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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时光荏苒,三月匆匆流逝,范剑依旧在闭关,日未再出现,但失踪已久的兰虚子却终于现身。
只不过,在他身后还跟了一条尾巴,一个无论身形还是相貌,都格外惹眼的大美人。
“你是谁?”
灵妃望着眼前莫名对自己衍生敌意的美人,怔愣了小许,这才将目光看向一旁眼神闪躲的糟粕老头,粉唇一扁,愤懑控诉:“有你这样当师父的吗?自己在外泡妞潇洒快活,你可知徒儿我险些命丧黄泉啊!”
乌黑发亮的杏眸含着晶莹的泪花,泛红的琼鼻一耸一耸,带着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之感,顿时让突兀出现的美人,不悦皱脸了,只不过是冲着那个手足无措的兰虚子。
“乖,不哭不哭啊!我稍后帮你教训他!来,叫声师娘听听!”
呃……
脸被埋在两座高峰之间,鼻间幽香萦绕,灵妃彻底囧了。
师娘?哪个师娘?
“你这臭婆娘别误导我宝贝徒儿!”兰虚子顿时羞红了脸,一把将灵妃从美人怀里扯出。
“怎么?占了老娘便宜,就想不了了之?”
轰!又是一道晴天霹雳打在灵妃头顶,她摇晃了下身子,愕然眨眼。
占……占便宜?她家六根清净的师父终于开窍了咩?
“你休要胡说!谁占你便宜?”兰虚子气得身子一颤一颤。
美人嫣然一笑,“也不知当初是谁脱了我的衣服,看了我……”
“闭嘴!”兰虚子恼羞成怒,立马扑过去捂住美人的口鼻。
看着自家师父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老脸,灵妃摇头叹息,“师父啊!就你这糟粕脸,也难为师娘愿意让你占便宜,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吖!”
“宝贝徒儿啊!你可要相信为师!”兰虚子哀嚎一声,心里委屈得就如那刚出世,光着屁股让人笑话猥琐的奶娃!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都几百年过去了,这臭婆娘怎么就还不放过他?
最后,在美人师娘和糟粕师父的斗嘴声中,灵妃选择了沉默是金。
后来,灵妃从美人师娘口中得知了她的名讳,梅如妍,美如颜,就连名字都是如此的动听,富有内涵!
但兰虚子听到灵妃的遭遇后,却好似打了鸡血,成日闭关不出,终于在五十年后,他轻飘飘的飞了,只留下一众华云弟子眼泪汪汪的挥送。
兰虚子飞天后,梅如妍依旧陪在灵妃身边,范剑也出关了,成功突破至出窍前期,真乃火箭般的升级速度!
日也成功修炼至尸婴后期,但他依旧待在尸界,期间只回来过一次。
虚妄没了师父在,灵妃便带着火汐乐璇他们四处游历,领悟修炼的同时,亦在寻找让火汐修炼的法子。
爬过山,渡过河,打过僵尸,捉过妖……灵妃一路停停走走,等到再回华云时,已是五十年之后。
百年时间,灵妃从尸婴中期修炼至尸魂后期,从元婴前期修炼至分神前期,可谓是一路水到渠成,羡煞旁人!
而华云派的弟子亦增了无数批,灵妃同许久不见的花银子花凌子他们欢欢喜喜见了面,送了礼,屁股都没坐热,便收到了花凌子的邀请,说是峨袂派突临大敌,恐有灭门之危,让她速速前去救援!
灵妃眯眯眼,想起当初自己潜入峨袂,并未如愿见到黄莺,便起身拂袖,携着小伙伴们,飞快奔了过去。
☆、148 仇敌相见,不知黄莺何在?
