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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此,韩二太太也就随了她去。薛太太左右环顾一圈,蓦地对上柳初妍眼神,很是心虚,躲闪着也跟上了任氏:“我也去。”
“初妍姐姐。”待得柳初妍与林谨欢安顿下,薛怀瑾就扯着薛怀瑜过来了,“初妍姐姐,我叫怀瑜过来给你道歉了。昨日之事,她并非故意,也不知情。至于我娘,我不想为她开脱。”
柳初妍点头,觑着她们神色,猛地察觉到了什么,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忠王劫持我的事,是薛太太与忠王府勾结?”
“这……”薛怀瑾没料到,她竟不知道,还是她不小心漏了出来,往后大退一步,巴不得将话吞回去,可已经来不及了。
难怪薛太太那样心虚,自从进了成府,一眼都不敢看她,柳初妍算是明白了。
“初妍姐姐,我娘已知道错了,而且,我二哥,还有大哥,都已经教训过她了。你想想,她那么要面子的人,被自己儿子给教训了,该多堵心。昨晚上,她也哭了一夜,知道错了。现下,我大哥二哥生她气,不理她了,还有我们姐妹都不愿与她多说话,很是可怜。你看,不如就原谅了她罢……”薛怀瑾嘴上说不为薛太太开脱,可她到底还是做女儿的,不自觉地便为薛太太说好话。
柳初妍差点就被害了性命,蓦然得知居然是薛太太勾结忠王府搞的鬼,怎么可能不怨怪。但是薛怀瑾话说得可怜,她也不能让她没脸,便沉默着没说话。
“怀瑾怀瑜,你们先出去吧。母亲没下过厨房,方才却跟去了。你们去看看,别叫她伤着自己。”林谨欢说道。
等她们都出去了,林谨欢却不开口,反而陪着柳初妍一同沉默着。
“谨欢姐姐,你怎么不说话?”最后,还是柳初妍没忍住,戳了戳她手背,忽而注意力被转移,惊讶地盯着她的脸,“你怎么变胖了?不过,胖些好看。以前的你,真是太瘦了,眼下是福圆之相。看起来像是有了……”
“嗯,快两个月了。母亲不让我干活,还日日进补,能不胖吗?”林谨欢笑。
“两个月?”柳初妍又惊又喜,“真的?”
“真的。”林谨欢摸了摸肚子,笑得温暖而幸福,“是真的。”
“我都没见你恶心呕吐。”
“现在症状不明显,听说过段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
“原来如此。”柳初妍恭喜了她几句,便问起薛谈,“信国公如何了?”
“身子是比以前好了,偶尔能不要人扶,自己走了。虽然时间不长,但慢慢的,会越来越好。”
“真是件大好事,难怪见你一脸满足,轻松无忧。”柳初妍握住她的手。
“嗯。”
“那他现在在府上?”
“是。虽说身子不十分好,可他作为信国公,总还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而且万岁信任他,有他在,万岁的禅位诏书更令人信服。”
“信国公识大体,顾大局,将自己的安危置于身外,令人钦佩。”
林谨欢与她相视一笑,闲谈着,忘了薛太太的事。然而,薛太太终究还是找了来。她虽愚钝,可良心还是有的。若不与她道歉,她心里过不去,这后半辈子,也别想好好过,就连两个儿子,都不会原谅她。
“初妍,我也是被人蒙蔽,才觉着你不好,差点害了你。现下,我已知道错了。子盛当着众人的面就教训了我,就连大爷,待众人离去后,也是说了我一通。先前,你也叫我一声姨妈。以后,我是你婆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罢。”
她避重就轻,只求在人前有面子,柳初妍算是听出来了。不过,经过此事,她相信她也不敢再过多为难她。
就如她对薛傲说的,自小,她就束缚在礼教的框框里。她不可能像薛傲那样肆无忌惮,也不能对长辈口出恶言。尽管心里那口气泄不出去,但她还是要原谅她,起码在人前,是要原谅的。
薛太太得了柳初妍口头上的谅解,一颗心就轻了。想着等离了这儿,与薛谈薛傲说了,便没事了。
“嘭!”
