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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尹无邪离开安逸王府来到闹市的时候,已接近傍晚时分,一轮红彤彤的夕阳挂在天边,现在是夏末秋初,天气开始凉了,就连天色也落幕得比以前早了。
不觉间,他走着走着,竟撞到了别人身上。
开口便是大骂:“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冲撞本王?”说完,还故作厌恶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襟。抬眸,见到的便是一名身着一袭深蓝色锦袍的男子,面容俊朗,只是眼睛有些深陷,如此一来,颧骨便显得有些高了,而且他还瘦得厉害,淡淡的目光看起来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沧桑感。眼前的男子看起来最多也就是十九二十岁的样子。
“这位想必便是齐星王爷了吧?”蓝袍男子弯腰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在下久仰王爷大名已久,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尹无邪挑衅地看着他,随即道:“让开!”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并非简单人物,而且……他总觉得眼前的男子,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搜遍脑中各个角落,却是想不起他来。
“与安逸王爷有关的事情。”蓝袍男子倾身附在他耳边轻轻道:“难道齐星王爷不打算陪在下去一趟酒楼吃盅酒吗?在下闻说都城最负盛名的江风楼里的饭菜不错,王爷可否赏脸一同前去?”
尹无邪拿眼睨着他,忽而哈哈一笑,道:“与你前去又有何妨?”说罢,率先走在了前面,他倒是要看看眼前的蓝袍男子想要打什么主意,若是要害他七哥,他倒是不介意当场便把这名男子给做了。
蓝袍男子笑意盈盈地跟在他的身后,藏在眼底的狠戾之色,走在前面的尹无邪哪里能看得到。
待到江风楼,店家引他们进了雅室,尹无邪屁股未着椅子便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问:“说吧,叫本王过来什么事情?”
蓝袍男子坐在他的对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递到尹无邪面前,“王爷先喝了茶水再说。”
尹无邪冷冷地看着他,“你不说是吧?那本王走了。”说罢,便欲往外走去。他才没有那慢吞吞的性格在这里与陌生人磨叽。
“安逸王爷与莫依然姑娘走在一起了,敢问齐星王爷有什么感想?”蓝袍男子捏着茶杯放在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口,随即浅浅地说道。
这话音虽浅,却刚好准确无误地落入尹无邪的耳中。
他快速地转过身来,右手揪住对方的衣领,问:“你到底是谁,你都知道些什么?”
“在下只是一个过路人,不小心看见了齐星王爷的窘态和爱情,想要帮齐星王爷出口恶气罢了,谁知道竟惹来王爷一番怀疑,在下当真觉得有些难堪。”男子说罢,嘴角的笑意敛去,竟露出一脸的赧色出来,看着竟有些无辜。
“哦?你打算怎么样帮本王出恶气?”他缓缓地放开了他的衣领,坐到了他的对面。此时想起莫依然来,他的心里还是愤恨着的。
“很简单,将莫依然姑娘嫁作他人妇即可。从今往后齐星王爷你便能一辈子常伴安逸王爷身边了。”说着,男子便阴测测地笑了。
尹无邪兴奋得直拍桌子,也不管对方是敌是友,只要想到能让莫依然离开七哥身边,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更何况现在还有人为他出谋划策,他又何乐而不为?
不多时,他才敛了笑意,问道:“你如此帮本王,想要本王怎么谢你?”