连绵起伏的苍青色群山中央,一座宏伟磅礴的大殿耸立峰顶,于飘渺云烟中若隐若现。峰半腰,四道银瀑直泻而下,镀上太阳的金芒,让峰顶大殿的存在愈加神圣光辉。
鸾风殿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十来根朱红色刻金龙的巨柱间,已坐满了人员,有峨袂派的,亦有其它门派的。
“华云可有来?”坐于殿前的峨袂派掌门东恒,见自己座下弟子白离从殿外匆匆走进,不免起身询问,微拧的长眉挂着凝重之色。
“回掌门,弟子在山派大门前等候了两个时辰,仍不见华云弟子身影!”白离半跪在地,神色拘谨的回道。
东恒听到这话,不免沉下脸来。
他最先邀请的便是华云,如今其它门派都一一到齐了,唯独不见他们身影,难不成……
“哈哈,看来东恒师弟的面子不够大啊!”就在东恒思绪万千时,一道带着挑拨离间之意的大笑声自殿内响起,正是坐于殿侧上方的天融派掌门黑峰。
此时的他,正襟危坐于金灿灿的高椅上,一身红艳艳的道袍穿在他魁梧的身形上,不显妖娆,倒添了点滑稽。
算不上英俊的国字脸,阴霾凝积。
峨袂派因十年前紫箫和紫亦老前辈同时渡劫飞天,门派排名一下子从十八突飞猛进到了前四,对于他们天融派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现如今有能挖苦嘲讽的地方,他又如何会放过?
东恒闻言,肥胖的身子颤了颤,气得不行!
这黑峰摆明了就是在嘲笑他们峨袂派在修真界中的地位!想起往昔的门派恩怨,东恒咬了咬牙,整张脸瞬间青绿无比。
就在他正欲出言反击时,一道醇厚的嗓音突兀自殿外飘来,“哈哈!华云来迟,还望东恒师弟莫要怪罪啊!”
很快,一行十来人从宽敞的殿门外徐徐走进。
为首的,一件宽松黄衣道袍袭身,英俊的面容上,保持着一贯的“皮笑肉不笑”,正是华云派掌门花凌子。
而在他身旁,一身暗黄道袍的灵妃,怀中抱着慵懒伸着四肢的小猫,望着殿前几抹熟悉的身影,晶亮的眸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暗芒。
在他们身后,则是跟着花仙子花银子花幽子等十多位花字辈的华云弟子,还有火汐乐璇范剑,苴华梅如妍五人。
当华云众人走至殿中,天融掌门黑峰、峨袂掌门东恒、清离掌门雪华的目光,霎时对准那抹娇俏的暗黄身影。
银色头发,晶亮黑眸,头罩红玉面具……没错!正是百年前在比试大会上,惨杀他们门派中人的华云女弟子!
几乎同一时间,三人朝身后坐着的几位长老及师伯/叔祖望去,神情沉重,眉目传意。
天融派已至大乘期的紫冽,接收到黑峰的讯息,不由将凌厉的目光扫向灵妃,查探到对方实力后,已染上白霜的长眉,骤然紧蹙。
短短百年时间,就从体无灵力修炼至分神前期,这女娃,不简单!不对,应该说变态得可怕!
东恒目光扫视了华云来人一圈,见没有兰字辈的老前辈身影,脸霎时沉了下来,“这就是你们修真界第一门派的诚意?”
可恶!就算是与他们为敌的天融派,也派了紫冽老前辈前来助阵!想不到华云却只派了十八位花字辈的弟子前来,这不是*裸的在挑衅他们峨袂派么?
“东恒师弟息怒!五十年前兰虚子老前辈渡劫飞天你又不是不知,如今为了保住华云第一门派的地位,其他几位老前辈自是苦苦闭关修炼,哪有这闲工夫跑来和小辈参合?”黑峰一番委婉的话语,表面上是在替华云说好话,但实际上却是在暗讽华云。
修真界有谁不知道,华云四位兰字号老前辈,除了已经渡劫飞天的兰虚子,其他三位均未突破渡劫的瓶颈!如今在场好几个排名前位的门派中有大乘期强者坐镇,他们若来,岂不是自取其辱?
黑峰一番话,将东恒的怒气消了下去,肥肉堆积的丑脸上,得意乍现,讽笑连连。
此次,他之所以第一个通知华云派,便是为了让他们知道,如今的峨袂早已不是当年的峨袂!百年之内,两位师伯祖渡劫飞天,比起他们华云可是荣誉了不少!
岂料,花凌子听到这话,却是笑容不变,就连身后众华云弟子亦是傲身挺立,淡定自如。
灵妃眉峰一动,唇角微弯,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黑峰师侄所言极是!如今几位师叔突破在即,自然没这闲工夫来陪你们这些小辈玩耍!不过,我听说贵派紫冽前辈,似乎还在本尸姐师父前面迈入大乘期,如今百年过去,连峨袂派都飞了两位师叔,他老人家却迟迟未有动静,莫不是贪恋凡尘,不舍离去?”
