在正值夏季,花都开得比较好,真可谓是一片姹紫嫣红,当然旁边的野草也是生机蓬勃。
这个院子本就是荒芜了的,为了“迎接”她的到来,想必是尹天逸随意安置的吧?所以这里的野草野花才会生得这般旺盛,若是换做被人侍弄过的花草,也许她就不是那么喜欢了。
很多时候,她就只是喜欢这些小野花,因为它们生命力脆弱的同时却也足够坚强。
但是显然烟若想的和她想的不一样。
烟若站了起来,也望了一眼窗外,随意地道:“也许当初我们住进来的时候就应该找人把这些野花野草拔了,姑娘你看,现在都长成什么样子了?”听她的语气,像是很不喜欢。
“烟若,你可知道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的沉淀的。如果春天你将所谓的杂草给除去了,等到夏天的时候你就不会发现哪些是无用的野草哪些是珍贵的花朵。”说话间,莫依然已经向她走来,对着她说道:“如同……时间久了,才能清楚的认识一个人,否则前期都是你的个人臆想罢了。”
烟若似懂非懂,却还是点了点头,虽然她也是煞魂门的人,但是她今年年仅十八,相较于活了两世的莫依然来说,的确是太年轻了。不过这个时代的人早熟得很,这个莫依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但是早熟也不代表着什么都懂。
烟若给莫依然斟了一杯茶。莫依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道:“烟若,几天前我的琴弦断了,愁歌答应找人帮我修好,你今晚可愿为我跑一趟煞魂门?”
“义不容辞。”烟若开始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