“嘭!”
“嘭!”
三天后,金陵城内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破声。
“发生何事了?”
别庄在半山腰,她们只需稍微往高处爬一段,便能将金陵城内一览无余。别庄内所有人都跑了出来,爬上去,远远望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都不爱我╭(╯^╰)╮
☆、大结局(一)
别庄在半山腰;她们只需稍微往高处爬一段,便能将金陵城内一览无余。别庄内所有人都跑了出来;爬上去;远远望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爆炸声持续了约莫半盏茶时间,那边便冒起了滚滚浓烟。四周皆是惊得逃散的百姓。
“是皇宫?”韩淑微大惊叫道;用力地捂住了嘴。
“不;不是,是忠王府。”韩老夫人面如死灰,闭着眼,眼泪从眼角沁出。
众人便明白了。
柳初妍想问问任氏;金陵城内发生了什么,她必定是知道的,便叫韩淑微与韩二太太好好照顾韩老夫人;自己回身去寻,却发现她不见了。难不成还在别庄内,不应该啊,即使不爱凑热闹,可这种时候……
“雪珂,舅妈呢?”
“她,她一个时辰前就下山去了,说是买点东西。”
紧要关头,还有什么东西可买,便是下山,也只有闻风而逃的百姓。任氏能去做什么?
“楚楚……”柳初妍忽然听到有人躲在树后叫她,她闻声走了过去。
“舅妈?”
“你去,将你表姑婆扶着,去山下。别让他人发现。”
“何事?”
不等柳初妍多问,任氏就催促着她快去,自己则转身走掉了。
柳初妍无法,只得让林谨欢和成雪珂看着,并且堵住她们,扶了韩老夫人走。
出了诸人视线,韩老夫人就擦了眼泪,面上只有焦虑,没了伤心。脚步也刹那稳健快速起来,几乎不像个早已过花甲之年的老人。
到山脚下,柳初妍才明白她为何如此。忠王侧妃韩琼羽正在那儿等她,韩老夫人唯一的女儿,身边还带着她的两个外孙女,一个五岁一个七岁,都还是懵懂的年纪。她们等着和她话别,因为事情紧急,时间异常仓促,也没敢叫更多的人知晓。
“楚楚,你去说几句话,就让表姑送她们走吧。”任氏拉着她过去说道。
她叫韩琼羽一声表姑,事实上只比她大十岁而已,却经历了如此惨痛之事,为了心中的信仰,不得不放弃丈夫,放弃儿子。曾经贵为妃,以后却只能做一个普通人,隐姓埋名,甚至连金陵都不能回,亲朋好友皆不得见。
旦柳初妍明白,对韩琼羽来说,万事已成空,她未相劝,只是谢谢她帮她,祝福她,祝福她两个女儿。她将自己的耳坠子和发上的簪子都送了她们。她来不及准备什么,只能这样了。
韩琼羽轻轻笑着,都接受了,似乎面前一切都云淡风轻,没什么可介意没什么可在乎的了。此生,她问心无愧,对得起她的国她的家她的亲人,除了忠王。不过,他犯下滔天大罪,本就死有余辜。夫妻情意,在他一次又一次践踏她的心意后,已然消散殆尽。今后,她就只有她自己,只有她的两个女儿了。
柳初妍与她话别后,目送她们坐着马车从小道离去。韩老夫人也上了马车,要送她们走上一程。自己心肝尖上的肉,过了今天却再也见不着了,连见面的希望都没有,她必须要好好送她们走。
“安全吗?”她问任氏。
“都安排好了,而且有信国公接应,没事的。”
“送到哪儿去?”
“不知道,天涯海角,天宽海阔,总有立足之地。”
“嗯。”
“楚楚,回别庄吧。金陵事未完,恐有忠王余党出没,我们必须小心。待他们大事一成,会来接我们的。”
“那表姑婆?”