到底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未曾经历过任何坎坷,对于他人便是如此信任有加。
“在下说了,在下只是一个过路人,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下岂敢跟王爷要报酬?”男子说着又为尹无邪倒了一杯茶水:“更何况能为王爷效劳,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此话一出,尹无邪便有些洋洋自得,这样的反应自然也与他尊贵的身份有关,从小到大巴结他的人多了去,眼前多一个也无所畏惧,更没有什么值得他多做思考的。
“好,那你告诉本王,你打算如何将她嫁作他人妇?”此时的尹无邪已经完全陷在这件事情里面了,他只想知道莫依然什么时候离开七哥。
“这件事情在下还得从长计议,当然必要的时候也需要王爷的帮忙,但是此事王爷最好不要告诉他人,否则这事成功的几率便会大大降低。”男子故作小心翼翼道。
“本王答应你,有事情的时候到齐星王府来找本王。”尹无邪拍胸脯保证道,顿了一下,他又道:“本王希望你尽快将此事办好。”他真的是再也见不得莫依然在七哥身边多呆一刻钟了,哪怕一刻钟他也不想看见,只要想想,都觉得心里难受得紧。
男子对于尹无邪的反应自然是满意至极,待到成功那日,他定会告诉所有人他的身份,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于是他对着尹无邪浅笑一声,随后领命去了。
、127、那姑娘唤作莫依然,对吧?
话分两头。
自那永悦公主回了席夜国之后,席夜国的景况便大不如前了,究其原因就是她父皇已经老去,这样一来,整个人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所以这两年来,朝政便是被他的孩子们把持着,国力逐渐衰弱下去,永悦公主又是一介女流,自小被自己的父皇宠大,对这些根本懂得不多。
如今席夜国不仅面临着内忧,且面临着外患。
内忧便是席夜帝君的几个儿子对着龙椅争相抢夺着,外患便是紫和国对他们席夜国觊觎已久,如今席夜国可以说是分崩离析,紫和国更是会趁着这个空隙来攻打席夜国。
因为这内忧外患,使得席夜帝君更是在这短短的日子里老了许多,加之还要时常为他最心爱的小女儿忧心,当真是一个心系天下事的君主又是一个难得的父亲。这也不能怪他长时间不立太子,关键是资质聪颖的孩子戾气太重,而儒雅的孩子却资质平平,所以这么些年来最令他头痛的便是选谁人做太子。
昔日他还年轻着,国力还能与他国抗衡,如今他老了,放眼这席家江山,他终是只得仰头长叹,欲在短时间内选好继承人,难啊!
加之他那些不成器的儿子日日逼迫他传位,想要不快速找出继承人,那也是难上难啊!想必是他还没有入土,他那些儿子们便已经争得头破血流了。
可是席永悦对此却毫无所知,想来是席夜帝君将她保护得太好,所以此时她依旧在想着尹天逸的事情,听说他的腿残了,她心焦不已,一直想着溜出宫去,去雪霁王朝看他一看,但是这次席夜帝君却将她守得十分的紧,无论她怎么哭闹,席夜帝君就是不放她离开。
这日,永悦公主因为心情不好,一直呆在永悦宫里不曾出去半步,当然也不吵不闹的,这下可把席夜帝君给吓坏了,以往这丫头只要心情不好就会满殿摔东西,这次倒好,不吵不闹了。所以,傍晚时分,他便拖着不似年轻时那般稳重的步子来到了永悦宫。
席永悦见到自己的父皇到来,原本摆着的臭脸现在更加的臭了。
“朕的小公主这是怎么了?”席夜帝君来到她的榻前,就像是哄小孩子一般,道:“告诉父皇,谁欺负朕的小公主了?”他的样子和蔼极了,鬓边的白发将他的苍老显露无疑。
六年,其实也不算长,却让一个忧国忧民的君王老了不少。
席永悦蓦然瞥见他鬓边的白发,心霎时便软了下来,她终究是爱着自己的父皇的,但是她却不知道帝王之难。她嘟着嘴说:“除了父皇,谁还敢欺负儿臣啊?”
“哦?父皇怎么欺负你了?”和蔼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完全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女儿的神态,娇憨而满足。想起他老来得女,兴奋之至,宴请群臣,如今这永悦已经大了,而他也老了,终有一天,她还是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想到这里,他和蔼的目光收了回来。
未等席永悦作何回答,便感慨道:“永悦啊,朕如今还能护着你,但是待到朕百年以后,你又当是何种光景呢?”