这话一出,全场静默无声,气氛倏忽变得尴尬诡异。
站在花凌子身后的花银子,当即目露崇拜的冲灵妃竖起大拇指。
师叔不愧是师叔,连反击都是如此的一针见血,大快人心!
黑峰唇角一抽,面上红的青的黑的……瞬息变化无穷,简直比那调色盘还要精彩万分!
他们紫冽师伯祖为了渡劫飞天,吞了无数高阶灵丹妙药,花费了近两百年的时间精力,仍旧无果,这在修真界,已是众所周知的事!而如今灵妃这番话,无疑不是狠狠的打了他们天融一巴掌啊!
贪恋凡尘?不舍离去?若是能够飞天,谁他妈愿意留在人界让人看笑话?
紫冽整个身子瞬间僵硬,握紧的拳头咯吱直响,看向灵妃的目光亦变得阴狠起来。
这狂妄女娃,该死!
碍于自己的身份,紫冽不便站出,只好强忍着怒意,在心底计划事后该如何让对方好看!
然立于东恒身后的白雾,却是快速抓住了黑峰师侄四个字眼,凝眸瞧清灵妃暗黄道袍右肩上的身份标志后,顿时脸色大变,颤抖着手指向对方,“你、你竟然是……”
“放肆!此乃本掌门空妃子师叔,兰虚子师伯祖爱徒!岂容尔等小辈戟指相向?东恒师弟,这就是你峨袂派的待客之道?”花凌子沉脸喝斥,几欲杀人的寒冽目光紧盯白雾,让后者瞬间花容失色。
其他华云来人亦是浑身杀气萦绕,更别说自幼视魔尊为天的乐璇。
他暗沉的眸子锁定白雾,面上绽放血腥的笑意,他该用什么方法让这个丑陋的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灵妃伸手抚了抚小猫柔顺的背毛,丝毫不介意自己被认出,毕竟她特意戴上面具,等的就是这一刻吖!
东恒一听,全身肥肉颤抖得更加厉害,却并非因为灵妃高人一等的身份。
“好你个华云!竟然敢破坏修真界的规定,派一个……”
灵妃杏眸一眯,当即出言打断,“东恒师侄,本尸姐当初会参赛,可是应贵派所求。更何况,还是贵派亲口承诺事后不会承担追究其责任,难不成贵派想出尔反尔,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你、你又没说你是空字辈的弟子!”东恒气得脸红脖子粗,倘若早知道她的身份,就算破坏修真界的规矩,他也定不会让对方上场,那样他的爱徒也不会如此惨烈的死去!
“可你们也没问啊!”灵妃无辜开口,随即话锋一转,凌厉了几分,“再说,当年本尸姐的名字为何会出现在名册上,东恒师侄当真不知?”
东恒闻言,面色稍显难堪,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当初比试大会结束,他就暗自调查过,随后也得到了徒儿的证实,他当然知道是谁动了手脚!
但此刻,各大门派俱在,倘若将真相道出,岂不是有辱他们峨袂派的门风?
倒是这时,立于东恒身后面色惨白的白雾,忽然惊慌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灵妃好笑的看着眼前慌乱一幕,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嘲弄,百年不见,这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倒变聪明了许多!
“也罢,今日目的终归是来替贵派退敌!本尸姐拥有一颗赤子之心,一向宅心仁厚,以前的事就不予以追究了!”
灵妃一边将脸上罩着的面具摘下,一边宽宏大量的道,只是那赤子之心宅心仁厚八字,却是让跟在她身后的众人面部抽筋,小腿打颤,显然是被吓的!
就算六月飞雪,天下红雨,这两个词也和她老人家八杆子打不着边啊!
既然对方给了台阶下,东恒自然得见机行事,三言两语将此事盖过,便开始与殿内各门派商谈此次退敌之策。
灵妃不顾四周投射过来的毒辣目光,歪斜着身子慵懒靠在金灿灿的椅背上,眯眼听了小许,这才大致了解。
原来,三日前,在峨