“回去后,就说她收到刘老将军的信,先回了。她们自会按照自己想的理解,无需过多解释。”
“好。”
柳初妍回到别庄时,再去看金陵城内,发现忠王府已被夷为平地,城内一团乱,喊杀声,惨叫声,刺人耳膜。百姓四散奔逃,崩溃如洪水。幸好她们早早避了出来,否则也会被波及。有句话叫做: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此刻,她终于深深切切地感受到了。
“表姐。”韩淑微小心翼翼挪到她身边,似是做了天大的决定一般,“表姐,我不喜欢他了。”
“嗯?”柳初妍难以相信。
“我不喜欢他了,这个人,太残暴。先前我听我爹说,他只是要杀忠王而已。可现在,他不单杀了忠王,还杀了忠王府所有人。他杀了我的姑姑,我的小外甥女,还有我那还未满周岁的小外甥。”
柳初妍看着她的眼睛,仿佛瞬间就长大了,语气也少了以往的娇嗲,想起韩琼羽已悄然离去,不能解释,便捋了捋她额前的发:“嗯,很好。”不说信王有没有杀了韩琼羽,她和信王本就不是一路的。信王此人多疑,残忍决绝,将来,他会有他的皇后,他的三宫六院。而韩淑微虽娇纵,却是个单纯的姑娘,善良,仁慈,永远也不会懂人心险恶到什么地步。
她不适合他,他也不会是她的良人。
现在,她不喜欢他了,最好不过。
等她们再次回到金陵城内,已是半个月后。日子进入了微风和煦的暖春,信王开始准备行登基大典,成为真正的大顺之王。
三月二十三,金老太爷口中百年不遇的大好日子,薛傲与柳初妍没能成亲。
信王则于当天正式登基,同时,册封后妃。秦为良之女为后,池中瑞、赵括有之女分别为德妃、淑妃。成明德之女雪珂年幼,不能进宫,便封他为正一品太师,成修齐为镇国将军。
将军府的地位已是极致,只能给李杜师加封为正三品礼部左侍郎。
韩若愚加封为定国公,韩若谷为安国公。还有秦为良为吏部尚书,池中瑞封兵部尚书,赵括有为骠骑大将军。
薛谈则继续做他的信国公,赏了万两黄金,百亩良田。
至于薛傲,却因为去岁时剿灭倭寇不力,反而将倭寇余党引入金陵,被贬往外地。恰杭州知府之位空缺,就让他顶了上去。此外,赐婚于他和柳氏初妍,赏良田千顷。念他为万岁之师,贡献良多,且在剿杀忠王时中毒受伤,准他在京完婚后再上任。
反正有万岁赐婚了,柳初妍与薛傲就差婚礼便名正言顺,她就再也不顾忌外人闲言碎语,日日守在薛傲身边。
“舅舅,他怎么还没醒?”
“放毒之后,身体虚弱,脱力困顿,也是常事,楚楚不必忧心。”成明德劝她两句,令随侍收拾了药箱出去了。
今日本该是他们大婚之日,却因为薛傲中毒受伤,将婚事推迟了。
薛太太自私地希望薛傲的病能拖得久一点,因为等他一恢复,与柳初妍完婚,就要远离京城。去了杭州,他便不能轻易进京,再难见面,除非她去。可她,是不会去杭州的,她要守着这儿,守着薛谈,她曾答应过景宜的。但他是她的孩子,她盼望着他好。自打听到薛傲受伤昏迷,醒来几回都只问柳初妍好不好,她就明白他确实是生了她的气,母子之间生了嫌隙,恐难再挽回。她知道错了,彻彻底底知道错了。
“初妍,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可否?”
“是。”柳初妍离开薛傲床前,随她出去,坐在院子里。
“初妍,婚期定在五月十五,知道了吗?”
“知道了,祖母和表姑婆已和我说过了。”
“哎,初妍呐,我做错了很多事,还差点害了你,我知道你便是原谅我,心里也有个疙瘩,不能相信我了。但是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