席永悦一愣,再看向自己父皇时,竟惊觉他已经老了。但是老了有什么要紧,父皇这么爱她,才不会不管她,所以软下的心一下子又硬了起来,她道:“父皇才不会离开儿臣呢。”说着,像以往一样拉住他的胳膊。
席夜帝君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头,笑得无比宠溺,担心与心疼被他深深地隐藏在瞳孔里面。
“所以父皇一定会答应儿臣的一切要求对吧?”席永悦得寸进尺,俏皮地说道。
但是她却没有料到,即使自己的父皇笑得慈祥,也是一口回绝了她,道:“不会。”现今是乱世,他就算再糊涂,又怎能事事随她所愿。
席永悦嘴巴一撅,甩开了她父皇的胳膊,“那父皇还来找儿臣做什么?”
“来找你是为了告诉你,朕不会事事如你所愿,如此日后你才会知道如何感激朕。”席夜帝君说完,便离开了永悦宫。
席夜帝君前脚刚走,后面就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他扬唇笑了笑,这才是他的女儿,一点都没变,想来刚才他的担心是被她突然转变的发脾气方式给蒙住了。
席夜帝君一走,小鸭子便上前劝说:“公主,切莫气坏了身体,皇上也是为了公主着想才不让公主出去的啊。如今席夜国内忧外患,公主理应为皇上多多着想才是。”
席永悦转身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道:“你说什么?你敢说本公主无理取闹是不是?”
小鸭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奴才不敢。”
“不敢?”席永悦弯下身子,揪住他的后衣领,“本公主倒是不知道你有什么是不敢的,是不是本公主这些年来太宠你了,你便变得无法无天了?”席永悦正愁着满腔怒火没处发泄,怪只怪小鸭子自己撞了上去。
“奴才不敢。“小鸭子依旧不住地磕头,跟了这公主这么多年了,虽说她心性不坏,但是发起脾气来,除了皇帝,便是没人能制得住她。
看着唯唯诺诺的小鸭子,席永悦顿觉无趣,她跟着一屁股坐到大殿之上,换了口气,道:“你起来吧。”
小鸭子这才如获大赦一般,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在席永悦面前却是不敢抬头半分。
“跟本公主说说安逸王府的一切情况。把你打听到的都说出来。”席永悦的声音难得的安静,许是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无奈了吧。
“是。”小鸭子垂着脑袋,细细道来:“听说安逸王爷身边有一名很是聪颖的女子,这些日子以来为安逸王爷做了很多事情,声名大噪,在雪霁王朝,她的名字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还听说,还听说……安逸王爷钟情于她。安逸王爷身体抱恙的这段时间里,都是那位姑娘在照料着。”
“那姑娘唤作莫依然,对吧?”席永悦安静地听他说完,随后咬着牙齿恨恨地发问。
、128、看你可怜罢了
小鸭子小心翼翼地偷瞄了她一眼,随后又垂下眸子,道:“是。”回答完了,又再次忍不住抬眼偷瞄她。
席永悦蹭地站了起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道:“依然姐姐是好人,尹天逸有难,她当然会帮衬着啦!”她当真是笑得一脸无害,“你也知道的,六年前若不是她帮忙,尹天逸怎么可能安全回到雪霁王朝回到他父皇身边去?所以说,她可是尹天逸的恩人呢。”
话音落下,小鸭子额头溢满黑线,他们公主还真是单纯,当日莫依然只不过是利用她将尹天逸送了回去,可她倒好,硬是以为莫依然在帮着她,也罢也罢,很多事情,待她长大以后,自会懂得。而他只不过一个奴才而已,主子之心,即使懂得,也要装作不懂得。
是以,他只能陪着席永悦干笑几声,便不再说话。
可是席永悦自己扑哧笑了两声以后,便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顿住了,她踱着步子狐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